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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13-20

《14》

开课没几天,学校照旧要为我们举行迎新生晚会。听说本场晚会由中文系承办,想必和物理系政法系的风格有所不同。

晚会七点开始,我们六点半还去在寝室平静地议论这场晚会到底要不要去赏脸观看。我平静的心情直到一个电话响起,才变得几分兴奋。

“喂,您哪位”。

“我是蔡伶”

“蔡---伶”心情几分意外几分激动,“你在干什么呢?”

“在给你打电话呢!”

唉,我的对白实在没有新意,语塞几句,我便邀请她来看晚会。

开始时,她硬不来,在我的苦苦邀请后,才答应赏光。我于是匆忙挂下电话,十秒钟换了件干净无臭味衣服,一分钟整理发型后,下楼去接她。

在她校门口等了半个钟头,才得以相见。她还是一脸天真灿烂的笑,除了本人没有变,衣饰全变,还背了一个白色小包。

一路说说笑笑来到大礼堂门口时,我们班已经在那排队等待入场了。我们找到了301的其他几匹狼后,向他们郑重介绍到:这就是我的高中同学蔡伶。。。。。”那几匹色狼纷纷上来搭话,小色狼还妄想学毛主席用握手礼去占便宜,可惜被蔡伶微笑拒绝。此情此景看得我顿生怒火,恨不得手中有把枪将那些除我之外的301色狼全部就地枪决。

入场时,我紧随蔡伶之后,以便和她相邻入座。可有此企图的不止我一个。

等待晚会开场时,小色狼同样也坐在蔡伶旁,并与其热情攀谈。说起此色狼,我们从他口中得知,他以前认了十几个妹妹,每个妹妹都有不同层度的亲情关系。或牵牵手,或搂搂腰,或亲亲嘴,再或是。。。。。每当我们想深入探究时,他总是一口否认,并无耻地说:我有你们那么卑鄙吗!

所以答案至今无从可知。当我听到他说要认蔡伶做妹妹时,我急急咳嗽示意小色狼意---朋友之友不可欺。可我从小色狼依然故我的言谈举止,看出他并没有收到我的信息,或是接收到了,故意装作不知道。回去问他时,他定会推脱说当时糟杂的环境影响了自己大脑的接收信号。而此时蔡伶转过头来问我:你怎么了,是不是感冒了。

我答道:啊,没有啊,刚才来得匆忙,吃过饭忘了喝水了,有些干渴。

却见蔡伶神奇的从包中拿出一鲜嫩美味的桔子,对我说:吃了会好些的。

此事令我非常感动。常常在我记忆的恼海中褶褶生光,一片黄色光。

七点钟晚会定时般地开了序幕,主持人上场致词,语言老套乏味,只赢得台奚落掌声,匆匆退场后,节日正式开始。

头两个上场的由于形象问题,没有引起观众的注意,连手掌也忘了拍几下。到第三个上场,场下一片轰动。此人系我们301王子军训时发现,此后浪遍精英师范校园的大眼睛小黑妹是也。

小黑妹开口说完第一句歌词,风流王子立刻在台下响应,带头呼喊:好,好,好----而此时已不对小黑妹没空幻想的小色狼也在台下小声喊叫:好,好,下去吧,下去吧!小色狼的反常举动令王子的十分吃惊,以为其神经错乱了。王子为其采取急救措施,小色狼被坐在后排的王子柠了一下后,恢复正常,改口道:好,好,好------。

到第五位无味歌者还没有将歌词念完,蔡伶向我靠近小声说:我想回去了。我不由一字唱和:啊!在我劝阻无用的情况下,只好陪她匆匆离去。其实当时我真想对她说:那好吧,你就先回去吧!因为我想看看后面还有没有更加滑稽的表演,而由于面子问题,只好送她回去。

《15》

送她回去的路上,我一直在疑问:为什么蔡伶对音乐这类美事物那么不感兴趣,让人顿觉失望,心生失落。后转念一想不由在心中暗叫一声。就是因为她思想单纯,对外界这类流行到流俗的玩意不感兴趣,才会免疫外界的各种诱惑,只有这种女孩和男友一起逛街遇见帅哥时,她不会心想:如果我跟他在一起会是怎么样。因为她比别人少根筋。想的少而不复杂。

