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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话凉(三)

059话凉(三)

有的东西就是那样,明明存在,明明介意却从不直言,随着岁月的沉淀,如酒般发酵浓厚,朝夕之间,亲疏可见。面对斑驳的石壁,散着阵阵恶臭的一方小屋,这般处境何曾有人想过,他堂堂云隋世子也有这一天。

可是他呢,有些事情季文昭不是不懂,有些情感他不是不在乎,然而,生在帝王家,本就无奈,光鲜之下,又有几寸完好。

“滚!里离本将军远些!”天牢里时不时还能传来蔚莫之这蛮子的暴喝,想来心情糟糕透顶。隔着几间牢房的两人没办法交流,甚至蔚莫之还不知誓死效忠的某人因他而将处斩。

季文昭摇摇头,低头瞧满室的恶垢,眉头不禁一皱,原本想要蹲下的身子又重新站直,还是那一身的贵族毛病,酸样十足。

慕岩白回去时,正巧王羽裳指挥着几人打扫着门庭,见他回来了,遥遥的望了眼,然后淡淡一笑,转而对着一人道,“去挑些人,随我到城外伐些木头给大家多盖些房子。否则这雨落下来,你们可要受苦了。”

男子站在门边上,很暖心的冲着她笑。自小长大,他们深知彼此一言一笑,每一个抬手每一次挑眉,她总是体己的懂得,王羽裳是何等聪慧的女子,但她总是很好的将自己的才智隐在他身后,那么理所当然为他做好一切。不禁一双怒视的凤眸闪入脑子,慕岩白蹙眉,晃了晃手中的扇子,似要赶走什么,举步走进自己的屋子。

然而入夜后,王羽裳都没带着人回来,下人们来禀报时,问慕岩白要不要寻人去,他轻然道了声不用,便细细的关注着当空的明月。

这一夜,注定很长,注定让很多人无法安寝。

例如季文言,觉得太慢,太无法忍受,不断的问下人时辰是多少;蔚莫之,太想知道何日世子才能将他带出去,牢中的臭味实在无法让他入眠;季文昭透过牢房石壁上窄小的窗口,迎着倾泻而来的月光,遗世独立,负手于后,一脸的淡然。

云帝走出中殿,凉风吹起他尊贵的衣袍,宫人正赶紧上前为他披上披风,他抬起手来,“别跟着。”

即使宫人没有跟着,他也没有走太远,只是一个人想要远离点人群,静静的站在殿前的空地上,那里有一座小小的台子,纯白的大理石打造,玉砌的栏杆,来回不过十步方圆,高约一尺,颇有些突兀的建在正门到中殿的位置上。

然而就是这座小方台,季岑当年受封世子位,登上政治舞台的人生,迎娶云隋世家女子为太子妃时在哪儿跪拜天地,在哪儿册封不到五岁的季文昭为世子,看自己的儿子在哪儿与人拜天地……

而明日,他将看着人在哪儿砍掉季文昭的头颅。

那种心情没有人明白,他是父亲,亦会痛心,但是就如跟他多年的老宫人一样不明白他为何因如此小事便定了世子的死罪。帝王世家太多的血腥和秘密无从与世人道,纵观历史有多少人为探究其中原因苦其一生,终不得果。

可是,总有些人是懂,犹如他们自己,太过明白。

夜,总会过去,迎来新的曙光,面对新的人生。

云隋七世二十三年五月初三,烈日高照,百姓们犹自在过日,然离城十里的王宫天牢内走出两人。一人惊愕的看着对方,半天找不到声音代替瞪大的双眼。

季文昭笑笑,“没见过这么颓废的世子吗?”

“不,微臣……世子,这是……”蔚莫之语不成句,那是因为他实在无法去接受眼前的一切,押他们出天牢的人不像是放人,那么又是如何呢,并且眼前的人可是世子啊,怎么会入天牢呢?

