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林万山走到青篱身旁对她说道:“篱儿,在爹的房间里左侧的柜子上第二格有个黑色的锦盒你去拿过来。”
青篱疑惑的眨了下眼睛,稍作迟疑了一会儿,就飞快地朝林万山卧房的方向跑去了。
这生死关头到底是什么东西,这么重要。众人皆是不解,包括南风以及万剑宗的弟子们。
“林万山你到底耍什么花样?”余远山质问道。
马烈见状又朝着三人嚷嚷了起来,“他肯定就是想拖延时间,你们刚才早就该配合我把他给做了。”
“可恶!”马烈的话勾起了弟子们的怒火,“是他叫人打伤陈飞的,现在还要杀死师傅,兄弟们跟他拼了……”弟子门一个个情绪激动,想要上前拼命。
“先莫冲动!”林万山罢手制止。他瞪了一眼马烈,怒道:“马堂主,你我无冤无仇,你不但打伤我徒弟,还如此着急的想置我于死地,今日恐怕不能与你善了。”
马烈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不能善了又当如何,林万山你是不是傻了,你以为你还能活的过今天?”
林万山对着马烈说道:“这话你等等再说也不迟!”
片刻之后,青篱手里捧着个锦盒火急火燎的跑了过来。
“爹爹……是……是这只吗?”青篱呼呼喘着气将手中的锦盒递给林万山。
一时间,所有人的眼睛都被这只小小的锦盒所吸引,大家都想知道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这么重要。
“没错,就是它!”林万山点头接过。
接着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中,锦盒打开了,林万山从从里面取出一块黑色的令牌,他将令牌展示给了众人。
令牌本身没有什么稀奇,做工也算不上顶尖。可是,黑漆漆的令牌上的三个大字却在阳光下分外的耀眼。
看到这三个字,人们都异口同声地将它念了出来。
“绝刀令!”
念出这三个字的人由于身份立场不同,情绪也不同,但语气中包含的震惊却是相同的。
“这……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余远山的眼睛瞪的牛一样大,说话结结巴巴的。
“不错!”林万山一口打断了他,眉宇间神采飞扬,“这就是狂刀马啸寒的绝刀令。”
嚯!
这话一出,众人又震惊了。狂刀--武圣榜排行第三,传说级别人物。大陆上没有人知道他的名字,却被林万山一语道出。
“这狂刀的名讳林万山如何得知!”余远山一伙人都惴惴不安起来。
狂刀,在他们看来那简直就是疯子,可怕的要命!
“萤火之光岂敢于日月争辉!全都死吧!”这句话是狂刀从前遭到司马家近五百名绝世高手围攻时所抛下的。
对手可是帝国最顶级的家族司马家啊!那五百名高手又有哪一个不是名震四方的大人物,他不但事先说下狂妄的话,而且事后还真就切瓜切菜一样将人杀了干净。
惹上这样疯狂的人,司马家也算是倒了血霉。
但话又说回来,遇到这样的人司马家都栽了,他们怎么可能惹的起。狂刀杀伐果断,杀人从不留情面,如果林万山是他的朋友,那么杀了他势必会遭到报复,到时候就只能亡命天涯了,而且,逃不逃的过还是个问题。
“这绝刀令你又是从何而来?”余远山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颤抖着发问。
其他人都竖起耳朵听着。林万山缓缓开口道:“自然是狂刀兄赠于我的,走之前,他还跟我说有麻烦就放风出来找他,就算身在天涯海角,三日内必然赶到!”
“狂刀兄?”众人又是一惊,两人在大陆上地位悬殊,竟然称兄道弟,实在令人意想不到。
余远山懵了,若林万山所言不虚,那可就摊上大事了,他父子二人脑袋可难保。
“林万山会不会在撒谎?”这个念头只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就被他给否定了。林万山的为人耿直,这种精妙的谎言他编不出来。何况他也不知道自己这么快就会带人杀上来,根本来不及准备。一块破令牌,还小心翼翼地放在锦盒里,想必那绝刀令是真的。
现在该如何是好,余远山冷汗连连。身旁的白云飞却在这个时候站了出来。
“林宗主,误会,误会一场,在下仰慕林宗主已久才特地上山拜会,今日能一睹雄风实在是三生有幸。”白云飞又是陪笑又是拱手,一脸掐媚,完全不顾及万剑宗弟子们的鄙视目光,“既然你这里还有客到访,那在下还是先走好了,下次再登门拜访,您看如何?”
