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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送行

二哥的出现似乎像昙花一现。没多久,三哥就要上少林了。母亲这几天连帮着他赶制衣服,悠悠也天天跟着三哥,不管他怎么欺负自己,也不作声。

转眼到了临别的时候,母亲和悠悠送三哥来到大门口,母亲最后一次帮三哥整理身上的衣服,细心吩嘱他吃好穿好。

爹爹却把一封信交给同行的侍卫,交待了一些事情后了,随后对三哥说:“出门在外,一切可不能由着性子来。时候不早了,快些上路吧!”

“孩子知道了!我想再和母亲说上几句。”

“嗯!”

“娘,孩儿走了,你要多保重身体。小妹,你要乖乖听娘持话,不可惹她生气。”

“三哥什么时候回来?”

“很快。记住不要惹娘生气,不然我会打你的屁股的。”

“你打不着。”

“等我回来,看我打不打得着。嗯!娘,我走了!”

“一路小心!天冷了记得要添衣物。”

“嗯!我知道了。”三哥爬上马车,车夫驾着车子离开了丞相府,三哥掀开窗帘向她们挥手,悠悠挥手目送着马车慢慢地离开了视线,直到再也看不见。

“又不是不回来,无需伤悲。”爹爹地声音不冷不热地传来。

母亲向他行了一个礼。“是,老爷。”悠悠却抱着母亲的脚,胆怯地说道:“娘,我要尿尿。”闻言,爹爹果然皱了皱眉,甩甩衣袖转身就离去。而悠悠整个脸都埋在母亲的裙子里,笑得肩膀发抖。

“悠悠,你怎么了?”

悠悠深呼几口气,抬头笑道:“娘,我们进去吧!”

“好!”突然,悠悠感到母亲全身一颤,她不解地看去,母亲一动不动地看着远方,紧紧握住她的手。悠悠有些吃疼,想呼叫她,可见母亲脸色变得苍白,顺着她的眼光,悠悠看见一名男子站在远处望着这边。

由于距离太远,她看不清他的面貌,只觉得是他个身体魁梧的男子。二人旁无他人地互相对望,悠悠看了看四周,见周围走动的人越来越多,她扯着母亲的衣袖:“娘,娘”喊了几声。

母亲总算回过神来,慌忙地抱着她走进府里,在走进大门的那一瞬间,悠悠看到母亲回过头来,向那名男子站的地方望去,眼神充满了衰伤和眷念,末了,母亲深呼一口气,抱着悠悠转身离去。

悠悠看着母亲身后那扇大门缓缓地关上,“砰”地一声隔离了外面的一切,在关门的一瞬间,她似乎看到那名男子还站在那里,如木头一样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

她悄悄地看了一下母亲,她表现上似乎无异样,可嘴唇已被她咬出深深地印子。

那一天,母亲久久地坐在桌前,望着手中的木簪发呆,悠悠也安静地坐在一旁陪着她,“滴嗒,滴嗒”一颗颗晶莹的泪珠顺着脸颊滴在桌子上,悠悠从未见母亲如此伤心过,心想今天早些见到的那个人影,或许就是母亲心心想念之人,看样子那男子也是一个重情之人。越想越讨厌自己的父亲来,若不是他,也许母亲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可若没有他,自己又在哪呢?悠悠真不知道如何说才好。

看到母亲伤心地样子,悠悠也很难过,长大了一定要让母亲过好日子,只是这不一定就是母亲想要的,她想要的是和那名男子双宿双飞,只要这辈子是没得希望了。

第二天,母亲恢复了原样,可悠悠感觉她还是和以前不一样了,她说不出的感觉。

不知不觉三哥已离开有半年了,眼看就要过年了,也不知道三哥能不能回来,以往过年,都是三哥带着自己到处去玩,悠悠真不知道没有三哥的日子,这年怎么过?她无聊地在屋内玩着掷壶。这是二哥偷偷给她的。说到这,悠悠不免得意起来,她现在已是高手了,就连二哥都不是她对手。直嚷嚷着要带她出去见实见实。

玩了一会,她无趣地把玩着手中的箭,“要是三哥能回来就好了,我就可以和他比划比划了。三哥也真是,去了这么久,连封家书也不回。哼!下次回来不理你了。”悠悠暗暗地说道。

“悠悠,我做好粑粑了,你要不要尝尝。”

“我不想吃。”

“哦!我记得你以前很喜欢吃,每次都和恒毅偷着吃。”

“那是因为偷得刺激,所以吃起来过瘾!娘,三哥会不会回来呀!”

“还要几天就小年了,若那天赶不回来,只怕不会回来了。”

“娘,不想三哥去少林了,要不我们叫他回来好了!”

“悠悠,去少林是你三哥的意愿!我们必须尊重他,知道吗?”

“我知道了,娘,你说三哥回来会不会变成一个和尚?”

“不会啦!他是俗家弟子。不是和尚。”

“娘,我好无聊。你陪我玩会吧”

“悠悠,快过年,娘还有很多事要忙。你自个儿在一旁玩吧。等娘忙完了,再来陪你好吗?”

“要是三哥在就好了,一个人真的很难过。

“是吗?与其说难过,还不如说少了背黑锅的人。”

“娘。我不懂你说些什么?”

“你还真以为我不知道呀!每次都是你出馊主意,却撮着恒毅去干。”

“嘿!娘。”

“哼!”

“娘,你怎么知道这些?”“恒毅的性格敦厚老实,一点肠子通到底。哪会有那么多鬼主意。你就不一样了,一肚子的花花肠子。哪像个女孩子的样子。”

“我哪有一肚子的花花肠子,娘,你乱讲。”

“真的吗?我乱讲了吗?”悠悠不作声,只是不断地眨着眼睛,一脸无辜地看着母亲。

见女儿装傻的样子,母亲好笑地捏了捏了她的鼻子道:“你还以为我真的不知道呀?你干的那些事有几件瞒得过我。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小精怪?”

“嘻,这个问题娘应该问你自己呀!毕竟小精怪也是老精怪的生的呀!不可能自个儿从石头缝里跳出来呀!”

“还贫嘴!”

“要是三哥在就好了,他就可以带我去放鞭炮了。”悠悠拖着脸望着窗外发起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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