太多的问题没办法为他立即解答,两人双双被押到了中殿前,一千禁卫军牢牢的将中殿围了起来,严阵以待。

处死云隋世子,云王必须快,在消息还未传出去以前。当然,季文昭也知道其中原因。

而还未天亮时,慕岩白就被人从梦中惊醒,大大的刀架在脖子上,终于把睡意朦胧的眼睛整理好以后,他才看清来人竟是带回的几个宫人,不得自嘲的笑笑,想这便是大皇子所说的‘总会用得上’,果不然用上了。

“慕公子笑什么。”旁人不懂这只狐狸到底在想什么,好奇的问了起来。

“君子也,是礼也。诸位可否先将武器暂且放下,待岩白收拾妥帖后便会跟各位离去,还望行个方便。”

虽然慕岩白说得有些让人以为他想拖延时间的味道,但是,这些人这几日是在他府上做事的,自然从中了解到这慕岩白的一些坏毛病。早起一定要用无根之水净身洗澡,水中定要撒些薄荷叶,然后要用井水凉过的薄荷叶熬的水漱口,尔后用再用皂角水沾湿头发,细细梳理,总的少说也要两个时辰。若其中哪一个环节让他不悦,便会变得异常暴露,当日一个不明其理的宫人服侍不到,竟然这位看起来温和无害的男子踢出房门还让人二十板子伺候。

想到这些来人倒是想要他‘收拾妥帖’只是这个所用的时间,但是上面有令,定是要请这位慕公子……

只得叹气,宫人无奈道,“还望慕公子快些!”

霎时,慕岩白像是得了宝贝般的高兴,拱手道谢,然后说道,“那还劳烦诸位将水烧好了倒入水中,无须太热,稍暖便是,薄荷叶应当在我师妹房中,找个女子进去取便可,男子出入女子闺房总是不好的,我的漱口水应在南面偏房的井边上,当日我选上这座宅子就是为了那有井水的房子,记得一定要挑最上层的一杯,师妹每日都是放好顺序的,每杯水都是要凉上三日以上的,这样薄荷香才能入味……”

慕岩白还在啰啰嗦嗦的交代着什么,只是房中的三个宫人觉得天都塌了,请个慕岩白比杀个人都要痛苦。

无奈,无奈。

两个时辰过去,终于见慕岩白煞是清爽的掸了掸挑选的白衫,珍重的拿起桌上的纸扇,转身温和笑着,“诸位,请!”

哪里有被胁迫的模样,被折腾够呛的几人,已经没力气装出凶神恶煞的样子,见他甚为合作也不再说什么,最终带人出了大门。

马车飞奔在街道上,慕岩白挑开帘子看到烈日当空,算算时辰,嘴角的笑挑高了弧度。

“大皇子造反了!”

突兀的叫声响彻在吵杂的街道上空,本是吵嚷的闹市,可这一声却清楚的入了每个人的耳,众人皆是愣在原地。马车内的人,暗叫不好,正想扑过来捂住慕岩白的嘴,可是这一使劲就全身发软,眼前重重叠叠是慕岩白温和的笑颜。

但听,那好听的声音又轻轻说道,“即便不会功夫,本公子又岂能被你帮宵小之徒所制。”说着,纵身跳出马车,顿时,惊起此起彼伏的马叫声。

“慕公子……”

站在场中的玉台上,见到自己的父亲领着五个兄弟从中殿走出,每个人的脸上都是薄凉的笑,幸灾乐祸,杀之而后快,季文昭深深的吐了口气,侧头看着台边上跪着的蔚莫之。

即便再蠢的人,也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了。

蔚莫之带着不值与不甘望着那个依旧淡然的人,而那些不甘不值都是替男子而感叹,他从十三岁起跟随季文昭,深知这个五岁便担世子位的男子,走的是怎样的路,感受的是怎样的孤独,然而就是让男子为之舍生忘死的父兄今日却要取之性命,何来苍天!

“世子,值吗?”蔚莫之大声问道,让殿前看着他们的几个父子都听到,他问,“值吗?”

这一问入季文昭的耳,同样落在云帝的心里。季文言眼尖的见着云帝眼中闪着的东西,顿时上前跪在他面前,“父王,世子狂妄自大,屡次陷云隋于被动的位置,与楚熵交好,父王!楚熵贼子是想要称霸天下的,世子是想让我族先辈的血付诸东流啊!”

身旁的皇子纷纷跪了下来,添油加醋好不畅言。

“行刑!”云帝终下旨,语毕转而背过身去。众皇子欣喜,大皇子站起身来,大喝道,“杀了这个叛国的罪人!”

刽子手听旨走上玉台,双手高举大刀,被鲜血洗涤无数次的刀锋在阳光下反射出明晃晃的光亮。

“父王!”

