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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难民

油壁车的纱帘无风自动,从薄薄的纱窗后面闪出一双亮如天上繁星的眸子,不带任何感情得到看着身后那冷冰冰城门,轻不可闻的叹息一声。

“出了库谷关,就出了长安了。”卿卿双手支着下巴,两只铃铛一般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盯着眼前沉默不言的张明雪。

“真生我气了?”卿卿见张明雪眼睛一直盯着车窗外面没有理会自己,小嘴一撅不高兴道:“我又不是故意的。”

“我没有在生你的气。”

“你撒谎,那为什么不跟我说话,明明就是生气了。”

张明雪皱眉:“我只是觉得这么热的天待在马车里头太闷了。”

“那就是怪我害你受伤不能骑马咯?”卿卿生气地伸出右手重重一拍张明雪裹着纱布的左手,左手措不及防被女子拍中,疼的吸了一口凉气继续皱眉道:“卿卿,你不要无理取闹好不好。”

卿卿委屈的转过头去,‘哼’了一声,赌气道:“我就不讲理了,你能拿我如何?”

张明雪回过头去,继续看着窗外茫茫的夜色,说道:“不可理喻。”

等了好久,卿卿见张明雪没有再跟她再继续纠缠下去,心中戚戚,不由自己转过头来,偷眼瞧了瞧。张明雪还是那个样子一动未动地坐在那里,似乎刚刚跟卿卿说话的不是他而是空气一样,丝毫未受到任何影响。卿卿悄悄靠上去,笑着推了推张明雪的肩膀,小心询问道:“真生气了?”

“卿卿!你故意的吧,这左臂可是昨天夜里被你‘不小心’从屋顶上推下来摔着的,你是不是觉得对它摧残的还不够是么?非得等到我残废了你才肯罢休?”张明雪着重加重‘不小心’三个字,瞪着眼前知错不改还继续犯错的女子叫到。

“你都说了我是‘不小心’的嘛,那就不要再生我的气了,好不好?”卿卿心虚的低下了头。

张明雪苦笑着摇头:“我都说了没有生你的气,你不要再多心了。”

“那你为什么总是不说话,一个劲的看着窗外呢?”卿卿急忙接过话来。

“那是因为……”张明雪微微闭上眼睛,头往后仰去,靠在马车窗棂上,低声道:“卿卿你穿的太少了。”

女子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轻纱薄衫下透明雪白的肌肤,小声嘟囔道:“那是因为真的很热啊。”

夏日酷暑本是难熬,再加上坐在们密不透风的马车里更是闷人,卿卿之所以穿的如此‘清凉’,自是因为这样,再加上在跟自己的青梅竹马又是自己未来的良人的张明雪面前,才会这样无所顾忌。

张明雪闭着眼睛斜倚在窗棂上,卿卿牵着自己的衣角低着头,脸颊绯红。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话,马车‘吱吱扭扭’地在茫茫夜色中慢悠悠的行走着,还是寅时时分。路上没有行人,就连蝉鸣也没有,夜静谧的很,显得马车声很是突兀不和谐。

马车走了很久很久,也走了很远很远。东方渐渐露出了鱼肚白,夏日的早上太阳并不浓烈,也不刺眼,红彤彤的。油壁车被披上了一层霞彩,也红彤彤的。蝉声开始有了,鸟儿也醒了,忽而来了一阵风,不经意间撩拨起薄似蝉翼的窗纱,还是白衣的少年,绯衣的少女,被定格在这一个夏日的暖意洋洋的清晨。

清晨的长安,几家道观鸣响了晨钟,意韵悠扬久久萦绕在人的耳边心头,不肯散去。

离开长安已经好几天了,张明雪一行人连日来日夜不停长途跋涉,算算日子预计还有一天的路程就要结束了。

大唐天下,南北十五道,东西五十关。这一路走来,虽不说领略了大唐的半壁江山,也堪堪将这一路的江南秀丽风景尽收眼底。

那是洛阳吧,从未见过那样悠闲自在的白衣书生。和风暖软,杨柳沉醉,远远看去,一白衣青衫书生掩卷眠于廊苑之下。蝶儿翩跹,在微醺的阳光里舞动着轻盈的双翅,黯淡了身后的满园景色。白衣少年微启的双眸中倒映出少女玲珑的身姿,那惊艳便深深地刻在了眼底。怎奈佳人难留,恍惚迷离如梦幻的一刹那间,受惊的少女羞涩不已掩面而去,而唇齿畔的一抹掩不住的笑意浅浅的在书生的心间上荡漾开来。

