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庭院的花园中,两个中年男子正在石亭中对坐饮茶。
这二人分别是居贤城的城主慕何和守城的城将萧无忌。慕何原是这城中一大富商,因每有蝗虫旱灾之际,便会播出一些粮食救济百姓,又老城主残暴不仁,欺压百姓。赵王得知此事又闻此人扬善,便斩掉老城主升慕何为新城主,萧无忌在慕何还没有当上城主的时候在一次慕何做生意的路上途经山林,被狼群围困险些成为狼群的口中餐,幸是萧无忌急时出现凭一身好武艺敢退狼群,两人便结实为好友,后慕何得知萧无忌是一个父母双亡的人,便一直留在家中,至于他的一身武艺慕何也无从得知。
“我听说这城外栗山之上多了几个强盗,这会不会来我居贤城作乱啊。”
听完城主的话萧无忌笑声答道:“幕城主放心,只要有我萧无忌在,就不会让这居贤城的百姓被山贼欺压。”
“有萧兄在,我居贤城百姓无忧啊。”
“哈哈哈哈。”
慕何说罢,两人开怀大笑
“城主,城南巡察队张队长有要事相报,说是在城中抓到一个目无王法的无赖之徒,把他打了。正在府外等候。”
“着他进来。”慕何听完下人的禀报转身对萧无忌说道:“这城中怎么就出现了一个敢打安官的家伙,走,随我去正堂看看。”
来到自家堂前,慕何发现这张队长的脸上出现了两块尚存淤血的伤疤,看样子也是刚刚打的,正怀抱双拳满脸气愤的喘着粗气,而他旁边则是一个牵着马的乞丐,乞丐倒是看起来若无其事的样子,慕何也不敢相信这打人的竟是一个乞丐。
“就是你在这光天化日之下打人的?”慕何望着项霖说道
“是的,城主大人,不过他要抢我的马,所以我才打的他。”
“抢马?谁抢你的马了,我可是给钱的。请城主明察。”还没待慕何开口,张队长抢答道。
“既然这给钱就不算抢,那你为什么还要打他。”
“这马我不卖的,他非要逼我卖马,我当然要打他。”项霖理直气壮的回答道
“是这样吗?”听完了项霖的话,慕何也猜道了这是怎么回事。
“我,我只是想买这匹马而已。”
“大胆张达,身为巡察治安的大队队长,怎能干出这等强人所难的事情来,你可知道要你是干什么的。还敢来这说有人打你,来人在掌他十棍。”萧无忌对张队长大声喝道
“……”张达满面羞愧的无言以对
“这位小兄弟,你打了他这并非是你的错,我看你这衣着不堪想必也是一个无家可归的人,如若不嫌弃可以在我这府中做一个下人,我管你吃喝怎么样?”这慕何就是一个心地善良的人,见项霖这身打扮,好心问道
“大人好意,小的心领的,不过还有要事在身,小的先行告退了。”说罢便牵着马离开了。
“我都好久没在城中看见乞丐啦。”慕何叹道
“我看这人未必是一个乞丐。”萧无忌说道
“如何未必?”
“大人请想,这乞丐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一匹马,虽说这巡将张达武艺平平,可是一个乞丐又怎么能把他打成那个样子呢?他的手下可是有二十多个习练过武术的人。这些人会打不过一个乞丐吗?”