“你还想蛊惑父王什么?”皇子们瞧见季文昭开口纷纷阻止,令刽子手立即行刑。

“我只是最后一次叫你一声‘父王’,最后一次跪拜你!”说着季文昭伏地叩拜,一次、两次、三次……头低低的垂在光滑的玉石上,吵嚷的声音渐渐传来,刀剑声,喊杀声,声声入耳。

殿前的人慌了,大喊着赶紧行刑。

季文昭幽幽的道,“学堂的师傅曾训言‘一山不容二虎’,昭始终铭记于心,恪守本分!然而,是你们自找的!”说完侧身倒地向一旁的刽子手踹了去。

蔚莫之见状即刻站了起来,轮着大铁链就往身旁的禁卫军身上砸去,随后不断的朝季文昭靠近。

同时,场边四个大门被攻破,一匹白马飞驰而来,马蹄声落在玉石上几乎听不见声响,厉风过后飘着淡淡的薄荷香,马上一身白袍的男子扔出利剑,蔚莫之接后果断抽剑朝身边季文昭手中的铁链砍去,一刀即断,同时半空中又丢来一剑,行云流水般的默契与连贯,像是演习了多遍。

大皇子季文言顿时明白,纵然他们处心积虑多时,始终是在别人的手掌之中做着跳梁小丑,心中的愤怒骤然爆发,提剑便冲上玉台与季文昭扭打在一起。

突然来刺的利剑,不禁让季文昭急急后退,跌下玉台,季文言一个跃身,剑锋指向台下人的胸膛。大惊,季文昭向右翻身,左手顺势抡起半截铁链打在剑锋上,同时给自己腾出站起来的时间,身体稍一站稳,胸口便被重踢,身体飞了出去,背脊狠狠的撞击在玉台的基石上,撕心的疼痛袭来,根本让季文昭无法还击下一个致命的剑锋。

“莫之!”

一声呼唤,蔚莫之转向出处,见慕岩白用力扔出随身的纸扇,但瞧纸扇落在季文昭胸口前,过猛的力道让剑锋偏走,只在命悬一线的人身前划下常常的口子。

蔚莫之立即赶到季文昭身边,挑开季文言下一招绝杀,将自己变作他的对手。季文言狠唾一口,知道已然末路,想季文昭即便再如何的厉害在武功上始终输他一筹,但是面对云隋第一武状元的蔚莫之,只能是命中注定了,眼角瞟到赶到季文昭身边的慕岩白,心中更是悔恨,早知就该将他一并关押,根本不该妄想收为己用才是。

“谢谢你!”

慕岩白扶起季文昭,温和一笑,“我也只有那个‘凶器’,还望世子过些时日送把更好的才是。”

“呵。”季文昭不禁宛然一笑。

半柱香后,慕岩白带来的人马以压倒性的胜利结束了战斗,几个时辰前还在中殿上朝奏请的臣子们,突然重新出现在了中殿前,长跪在云帝面前,请旨下令斩杀叛乱的五位皇子。

见一旁御医在为季文昭包扎伤口,蔚莫之悄悄的挪到慕岩白身旁,“诶,这些老家伙怎么会在这儿的?”

挑眉,淡笑,依旧是狐狸似的招牌模样,“不巧今晨大皇子请我去他府中,然后不巧因我不小心摔下马车,又不巧遇到各下朝的大人们要送我来宫中医治,最后不巧他们担心我这一无官职二无权势的人不受御医接待就带上了自家的护卫进了宫!”

蔚莫之斜睨着眼,全然不信,“狐狸!”

“好说!”

而就在两人谈话的同时,御医已为季文昭包好伤口,同时他亦代为云帝下令,杀!

顿时,在五位皇子含恨的眼中,刀起刀落,烽火路转。

云帝见着飞溅的鲜血,刹那间白了头,怒狠狠的对着季文昭大喊,“他们是你的手足!”

“我亦是你的儿子!”

一切都道明说尽,他给过他们机会,到最后他都在等,但是,最后依旧如此。

“这便是你担心的吧,人心!”