“在江南这样温润的水乡生长起来的女儿不似长安那般呢。”张明雪看看睡在一旁的卿卿,又想起长安西市胡肆里那些袒胸露臂甚至半裸的乐伎,嘴角微微上扬,笑的含蓄蕴藉却多了一份春光明媚的感觉。咦?明明是夏日似火骄阳之下,在这样满是水的地方,心也不由得平静下来了呢,竟然感觉出丝丝清凉。

没有重重楼阁浩浩殿堂,有的是青瓦灰墙,临水而建傍水而居。不像长安城那般繁华的不似人间,这些小房子,张明雪想到,若是将来有一天自己老了,肯定会选择这些更像是人居住的房子,简单朴素却又令人向往。

“卿卿,等我们老了,就回这里来好不好?”张明雪似是沉迷在一种不真实的梦境里,漫不经心道。

这里的简单安静更容易让人不可自拔呢。

长时间的劳累使得卿卿的身体有些吃不消,毕竟是金枝玉叶千金之躯,哪里禁得住这些天的风餐露宿日夜兼程。于是在刚刚进入江南的时候便病倒了,张明雪的爹爹看过,说是水土不服的原因,最重要的是休息。所以张明雪一直坐在马车里陪着她,寸步不离,而卿卿基本上大部分时间趴在那里一动不动安静极了,反倒让张明雪有些不适应,所以有的时候张明雪就当卿卿醒着,随口问一些不着边际的问题,却不期望能得到回答,因为他知道卿卿确实很需要休息,就连问话的声音都是轻悄悄的。

这次同平时一样,没有得到回应,他并未在意,眼睛继续看着窗外阁楼里拿着绣着牡丹的团扇驱赶蝴蝶的丫头,错过了那一抹轻轻擦过嘴角的笑意。

傍晚时分,终于到了,再穿过这一道关隘,就回到了自己曾经一度的家乡。

马车没有预兆地骤然停下,摇晃了一下,张明雪看着睡梦中的卿卿轻蹙蛾眉,不由得自己也皱起眉来。掀开窗纱帘子,问道:“怎么回事?”

一个中年汉子打马走上前来,微微抱拳道:“回禀少爷,小的也不清楚,前面好像有人堵着,过不去了。”

张明雪把身子努力往前探,怎奈前方有几辆马车挡住了视线,看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放弃回身对身边的汉子道:“钟叔叔,麻烦你上前看一下怎么回事。”

“是,少爷。”中年汉子接到命令后立刻转身去了,大约过了半柱香的时间,回到马车前,看着张明雪,面带难色,欲言又止的样子令张明雪很是在意。张明雪开口问道:“钟叔叔,查清楚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么?”

中年汉子想了想回道:“城前面有很多乞丐。”

张明雪疑惑的看着中年男子:“乞丐?”

“嗯。”

“有多少?”

“很多。”

“好奇怪啊,现下四下海清河晏,人民富足安乐,也没听说今年南方发生旱涝灾害啊,怎么会无缘无故多了这么多乞丐呢,我觉得这事有蹊跷。”张明雪一把掀开马车纱帘,从上面跳了下来:“我去看看。”

“而且更奇怪的是,天还没黑呢,就关城门了,明显就是为了把这些人关在外面。”姓钟的中年男子左脚一蹬马镫子,利落转身下马,走到张明雪面前。

“暂时不用惊动王爷。”张明雪目光雪亮,有些警惕的扣紧了手中的佩刀。

“这个,王爷已经过去好一会了。”中年男子朴实的脸上此时现出一抹无可奈何的笑。

张明雪负手起步,道:“是么?那我们也过去吧。”

暗地里却吐了吐舌头,脚下的步子也密集了起来。

姜还是老的辣,什么风吹草动也逃不出爹爹的眼睛去,大概是爹爹总是注意观察吧,不像自己总是走神。

张明雪身后跟着中年男子,暗地里紧着步子‘走’过去,远远看见父亲蹲在一衣衫褴褛的老人面前交谈着什么。张明雪走至跟前,叫了一声爹,没有得到回音,不得不老老实实的站在那里等待着。

父亲跟老人交谈了好久,才站起身来,张明雪没有听清楚他们说的是什么。那个老人的声音很小,父亲必须凑得很近才能够听得到。由于站了很久的缘故,父亲起身时身子有些摇晃,张明雪紧着上前扶了一把:“爹,你没事吧?”

