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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转赐齐奴歌苑囿...2

这一带住的都是官员。今晚是私事,他们的车轿都不喝道,安稳朝王淮宁私宅前进。有些人彼此要好,路上遇见还要打声招呼。他们官职都在七品以下。刘管家不敬畏他们,该怎样还怎样。步辰鱼跟何账房退到路边去,视线越过“拥挤”的街道,观察刘管家有何异常。那个放归的老太监将脸鼓得溜圆,也不理他。步辰鱼怕别人看出来,略低头,问何账房:“何先生,你跟刘同喜相熟么?”

何账房拿出平时生意人架势,答道:“算认识,他精得很,轻易不交心。”

刘管家看出他们议论自己,又看他们继续朝王家方向去了。他小声骂出来:“呸,郡王是什么人品。王淮宁傻了,把欢哥儿给了清国秃瓢子……”这一点他倒是与欢颜从前所见略同。

每天到了这个时候,大内都会给劳苦功高的左相、几位领军职的公侯家赐酒食。古人说“轻烟散入五侯家”,大顺皇朝权臣所得恩宠与此相似。

几个有身份的太监在公侯府邸门外下车,远远听见中下官僚聚居处人马喧哗,再一看,许多官家纱灯照得那里亮如白昼。太监们不用问也知道,各色小官开始找王淮宁讨好。为首的太监冷笑几声:对王大人,宫里并不算看得起。皇帝曾说过王肃过于谨慎,倒也难得忠心。王淮宁未免俗了点,虽然琴棋书画不能治国,但一个读书人除了功名利禄居然毫不风雅,令人望之乏味。王烜礼公文闲文都好,可惜做人太冷,少了情义……皇帝激气之余定下大局,但是,认可王家不代表喜欢他们,不代表他们一定坐稳位子。

——其实,那些官员特地做样子,大队走在街上给人看,何尝都是好心?其中有一半也是故意给王淮宁招引议论,使坏罢了。

在王淮宁私宅,欢颜被小净堵在内院西厢房里,着实沐浴更衣。等她穿好那身礼服,对着铜镜一照,她只喊“认不出”:镜中的她穿着父亲官服同色的锦绣补服,宽襟大袖,圆领上透出一抹中衣边缘,将她白皙斯文的脸衬得神采奕奕,墨玉似的眸子顾盼生辉。因为没有诰命,袍子边缘不绣海水江牙,一直垂到地上去,盖住官靴。一道黑色的硬绸腰带松松勾勒一圈,衬托她身型苗条。她刚挽好头发,还没有戴花冠。那只花冠也是银丝打就,式样略简。小净将它拿起来,朝她头上一罩,顿时雌雄莫辨。

欢颜从前看过烜徽穿戴这一身,不知道自己穿了是这样。她与烜徽比起来,毫无脂粉气。小净也没料到欢哥儿这么有派头,忙拿点唇的胭脂——大妆讲的是中间一点鸳鸯,两颊还可以贴花片。

“不要,不要,”欢颜说,看着别扭。她三躲四躲,小净只好算了。

太太已经差人到娘家去,让哥哥准备厚礼,现在心安。她叫人把欢颜带到面前学着行礼、说话。欢颜进门暗自叫苦。这种情形下,二姨太、三姨太照例不准在前面,只能窝在花园里。好在烜徽很快走进来,太太没有做得过格。欢颜想:苏勒几时再登门,帮着退亲?

私宅前院书房,那些小官络绎不绝,三五个聚齐一批,进去给王淮宁贺喜。他们敬的是“轮值中枢”四字,王淮宁一一答谢。这里不是饮宴,只奉茶罢了,各自谈几句,点到为止。王淮宁记在心里:吏部素来自矜高贵。左右尚书都是左相林光若的故旧。他们的部属负责官员考绩,眼下还不必巴结王家。何况林光若一个孙子是晋王的伴读。齐王、秦王自忖实力稍逊,与晋王暂为同党。他们都给林光若面子。

