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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回归

聖域。

天色渐渐亮起来。

自从接到天马昏睡的消息之后,冰河每天都会来到星华的住处,然后在床前沉默不语地待上几个小时,静静地坐在那里,望着少年沉睡的脸孔。

身上没有任何伤口,却一直没有醒来的迹象,这样的状态已经持续了一个星期。

按照常理,灵魂离开肉体之后如果长时间不回去,会丧失返回的能力,失去灵魂支撑的肉体会变成一具尸体逐渐腐烂。但是……他的身体过了那么长的时间却一点变化都没有,反倒像是被什么梦境所吸引不愿意醒来。

难道……是被某种未知的神奇力量控制着?

星尘完全消失殆尽之后,天马从地上站起来,重新回到十字架下,那把冥王剑已经从少年胸前消失,伤口也奇迹般的愈合了。

这一次,天马顺利得将少年从十字架上解救下来。

“星矢,醒醒,星矢?”

喊了几声之后,少年缓缓睁开双眼:“……我不是已经死了么?怎么会在这里?”

“你这不还活得好好的么?”

“你……你是谁?”少年这时才意识到自己面前还站着一个人。

“上一代的天马座圣斗士,你的前世,天马。”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说来话长。简单的说,就是在你沉睡的那段时间里我暂时借用了你的身体,而现在是还给你的时候了。”

“是这样……”

“别发呆了,快回去吧,再不回去你的身体就会消失了,你姐姐还在等你呢。”

“那你呢?”

“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有机会我们还会再见面的,朋友。”天马朝他挥挥手,转身离开。

“等……等一下!”

周围的景象在这时逐渐开始变得模糊起来,光线也开始变暗,直到变得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

少年感觉到自己的神智也渐渐模糊起来……

再次醒来的时候,少年发现自己躺在了床上,四周陌生而又熟悉。

“我难道是在做梦么……好痛……”

“你可总算是醒了,星矢。”

“冰河?你们怎么都在这里?发生什么事了?”

“还不是因为突然之间就不省人事,一睡就是一个星期。”一旁的紫龙没好气的数落道,“你这一觉倒是睡得挺舒服的,我们却都担心的要死,尤其是你姐姐,已经好几夜没睡好了。”

“对不起……”少年低下了头。

“没事,只要你醒来就好。”星华抱住了他,“下次,不可以再这么任性了。”

“姐姐……”

“有件事情,我一直没跟你们说。”冰河轻叹一声,开口道,“在这次醒来之前,在星矢身体里的,并不是他自己的灵魂。”

“你说什么?”一辉一把抓起冰河的衣领,“再说一遍!”

“哥哥,别这样。”瞬见此情景连忙劝解,“先听冰河说完吧。”

“那好,你继续说吧。”一辉松开了手。

“你是说……那个叫天马的人吗?”没等冰河继续,星矢却开口打破了沉默。

冰河一惊:“难道你们俩已见过面了?”

“嗯。”星矢点点头,“我本来被困在十字架上奄奄一息,是他打败了冥王剑幻化出来的冥王幻影,将我解救下来。”

“那他有跟你说过什么吗?”

“他就说让我赶快回来,姐姐还在等着我,然后就消失了……”

“消失了?”

“冰河,天马是谁?”

“上一代的天马座圣斗士,年幼时跟他一起在孤儿院长大的挚友成为了冥王哈迪斯的化身,而那名挚友的妹妹是雅典娜的转身,被射手座带到了聖域。”

“原来是这样……”

“对不起,各位,瞒了你们那么久。”冰河痛苦地闭上眼,“那天晚上得知这个真相之后,我也很愤怒,但是……这又有什么用呢?如果杀了他,那么就永远没有机会见到星矢了。”

沉默。

刚走到门口,一辉突然挥拳砸向冰河,冰河没有躲闪,一下子就被打飞出去。

“冰河!!!!”瞬惊呼。

一辉一言不发,转身离开了。

“你没事吧,冰河。”

冰河站起来,擦去嘴角的血丝:“我没事。”

“对不起,我哥哥他……”瞬连忙道歉。

“没关系的,瞬。”冰河打断了他的话,“本来就是我有错在先。而且……我也能理解你哥哥的心情。”

“冰河……”

“我要回西伯利亚了,雪翼还在等着我。这边就麻烦你们了,再见。”冰河转身离开。

次日。

纱织在大殿中不停地来回走动,直到一阵脚步声的临近。

“纱织小姐,发生什么事了?”

