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强征入伍
闭城的第六日清晨。反正没什么事情做，卓非和左藏都在睡懒觉。忽然听到震天的厮杀声。卓非顿时惊醒过来，连忙冲到门口。这时一队士兵刚好路过，见到开门的卓非马上厉声喝道：“在家呆着不许出门！太阳帝国攻城，都督下令戒严！”卓非脸色都白了连忙问：“有多少人攻城？”士兵冷冷抬起长枪哼道：“管那么多，给我回去！”
这时左藏也走了出来，脸色惨白的问：“怎么回事？”卓非连忙把士兵说的告诉他，更让他四肢无力：“怎么可能……难道剑阁军塞被攻破？”
两人匆匆忙忙用梯子爬到屋顶，掀开瓦片探头出去。只见远处的北城头上密密麻麻全是卫国士兵在用弓箭射击城外。
而城外敌军反击得也非常猛烈。弓箭、巨石不时射上城头，偶尔还暴闪出道道五颜六色的光束，爆炸气浪使不少士兵浑身着火或者冻僵摔落而城墙，甚是惨烈。这些爆炸可能是城外敌军武者发出的术气吧。虽然挺远的看不清楚，可觉得比白茹发出的厉害多了。卓非马上想到太阳帝国盛产的魔金，也许是凭借魔金装备发出的术气……
卓非和左藏向四周望去。因为上安城是边疆城市建筑普遍简陋不高，所以四个城门都隐约可见。其中东、西、北三个城门上都在大战，只有一个南城门上没什么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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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屋顶上下来，卓非有点不敢相信的说“围三缺一？不是都说兽人蠢吗？还会古代兵法。”左藏吓得不轻，手都有些抖了：“兽人虽多是愚笨之徒，却不是真的傻瓜啊！还有，什么是围三缺一？”“你没看三个城门被围，一个城门却没事？这在兵法上，是让被围困的敌人觉得还有生路，消弱对方的抵抗意志。”
“你两个月前不是还不会世界通用语吗？没想到还会兵法。”左藏只是说说，倒没有怀疑什么，又不安道：“敌人看起来很多……这次可怎么办？”卓非也苦笑着：“确实不少，《孙子兵法》有云：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分之……既然大举攻城，敌人最少是城中驻军三倍！”“三倍！”左藏说话声都抖起来了，忽然又怀疑道：“《孙子兵法》？这是什么兵法？没听说过。孙子……”
看到左藏不解其意，卓非想想单从字面理解，孙子……的兵法。不禁也觉得好笑，不过想到城外的敌人，马上又笑不起来了。《孙子兵法》本来是选修商业其中的一门辅助课程，用于商场谋略的。没想到竟还真有一天用它来分析真实战争……
太阳地国贵族联军于昨日终于击溃卫国援军，并攻破易守难攻的剑阁军塞。军塞攻破后后留下万余守军加固军塞，同时兵分两路，每路九万左右。一路攻击卓非所在的上安城；一路则攻击距上安城八十多公里外的近水城。一旦两城被其攻破，则可互为犄角，进可攻冰州首府冰城，退亦有剑阁军塞。
当晚，城外喊杀声爆炸声响亮。上安城中被吵醒的人们提心吊胆，各种揣测都有。卓非猜想应该是驻军乘敌人立足未稳的夜袭。喊杀声两个多小时后才停止，又听了很久，还是没有士兵开城门回来的嘈杂声，卓非更是心惊。看来不但夜袭失败，而且是全军覆没！敌人很强悍啊！
第二天，都督大人派了许多士兵到客栈、武馆、大户人家中。以厚赏动员城中武者助守上安。一则上安事关自身安危，二则利厚。使得不少佣兵、武者心动不已，暂时编入城防军。不过这边境城市商队不多，佣兵当然也不多，只有四百余人。倒是大户人家家里的护卫与本城习武者，倒有千余人。
大战进行了五天，太阳帝国急于夺得据点，所以军队的攻击非常猛烈。卫国军虽有城墙之利，伤亡比亦接近4：6。因为在这个时代的战争中，修习气、术的武者是战争的一个重要兵种。
敌人与驻军伤者溅出的鲜血，把城墙染了块块鲜红色斑，看起来狰狞无比。一些血水从城墙石阶上流下来聚积在地面，石阶和城墙下都结起了厚厚的红冰。幸好现在还是晚冬时节，如果是夏日，恐怕早就臭不可闻。