礼部来的小官说话周全:“下官刚从两位尚书官邸过来,他们被朝鲜使团牵住了,今天不能来,让下官代为问候。”王淮宁道:“哪敢劳动两位尚书大人,我明天还要给他们问安。”礼部的特点是谁都不得罪,谁都不能拴死他们,上下官员滑得像鱼,周旋于大顺、蒙古、西北、清国、朝鲜、倭人之间游刃有余,对皇帝、太子、荆王、赵王、冀王、左相、右相……“一视同仁”。锦衣卫两个千户、东厂一个太监、西厂两个缉事总管太监先后脚都到了——这些年,外邦人到大顺出使、经商,数量庞大,暗地里贿赂官员、刺探军情也很常见。礼部与厂卫看似雅俗云泥,其实常得共事,对外邦奸细、本国汉奸怀柔与铁腕并用。因此,厂卫和礼部互相通气之后才来。

兵部来人最热络,几个不拘官职大小,走完过场磊落而去。刑部的人皮笑肉不笑,是打探的口吻——这不奇怪,兵部、刑部都不尊重右相赫新城。然而兵部效忠皇帝,掌控天下兵权,不满荆王穷兵黩武、不服布署,乐得太子监国。刑部与荆王和睦,担心太子掌权后过问刑狱,积年冤案、无头案就要翻查出来。至于户部和工部,连九品小官都没来!他们一个负责收钱和管钱,一个负责花钱,四位尚书有三位是赫新城的门生。左相林光若毕竟八十岁了,除了吏部任免,就照顾不到许多。中枢和天下赋税由赫新城一人把持。

过了今夜,京师权争就不只是诸王夺嫡,也包括了詹事府王家三代与赫新城的相权更替。诸王与赫新城的态度都已摆明了。

都察院呢,不管言官是否依附赵王,他们面上都要保持孤介态度,这样场合不会来。鸿胪寺负责东宫属官、殿阁学士、中枢官员饭食,经常见面,也不用特地来。其他衙门或者傲慢,或者无关紧要,有不来的,有来一个人的。地方官员来不及行动。

私宅门口轿子来了又去。

步辰鱼跟何账房走到不远处,隐在王家一户穷亲戚房子旁边的树后。

步辰鱼道:“看来传闻属实,荆王一定许给刑部什么好处,比如夺嫡后不翻查案底,否则刑部不会这样卖力,登门道贺都不是好脸色。”

何账房点点头。

步辰鱼叹息一声:“结党营私,尔虞我诈,贪酷虐民!”

那些官员离了王淮宁私宅,又到王烜礼私宅去,不过隔了一个十字路口。论长幼,两位王大人是叔侄。论官位,王烜礼已经比王淮宁高一级。但论实权,王淮宁明天就能在中枢参与军国要务。哪怕赫新城不会轻易任人出头,值房紧邻禁中,皇帝随时回去巡视,王淮宁说话仍很容易。至于王烜礼,等他在吏部的门生根基打牢,至少得二十年过后……所以大家先将王淮宁置于首位。步辰鱼看得差不多——这就是他亲自来的原因。既然是少保堂主,他就要记牢朝中人物嘴脸,找出他们的纰漏,将来各个击破,或者拉拢入会。说真的,他从前不是这样仔细,苏勒的手腕多少刺痛他的自尊心。他若是再不努力,会众都要被“外人”骗了。

步辰鱼一转身,觉得远处有什么东西森森闪动。他胡乱抬头,这个方向都是官员穷亲戚的小院子。

隔了三五个屋顶,一栋二层木楼立起来,楼上站着什么人,将一只航海用的望远镜举在鼻梁上。步辰鱼看不清她是个身如竹竿的女子,望远镜将她的塌鼻梁压得更丑。他只看出镜片上一勾残月晃动,她在偷窥。他陡然起了警惕。偷窥的人自鸣得意,咧嘴一笑,伸出粗短五指一撩头发,觉得自己很美似的。她痴狂念一句:“我的……十年来最爱的男人……”

步辰鱼辨不出对方是人是鬼,更听不见她的话,仍觉得脊背被蛇爬过……恶心而怪异。

他看一眼何账房,何账房也盯着楼上的人,奇道:“今天看热闹的真多!”

