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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巧遇

原来颜当日留信与涅不辞而别之后,一路昼夜不停,跑死了两匹骏马,才飞奔回了三吹市向查告之驻被擒之事。

查得知此事后自是大惊失色,遂详细询问了当日情形,颜告知之后,又将自己心中种种疑惑向查询问。但查脸上除平添几分愁容外,只是双目紧闭,若有所思,任凭颜又喊又叫却不答话。

颜见如此,也知事关重大,料想其中定有爷爷不愿让自己知道的隐情,便也不再继续追问。

谁知查思索之后便说此事要进宫中与圣上商议,说罢就匆匆离去了。

颜只道爷爷是去向朝廷借兵,准备向教会要人,心想平日里虽也与驻交情不深,但当日之事驻却是有为了让自己逃脱而被擒之意。便想虽然已经决定不再为朝廷做事,但这次无论与公与私看来自己也是要去一趟了。于是当下便在查府上等待。

谁知查这一去竟是久久不归,三日之后回来脸色铁青,带来的消息却更是惊人。

原来教会已经对外宣称要在三吹市教堂审判一名信奉黑暗的异教徒,时间已剩三日。

颜一听之下自然也知道异教徒必然是驻,可再问之下,却知爷爷与朝廷并无救人之意。思付之间已经明白,驻既然已被宣称为信奉黑暗的异教徒,朝廷又怎么可能为了救他,在与教会全面开战前失去道德制高点呢?

颜眼见现实的残酷,也只得长叹一声颓然离去。查心中愁云满布也再无力阻拦。可颜却不知自己又要去往何方。晃荡几日发觉已到了教会宣布的审判之日,便去了教会广场,想若有机会,自己救下驻便是。

可眼见教皇与凝都登入高台之上,又有众多护教骑士团的精英守卫,自己救人无异于自寻死路。其后神迹乍现,她虽知多半是圣教魔法会搞得把戏,却也知道救人更是没有可能。

正当颓然绝望之际,一道紫光却凭空飞来将人救走。惊骇之间广场已然大乱。以颜的功夫,从人群中跑出来自然不难,于是便朝着紫光逃走的方向跟了过去。

岂知途中却正遇向回疾奔的破。颜自知上次与他交手之后,自己内力又被涅吸去了三成,不进反退,如今更不是他的对手了。无奈之间只想转身避开。却没想到破倒是风度翩翩,停下步伐主动招呼,并称有事相求。

“哼,堂堂禁军首领,圣上眼中的大红人,武功更是天下罕逢敌手,又有什么事需要小女子帮忙?”

颜嘴上虽是讥讽,人却也驻足等待下文。却没想到原来破是要她将给涅做的面具画下来。

颜心中微微有气,自己给涅做那个面具就是为了让他躲避朝廷追杀,现在破又找她画下面具,这不是无稽之谈么。可毕竟与涅也无甚深厚感情,见破此番有求于自己,心想若是他出言求我,就是给他画上几百幅又有何不可……

念及于此小嘴一偏正要发言刁难。破一番话却使她顿时哑口无言:

“颜姑娘,查老先生用人无方,暗中培养杀手工会后人,却让教会抓住把柄造反,污蔑朝廷,使得教会下面的造反师出有名。这个罪名恐怕满门抄斩也够了吧?不过念及他三朝元老,从事工作又较为特殊,估计罢官免职,全族流放边疆也就是了。查他老人家也就罢了,我怎看的了你们姐妹这等如花似玉之人流落那边陲之地?如今你画出涅的面具给我,也算戴罪立功,我也好向圣上有话可说,求他开恩赦免于查。姑娘意下如何?”

虽然破一番话优雅动听、娓娓道来,可颜不是傻子,又怎听不出其中威胁之意?颜心中悲愤交集,可又无其他良策。当下也不再多说,只有一声长叹便道:“拿纸磨来吧!”

片刻之间,涅面具的样子已经跃然纸上,看着面具那七分破之神采,颜只觉黯然伤神,画笔一收再不言语,转身掷笔而去。破看着画像满意的微笑点头,却不见颜转身之际,眼中噙着的泪水已然洒落……

自古多情空余恨,多情总被无情伤。

颜只觉自己该做之事已尽力为之,接下来心中已再无可挂念之事。遂满脸伤神之色没有目的的飘然而行,路人见状都不禁为其美貌暗自赞叹,却又有谁能知她此时心中心事?

只是颜情绪略定之后,只觉时过境迁,自己如今竟像涅那傻小子初次遇到自己时一般茫然而行。一想到涅,心中略感愧疚,心想反正自己此行已无方向,何不去找那小子,保护他去毒医谷治好身上伤势,也好了却了自己和妹妹报恩的心愿。

想到自己和涅分开时日已久,想必他已经去的远了,便买了好马快马加鞭,一边四处打听涅的下落,一边直奔伯恩市而去。

可颜到赞省与比干省交界之处,涅已然和宿逃的远了,再打听之下,曾经捉拿过涅的消息却也已被当地封锁。颜只得继续往西北疾驰而去,却不想涅和宿二人在郊外耽搁时日太久,自己反而先他们一步到了千宗山脉。

颜一到千宗山脉便直奔毒医谷而去,想直接到“老不死”那打听下落,却又在那毒医谷谷口遇到了同为“中原七隐”的永明道长……

.

原来那永明虽武艺高强,但却喜好淫邪之事,故因品行不端,在武当一直不得重用。自从得查引荐,被朝廷封为玉冠道人之后,虽仍为人不齿,在武当身份地位却是骤升。想到以自己如今地位,再去做那强抢民女之事也是有失身份。心中邪念一动,便想昔日与自己同为“中原七隐”的“老不死”就在千宗山脉中,虽交情不深,但闻有求于他只要遵守一命还一命即可。自己何不随便抓个人去换几瓶强力春药使使?以后也省得为了女人再去动武。

念及于此便掠了几名农夫前往毒医谷换药,拿药出谷之际却恰好碰上赶来的颜。言语之中,几句便套出了颜是来寻人。当下心念一动,称颜所寻之人找不到毒医谷所在,来武当打听,现正在武当之中,自己正是先来毒医谷帮他打探消息。

颜一路心中本就思绪杂乱,永明一番花言巧语她竟也信以为真,当下便随永明回了武当。

却不知原来这永明当年就曾迷恋容之美貌,下手之际却被容诡异的魔音柔剑所伤,未能得手。只是容一来不善言语,二来不愿因为此事影响“七隐”和谐,所以也没将此事告诉他人。却不想这永明今天在“老不死”那拿了“合欢散”,与颜一见之下邪念便生,顿时起了拿颜试药之心。

永明遂将颜带入武当自己所在道观内,言称去带涅过来,支走旁人,将那“合欢散”置于茶中,端来给颜饮用。

待到颜察觉之后已然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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