云隋史书记载,云隋王七世季岑育七子九女,以亲王后嫡子第五子昭封世子位。七世第二十三年五月三,紫微星移,天显异象,五子反,世子率五千禁卫军以少力压,五子齐毙,以逆谋罪逐出皇族,乃五王叛乱。

史家笔砚寥寥而已,世人皆知都是胜者的笔墨,经历过那场血雨腥风的人没有谁吐露那夜的惊恐,留给后人的是无限的猜测后构想。

可是谁又会想到,掌控一切的是被世人同情的世子季文昭,连同亲信作了最完美的准备,绝地反击,彻底扫清季文昭荣登大宝前的所有障碍。

季岑咬着牙,用尽力气撑着扶手才让自己站了起来,一夜之间失去五子的他,已然不是日前呼风唤雨的王者,他不过也是一位父亲,如同天底下所有的亲情一样,白发送黑发人的伤痛是一样的锥人心痛。他将案前一团黄色锦布包裹的东西推出案去,东西落下地,顺着金灿灿的阶梯翻了好几转,终于在季文昭的脚下停了下来。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你拿去便是。”

“你应当想到这般结局才是。其实我一直想不通的是,废了我,你又准备让谁登上世子位?老大还是老四?”

“哼哼”老者悲凉的笑笑,“如今说来,又有何用?”

季文昭赞同的点了点头,淡然的笑着道,“确也无用,或你自始至终都不曾有把握打赢这场仗,故而也从未考虑到底谁来继你的宝座!”低头瞧了瞧脚下的小东西,眼中充满了不屑,“这个东西,你姑且拿着就是,对我而言,有它无它不过是一样的。”说完如风一样离了去。

走出的大殿的他,没有任何人跟在身后,他犹如一只孤独的豹子走在曾经一遍两遍无数遍路过的玉石道上,路旁走过的是儿时几兄弟把臂欢颜而笑的情形,是父王拉着他的手静静站在迎接朝阳的美好……只是,不知从何时起,一切都变了,兄弟两边走,依偎的父亲也高高在上,用冷漠猜忌的目光看他,何时呢?到底是何时呢?

当他从无忧无虑天真善良的孩子,慢慢的变作一个隐忍做戏的人开始,一切都不一样了。

唯有这样他才护得自己周全,才对得起无缘无故病死东宫的母后。

“季文昭啊季文昭!”

季文昭止步,落在空空的殿前广场上,空空一人,不过转眼功夫曾经的血雨腥风便清洗干净,四门的风通畅的从他身边拂过,扬起乌黑的长发,吹起决绝的衣角。

“你说,世子是不是太可怜了?”蔚莫之转过头望着一脸担忧的慕岩白。

只是,半晌后,那人才轻轻的摇了摇头,道,“自古,皆是如此。世子选择的路,本就是孤寂的。”

“那……”

他又摇摇头,不语。

慕岩白知晓,此刻的季文昭是脆弱的,然后也只有那么一刻准许他软弱一下下,而后又得挺起背脊时刻警戒着从四面八方而来的暗箭,不仅如此,还要一步一步的踏着泥泞不断朝前走,一直一直。

“现在各方是何动作?”

蔚莫之微微一愣,顿时收回神游的魂魄,应道,“除了赤魏,都快把那美人寻疯了,常常这边传出说有个绝色美人经过,一会儿又说是那边,反正抢得不亦乐乎,王上都派出好几拨的人了,可连根头发都没送回来过。我说,酸呆子,要不,我们也派点人出去,总比那些饭桶强吧!”

“哼!”慕岩白瞧了瞧他,“省了吧!”

瞧着对方的不屑,蔚莫之如惊炸的狮子,每根汗毛都立了起来,大声问道,“你什么意思?我这不也是为咱们世子着想吗,再说了,那女子可是娇滴滴的美人一个,没瞧见那画像吗。而且,还是七窍玲珑心的正主儿,不比你这冒牌的,你是不是怕我们把她带回云隋抢了你风头啊。瞧你那酸样儿!”

慕岩白不过就说了三个字,蔚莫之就跟三姑六婆一样的顶了十句回来。不待慕岩白开口,冷冷的声音便插了进来——

“她不会来云隋的。”

“什么?!”蔚莫之不明白的望着已经恢复本色的季文昭,“世子,你为何这般猜测?”

如同以往一样,没有人为他解答,众人按着自己既定的轨道走了去。

为何吗?

PS:哇哦,好累好累,这章有五千字,懒得分章,就送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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