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记忆被方教授藏起来,邪灵千方百计想要得到,却被张杰得到了。
张杰获得了方教授的记忆,深深地隐藏在了潜意识中间,需要在某种诱因下才能回忆起来,所以张杰一直有种回到方教授家里的冲动。
屋里的很多东西启发了得自于方教授的潜在记忆,当张杰看到了钢琴,从没学过钢琴,却不由自主的弹了起来。
安妮有点后怕道:“怎么办?方教授逃出来怎么办?他肯定第一个来找我们报仇的。”
张杰又似想起了什么,却是个模糊的片段,看到了黑水晶。
黑水晶在方教授记忆中有着非常重要的作用,并非简单的能源装置,张杰掏出了手机,拔了出去。
安妮赶紧跑过来,“你现在打给谁?”
“南宫长风。”
电话那边传来南宫长风的声音,“张杰,这么晚有什么事?又要查交通监控?”
“你小子,很神秘啊,你跟特安局什么关系?”
“哈,你都知道了,我不完全属于特安局的,我们关系却很好,经常相互帮助,你知道,我们做考古生意的跟政府关系很密切,你要放寒假了吗?还记得我们的约定。”
“那当然,下个月我们就放寒假了,不过我要先你那儿看下原来的那块黑水晶。”
“哦?我得跟我父亲说这件事,明天打你电话吧,好吗?”
安妮与王天成异样的瞧着张杰,安妮好奇地问:“什么是特安局?”
张杰暗呼,把特安局的事说漏了,一想安妮与自己出生入死过,寒假还要一起去非洲,有些事情瞒不住,干脆挑明,“特安局是安全局的特殊机构,就是他们抓了方教授,我这几天就在他们那儿,有些事情涉及国家机密,不方便告诉你们,希望你们原谅,不要跟别人说起这件事。”
安妮一脸不在乎,“我说什么事,神神秘秘的,不就是特安局,跟我们也没关系,我们才懒得问呢,更不会跟别人乱说,天成,你说是不是?”
王天成小鸡吃米似的点头,“是,是,我们不会跟别人说的。”
“你去南宫长风那儿看黑水晶?你不是看过了还能学点什么武功,嘿嘿。”
安妮做了个天云三式之中的一个动作,非常 笨拙,王天成看了捂嘴偷笑,安妮瞪了王天成一眼,王天成赶紧装作一本正经,想笑又不敢笑,憋屈的难受,眼泪都下来了。
“我想起有关黑水晶的一点事,但是没看到黑水晶,无法唤醒记忆,所以找南宫长风。”
王天成警惕地问安妮:“南宫长风?那个杂志上的帅哥,你要跟他去非洲?去旅游?”
安妮瞪着眼,泼辣道:“怎么了?不能去?你谁啊,管得真够宽的,就去旅游怎么样?”
王天成尴尬笑着:“我是怕你被人骗,非洲那么远,多危险。”
安妮摆出奥特曼经典的动作:“笨蛋,无知的家伙,我们是去拯救世界,为了找出消灭邪灵的方法,就算刀山火海也不怕。”
王天成傻笑着问:“哦,原来你们是为了这个,一定要去,不过,能不能带上我?”
张杰与安妮异口同声道:“不行。”
北京十二月非常寒冷,夜里下了当年的第一场大雪,北风呼啸,雪花飞舞,屋顶、田野堆着厚厚的积雪。
南宫长风打来电话邀请张杰、安妮吃晚饭。
南宫长风开车来接。
上南宫家赴宴,安妮非常开心,要风度不要温度,虽然冰天雪地,却穿了一件开叉较高的晚礼服,露着削瘦性感的后背,黑色丝袜尽显一双美腿。
张杰穿了一件厚厚的羽绒服,还嫌冷的要命,看到安妮的装扮,惊叹美女的抗冻性。
车里空调非常暖和,张杰坐在前座,安妮坐在后座。
南宫长风赞美道:“安妮,你今天真漂亮。”
安妮大方的挺了挺****,“谢谢夸奖。”
张杰不屑道:“穿那么暴露,小心车会坏,没有空调冻死你哦。”
安妮秀眉一挑,“老土,本姑娘在美国都是这种打扮。”
此时车已到了郊外,离南宫收藏馆还有两三公里,汽车发出了震耳欲聋暴胎声,吓得安妮花容失色。
南宫长风耸肩,摊着双手,“糟糕,暴胎了,还好车上有备用胎。”
安妮瞪着张杰,责怪道:“都是你乌鸦嘴,说车坏,真的坏了。”
张杰苦笑,“我只是说说而已,跟我无关埃”
寒风刺骨,安妮穿的又少,只能呆在车上,张杰与南宫长风拿着千斤顶更换轮胎。
两人顶着寒风,好不容易才将坏胎卸下,南宫长风不经意地查看损坏的轮胎,“倒霉,扎到什么了?”