看着每日从城墙上抬下来的尸体和已经显得破烂不堪的城墙，卓非忧心忡忡的说：“左兄，看情况，上安只怕是守不住了！”虽然很不愿意，可看到的情况，让左藏也是如此判断，他脸如死灰道：“如果被攻破，只怕我等被尽屠！这可怎么办才好……”“有没有可能从没有敌人的南门逃出城去？”“南门虽没有敌人，可城头驻军却有六七百士兵看守，他们无论如何不会开城门的。”
“难道就在这等死？”卓非咬着牙：“不行，晚上我们去看看有没有机会。”左藏哆嗦着：“这……也好……先整理些干粮食水……”“好，现在就准备准备。”
收拾了一会，忽然一声巨响，门被人用力踢开了，几个全副武装的士兵冲了进来。卓非大惊，难道城破了！待看清楚，这几个士兵有兽人也有纯人，才安下心来。不过也疑惑不已，平日所见上安都督手下士兵军纪严明，少有犯百姓之事，现在这是怎么回事……
那几个士兵看看屋里只有两个男人，也没管主人，四处翻查。左藏急忙叫道：“你们干什么！你别动我的书……”还没说完，却被士兵一巴掌扇得转了几个圈。卓非也惊得不敢动弹，慌忙扶住左藏。
不一会，那些士兵把屋中所有食物全部装入口袋，还把两人身上的财物一文不留全部抢了去。卓非大惊，看来真的是城破在即！不是军中粮草不足，就是这些士兵也要逃命去了！忽然，一个士兵队长猛的捉住卓非的衣领道：“奉都督之命，征召城中十四岁以上男子加入城防军！跟我们走！”
卓非和左藏亡魂皆冒，惊道：“我等手无缚鸡之力，如何参军！”士兵队长恶狠狠的道：“上安城危急，如果城破照样是死路一条。想活命，只有打退敌人！你们没有其他家眷，这些钱财粮食就全部登记在册，我们暂时保管。入了军中自然不会饿了你们。打退敌人之后不但财物归还，还有大赏赐。如果城破……哼哼，大概你们也用不上了。”
两人不禁面面相觑，卓非这才知道自己猜的不完全对。城中粮草倒还是充足的，搜去食物与金钱只是防止他们有逃跑藏匿的本钱。那士兵队长不耐烦的一挥手：“给我带走！”两个兽人士兵马上把惊呆中的他们拖了出去。到了街上才看到很多青年也被其他士兵从家里捉出来……
大群被强征而来的百姓哭叫着很快被集中到北门附近的军营。因为场面混乱不堪，左藏早已不知被带到那里。卓非心中恐惧之极，和其他人一样蹲在空地上。看看四周，被强征的百姓有兽人也有纯人，黑鸦鸦一片恐怕不下于五千人。
不一会，一个拿着简陋喇叭筒，满脸络腮胡的将军跳到台上。他举着喇叭筒大叫道：“安静！”卓非只觉得耳朵轰鸣，声音简直像是在他面前发出似的。武侠小说中的狮子吼！？这一声怒叫，让所有哭喊的、诅咒的、抱怨的所有人都吓呆住了，目瞪口呆的看着那将军。
“我乃光王府飞骑尉名虎！奉都督之命征召你等入伍。从今天、从现在这一刻起，你们就是军人了！”顿了一会，名虎冷笑着说：“想必你们也知道上安城形势不妙，就不多说了！城破，大家都没好果子吃！想活命，只有一个办法。听指挥！”名虎冷冷扫了一眼，忽然吼道：“听到了没有！”
这些被强征来的平民很多在哭叫，那知道回答？名虎脸色难看，做了个手势。顿时，旁边看守的军士如狼似虎冲入人群中，拿着鞭子也不管是谁，就是一顿乱抽。顿时惨叫声不绝于耳。一些被抽打的疼得站起来要逃，却是更多的鞭子抽了过来大趴在地上，场面一度混乱。
这时名虎再次吼道：“听到了没有！”这次所有人都不敢迟疑了，连声大叫：“听到了……听到……”名虎狞笑着：“听到了什么！”“听到……”回答声稀稀拉拉，刚才那有多少人在听？根本答不上来。名虎恶狠狠的道：“再给我打！”那些军士再次四处鞭打起来。
卓非知道这应该就是所谓的杀威棒吧，心里虽然大骂着没天良、没人权！却那敢出言抱怨，只能抱着脑袋。谁想就算如此“温驯”，也被鞭子抽中了两下，只疼得他闷哼，却不敢反抗。待军士们停下来，卓非一摸火辣辣的伤口，有点湿，竟然被打得脱皮流血！
而其他即使是纯人，因为这个时代环境恶劣习惯了，皮粗肉厚最多被抽得留下红印子而已。卓非这个现代社里来的人几乎什么重活都没干过，自然养得是皮娇柔嫩的。和最柔弱的纯人比起来亦远远不如。
一顿杀威棒，让所有人都老实起来。当名虎大叫道：“我再说一次，想活命只有一个方法，就是听指挥！叫你往东，你不得往西！听明白没有！”所有人以飞快的反应，恐惧的叫道：“听明白了！听明白了！”名虎这才满意了一点：“以后要回答：是，长官！”所有人再次大叫道：“是，长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