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然与苏烨被烧死在敌营中的事情她有所耳闻,那时候实在不敢相信那么两个风华绝代的人儿就那么葬身于火海,而且据说这火攻还是自己父亲出的主意。后来又听说这两人其实是失踪了,因为没有找到他们的尸体。不过这‘浴火凤凰’用来形容沈安然倒是贴切不过。
“他们还好好的,这是好事啊!”夏岩不解。为何说她会没心思呢?
“涵城的事情一解决,你觉得圣上下一个操办的人会是谁?”月尘落井下石道。
夏岩苦了脸:“不会吧!他可是皇上,整天日理万机的,哪有心思去管一个女人!”
“你可不是一般的女人,你现在是我们央国的皇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你觉得他会没有心思来管你?”月尘继续低头看书道。
好吧!这逍遥的日子还没几天,她又要开始愁了!
“我们换个地方吧!总觉得这里不安全。”夏岩想了想道。
被月尘这么一说,她老觉得有人在背后盯着自己。
“你这个样子还想去哪儿?”
“哪儿都好,最好是那厮想不到的地方。”
夏岩说走就走,虽然是孕妇,但行动上毫不迟缓,前脚刚说要走,后脚便收拾好了东西。
月尘只能扶额,留下口信给严伯一路护送着夏岩往南去。
沈安然的回归不仅解了涵城的危机,也使得楚凌天松了一大口气。要知道如果沈安然一直这么失踪着,屠家最后大败西沙,那么央国第一将军世家怕是要退位让贤给屠家了。
沈泽战死之后,他宁愿把重权交给沈家的女人也要压屠家一头,他不是没有怀疑过沈安然能不能胜任,而是就算怀疑也不能将屠家扶植上位。
屠奉天是一介武将,贪欲都写在脸上不懂隐藏,只要有掌权的机会都毫不犹豫扒拉到自己面前。这样的人倒罢了,他最忌惮的其实是屠家的大公子屠远。
这人表面正直宽厚,实则心思缜密,城府极深。而且他的胃口在楚凌天看来可能不仅仅是想掌央国的军事大权。
这样为难的境地还真是让他不好处理那女人的身份。
大军班师回京,在朝堂监国的九王爷楚文隐亲自带着一众大臣在皇宫青阳门下迎接。
楚文隐是先皇最小的弟弟,年纪不过比楚凌天大个三四岁。一直以来守着东南七城做个逍遥王爷,但是他的才能在楚凌天看来倒是比自己的父皇要优秀很多。若不是当年他皇爷爷去世的时候,九皇叔才不过十二三岁的样子,估计这皇储也轮不上自己的父皇。
楚凌天离开皇宫的这半年以来,楚文隐果然没有让他失望,朝堂上的事打理的井井有条。就连皇上皇后都不在皇宫,封后仪式也举办地有声有色,声势浩大。
要问楚文隐是怎么办到的。
为啥要告诉你?
看到没,“贱”简直就是楚家人的“优良传统”,几乎所有姓楚的都继承了这个“优点”。
“本王要回凉川了,不送。”楚文隐生性风流不羁,来去潇洒也从不矫情做作,说来就来说走也不带走半片云彩。
“皇叔且慢,侄儿还有一个不情之请。”
“你这小子不会还想让本王在这里替你受罪吧?”楚文隐火了,他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好吗?
“皇叔息怒,皇后她半路不小心与朕走散,朕还得去找她不是。”楚凌天道。
九王爷闻言笑得阴险:“乖侄儿,你好好说说,皇后娘娘真的是走散的,不是逃跑的?”
楚凌天:“……”
这个杀千刀的楚选选,嘴巴未免太快了些!
“无论你说什么,这次本王是一定要走了。你要去找你的皇后,本王也得去找我的蓝颜知己啊!”
“皇叔也有了喜欢的人?”
“也?你用这个字是几个意思?”
“等等……你刚才说蓝……颜?”楚凌天怔得半天没回过神。
“你个小娃娃懂什么?本王走了先。”楚文隐甩甩袖子,大步流星地走出书房。
楚凌天眼睛一眯,若真让他走掉了,岂不是没有机会亲自出去抓人了。
“来人,将东隐王给朕请回来!”
楚文隐武艺虽不算精,但好歹还有几手。跟暗卫过了不出三招便被拿下,且那暗卫顾忌着他王爷的身份没敢出大招。
这让东隐王十分难堪。
坐在红木椅上鼻孔直喷火。
“你这兔崽子,居然敢这么对待你九叔。”
“皇叔息怒,朕也是实在没有办法!朕要出去亲自将皇后带回来,既然您也要找人,不妨将那公子的名字告知,朕一路派人打听着。若是真的找到一定将人给你带回来。”楚凌天平日里嚣张跋扈,任性妄为,但面对这个九皇叔他还是十分敬重的。
“哼!”楚文隐翻个白眼,从鼻孔中冷哼一声。他才不要,他也要自己亲自去找好么!
自从上次见过一次,被他那清高出尘的气质所吸引,他就对他恋恋不忘。
楚凌天见他丝毫不妥协,只能以情动人:“皇后她有了身孕,一个人在外面朕甚是担心,将来的孩子还得叫你一声爷爷不是?你忍心他在外跟着他不靠谱的娘亲流浪?”
“你说皇后肚子里有了小凌天?”楚文隐道。
楚凌天一脸黑线,他家孩子为毛要叫小凌天?
最后打了亲情牌的楚凌天胜出,东隐王答应留守在京城,让他代为找人。
“皇叔要找的人是谁?”没有后顾之忧的楚凌天心情很愉快。
“月尘,凌鸦附近镇上有一个凭栏馆,他是里面的一个清倌儿!”楚文隐道。
“月尘?”楚凌天皱眉思索着这个似曾相识的名字:“听着耳熟,感觉在哪里听过。”
“你这趟去西北经过凌鸦,偶尔听说过这个名字也不奇怪。”楚文隐道:“毕竟是最大的小倌馆里面的头牌小倌。”
他想起来了!
楚凌天豁然开朗,那晚在单宅那女人口中说的同伴不正是叫月尘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