蔡伶见我一脸的莫名喜悦,问我笑什么。

我忙说:没有什么。。。。反正回去这么早也没有什么事可做,不如四处逛逛。

经过她的同意,我带她去了那个小园子,登上了那个亭子。

我们映着月光,谈着往事。当从她那得知她从小到大都没有唱过歌时,我稍稍惊奇了一下,她那受过了太多的惊奇冲击,我都形成免疫了。

在征得她的批准,我得以一展五音不全之歌喉,为她唱完一首张学友的高难度经典老歌《祝福》

亭子边吹佛着清风,有竹声伴奏。后来好像还唱了首《萍聚》。

那晚和她在一起时,我想得很多。

回去睡觉时,想得更多。

<16>

第二天中午英语课有听力,这就意味着我们不得不在七点三十准时苏醒,准备去上八点的听力。

听力课上,大家纷纷玩弄瞌睡虫,昏昏然。不知他们昨夜做了什么,精力不济,而我确是因为听不懂其中的任一句,郁闷而倒睡。还是听觉力度不够,听起外语像听催眠曲。

后两节改换阵地上正课,老师往黑板上写下一行流畅的英语,我问了几个邻座的才知道,老师让我们自由演讲。唉!命运多舜,必修课没有选逃。想我以63分的高考英语成绩侥幸入校,怎么能不担心呢!自由演讲一百八十秒,谁能告诉我,我该讲什么!天哪!

<17>

按学号轮流演讲,很快轮到我了。怎么办硬着头皮上呗!

站在讲台,只觉台下一双双眼盯着我,众里寻他千百度,才发现老大和大胖坐在东北角,定定神急语:ILOVEJINGYINGNOMAICOLLAGEVERYMUCH,BECAUSEINMYOPINION,IT'SVERYVOMANTIC(精英师范学院很浪漫,我很喜欢)。当看到老大大胖因惊讶我能说汉语以外的语言而敬佩地坚起大拇指时,我开始了下一句:THAT’ALL(就这么多)。便匆匆回到座位上,让老大大胖更觉惊讶,一时没反应过来,大拇指还坚在那里。

其实对师范的印象我能说的也只有这些。白天情人们成双成对的遍布校园,说说笑笑搂搂抱抱,夜晚更是无处不在。有天晚上我们去体育场散步,惊讶不已,叹为观止,忍受不了。匆匆回到寝室后,纷纷对此现象作出评价:庸俗无聊下流无耻做作。而我们都明白如果一旦有女朋友在身边,我们也会那样庸俗无聊。只叹师范仍情人天地恋人天堂。所以师范给我的总体印象就是浪漫。

晚上由于大家上了一天的英语课都很郁闷,又无事可做,纷纷要求打牌。号称“拦河坝”的老大更是情绪高涨强烈要求斗地主。

四人落座,三人观牌。笑声掌声不断。对于打牌这种游戏我很有热情,因为我一直主观地认为从这种游戏中可以反观一个人的人生命运。和古人下围棋练书法参悟人生是一个道理。

其间老大接到辅导员的一个短信,匆匆跑去了对面寝室通知什么事。回来后,才知道明天晚上辅导员要开班会选取班干,并让我们有意者积极准备竞选演讲词。也是,军训10天加开课一周,已时间不短,虽然大家互相不大讲话,讲话的不知姓名,可班干是该诞生了。关键是班干要诞生在本寝室的哥们中间。

老大在军训时表现积极,更将这种热情燃烧到开课后的班级卫生工作。所以深受严辅导员的青睐,赐手机号一个。而老大更是对此竟选信心百倍,理由有三:比较善于处理人际关系;初中高中一直是班干,有工作经验;前些天表现积极和辅导员混得比较熟。

而老大却没有意识到最后一点也将成为他竞选悲剧产生的重要因素。

<18>

第二天老大小胖大胖他们早早起床,除了我和小舅子还在睡懒觉之外,大家都在准备演讲稿。中午我俩起床时,见小色狼和小胖正在争抢整衣镜前面的有利位置,进行自我彩排,老大对着窗口朗声诵读,王子在练歌,大胖正躲在一个安静的角落里默背。

