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凡看丈夫与女儿如此对视,不免心生暗笑“呵呵,尘儿快叫爹爹。”
戈洛尘没有开口,只是满脸委屈的看着他,他就是自己的爹爹,那个从自己出生开始就没有看到过的爹爹么。
“尘儿……”慕容凡见女儿傻傻的看着戈云飞不肯开口,心中难免有些难过,这孩子定是被突然出现爹爹给吓傻了。
戈云飞走到慕容凡的身边,将她抱起。戈云飞一惊,瘦小的她像根羽毛般,没有分量。
“尘儿,是不是生活的很辛苦?是不是在怪爹爹不能保护你和娘亲?”戈云飞满心的疼爱,只想快点让女儿接受自己。
戈洛尘没有开口,只是眼神黯淡的低下了头,一滴清水滑落在戈云飞的衣袖之上,“尘儿,对不起。以后,爹爹会一直保护这你和你娘亲,再也不让别人欺负你们了,好不好。”
“为什么你回来的这么晚!为什么你不能早点回来保护我们!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戈洛尘失声大哭,似乎是想将这六年来所受的委屈全部发泄出来。
“是我让你们受苦了。”戈云飞抱住女儿,心疼的轻轻拍打着她的背,安慰着她。
“不是的,相公!我们过的很好,真的很好!”慕容凡认真的看着戈云飞,传达着眼里的肯定,只想让他相信自己。
“娘亲骗人,如果真的是这样,娘亲为何要深夜独自抹泪,为何所有人都要欺负我们?”戈洛尘不服气的大叫,明明就是不好,娘亲为何就是不肯说。
“尘儿!”慕容凡的脸上有些怒意,她只是不想让自己的相公自责,打仗本就是好男儿该做的。
戈洛尘见娘亲第一次这么凶,立刻闭上嘴,委屈的低头拨弄着手指。
“尘儿,自己去玩。”戈云飞放下女儿,走到慕容凡的身边,轻轻搂住她“别气了,尘儿说的是对的,她没有错。这次回来我不会在让你们受苦,凡儿,对不起。”
“相公,凡儿不怪你。男儿志在四方,更何况带兵打仗,保护我们更是值得敬佩,凡儿又岂可如此自私!”慕容凡将头埋进戈云飞的怀里,戈云飞的下巴轻轻靠在慕容凡的头部,看的戈洛尘捂嘴偷笑,然后识相的离开。
天色大亮,庄内的嘈杂声将睡梦中的戈云飞吵醒,戈云飞伸手想搂住爱妻,却发现旁边空无一人。紧张的睁开眼,生怕昨夜的一切都是梦境。看到眼前的床帐,房间,才安下心,总算这都是真实的。
“相公你醒了。”慕容凡端着一盆清水进来,脸色格外红润,戈云飞接过慕容凡递过来的毛巾,然后挑眉说道“爱妻的容颜如此红润,可是为夫昨夜的功劳。”
“爹爹做了什么,让娘亲便的如此美丽啊?”戈洛尘突然扑进戈云飞的怀中,然后扬起单纯的小脸,笑嘻嘻的问到。
戈洛尘面色尴尬的看了眼慕容凡,却发现爱妻根本不理会自己求助的目光,而是忙碌着自己的事,嘴角却带着丝丝笑意。
“尘儿,你还小当然不懂,爹爹有事跟你娘亲说,自己去玩好不好。”
“好。”戈洛尘点点头,然后离开戈云飞的怀抱,蹦蹦跳跳的往屋外走去。
“凡儿,来,坐。容凡奇怪的问到。
“我有事跟你说。”戈云飞低下头,他不能在隐瞒下去了,否则凡儿定会接受不了“其实,这次回来……”
“你是谁?”
戈云飞还没讲”戈云飞拍拍自己旁边的床沿,招呼慕容凡坐过来。
“怎么了?”慕完,屋外便传来戈洛尘的声音,慕容凡起身往屋外走去,还没走到门口,便又传来另一个声音。
“小贱人,这是谁你也有资格问么。”慕容凡立刻加快脚步,她听得出这是春儿的声音,她可不能让春儿欺负尘儿。
戈云飞暗叫不妙,却已来不及阻止,屋外一个身着绫罗绸缎,大腹便便的女人走了进来。看到慕容凡满脸嘲讽的看着她。
“哦?你便是慕容凡啊。我还以为是什么倾国倾城的大美人,引得戈大哥如此神魂颠倒,原来也不过如此!”慕容凡看了看她的肚子,呆愣愣的回头看了眼戈云飞,然而戈云飞竟然避开了她的目光,慕容凡不敢置信的捂住心口,感觉自己的心正在碎裂。
“戈大哥,老爷让我来叫你出去接待客人。”孙菲菲无视旁边的慕容凡,走到戈云飞旁边,亲昵的拿起他的衣衫,为他更衣。
“我自己来。”戈云飞从她手里拿过自己的衣衫,穿戴整齐之后,亏欠的看了眼慕容凡,便跟着孙菲菲离开。
戈洛尘站在屋外,恨恨的盯着孙菲菲,虽然她不知道这个女人是谁,爹爹为什么要跟她走。但是她知道,娘亲这么伤心,这么难过,都是她害的。
院外,戈云飞黑着一张脸,背对着孙菲菲,冷冷的问到“你来干吗?”
“老爷说客人差不多来齐了,该是你出去的时候了。”孙菲菲杏眼含泪,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人看了就心疼。
“哦?既然是爹让你来叫我的,那么又是谁给了你胆子,对正房如此无理,对我幽水山庄的大小姐如此凶恶?”戈云飞冷笑,她韦国郡主,出了名的刁蛮任性,若不是那日喝醉,被她生米煮成熟饭,自己又岂会娶这么一个女人。
“我……我只是……”孙菲菲欲哭无泪的看着戈云飞,如果换做是其他人,定然会对她这幅模样心软。
但是对象是戈云飞,他太了解她了,这六年来,她最擅长的招数便是装可怜。过去,自己或许会心软。但是如今,为了自己的妻儿,他又怎么会在让她任意妄为。
“你只是什么?说啊!怎么不说下去了?”戈云飞看着孙菲菲,慢慢的靠近她,脸上满是讥讽之意。“不如我来替你说。”戈云飞顿了顿,几乎都能听见孙菲菲那强烈的心跳声,眼底的嘲讽越发明显:“你!只是没有容人之量,只是任性刁蛮,只是想将你喜欢的东西据为己有!你,只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妒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