罢了,步辰鱼想,楼上的人可能在看官员。

刚才街上人说,皇帝将去年查抄的那座花园赐给王肃。对于王家的饮宴,步辰鱼没兴趣观看,他对何账房说:“我们回去吧。”

何账房答应一声:“过了这段路,我叫会馆的车送你回住处。”

步辰鱼也知道何账房的意思:红莲会堂口犹如行军布阵。何账房……他是龙头曾经的军师。随着会众增加,他的智谋渐渐不能胜任,四年前终于犯了大错,引咎请辞。龙头本来要换军师,只碍于面子没提,至此让何账房做少保堂护法,带引步辰鱼——说白了,步辰鱼一股势力在外,何账房名义上比他低一级,其实是他的监军。这些年,步辰鱼虽然收罗几十名身负文韬武略、不容于世的书生才子,五次接着堂会机会勘查官员宅第地形,掩护会众兄弟获取朝廷清剿义军的方略,三次蒙面出击、亲身刺杀主张清剿的武将。直到爆炸案的清晨,何账房依然怕他“心慈手软”。骤然听说王家和苏勒的变故,何账房同样会疑心。这里面没有道理可讲,何账房就是个多疑的人。就好像步辰鱼不信任苏勒,何账房也不信任入会才四年的步辰鱼。

因为这个,何账房走来刺探几句。步辰鱼又不能刻意辩解,领他转了一圈,讲明利剑斩情丝的话头。何账房没别的话,这才算了。

他们本来要回去了,离晋商会馆还有半条街,隔着前任四川巡抚的花园只剩临街一处小官宅院。几只气死风灯从宅院的墙边绕过来,挑灯的都是儒巾长衫之人,毫不客气,一直走到步辰鱼面前来。为首一个气呼呼,走路不看前面,几乎撞在步辰鱼身上。步辰鱼一闪身,打量他是否江湖寻仇、故意如此,抑或厂卫中人。

书生站不稳,更气,脱口就骂:“你妈的不长眼睛?挡了老子的路!”

步辰鱼大感诧异,一低头,看出对方宽脸、矮胖身材,倒是浓眉大眼,束发露出额头,发际微秃,已经不是少年人了,少说也有三十五六岁。可是“他”……她,乖张堪比欢颜,是个扮男装的女子。步辰鱼还戴着春天行猎的帽子。对方因为矮,抬头能看清他的五官。这一看,她连气死风灯快要摔落,眼睛瞪得老大,一只手朝后拉扯:“步、那个步……你们快看!”

另外几个“少年”围上来,其中四五人容貌平平,一两个俏丽,年纪都在二十以内。她们都是扮作书生的少女,衣料故意用平常的,但剪裁精致。她们举止有种“高人一等”的优越感,一定不是穷人。步辰鱼只觉得头痛,竟然被人认出来了。为首的胖女大笑一声:“阁下可是步辰鱼?”

步辰鱼没好气,压低声音说:“我不是。”

胖女道:“那你是谁?”

步辰鱼看她们的衣服,讥嘲道:“我附庸风雅,以为自己是读书人,所以进京赶考,恐怕考不上——刚才冒犯了,别过!”他一拱手,带着何账房就走。这有什么看不出?对方肯定是戏迷,而且还是读书认字的“步党”。

几个女子岂肯善罢甘休,立刻围了上来。

胖女不知如何留住他,眼睛一转,也讥嘲他:“哈,老兄别生气,我看错了。人家说步辰鱼一身傲骨,就算权贵相逼也不能让他低头。你轻易被我撒泼唬住,自然不是他了……”

步辰鱼不跟她们纠缠,脸色一寒,心想:你们做女子不自尊,我也不必客气。他只装做看不穿,伸手一拨胖女,举步就走。

“哎——”胖女着急。

似乎嫌场面不够乱,沿着墙根,又一个书生走来。这次货真价实,他是个二十来岁的男子,衣衫褴褛,脸上涂满墨汁,头发上沾了许多槐花,袖口挽着,胳膊上蹭了土,手里拎着一只酒瓶,口中骂道:“你们怎么没种啊?这就吓跑了!”