当我和小舅子洗涮完毕打饭回来,寝室里依噪聒噪无比,搞得我俩食欲全无。

晚上六点班会准时召开,辅导员致辞,找出各个理由将这次班会夸张得意义重大。此后按参选名单依次来过。

晚上八点,悲剧准时发生。小色狼因忘记将名字写上黑板而被人遗忘只得几票。小胖因两差之差没能入选。老大以少于小胖票数的战果,惨败。

本次竞选,大家都对老大期望很高,却为本班一奸女子所害。这个女子不是个好东西,三搞二搞把老大搞了下去。由于本班女生人数是男生人数的近三倍,人多势众。此女子利用性别优势对班内女生大力鼓动。承诺如果选她当班长,会给班里女生带去很多方便,比如来那个时请假比较方便,当然没有明说。加上此前谣言老大表现积极献媚于辅导员,传言竞选前老大请客吃饭拉选票。老大遭众多奸人所害,悲剧像定了时的闹钟发声了。

戏剧性的故事发生在后面。面对此尴尬局面,辅导员对老大欲捧不能,恨不能将辅导员的职位让给老大。局面终于被老大的一个超级傻FANS撕破。此女刚毅,正直,锵铿而言,愿意把副班长的职位让给老大。辅导员看到局面有人收拾,大兴。对此女此举,举出众多古代的例子背诵许多古诗词大大地赞扬了一番。

班会九点收场,我们301寝室也算满载而归,老大被救济了一个副班长;平时连普通话也说不准的大胖因在讲演时身体语言丰富而深受人们欢迎,荣任团支书;竞选演讲上唱起《童话》的风流王子创造神话,搞了个纪律委员。不管怎么说我们301寝室在八个班干里占了三个,三个重权里占了二个半。

三位新人决定次日请客庆祝。

第二天晚上,我们在学校餐厅二楼包间相聚。

酒喝得郁闷,几家欢喜几家愁。此情引景令人感慨。

为什么那些有心为别人做些事的人不得机会,而那么多哗众取宠的人却受众人们赖。也许众人把仅有的智慧都用在找朋友,组织家**去了。做起其他事情精力不足,专心不够。这不仅是我们中文系(一)班的悲哀,也是众人的悲哀,更是这个社会的悲哀。

二小时的饭局后,我们回到寝室打牌。

那晚,郁闷的老大一直郁闷:输钱了。

<19>

那几日总是阴雨连绵,小胖富有经验地告诉我们:这样的天气最适合睡觉。我们没有心情思考他的话有没有道理,只关心他那双臭飘万里令人气厥的脚不要随便伸出来。

我站在窗口,不禁朝东南方向的那什么电脑学校望去。楼高楼多视线难以到达。上次给蔡伶打电话时,她告诉我说:同学很多,过得很好,电脑课程学起来也容易.

唉!毕竞天真纯洁,想得少.真不知道蔡伶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头脑开窍.她不知道有多少像我一样的男生都在关注她的成长,寻找机会.

晚上老大带来一个老同学来寝室过夜,经老大介绍此人名叫甄伟,极其聪明。高中没怎么学,高考前最后一个月回家自学,结果以超过分数线七分**X省交大寻取。让我们惊叹之余,自愧不如,悲伤气氛迷漫一片。李伟此时轻描地说:那有什么,原来我的一个同学那才叫聪明。中考时地区第一名的成绩寻取到市一中。暑假里就学完了高中课程,高一时参加高考就达到了一本分数线。

见李伟没有了下文。小色狼问了一句:那后来呢?李伟目光稍显悲色:后来,后来高二时在学校见了女的就说,你做我的女朋友吧!再后来就不上学了,听人说,出去给人算命去了。

本想此人以后会有一片光明的前途。可谁也没有料到是这个结局,众人纷纷叹息:高处不胜寒。

正当我们沉浸在悲伤之中,感叹命运时,去玩魔兽的小舅子推门进来,面部表情与寝室气氛极不相宜。

我问他:小舅子这还没到11:30呢,今天怎么提前回来了,还那么高兴?

小舅子拿着手机在我们面前晃了晃,炫耀道:小浪底给我发短信了。

提起小浪底,系军训时我们寝室提到频率最高的女人,主要因这个女人胸部大得和瘦小的身体不成比例而倍受我们301寝室的争议。

而小舅子却坚持认为那是自然天成的,还说我们都是二十一世纪的大学生了,不可以以胸取人。

也因此小舅子被我们强硬拉向小浪底那边,强硬撮合。待我们四处打听到小浪底的手机号,便猛发短信。通常是这样的开头:我是XXX(小舅子)的同学,他问你。。。。。。他的手机是。。。。

时至今日,果见效果。这不,开始和小舅子发短信了,我闪忙青着看短信内容:你是XXX(小舅子)吗?。。。。。。我不爱和陌生人说话。。。。。。

由于时间久长,我已记不得太多,只“我不爱和陌生人说话”一句印象最深。因为后来的事实证明那是句反话:除了和熟人不爱多废话,和陌生人说起话来肆无忌惮。

寝室里一片情绪高涨,都说有戏。而老大情绪高涨之余,还保有理智,起哄说:唉,小舅子,兄弟们出了那么多力发短信帮你把她勾引上,你还不该请客啊!

