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落在多瑙河畔的布达佩斯街头,以银河战舰驾临布达佩斯为题的广告,铺天盖地的冲击着人们的视线,关于皇家马德里足球队将要来到布达佩斯的消息,在一时之间成为了匈牙利人饭后最常被提起的话题。
特沃尔吉医院里面,普斯卡什拿着斯蒂法诺给周逸的回信,紧闭着双眼,好半天才睁开眼睛,叹息了一声,轻轻的摇了摇头,对周逸说:“孩子,你还是太年轻了。”
周逸一脸的茫然,不解的问:“怎么了?斯蒂法诺先生不是已经答应了安排一场友谊比赛吗?你治疗费有着落了啊。”
普斯卡什叹息道:“普斯卡什这个名字对匈牙利足协来说,只是吸引皇马的一个幌子,而皇马则是吸引球迷到场的一个招牌,你这封信正中他们的下怀,而皇马,他们需要一个慈善的名声。”
周逸奇怪的问:“你不是可以拿到治疗费吗?”
“治疗费,那得看那群官员们愿意施舍多少了。”普斯卡什看着一脸沮丧的周逸,安慰道:“最少你为我争取了一线机会不是吗?也许,是我过于担心了,我不是还是挂着上校的军衔吗?”
难道,自己好心办了坏事?周逸看着普斯卡什,心里责备着自己,既让老师欠下人情,又被一些贪财的人利用?
“小子,还有2个月,你这段时间好好去训练!特别是你的头球!”普斯卡什忽然用难得的有些力气的声音说。
“什么?专门练头球?”周逸几乎认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普斯卡什一直是希望自己均衡发展的,怎么今天忽然变了,难道被自己刺激了?
普斯卡什坚定的说道:“是的,这2个月专门练习头球!我希望在比赛中看到你进球!”
“比赛?”
普斯卡什看着周逸,眼里露出一丝笑意说:“当然,为我举行的友谊赛,我的弟子怎么能不上场呢!”
周逸不敢相信的猛然站起来,激动的问:“我可以在比赛里面上场!”
“当然!这点面子我还是有的,可惜,要是我当年国家队的搭档柯奇什还健在的话,指点你2个月,肯定能让你的头球在比赛中让人眼前一亮的,现在只能靠你自己了。”普斯卡什有些遗憾的说。
作为足球史上头球水平最杰出的球员之一。柯奇什一生参加900余场比赛,进球800多个,由于退役后生活落魄以及伤病的困扰,在西班牙的一家医院坠楼身亡,时年年仅50岁。
眼前这位头球异常出色的弟子,常常让普斯卡什总是想起自己当年国家队的黄金搭档。
“老师,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周逸郑重的点点头,认真的回答道。
普斯卡什似乎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说:“也许,你可以尝试的试试我的射门绝技!”
周逸一愣:“我不是还达不到要求吗?”
“是的,你的素质还达不到要求,不过,在比赛中,不是有很多球员能超水平发挥吗?那就是意志力的作用,好吧,也许是我太急功近利了,不过,我也怕我以后没有时间教你了。”普斯卡什从病床边上的小柜子里拿出一本小册子,递给周逸。
上面用中文写着4个小字,羚羊挂角!
“我觉得,用你们中国话里面的,羚羊挂角,无迹可寻,来形容我射门绝技的最高境界非常的贴切,所以我为它起了这个中国名字,当年,我并没有做到巅峰!希望你能超越我!”普斯卡什认真的说。
他随即补充说道:“你不要勉强自己,先看看,不能使用也没关系,毕竟,靠意志力使用出超出自己能力的技巧,对身体影响很大的。”
周逸明白,自己的老师对2月后那场比赛中自己的表现给予了很大的期待。
对他来说,那场友谊赛也许就是一个非常好的,进入顶级俱乐部视眼的绝佳机会。
面对普斯卡什在如此处境下,还一心为自己的前途着想,周逸的心里非常感动。
他郑重的对普斯卡什说:“老师,不管怎么样,我要在比赛中进一个球,献给你!”
“你面对的可将会是世界巨星,虽然,他们不会尽全力,可是,就算是半放水的比赛,想要攻破他们的球门,你年龄还是太小了。”普斯卡什笑了起来说:“不过,你的自信让我很高兴。”
周逸少见的摇摇头,固执的说道:“我会做到的!”
