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淋死她!”
澈川等白井离开了武堂,才恨恨地说了这一句,看得出她有点怕白井。白井在习武这么多年,这点距离的声息她还是听得清晰的很,只是不想去计较,这种人打了后还是欠打,怎么打都是改不了那副欠抽的模样。心头很气愤了,全都发泄在了练剑上,黑着个脸,这样练得效率高些。她们还帮了她。
武堂后院,虽然宽敞,四季都有花开在后院,只是不蔽风日,让她今早淋了这些雨,却也不打紧,练武的人身子本来就比寻常百姓强,更不是深闺墙中的那些个娇枝嫩叶。不知疲累的练了十年来全学过的招式,三岁刚进武堂学的打拳,四岁学的勾拳,五岁学的长鞭,六岁学的花鞭,七岁学的棍子和暗器,八岁学的剑,九岁后就是杂学,喜欢什么,找什么来学。总和在一起差不多有六类拳、鞭、棍子、暗器、剑和大刀,学了五十二种之多。在这半夜里来,全部回顾一遍,不仅要速度还要体力。那三人在后院的花丛中藏着,什么也没观察出来,什么也没看出来。
三人熬了半宿,一招都没看透。眼看白井就要回兰华阁休息去了,很是不甘心。
“练得什么东西?乌七八糟的,不会是旁门左道吧?”
凉卉想用激将法,可惜,白井对于这些人,全都是一视同仁,当他们空气,不看不听不理睬,直接略过。每次都气的那三人牙痒痒,握着刀柄,眼看就要拔剑出鞘的架势。只是,即便是打,三个人凑一起联合攻打她,只怕也是被她打的地上血流一片。那三人只要是想到打不过,就一阵暗恨,开口闭口就是黑牡丹,黑母豆儿,骂得有多难听要多难听。
“我不想开杀戒!”
极度残暴霸道的一句话,从白井口中一字字吐出,声音若幽兰。好不巧,被刚赶到武堂的众人,听得清清楚楚,一字不漏。白井迅速在脑中,过了一下他们这些人的黑鸟的评价,总之,加在一起都打不多他。她前几日打败了黑鸟,那么这些人加在一起,她照样打得过,不过受点伤是在所难免的。
“不就是单独有个房间么?不就是能在武堂后院练武吗?我就不信,你有哪点过人之处?”
“怎么,有人想跟我打?”
不是白井的声音,是众人后面传来的一个声音浑厚的男声。穿过众人,走到白井身旁,他是冢妄,暗器与白井相比有过之无不及。冢妄几乎用暗器,差点杀死了在场的除了白井以外的人。都传,冢妄喜欢白井。
“冢妄,你还真喜欢她?她就一母老虎.。”
叶子擦过说话那人的脸颊,紧接着就是一阵嚎叫。谁还敢向前?谁还敢大言不惭?黑鸟这时也赶了过来,还是以往的一身从骨头渗出的一股娘味儿。
“我听说,最近我又叫黑牡丹了?怎么,母豆儿叫腻了?”
黑鸟从外面走进来,边走边说。时不时用眼神打探着,那些要挑事的人。即便他们挑事,就算全武堂加上冢妄一起,白井还是打得过的,不过就是得受些比较重的伤而已,顶多一周就痊愈。
“黑鸟,白井她学术不正,偷偷练一些旁门左道。”孚悦不识好歹的说道。
“旁门左道?难道我们武堂学武还分门道吗?杀得死敌人,管的他从哪儿来的旁门左道。倒是你,孚悦,你倒是怎么晓得白井练些什么?你去过后院?”
“是白井炫耀给我们看的!”孚悦意识不对,连忙急着脱身。
“她们昨夜,偷看了我半宿,什么都看到了,什么都没看懂。”白井不急不慌的说着。顿时黑鸟黑这个脸,感觉很不妙。
“你们当时进来时,我是怎么说的?孚悦、澈川、凉卉,你们忘了,看来就得加倍是你们记起来!你们马上离开武堂,从现在开始一年不准踏进武堂,不得到经阁学新的武功,现在借的也必须要还回去。此后凡半脚踏入,你们知道自己的下场吧!”黑鸟阴沉的说着。
吓得三人打一寒战,双唇哆哆嗦嗦的,多半是恨与不甘。黑鸟看了看白井湿透的衣服,让她回兰华阁把衣服换了,饭吃了,再去后院上课。其他的人该练剑的练剑,该打拳的打拳。态度可谓一个大转弯。
武堂都知道黑鸟是最为偏心白井,把她当亲生女儿来疼的一样。天天上新课程,每天都有剩余时间学舞写字。
“白井!”
白井从武堂出去,跟凉卉擦肩而过,凉卉握着拳头,咬牙切齿的吐出她的名字,满带忿怨。澈川和孚悦黑着脸,滴的出墨汁来,心里好不痛快。
回到兰华阁,武服湿透了,只好将就拿舞服替代。选了一套淡绿色的素锦,上了点胭脂。黑鸟昨天下午告诉她,她完全可以有能力离开武堂了,不过还是要进行一场比拼,虽然前几日胜了黑鸟,却仍不可轻视他。
初到武堂时,把黑鸟当成一等一的杀爷仇敌,后来从其他人的口中才知道,这个武堂是一个暗门的培训地方,专门培训高人送往暗门当暗影。聪慧的她,便从那刻撇下了对黑鸟的仇视。
那么,那句话的暗语就是,可以去暗门当暗影了,从此过上不见日光的生活。不知应喜应忧。
“黑鸟,来迟了。”
“白井,其实我多不希望你来的,你可知道,这外面比狼险比虎猛比狐狸奸诈,千万小心.。”
顷刻,刀剑光影刹那猛击碰撞,身上内力波动可见。没有动静,那是唬人的,声音引得全武堂的人到后院围观。黑鸟的剑法狠厉,次次直冲要害,而白井的则犹如在跳舞般,柔和却又不失刚毅,守卫得当,但也没有处于被动,抓准机会就是一剑刺去,十分霸道。
这剑法打的难分上下,突然黑鸟在白井守卫之际,舍弃剑,立马在旁边拿起大刀来。大刀霸气,两个回合,就攻得她处于被动,忽然白井也舍弃了剑,从袖口抛出水袖万千,像是马上开始即兴舞蹈一样,可仔细一瞧,抛出水袖的同时,银线暗器也纷纷接踵而来。大刀笨重,不够灵活,缠得黑鸟一时汗珠密布。
“要是对面是敌人,你早就死了不下千回了,黑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