“是这样,冰河昨天离开之前找到我,说希望我能免去他的教皇职位。”

“免去教皇?!”

“是的。”纱织叹了口气,“他说他并不适合当教皇,与其让他在这个位置浪费时间,还不如找一个更适合的人来担当。”

“难道……冰河他还在为那件事情自责么?”

“可能吧……那天我哥哥打了他都没有还手,也没有为自己辩解什么。”

“如果他执意不肯继续担任教皇,那么……必须从你们当中选出一人来替代。”

三人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算了,你们都先回去休息吧,让我一个人再想想。”

西伯利亚。

“哥哥,你有心事吗?”吃饭的时候,雪翼突然开口问道。

“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昨天你从聖域回来之后,脸上就再也看不到以前那种笑容了……”

冰河愣了一下,正要开口,却被一阵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打断。

“是谁?”他警惕地问道。这一带比较偏僻,几乎没人知道这里,怎么会突然有人敲门?

“冰河,是我。”

听到这个声音,冰河松了口气,起身去开门。

“星矢,你怎么来了?”

“这个……姐姐让我送点东西过来,然后……”

“外面冷,进来再说吧。”

“哦。”

“坐吧。”打发雪翼回房间休息之后,冰河将一杯热茶递给星矢,“身体恢复得如何了?”

“基本上恢复得差不多了,感觉就像是重生一样。不过……”

“不过什么?”

“我还是弄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冰河,你能告诉我么?”

“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好了,但是你得有心理准备。”

“嗯,你说吧。”

“在极乐净土打败哈迪斯之后,女神说,要一起回到光明的世界。虽然感受不到你的小宇宙,但是我一直不相信你已经离开。于是回来之后,我把你冰封在了水瓶宫,希望能有一天奇迹降临,看到你破冰而出,重新回到我们身边。但是……”

“但是?”

“那天晚上流星划过之后,当我在水瓶宫里见到破冰而出醒来的你,别提有多高兴了,但是后来发现,自己只是空欢喜一场。”

“为什么?”

“因为回来的不是你,而是一个叫天马的家伙。后面发生的事……我想你已经知道了。”

“哦……我感觉就像是睡了很久一样……”

“你知不知道你这一睡,把其他人都给吓得半死,尤其是你姐姐。”

“对不起……”

“所以我之前没把真相告诉他们,也是怕他们担心……不过不可能一直瞒着他们,纸终归会有包不住火的那一天。”

“冰河……”

“不过你也不用自责,回来了就好,有空多陪陪你姐姐。”

“我明白了……对了,这些是姐姐亲手制作的点心,特意让我带过来,说是雪翼很喜欢吃。”

“这么多……你姐姐也太客气了,回去替我好好谢谢她。”

“嗯,我会的,不过这也是她的一点心意而已,感谢你一直以来这么这么照顾我们姐弟俩。”

“我们都是同生共死的战斗伙伴,相互照顾是应该的,不必言谢。”

“哦……差点忘了,还有一封信紫龙要我交给你。”

接过星矢递过来的信拆开一看,冰河脸上的笑容逐渐褪去,但是看完之后脸上的表情又恢复了正常。

“怎么了,很严重吗?”察觉到了冰河表情变化,星矢连忙开口问道。

“没什么。”冰河看完之后随手将信撕成碎片扔进了一旁的火炉里,然后起身从架子上拿了纸跟笔在桌上写了一会儿,然后将两封信递给星矢,“等下你回去之后,把这两封信分别交给紫龙跟邪武,我近期可能不会回聖域了。”

“好的。”

“你回去以后自己也要多加小心,尽量不要一个人出去,以免发生危险。”

“有那么严重吗?”星矢不解地问道。

“有。之前你的身体就被阿瑞斯的手下用邪恶力量劫持过一次,让我们自相残杀。”

“啊?!有这回事?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你没有印象是正常的,因为……你也是身不由己被利用了。每个人身体里面都潜伏着一个天使跟一个恶魔,就看哪一边力量强大能压制住另一边。你身上的圣衣就像是变成了冥衣一样散发着紫色充满邪气的光芒。”

“原来如此……”

“天色不早了,晚上你就在这里住一晚,明天我送你一程。”

“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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