小舅子有些害羞说:什么啊!八字还没一撇呢?

老大嘘声道:没一撇有一捺,早晚的事,先请着,别说了明天学校食堂二楼。

小舅子虽不情愿,可一口难容众舌。最后事情就很自然地被定了下来。

第二天,李伟留恋这顿饭还没有走。中午我们八人相聚在学校餐厅二楼包间。饭局上我们都在猜想小舅子和小浪底会如何开始如何走过有如结果,甚至连大侄子的名字都在拟定中。

酒喝得很畅快,老大和李伟干酒时称他“伟哥”,我们几个听着不爽:老大你怎么那样称呼,人家好歹也是交大的本科生。

老大笑说:没事,他喜欢这样叫,如果你们不喜欢就叫阿伟呗!

饭局接近尾声,小舅子已喝得昏头转向了。其间王子发短信叫小浪底来看看小舅子。小浪底回个短信说:他怎么了,没事吧,我就不去了,有你们几个照顾他我就放心了。语气语调字里行间,好象小舅子已经是她的人似的。王子觉得有戏又要拔电话,小舅子忙加制止嘟囔说:不,别,这事还很难给说呢?

小舅子仿佛是个预言家,这事的确很难说。谁会想到小浪底此后会掉头追求风流王子呢!据王子说是因为军训时,他的那首《童话》。

小色狼听后道是颇有心得,说:如果以后碰见类似的事,我一定要争先恐后做第一人。小色狼的错误思想,受到了我们301寝室的严厉批评教育。

《20》

有一段时间校园的东西大道两旁出现许多报名台。上前询问后,才知道是大学生的自办社团在召社员,有什么文学社、数学兴趣小组、收藏小组,连跆拳道街舞瑜珈都有的教。

每次放学回到寝室经过那里时,都见人头窜动咨询报名的人众多。一时间惹得301寝室的兄弟也人心动荡,热情高涨,纷纷说:终于有些像大学校园的样子了。

小舅子也对社团这玩意充满幻想,暗自打算如果哪天也能设魔兽社团组个队,招名费就是一笔可观的收入。

社团出现的第三天,我们已按捺不住,纷纷报名。我被小色狼拉去报了文学社,大胖虽然报了跆拳道,可此后他依然是我们寝室战争力最弱的一个;小胖突然发奇幻想报了街舞,尽管此人在社团消失前只去过一次,可还是时不时地拿出社团发的一片纸向我们炫耀:怎么说我也是街舞人士了。

报名一个周后,我和小色狼被通知第二天去新校区参加竞选社团干部大会。

次日,我和小色狼因校车延误,匆匆赶到找教室时,大会已经开始。我们低头进入教室时被一女生叫住:你俩如果想参加竞选演讲来签个名。我俩急急签过名匆匆往后走,才发现偌大的一个教室都被这群热心的文学青年给占据了。无奈,我俩只有站在最后听着。

大会进行到半场,我们俩已站得从内心无聊到腰部酸痛。这时女主持通知:如果有老校区的要参加竞选演讲,可以先发言。我和小色狼主观地认为这次的幸运肯定会再劫难逃。于是我俩把握时机,先后上场演讲。效果不错,自我欢喜一阵后,脚腿开始恢复常态--酸痛。遂打算随跟大众溜出去。可那群文学青年正很耐心很文艺地在听演讲,丝毫没有走意,再次无奈之后,我和小色狼只有从窗口窜出回校。

在此后等待竞选结果的一周中,我渐渐喜欢上了听庄老师的课。也不是喜欢听他讲的那什么〈现当代文学〉,主要是喜欢他讲课的风格,对现当作家他遇到一个,分析一个,批判一个。后来连他的选修课我也去上。我觉得他这个人很有派头。一米不八的个头,沧桑的外表,往讲台上一站,酷似一代文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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