“我相信你,我的孩子。”普斯卡什笑意更浓了。
费伦茨瓦罗斯俱乐部的青年队训练场上,一个沙哑的声音在光秃秃的球场上空响起来:“射门的时候出脚速度要快!要我说多少次!”
一个秃顶的中年男人看着自己面前的一群少年人,睁大着那铜铃般的眼睛,一副怒其不争的样子,凶横的咆哮着。
细小的雨点从天空中飘落下来,把本来就没有多少草的场地变得泥泞起来,这更加提高了少年们的射门难度,眼看着皮球一次又一次的远远飞出球门,那中年人大声的训斥着:“这样的场地和天气,更能够锻炼你们的平衡能力和球感,都给我用全力射门,别怕摔跤!”
天空中,雷声开始响了起来,雨下了的更大了一些。
周逸站在中区弧顶的外面,从他满身是泥的衣服来看,他今天已经不知道摔倒多少次了。
和其他人不同的是,他脸上那坚毅的表情完全不象是他这个年龄的少年所能拥有的。
“注意脚吃球的部位!周逸!”中年人大声的说道。
周逸用力的将球一趟,开始跑动起来。
“全速奔跑!”那中年人的声音如同催命一般。
随着周逸用力的一带,皮球在坎坷不平的球场上跳跃起来,豆大的雨点打落在他的脸庞上,让他的眼睛不由的眯成了一条线。
“睁大眼睛,专心看着皮球和守门员移动的位置!连这点都做不到怎么成为一个优秀的球员!普斯卡什先生可是对你寄予了极高的期望!”教练几乎就是在咆哮!
就在此时本来一直在逆风中艰难奔跑的周逸此时忽然发现,风向变了,借助身后吹来的风势,他的速度一下加快了几乎一半。
而在他面前的一片场地,早已经被前面连续的小孩们踩成了一团稀泥,毫无准备的周逸刚一冲过去就只感觉到脚下一滑,身体不由自主的前倾下去。
天空中,一道巨大的闪电亮了起来,让人感觉到大自然的力量不是人可以对抗的。
在闪电中被照亮的周逸的脸庞看起来似乎是明白了什么,在大家都认为他将要摔下去的时候,只见周逸的身体奇迹般的在将要接近地面的时候一个漂亮的旋转,人不但没有倒在地上,反而是借助这个旋转的力量,不但站了起来,奔跑的速度也更快了一些。
没有人注意到,在一刹那,周逸的腿部肌肉仿佛比平时更加的粗壮了一些。
而且,他的腰部刻意发力,在力量到达顶峰之时,猛然起脚!
在旁边队友目瞪口呆之时,皮球从他脚下消失了。
下一刻,只听砰的一声,本来应该在周逸脚下的皮球和球门的立柱发出巨大的撞击声,站在球门线上的守门员被这个巨大的声音惊讶的来呆呆的站在了那里,等他会过神来,皮球早已经在球网上打转了。
而位于十二码前面的周逸忽然像是被人抽干了所有精力一般的猛然倒了下去。
“啊,他怎么了!”
“怎么会事情!”
孩子们发出一片惊呼声,最先反应过来的是那教练般的中年人,只见他跑上前去,一把抱起周逸,飞快的朝着前面不远处的医疗室跑去。
几小时后,简陋的医院普通病房里面,屋顶那老旧的吊扇有气无力的转动着,在吊扇的下面,秃顶的中年教练睁大着满是血丝的眼睛,在等着周逸的醒来,
只听他的嘴里喃喃的不断说着:“羚羊挂角,羚羊挂角,想不到我居然亲眼见到了传说中普斯卡什先生的纵横足坛的绝技羚羊挂角,他这么小的年龄就可以施展出来了,着周逸的未来还真让人期待啊。”
“你放心吧,这个孩子应该只是疲劳过度,要不了多久就会醒来的。”医生一边给周逸量着体温,一边对教练道。
也许是医生翻动周逸的身体将他惊醒了,在医生刚一出去,周逸就睁开了眼睛。
“好小子,你可醒了,快告诉我,普斯卡什先生什么时候把他的绝技交给你的!你现在的身体素质怎么又能施展出来的”教练一把抓住周逸的手,急切的问道。
周逸一边大量着四周的环境,一脸迷糊的问:“我成功了吗?教练,我怎么在医院里?我真的踢出了老师的绝技吗?我当时心里一片空白,只想着将皮球踢进大门!根本就没想过老师教给我的要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