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林海中的黑手(上)
逸宁让众人下马稍作停息,排除斥候分散左右,望着带有典型联邦叛逆风格的城市,脑海中不由的回想起自己前世所见的那些哥特风格的建筑,没想到在这里也能再次看到,不由感慨的说道:“真是漂亮的城堡啊。”
锦鹏和牧野也都是第一次看到联邦风格的城堡,这些与帝国方方正正建筑绝然不同的尖塔状石头城市,虽然看起来有些高低参差不齐,但是不可否认的确存在着一种属于另一番风格上的建筑美,城市很宏伟、很漂亮只是规划上没有帝国的城市那样整齐略显凌乱,在周围农田围绕着的山脊之上,灰色的石头城堡被冰雪完全覆盖住,远远望去有着一种令人迷恋的异国风情。从这边望去,那里显得是如此的平静,丝毫看不出有什么备战之类的气息。
“真可惜,多想进去看看啊,一定会有让人感兴趣的东西。”锦鹏一脸馋涎,眼睛中似有光芒闪现。
“鹏少,听说叛军那里不光有从帝国逃匿过去的叛徒,还有好多西边的蛮子呢,一个个高高大大的浑身是毛的比北原众还难看。”牧野的眼睛瞪的大大的,对于这个小奴隶来说从来没想过自己还能亲眼看到这样不可思议的风景,即便是马上死去也感到可以对那些终生都在帝都服侍贵族们的祖先们炫耀一番了。
海卿月给了牧野的脑袋一个爆栗,笑着说:“那些只不过是西海那边的蛮族,叛军逃匿到这边顺手就给降服了,那些蛮子们都还没开化呢,见到叛军就和看到天神下凡似的。”
如今已经成为大陆双雄的联邦领地,最初只是一片如若远东的不毛之地,少数的原住民和来自西海的蛮族居住在这里,那时候还没有像样的城市,只是一个个简陋的小城镇。
后来帝国经历了断痕之难,因为信仰和当年的皇位继承问题,帝国贵族们分成了两个势不两立的派系,其中的胜利者依旧威风凛凛的主宰着洛京,但却因为实力相近也无法完全消灭另一方的力量,只能看着他们逃向了遥远的不毛之地。
谁知道,不过百年之后,那些逃亡的贵族们竟然联合了西海的蛮族,在一片遥远又空旷的大地上建立了无数的城市、开垦了大量的庄园,直至他们将城市一直建立到帝国的边境,才让洛京知道当年的血并没有流尽,这样才有了后来的联邦名号,才有了之后持续千年的战争。
“嘘。”逸宁伸出手指放在唇边做出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多年的军旅生涯让他的警惕心永远都在极高的状态,这一世的身体又赐予了他远胜常人犹如野兽般的灵敏感官,即便是很微小的动静都能触动他的神经。
众人知道这里遇到联邦的巡逻小队也是极有可能的事情,立刻纷纷俯身找地形做掩护,武器也拿到手中随时准备投入战斗,一双双眼睛紧张的向四周张望。
“大鹏,斥候去了多久了?”逸宁低声向身后的锦鹏询问道。
“有小半个时辰了,一直都没发回来消息。左右两侧的四个人都是。”
这下气氛变得有些压抑,所有人目光都集中到逸宁身上,只见他闭紧双目专心致志的仿佛倾听着什么,超凡的感应力发挥到极致,整个人仿佛都要融入到这座松林。
过了好一阵,逸宁才皱眉说道:“我们应该是被人盯上了,人数可能还不少。应该是老手,动静很小很难听出来有多少人。”身具超凡的感应能力,以及两世行伍的经历也给他增添了无数经验,逸宁向四周仔细观察了一下身边的松林,稍做沉思后立即做出了决定说:“我们不能直接撤,这群人应该是发现了我们的路线,来路上一定有布置,这片树林足够宽阔又能给我们做掩护,他们的弓箭手和人数优势不好发挥,我们就在这片树林里解决掉他们。”
众人低声怒吼,对于年轻头领的信任,让他们完全将自己的生命和希望交到了他的手里,胸中战意燃起只待强敌。
清晨间的松林中薄雾尚未完全散去,这些淡淡的烟雾调皮的缠绕在茂密松林深处的每一个角落,远远望去就在松林中央薄雾中,几匹战马悠闲的低头寻找着白雪中的鲜嫩草根和那几个围坐在地上身穿盔甲的帝国士兵一样毫无防备。
激烈急促的破空声由四面八方传来,眨眼间几个身穿盔甲的帝国士兵就变成了刺猬,战马受伤之后因为惊痛也四散狂奔,那些因为力道过于凶猛依旧摇摆不定的利箭,其中有些箭矢与普通联邦军队专用的似乎有所不同,上面镌刻着某些特殊的带有教会色彩的神秘符号。
四五十个身影从松林中向着急促冲来,为首的一人身披黑色甲胄,连面庞都隐藏在黑色的面具之后,他的肩部盔甲上印有神圣教会的圣十字符号,这应该是一名教会出身的优秀骑士,可是在他的身份中又有与普通教会标识不同的地方,那是在他的黑色手套手背处才能看到的一个形如火焰的圆环,里面包裹着一颗神秘的六角芒星,六角星的中间是一个拥有长长尾巴短小双翼的丑陋魔鬼被利剑刺透后鲜血滴落的特殊标志。
“该死,他们发现我们了。这些都只是用树枝架起来的盔甲而已。”这名黑骑士愤怒的将一副盔甲摔在地上,恶狠狠的骂着。
可他话音刚落,聚拢到周围的士兵们却发现刚刚的一幕反而落到了他们身上。最外围开始出现了联邦士兵痛苦的叫声,那些慌乱奔跑的脚步声和急促的呼救声打断了黑骑士的愤怒,眼中的猎物竟然转换角色变成了猎人自己反而变成了猎物,这反而让黑骑士眼中开始出现残忍并兴奋的眼神。
黑骑士扔下手中的假人和盔甲,长剑虚空做出劈砍的动作声音中饱含着兴奋不已的语气说道:“很久没认真活动了,我要把他穿在我的长剑上,看着他痛苦的哭叫三天三夜才能平息我的怒火。”
松林中一场猎杀与反猎杀的血腥游戏就这样突然爆发了,两边谁都还不清楚对方的底细,只有从受伤者痛苦绝望的不甘叫声中才能听出两边伤亡都不小,战斗十分激烈。
再次将箭锋送进一名联邦士兵的眉心,逸宁转身数了下自己的箭筒中还有最后五支箭,这才抬眼平静的扫了一眼远处,那名刚刚露头就被利箭刺穿刘海的联邦士兵依旧望着自己一副无法置信的表情。
可是如今逸宁的眼神中,早已没有了初上战场时的不忍和徘徊,来到这一世几经战阵让他明白了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生命在战场上机会都是均等的道理,看着萎顿倒地弥留之际歪斜的眼睛还在不可置信的望着自己,仿佛在问“我只不过才微微抬起发稍而已啊!”。
这是干掉了第七个还是第八个敌人?一连串急促的战斗中逸宁也分不清楚,突然他比野兽还要敏锐的感官此刻发挥出了一个巨大的警示,百步之外有个暴虐残忍的气息正径直直奔他而来。是的!就是他自己。他能够明显感觉到那个气息对自己充满血腥的渴望,还有那个气息深处一片黑暗中残忍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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