他满口喷着酒气,脚步一乱,撞到胖女后背。

胖女似乎不是他的朋友,一扭身,厌恶地扫了他两眼。

书生也认出步辰鱼,没什么礼貌,指着他哈哈笑:“呦,这不是……”

何账房看不好,走过来拱手道:“这间花园既然赐给王家,咱们也不能看,我送你早些回去吧。”

花园抄没一年,没有着落。看守的兵丁渐渐懈怠,晚上贴了封条走人。这些女子和书生游手好闲,只怕趁夜混进去玩耍。何账房随口遮掩,只装做一样打算。

一眨眼功夫,沿着院墙,一些豪奴打扮的人也跟了出来。他们人数虽少,服色不同,步辰鱼却认出吴侯府家丁的衣服,另外还有鸿胪寺卿祖家、江南制造沈家……都是数得着的旧族。虽然没有高官显爵,后面几家仍不可轻视。何账房默然:就是她们天天打听步辰鱼的私事,这下见着本人了!这些人还真是年少、有才华,家世背景和办事本领都有利用价值。想到这里,他看一看步辰鱼,心念一动:若是步辰鱼肯放开身段,吸引这些官家少女为会中死心效命,也算少保堂招揽年轻会众的本分……除非,龙头死守会规,认为这类举止犯了“色戒”。

步辰鱼不知何账房的打算,只朝后撤身,还要走。

又一个人沿着墙跟走过来,她也穿着男装,举止一看就是文雅少女。她不知玩得如何过火,脸上还带着一张昆仑奴面具。面具却是银子打造的,狰狞表象下,辉光映着她目光如电,没被遮住的下半张脸清俊。她的鼻梁高且挺拔,有点胡人的意思。少女中最美的一个回头看见她,叫道:“小琳你快来!”

戴面具的小琳不看步辰鱼一眼,隔了几步就停住了,懒洋洋摆手:“不了——我喊了你们的下人过来,一会儿王家人就来了,你们快点回去吧。我也要走了。”

其他少女神色各异,有的舍不得她,有的巴不得她走似的。

步辰鱼猜不出她的来历,只见她右手扶了扶面具,嘴角一勾露出微笑。她的面庞轮廓甚是标准,唯独这一下嘴巴略微歪了点,却显出率性与魅惑。下一瞬,她做了件步辰鱼也想不到的事,脚下一点,就凌空飞起来了。她的身姿曼妙,如一片轻纱掠过夜空,在屋檐上只停了一呼一吸的时间,就消失不见……

刚才喊她的少女叹了口气:“这一次,她不会再回来了。”

步辰鱼想不到,纨绔子弟中还有这样女子。何账房却觉得可怕:官场并非坏透了,居然还能卧虎藏龙。

那些少女却不在意似的,一个人对另一个人说:“无论如何,她也在你家冒姓六年,你也不留她?”

对方笑骂:“她想走谁拦得住?”

至此,那个神秘少女逸去无踪。

刚才唤人的美貌少女凑近一步,仗着女扮男装,对步辰鱼说:“我刚才听说步老板有兴趣游园?我们只怕动作要快了。从明天开始,这园子就归我祖父一位同年。那位老人家不喜欢看戏,将来也不会请戏班来这里,可惜了……”

何账房本来说不看,听她话头松动,又想到自己的打算,袖手旁观。

美貌少女行事好生大方,拱手又道:“我虽然不才,还能仗着家里面子应付一阵。若是步老板愿意,我就带你们进园走一走,随后出来,料也无妨。”

她们有豪奴跟着,自然不怕接近陌生人。

步辰鱼要回绝。

美貌少女竟恳切地说:“实不相瞒,我是步老板的戏迷。可是我没有贪图,我也不能贪图了……过了今天,我就远渡天竺学习佛法,那是我为了家母病愈许下的心愿。”

在步辰鱼看来,官宦人家都是争名夺利。他没想过,他们也有不同的信念和不幸。此刻,他联想自己对欢颜的“不公平”,一时后悔起来。

……

欢颜在太太屋里,已经等得不耐烦:她并不喜欢老爷所谓的“世面”。

前面终于派人传话:老太爷已经从宫里出来,不打算去官邸,免得别人拥去贺喜,闹得太过分。他直接去花园了。全族男女也要启程过去,宫里的酒宴很快下赐到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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