老王爷推开张明雪上前搀扶的手,没有说话。转过头去看到了侍立一旁的钟叔,开口道:“咱们还有多少粮食?”

钟叔叔是跟了父亲很多年的老人了,最得父亲欣赏的一点便是遇事不管不问,只知道执行命令。

脸上未有一丝动容,回答道:“还有一些水跟粮食,足够我们吃几天的。”

“好,”老王爷听到回答,伸出两根树皮般失去了水分的干枯手指指了指前方,道:“把那些都给他们吧,我想他们肯定比我们更需要这些粮食。”

张明雪顺着父亲的手指看过去,这才想起自己下来的目的,放眼望去,密密麻麻的全是乞丐,这跟刚才自己在洛阳城里看到的那一幕幕悠闲安逸的生活画面简直成了天壤之别。这是怎样的一幅画面啊,如修罗地狱般的令从未见过这种场面的张明雪忍不住一阵反胃,实在受不了跑到一边扶住马车的椽子吐了个天翻地覆。

老王爷冷眼看着张明雪,摇摇头无奈道:“这些就受不住了么?明雪,你给爹爹好好看看这些人,他们跟我们一样都是人,不是令人作呕的畜生。”

张明雪擦了擦嘴角残留的**,喘气有些不均,强忍住胃部的一阵阵痉挛似的抽搐站直身子,勉力说道:“爹,对不起。”

“好了,这不是你的错,你才多大哪里见到过这些。”老王爷摆摆手,转身望向那一片黑压压的被张明雪看成是乞丐的难民,说道:“我竟然不知道,南疆又有了战事。”

张明雪仔细打量着眼前如乞丐般的黑压压一片,那褴褛的衣衫确实使人很容易误解。但仔细一看,从一些蛛丝马迹中依稀可辨。确实不像自己平时所见的中原人,这些人的穿着打扮很是奇特,女子大部分身着蓝印粗布,只是已经污浊不堪混了颜色。如此酷热的天气男子头上却依然包着一团布,有几个小孩脚上手上还带着银质脚环,上面挂着几颗早已发不出欢快清脆声音的小铃铛,还有刚才父亲跟老人聊天时模模糊糊的几声听不懂的口音,怪不得自己听不懂。

但是,父亲能听得懂么?

张明雪知道此时此刻该关心的不是这个,走上前去,望向父亲,问道:“父亲,这些是?”

老王爷的眼睛望着那些难民,叹口气道:“是难民。”顿了顿继续道:“不知为何朝廷与南诏又有了战事,这次朝廷竟然出动了天策军,看来这次的决心不小呢,势必要踏平南疆么?”

“天策军?”张明雪喃喃,忽而一个人的影子在脑海里一闪而过,不过没有抓住。

“南诏的军队再厉害,又怎敌得过大唐最精锐的素有‘东都之狼’称号的天策大军呢,自然是连吃败仗节节败退。这些苗民都是从南诏逃出来的,那里比这里还要可怕,他们是实在呆不下去了,才携家带口逃了出来。”

“爹,我想起来了,是贺靖祥将军领的兵,怪不得会这么厉害。”张明雪忽然想起那日在西市碰见贺靖祥的一幕,那个时候长安大街上一如平常,日子无聊平淡的失去了味道,谁又能想得到在国家的南部,会有这些不幸的将要失去自己的家园的人们的存在。

“不管是谁领的兵,都无所谓了,南诏区区小国怎敢与我堂堂大唐相争,简直是自不量力,只是可怜了这些无辜的老百姓。”老王爷语气先是高昂激越,到了后面便微微有了惋惜之意。

“哼,猫哭耗子假慈悲。”身后传来一男子的声音,大家都回过身去,望着说话的男子。乱糟糟的头发上插着几根干瘪的稻草,棱角分明瘦削苍白的脸上脏乱不堪几乎辨不出模样来。半躺在地上,用一只手臂支着脑袋,头朝向张明雪一行人方向。衣衫半退至胸前,身上的衣衫凌乱但是并不如何褴褛,不像那些难民有些狼狈之态,这人在难民之中显得很是独特,张明雪暗暗奇怪刚才怎么会没有注意到这么一个人。

张明雪的这个疑问,其他人的心中亦有之。虽然没有让人一眼就能够辨认出来的特点,甚至大家都未看清楚眼前男子的模样,却心中都对这个男子产生了很深的印象。

难道没有特点就是最大的特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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