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个磨人精。”看着熟睡的语瑶,步微尘坐起身舒展了一下手臂,她的按摩技术还真不错,只不过他这次是自找罪受了。无奈地笑笑,为其盖好被子,然后离开了房间。
翌日,语瑶一大早就爬了起来,嚷嚷着可以学轻功了!步微尘和东来都在院子里,语瑶走过去时问了句:“哇,想不到你们比我起得还早呢。咦?你们两个凑一块儿在商量什么呢?”
步微尘勾起嘴角,道:“我们在商量,到底如何才能把你教成一个暗器高手啊。真是教我们费尽心思啊!”
语瑶一脸不满,道:“你们不要太看不起人,我迟早会变得很厉害的。”
“哈哈,是是,语瑶以后一定会成为一代女侠,好了,现在我开始教你轻功。”
“好哇,今天学什么?”语瑶期待的问道。
步微尘看了眼东来,向其示意了下,东来就先行离开了。然后对语瑶说:“这段时间你就专心炼气,调理吐纳,也就是丹田内功,这个阶段我会帮助你速成,但大概还是需要好几个月的时间才行。”
语瑶没有过分惊讶,她知道轻功这种东西本就要长年修行,几个月已经算是极快了。点点头道:“你要怎么帮我速成?”
步微尘一脸无私地答道:“当然是舍己为你咯!我每天都会渡气给你,你自己也要专心努力些,另外每天我会跟你讲解一些轻功的原理与招式,你都要记住,待日后丹田能聚气自如时,便可实践。”
语瑶听明白后,咧嘴一笑,“谢谢啦!我一定会专心学习,不会辜负你的!”
步微尘在心里道:我也但愿你不要辜负我。
语瑶想到什么,突然问道:“那我每天什么时候练习呢?嗯,还有暗器我也要跟着东来学,以后的生活会很充实,真好。”
步微尘平声说:“暗器暂时先不能学,学习轻功要求心无杂念,而且得十二分专心,这也是为什么轻功要从小学起的一个原因,本来你就有些吃力,还想着每天练暗器,这样你反而什么也学不成。”
“哦。”语瑶道,“那我就专心跟你学轻功吧,反正我们有的是时间。”
步微尘一听,立刻满眼喜色。一会儿才开口说:“每天早晚是最佳炼气的时段儿,你现在先闭上眼,调整呼吸。”
语瑶照着步微尘说得来做,心想这和瑜伽有着共通之处,那她应该也不会学得很吃力吧。突然听到步微尘轻声说了句:“心中要无任何杂念,你在想些什么?”
语瑶微微一惊,这才放空了大脑,什么都不去想了。
步微尘见她呼吸越来越平缓,抬起右手放到语瑶的小腹上方,也闭起了眼开始调整呼吸。
语瑶整个人越来越放松,渐渐地觉得周身变得温热起来,这种感觉十分舒适,所以并没有多想,而正是因为没有多想,步微尘觉得渡入语瑶体内的气游走无阻。
良久,步微尘收回了手。看着语瑶变得有些红润的脸,道:“好了。”
语瑶没有反应,步微尘微微一惊,看着语瑶不说话。又过了许久,发现她的吐纳不如刚刚平稳,于是又出声唤了唤。
语瑶猛然睁开眼,看着步微尘,半天才清醒过来,说:“我刚刚,好像睡着了?”
步微尘凝视着语瑶,片刻之后才轻声道了一句:“看不出来啊。”
语瑶满脸疑惑,他看不出来什么?步微尘抬起左手拍了拍语瑶的肩,道:“比我想象的要好许多,不,完全在我意料之外。”
“你到底想说什么?”
步微尘眯起他那双桃花眼,道:“我俩日后,做一对侠侣也不错。”然后转身离去,又顺带说了句:“晚上继续!”
语瑶被他弄得云里雾里,罢了,回房!刚走两步,语瑶就觉得周身有种很奇异的感觉,却又说不出来到底是哪里奇怪,摇摇头,反正心情好就行了。
晚上,语瑶又在步微尘的指导下打坐了一个时辰,事后觉得,练习轻功其实是件很享受的事情,之前步微尘还说什么要严格对待她,原来纯属吓唬。
就这样,一连好几天,语瑶每天早晚都要练练内功,后来她也知道步微尘为他渡气的事,还问过他这样会不会损害身体,结果步微尘一副“当然伤身,所以你得好好补偿”的奸诈表情,语瑶干脆一点儿同情也不给了。
悠闲的日子过得很慢,但是很舒心。语瑶渐渐放下了许多事情,也看明白了很多事情。她原本就是为了追求自由与快乐才选择逃出来的,而这里不是桃花源,不可能有她理想中那么美好,所以她不能再悲天悯人,要好好感受生活才是。
她也习惯了不再睡懒觉,要做饭,要练功。其实早起早睡真的对身体很好,再加上练功的原因,她觉得自己的身体是越来越轻盈矫健了。每天种种花,研究研究新菜式,偶尔和步微尘斗两句,时不时去找东来搭个讪,反正一切很好,很安心。
渐渐,语瑶的脸上,又有了久违的、没心没肺的笑容。即使再想起京都的亲朋好友,她也能放开胸怀了。
三月,草长莺飞。空气中渐渐滋生了一股躁动,与原有的微凉相互纠缠。不用再穿厚重的棉袄大衣,语瑶整个人更加轻松,阳光也明媚起来。
步微尘时常在一旁痴痴地看着语瑶,这个女人,竟然有着这般让他难以抗拒的芳华。她的一颦一笑,都令他沉沦得不可自拔。随着时光的流过,她越来越美,他也不是无法抗拒美色,只是他知道,他不愿让其他任何男人拥有甚至是靠近她的美丽,他怕是,真的爱上了。
没想到啊,他也会遇见这样一个人,更没想到,他会为了这个人改变自己。
但是,他觉得很幸福。
这天,步微尘宣布说,要动身离开了。语瑶心里很舍不得,她对事物似乎更容易产生感情。这里的房子,这里的花草,还有这里的天空,她都有些割舍不下呢。
转念一想,自己怎么又犯老毛病了。要洒脱一些才是,日后可是要成为女侠的人呢。
只是片刻,后便潇洒地回屋收拾行李。东来依旧是老大爷的模样,面无表情地回房收拾。步微尘看着两个人的背影,总觉得有些不爽。
他好像成了三人中,最不洒脱的那一个。在心里问着自己,步微尘啊步微尘,你以前的风范去哪了?
以防万一,语瑶和步微尘还是易了容。三人在当天下午便起程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