白云飞奸诈成性,凡事权衡利弊,对于林万山和狂刀的关系,他本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态度,所以,他第一个跳出来和大家撇清关系。
开玩笑,要是被林万山杀出一条血路跑下山去,或者日后被狂刀追查出此时和自己有关,那完全是死路一条,和林万山的关系还没打上死结,赶紧抽身。
“你……卑鄙!”余远山父子与马烈指着他怒骂。
“滚吧!从今往后不准踏入我万剑宗半步!”林万山一挥衣袖冷冷地说道。
白云飞无视他们的怒骂与鄙视,如获大赦般飞快地带着自己的人离开了万剑宗。
“林宗主,黄某人有眼无珠,多有得罪,还望您大人有大量,多多包涵,黄某人保证从今往后再不敢踏入贵宗半步!”黄虎威拱手认错,态度诚恳,
“你……”余远山的心凉了一大截,墙头草白云飞走也就算了,连他黄虎威也不顾多年的情谊,只想着自己抽身。
“滚吧!”两个字刚从林万山的口中喊出,黄虎威同样不顾他人的目光带着人离开了。
余远山现在是进退两难,一下子走了两大高手和他们带来的几百号人,再想杀人灭口就得重新掂量掂量了。
同样感觉进退两难的还有马烈,现在的局面令他担忧,他何尝没想过一走了之,可是,林万山已经彻底得罪了,走,怕是没这么容易了。
于是,他把询问的目光投向了余远山,却发现余远山此刻像变脸似的突然换了张脸色。他满脸洋溢着温和的笑意,卖笑的都没他现在笑得这么贱。
“林宗主,余某真是多有得罪啊,您看……”
话才说到一半,马烈毛都炸了,指着他吼道:“好啊,余远山你这个孬种,你把老子骗来这里,见势不妙,自己想跑是不是。”
余远山都懒得跟他解释,自顾自地道歉,还叫上了自己的儿子,两人说得要多诚意有多诚意。
“行了,别说了,你们两个滚出去吧!”林万山不耐烦了,这父子二人脸皮实在够厚,连一个武者起码的自尊心都没有。不过,放他们走却也是权宜之计,真要动起手来,恐怕宗内就得血流成河了,要不然,早就一人一剑把他们咔嚓了,省得听他们恶心。
余远山闻言松了口气,想不到这么容易就放他们走,连忙谢过之后,转身就走。
“等一下,我师傅叫你们滚出去你们居然用走的,这是把他老人家的话当耳边风吗?”南风突然说道。
“可刚才他们两人走出去的时候你怎么不说!”余远山辩解道。
南风道:“刚才是刚才,要么滚,要么留下来打,就这么简单,你自己选!”
“行,滚就滚!”余远山一咬牙,“儿子我们滚!”两人就这么在带来的徒弟面前一咕噜滚了出去。
马烈傻了,彻底傻了!
看着余远山父子带着人滚了出去,他左顾右盼发现自己成了孤家寡人,自己带来的手下竟不知道什么时候见势不妙统统逃跑得没影了。
现在如何是好,面对着虎视眈眈的万剑宗弟子们,马烈一个头两个大,要不然自己也求求情。
死马当成活马医吧,马烈也豁出去脸面开始求情认错。没说上几句,却被林万山打断了。
“我跟你无冤无仇,你却上山来喊打喊杀的,说几句话就想让我放过你,你觉得可能吗?还有我们的帐还没清就不要想着求情了!”
“帐?”马烈突然就想起自己还叫人打伤了林万山的几个徒弟,这要算起来,麻烦可大了。
“师傅说的没错,我的手就是被你们打断的,你拿什么配我!”陈飞指着自己的断臂说道。
“好,以手赔手!”咔嚓一声,马烈用力用右手打断了自己的左手。
“还没完!”陈飞又道:“唐风师兄被你的人打得吐血,王林断了脚,李念……”
马烈听完吓得肝儿都颤,这要是全赔上,半条命就没了。不过,眼下为了活命,他也明白自己该怎么做。说到底,马烈也算是个猛人,牙一咬,对着自己的胸口就是一阵猛捶,直到口中鲜血狂吐,又猛地砸断了自己一条腿。
这一幕,众人看地是心惊肉跳。
“林宗主……你看……”马烈看起来站都快站不稳了,再次求起情来。
“行了,你滚吧!”事情居然已经都做到这个份上了,林万山也不好再作追究。有了这次教训,相信他们也不敢再来找自己麻烦,索性就大人有大量就这么放了吧。再说,三天后可是女儿大喜的日子,这个时候见血,也不大吉利。
“多谢!”马烈闻言道一声谢,转身就走,他一瘸一拐的背影在众人的目送下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