“萧兄此言甚是,只是他为何衣着破烂不堪,让人不解啊。”听了萧无忌的话,慕何的面容略有一丝震惊。
“他虽衣着破烂不堪,但我看得出来这是士兵所穿的内衣,但此人也绝非我赵国之人,他的靴子倒像是楚国人的靴子,楚国都城我有一名厚交,名为庄毅,我在楚国见过楚国的军队穿的就是这样的靴子,如果没错的话,他是一名楚国人,只是不知为何来到我们赵国落了这幅模样。”
听完了萧无忌的话慕何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一个漆黑的山洞中一个全身包裹在黑袍中的神秘人坐在石座上摆弄着手中的一颗夜明珠对着身旁一个差不多同样装束的人说道:“闻药执已经死了,只是有一个士兵还没有死,闻药执还把他的咒祭之心给了他,那个杀死尧左使逃出去的人就是他,你去找到此人除掉他,可不要因为此人坏了我们的计划。”
“敬主放心,我这就去,为我兄弟报仇。”那人一连气愤的样子转身离开。
“主上啊,我们的大事可不能毁在这小子手里啦。”
……
一间旅馆里一个身着白衣,高约七尺的青年正坐在床上发呆,一脸的困惑在诉说着他内心的迷茫,此人正是项霖,换了身打扮的他看起来倒也清秀了许多,虽说没有一张迷倒万千少女的面容,但那古铜色的皮肤配上那双刚毅的眼睛项霖看起来倒也一些魅力。
正在项霖思索着这些天所发生的事情时,内心中一种莫名的感觉在他心中回荡,项霖很快感觉到是一种威胁在逼近自己,感觉越来越强烈,起身下床,来到窗边打开窗看见深夜的月光下几个诡异的身影。他们在议论着什么。项霖猜测这些人一定是来追杀自己的,警惕的项霖拿起了月隐剑凝视着那些身影低声念道:“看来明天一早便要离开这里回到楚国。”
一个夜晚项霖都没有安心入睡,那种威胁一直在自己周围久久不散,只是项霖更在意的是自己竟然可以感觉到常人无法察觉到的危险,这难道就是咒师最可怕的地方吗?难怪那些君主那么崇敬咒师,既然咒师可以察觉到潜在的危险,可是为什么几个国家都咒师会那么的轻易就被人抓去,想到这里项霖拿出了闻前辈给他的那块玉佩,那个打败了闻前辈的神秘人又是谁,他的实力看样子要在闻前辈之上,他又会有什么样的阴谋的,那些被他抓起来的几国咒师又怎么样了呢,他们会是已经死了吗?
一夜之间,项霖的脑海里都是这些问题,不觉间天以大亮,项霖没有耽误,起身便走。按照之前打听到的,一路快马加鞭,发现这匹马还真是一匹良驹,行之千里,毫无倦意。突然间项霖还真是有点喜欢上这匹黑色的马了。
赵国与楚国本就相邻,加上项霖一路未曾停歇,半日之后便入了楚国边境,顷刻间项霖感到一股莫名的亲切。开始思索是去都城见见大王还是先回自己原在的岭州军营,不过若是见了大王又能说清楚什么呢?若回军营又当如何呢?思索许久项霖还是决定先回岭州,来到岭州大营项霖下马对守门将士说道:“在下项霖,原是范将军部下一名长枪步卒,今有要事前来相报。麻烦小哥进去禀报一下范将军,就说项霖回来了。”
一名将士听到之后向大营中走去,不多时便出来了对项霖说道:“范将军说他就知道你小子一定是逃了,只是没想到你还会回来,让你进去吧。”
“……”
项霖进来之后先把马牵到马厩之中再去见范将军。
这范将军名叫范江离,是这岭州军营中的五位将军之一,在这里除了将帅位置最大便是这五位将军,此刻范江离正在和几个小将领在那无事闲聊。
“见过将军。”项霖来到之后恭敬的向范江离行李说道。
“你们都出去吧。”范江离话音刚落没多久这营中之人尽以散去,见人都远去范江离重重的敲了项霖的头对他厉声说道:“你小子要去当勇军,怎么逃回来了,当时我范江离帐下可就你一个人要去出风头,当时我就不看好你,你知不知道这逃兵可是要砍头的吗?不过这都半年多了,没人记得这个,你回营中去吧,我不计较这个了。”
听完范江离的话项霖感觉自己不管怎么说这家伙不会相信自己的,当先只得先待在营中再想办法。
项霖回到自己所住的帐中,几个伙伴看见项霖回来了,几乎傻了眼。不禁有人问道:“项霖你是人是鬼,你这是活着回来了?”
“就是,还是说你根本就没有去那地狱谷,你逃了?”
“告诉我们你这半年是怎么过了。”
面对这些追问项霖不知该如何作答,只是对大家说道:“我太累了,先让我休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