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玄之所以要去审那两个被抓住的忍者,最大的原因自然是要套取军事机密,但是从叶玄自身的小小私心来说,他是要去好好的出口气!自然么,他们杀了左威卫的两位将领,害得林菱差一点死掉,害得林五元气大伤现在还没有恢复功力,害得他叶玄也吐了好几口血,如此大“恩”,怎能不好好报答一下?
我可不是什么以仁恕待人的人,叶玄心想,战争,也不是讲究宽厚的时候,你们既然敢前来,就要做好一切心理准备!
燃烧着淡淡的怒火,叶玄让两个小卒带领,来到了大牢之中。曲曲折折地绕了好大一圈子,开了七八把铜锁后,见到了两间并列在一起的牢房。这里倒是跟其他一般犯人的牢房不同,算是独立开出来的,也没有那种牢房中常见的潮湿和霉臭。
两个忍者被分开锁在两间牢房里,两间牢房都只有一个人,可见管平对这次抓到的忍者极为重视。两人的四肢都软踏踏的垂下,很显然是因为怕他们逃走而被卸下了四肢的关节。两人的头套已经被摘掉了,叶玄看到的是两张平凡的中年人面孔。两人的面孔有个特点,就是没有特点,对,什么特点也没有,平凡到了极处,往人堆里一撂,绝对不会有人注意的。
叶玄知道这就是忍者的长相要求,像他们这种杀手,越引人注目就越危险,所以需要的就是这种让人看过就忘的长相。
不过这两人单独看时没有什么特点,但放在一起就有个特点了——两人的长相一模一样,竟然是双胞胎,怪不得当初一个忍者受伤,另外一个忍者要来救呢,原来是亲兄弟。想到这儿,叶玄的脸上带上了一丝诡笑。只要你有在意的东西,那么翘开你的嘴就不是什么难事。
叶玄略略思考了一下,叫小卒开了关押着开始被管平打伤的忍者牢房的房门。牢房们是木质的,开门时的声音很大,可是那被锁着的忍者连动都没动一下,他身上的那件黑色的夜行衣已经变得破破烂烂,露出的皮肤上鞭痕无数。很显然,左威卫的将领们对这两个忍者极为痛恨,下手很重,许多受伤的地方已经发炎溃烂。叶玄根本不理会他受的伤有多重,要不是想从他们口中得到一些情报,早就将他们剁成肉泥了。
虽说这人一动不动,但是叶玄知道,他是清醒的,因为他的身体还在轻轻的颤抖着,并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关节被卸下的痛苦,叶玄清楚的看到,那人的额头上,豆大的汗水不停地滴落,可见他是用了很大的精力忍着痛楚。
叶玄叫小卒搬来了一张凳子,好整以暇的在他面前坐下,拍了拍身上的衣裳,开口道:“很疼吧,不过你还忍的住,不愧是以‘忍’术出名的‘忍’者啊。”叶玄故意在“忍”字上加了重音,让话中带上了一丝戏谑的意味。那忍者虽然还是没有理会叶玄,但是叶玄看到,他的身子刚才很明显的剧颤了一下,显然,就是叶玄刚刚那一句轻飘飘的话,就让这忍者气得不轻。
叶玄又道:“哎呀呀,我这个人是很敬佩有骨气的人的,你能带着一身伤还不开口,很是让我佩服呢,向你这样的英雄,应该很受长官的欢迎才是啊,怎么他们也不来救你,而是反而退走了呢?真是想不明白。”
刚一开始叶玄还是在对着忍者说话,后来就似乎变成了自言自语,那忍者的身子又是一阵剧颤,看的叶玄心中好笑,看来你们忍者也不是什么都不再乎只知道完成任务嘛。
不过那忍者虽然反应比刚才要强些,但是却还是没有抬起头来,叶玄见状便决定再加一把火。他慢吞吞的道:“那天我见你受伤以后,你的兄弟还不顾一切的来救你,你们兄弟俩的感情应该是很好的吧,很是让我感动啊,所以我想给你一个机会,如果你能让我满意的话,那么我会考虑放而来你的兄弟哦。”那忍者颤动的更剧烈了,显然心中正在挣扎。叶玄的口气突然一变,像是九幽魔神一般的冰冷阴狠道:“但是,你如果让我不满意的话,那你的兄弟就要受苦了。”
那人还是不抬头,叶玄身边的小卒对他道:“大人,你就别和他说这些了,他们这些天也不知道受了多少刑了,该不说还是不说,还不如砍了他们算了。”
叶玄知道这些左威卫的士卒对将领的感情很深,现在一下就被这忍者杀了两个,不恨他们才怪。他恢复了刚开始笑眯眯的模样,拍拍那小卒的肩膀道:“那是因为你们的手段还不行啊,要是用我的手段的话,他很快就会说出来的。”
那小卒愣了一下,道:“是……”不过看他的表情,很明显的是不信,叶玄也不和他啰嗦,转过来对着那忍者道:“我知道你心里一定在嗤之以鼻,也罢,我就给你说一说啊,首先啊,要做一些准备,绷带、金疮药,这是用来包扎的;锯子,是用来施刑的;刀子,也是用来施刑的。这些东西很常见吧,下面说说具体的步骤,我会先从你兄弟的右腿开始,第一天剁他一根脚趾,然后给他疗伤,第二天再剁他一根脚趾,再给他疗伤,等把他的五根儿脚趾头都剁没了,就开始切他的腿,每天切这么多,”
叶玄闭着一只眼睛,从自己大拇指和食指摆出的缝隙中瞧着那忍者,“大概半厘米左右吧,直到他的整条腿都没有了,再慢慢儿的削他的左腿。你不用担心,这一切都会有专门的军中随行的大夫来处理,不会死人的,就是会比较疼。刀会用比较钝的,骨头用锯子慢慢儿的锯,把他固定在一张床上,他要是疼晕过去了,就停下来,把他弄醒了再继续。两条腿都没了,就轮到手指头和胳膊了。完全截去四肢大概需要一年多的时间,然后他的死期就到了,也许他会盼着那一天呢。但我还是不会让他痛痛快快的死,我会把他带到沙漠里,挖一个坑儿,把他种进去,然后把他的头顶打开,让沙漠里灼热的阳光缓慢的把他的大脑烤熟。也许在他还没死的时候,会有秃鹫一类的东西先去把他的大脑叼出来,你说他当时会是个什么感觉呢?”
一旁的小卒脸色变得惨白了,叶玄的话听得他后脖梗子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浑身一阵发冷,虽然狱卒大多数都是以残忍著称的,但也没能达到那个境界。
叶玄说完后,停了一小会,才又说道:“怎么样,表个态吧,我们可以立即开始。”
那忍者从叶玄说话的中间就开始了极为强烈的颤抖,这时再也不能无动于衷,他慢慢的抬起头来,嘴唇都发青了,对方那种阴森森却又异常平静的神态和语调使他就好像能看到、能感觉到那些即将发生在自己和兄弟身上的事情一样。他恨恨的,用一种让人牙酸的声音道:“你赢了,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