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阳子脸上青红交错,青一阵,白一阵的,又狠狠一瞪赵青山,心中颇觉得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两个弟子联手居然搞不定一个区区女子,一个被折了铁剑,另一个又失去胆儿,这叫他情何以堪,简直无地自容啊。
好、好、好,松阳子怒笑三声,口气不善的开口说道:“怎么,阁下就打算这样离开,就不准备给我青城派一个说法吗?”
白衣女子有些厌恶看着青城派师徒三人,接着他冷冷的说道:“青城派的牛鼻子就是这般霸道的吗?方才要不是我剑下留情,你那个弟子早就命丧在我这青霜剑下了,真给青城派天师道人丢脸。”
松阳子蜡黄的脸上,显得有些不自然,哼,就是阁下方才对在贫道的弟子流有余地,那我三弟子钱青水的性命又该怎样了断。
宫装白衣女子秀眉一挑,气结道:“你,松阳子,哼,本姑娘还有要事,就不和你这牛鼻子磨磨唧唧了。”
他话一说完,转身便要运起轻功,离开此地。
阁下,想走!没那么容易,你不把这件事来个了结,就休要想安然离开此地。
松阳子他话刚毕,便运起轻功纵身一跃,一丈有余,他刚一落地,顺脚一勾赵青山的弃剑,快如闪电般的接过。
一招“松衫迎客夜已深,断剑长空扫落叶。
白衣女子他只觉的后背一道深冷凌厉的剑气袭来,全身分别有八处地方隐隐刺痛之感,他不敢大意,运起九层的内力,一招“雪夜纷纷降冰晶,妙手自在灵头空”。
霎时间,一道青色剑气与数道冰晶相撞在一处。
噗,噗,噗数声响起!
顿时,只见地面上刮起一层气浪,飞沙走石。
而俩人却丝毫不受影响,各自施展所学,对着对方杀去,两人瞬间不仅比拼剑术,而且还有内力起来。
白衣女子和松阳子比斗二十余招后,渐渐的感觉到不支起来,终究他的年纪较轻,就算剑法不俗,但功力不比松阳在内力深,所以他不仅内力损耗颇大,体力也越来越弱。
他只觉的松阳子的剑法秋意森冷,有如深山古松,坚毅磐石,却又犹如绵绵江水滔滔不绝。
下一瞬间,“嗤嗤”的一声,他的左腹一侧被松阳子一剑划伤,有一小寸的伤口,身上鲜血直流。
白衣女子暗道好险,幸亏自己闪避的快了一丝,要不然自己非得被他的快剑,穿肠而过不可。
当即,宫装女子贝齿轻咬,将所剩不多的内力,聚于右侧的玉臂之内,一招“苍茫大雪覆苍松,瀑雪连天亦如钟”,只见他右手宝剑微微一转,然后快如闪电一般的往左向右横剑一挥。
这是,典仓派剑法,你是典仓派的人,看到白衣女子使出这招剑法后,送阳惊讶的对问道。
但此时宫装女子的剑气已然攻到,松阳子剑知晓这招剑法很是犀利,他不敢大意,运起七层的内力,然后纵身一跳,手中长剑向白衣女子一点。
瞬间,彭、彭、彭响起数声闷响!
只见,松阳子的青色剑气撞向宫装女子的雪白色剑虹,呼啦,一层气浪扑向四周,地面乱石飞射。
而白衣女子趁着沙尘弥漫,向右一转,脚尖一点,运起轻功,飞出两丈有余,便再次一点如竹笋的乱石头,再次弹射而起。
松阳子一拂衣袖,扫除灰尘,见他逃走,大声喝道,阁下休走。
赵青山和孙青书同时骂道,贱人莫要逃跑。
三人便要运起轻功向白衣女追去。
几乎同一时间,早在一旁观战的燕朝歌见此,此时不出手,又更待何时。
只见他捡起地上的三个碎石,右手运起指力,夹起石子,“嗖”的飞射而出,分别射向松阳子和赵青山、孙青书三人。
看到一枚“暗器”攻来松阳子有些意外,见那暗器虽说不弱,但是还不放在他眼里。
松阳子随手一剑斜劈,将石子彻底的劈成粉碎。
而孙青书将断剑一挡,倒退一步有余。
赵青山见事起突然,则慌身一转,将石子一避而过。
而这时,燕朝歌却脚上一踏,身体忽左忽右的弹跳着,鬼魅般的速度,远远的逃遁而去,留下了一地的灰尘。
孙青书对着松阳子说道:“师父,那贱人有帮手,现在还要追吗?”
松阳子摸了一下胡须后,对两个弟子说道,那女子身上有伤,定然跑不远,我们追,松阳子恨恨的说道。
燕朝歌随着那宫装白衣女子的方向追去,一路上便清晰可见的看见地上的斑斑血迹。
他再次一提体内的内力,速度一下子提升不少,追了不过半刻钟左右,他便渐渐的赶上那白衣女子。
当他看见白衣女子越跑越慢,一路上跑跑停停的,甚至有些娇喘吁吁的样子。
燕朝歌追了不过数息的功夫,就来到他身后。
那宫装女子似乎有所察觉一般,他面上一惊,连忙向后看去,待他看见是一个面冠如玉,颇为帅气的年轻的青年男子,见不是那青城派的牛鼻子道士,他玉面一松,娇躯一软,便要倒在路旁。
燕朝歌见到此幕,眉头一皱,内力连忙全力一提,飞速向前,险之又险的将那女子横抱在怀,一种女子的特有体香,迎鼻扑来,他精神一震。
不由的抬头向那女子看去,便看见了这姑娘,缓缓的闭上他那美丽的眼眸。
燕朝歌摇了摇白衣女子,然后对其说道:“姑娘、姑娘,你醒醒。”
燕朝歌见怀里的女子已经晕阙了过去,连忙将这女子的白色衣角一撕,“嗤啦”一声,撕下一块长布,将那姑娘的腰间紧紧的包裹住,然后,他一把扛起白衣女子,“呼”的一下,跑的老远,不过片刻,他便渐渐的远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