轮胎破损处扎着一只精钢所铸的尖刀,显然是人为损坏,南宫长风与张杰立即警觉起来,一缕轻微的风声破空而来。
南宫长风肩膀一痛,肩头插着一枚六角铁蒺藜,上面涂有麻药,整个身子很快的开始麻起来,瘫倒在地上。
张杰见南宫长风倒下,知道有敌人藏身暗处,赶紧弯着腰将南宫长风拖上车,如果任凭南宫长风倒在雪地,很快会被冻死的。
张杰与安妮隔着车窗,始终没有看到一人,天地苍白一片。
看着南宫长风苍白的脸庞,安妮着急的眼圈都红了,“手机没有信号。”
张杰深吸口凉气,思索着对策。
“手机信号肯定被屏蔽了,敌在暗,我在明,不能下车,一下车就成了靶子了,这辆车是防弹的,我们躲在这里很安全。”
汽车处于熄火状态,没有空调,车内很快变得寒冷,安妮冻得打喷嚏。
张杰轻笑,“这么冷,穿我的衣服吧。”
张杰将羽绒服穿在了安妮身上,安妮将羽绒服,裹的紧紧的,眼里流露出感谢的目光,其中还包含着一种愉快,被照顾的温暖。
广阔的田野中多了道身影,一袭白衣,头上包着白布,仅露出一双眼睛闪烁着精光,宛若雪花飞飘而过。
张杰没有看见这道雪白的人影,却感应到了来人的思维,警告安妮:“有人来了,你躲在车座底下,千万别起来。”
“来的是什么人,我怎么什么都看不见埃”
张杰闭目凝神听了一会,哭笑不得,“奶奶的,是个女的,不过想的全是日语,我听不通,还看到了一个少女的样子,长得很漂亮,就是太凶狠了,看起来有点熟悉。”
安妮苦笑,“超人大哥,你就不能好好学点外语,别整天就知道泡妞。”
白衣女子行动迅速,眨眼间到了汽车前,早就辨认出张杰的方位,手里一柄武士刀,隔着车门刺向张杰。
张杰非常惊讶,防弹汽车坚硬的车门象窗户纸一样被捅开了,幸亏张杰以心灵感应洞悉了她将要行刺的方位,事先扭动了身体,冷冽的刀锋,刺透了羽绒服,贴着肚皮而过,
张杰感觉到了刀锋凌厉的杀气,肚皮多了道红印,闪过这一刀。
女子稍微诧异,以她纯熟的杀人的技巧居然判断失误,哪里知道张杰会洞悉先机。
女杀手暴发出愤怒的眼神,似要融化车窗。
张杰以为女杀手还要进攻,做好了防御准备。
出人意料,女子没有刺第二刀,一转身,消失在了大雪中。
隔着车窗,张杰只看到天地间白茫茫一片,侧耳倾听,隐约听见了轻微地衣袂之声,飘向远方。
张杰赶紧上紧轮胎的螺丝,安妮驾车狂奔向南宫收藏馆,半路上遇到了保安。
保安打不通南宫长风的手机,这么长时间,不见南宫长风回来,赶了过来。
众人将南宫长风抬到了南宫宁的书房,喝了点水,麻药药性不太强烈,南宫长风很快的苏醒。
南宫宁经验老到,用鼻子嗅了嗅尖针,眉头微皱:“忍者,一刀流的麻药。”
“我说怎么那么诡异,跟本看不见她,就知道是个女的,我只是凭感觉躲过她两刀。”
南宫宁脸色一变,“你怎么知道是女的?还跟她交过手?”
张杰承认道:“凭大脑感应到的,她刺了一刀,没刺中就溜了。”
张杰话令安妮也变了脸色,一付惊魂未定的模样,看来吓坏了。
“好吓人,我看见一截雪亮的刀尖刺进车里,切汽车就象切豆腐。”
南宫宁严肃,“一刀流的杀手在日本是最强的忍者,非常崇尚武学,每个人都是武林高手,很少出现俗世中,二战时期出现过,他们杀人行云流水,绝不用第二刀,因此被称为一刀流,杀手一刀不中,意味着这次任务就失败了,但她会再来找你的,一直到完成任务为止,这正是他们可怕之处。”
张杰疑问:“他们到底是想杀我,还是杀南宫长风?”
南宫宁肯定道:“是杀你,要杀风儿绝不会用迷药,一刀流虽然凶狠却不滥杀,他们有个规则,不是目标者不杀,所以才将不相干的人迷倒,目标显然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