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承明坚定的点了点头。
“国主出宫那可是大事,先不要说国事,还有……”
“小锦。”承明伸出手来制止了赵锦,“我心意已决。”
“那国事呢?”
“这正是我要你来的目的,我已想好,在我出宫期间国事就由你和王丞相处理,你看如何。”
“是,臣遵命。”赵锦明白,既然国主心意已决,那么任何的劝说都是无用的。
承明看着身后的公公道,“丁公公你去丞相府宣王臣相进殿。”
“是。”丁公公领命后快速的朝宫外走去。
王吉利在叶琮一朝时曾经是御史大夫,但其为人却光明磊落,大公无私,很受朝廷官员爱戴,在承明复国期间,曾冒着生命危险不遗余力的助其复国,承明成功复国后,封其为一国之相。
龙腾宫里承明看着年满六十,满脸苍劲的王吉利问道:“赵侯爷都对王丞相说明白了。”
“是。臣都明白了。国主真的决定要出宫吗?”
“恩。”承明点了点头,“只是以后的辛苦你了。”
“国主一人?”王吉利带着疑惑似的问道
“不妥吗?”
“是,国主一人单身出宫,使臣担心,臣以为国主身边理应带上一人才好。”王吉利极力劝诫。
“臣愿随往。”王吉利的话刚完,赵锦马上答道。
承明摇摇头,满脸真挚的说道:“叶家父子统治天下十年,以至民不聊生,国将不国,迫于无奈,我才不得不出宫一趟。但小锦必须的留在宫中辅助王丞相。”
“是,国主可得多加小心。”王吉利和赵锦恭敬的说道,两人对望一眼,心中明了,既然国主是心意已决,劝已是没用,只是国主一人出宫总是不免让人担心啊。
“那国事就有劳两位了。”承明满是歉意。
“臣等不敢,臣等定当竭尽全力,预祝国主早日寻得太后回宫。”
“嗯。”承明点了点头:“但愿苍天有眼,能让我和母早日团聚。”
两旁高山的官路上,晚春的阳光温和的照着万物,温暖的春风阵阵吹来,高山之上绿树,红花轻轻摇曳,相互衬映,美不胜收。一件淡绿色的丝绸上佩戴一个小小香囊,右手拿着一把纸扇,左手提着包裹的承明边欣赏着两山的风景边想着太后的下落,出宫已有半个月了,终于得到母后的消息,据打听她在瓶里县出现过,不知母后现在是否还在那里,这十年过得还好?听消侍卫说起她身边还有一个儿子,到底又是怎么回事,他会是母后的救命恩人吗?想着想着,承明的脚步不自觉地越来越快。
穿过两座高山,承明来到瓶里县城的门口时已是中午时分,一堵破烂的旧墙,一扇已经掉了红漆的大门外站在四个无精打采的士兵,稀稀疏疏的几人从城里走出,望着这座古老的城门,心中不由得引起一阵酸楚,十年已过,繁华富裕的国家早已变得民困不堪,原本应该热热闹闹的城门此时却变得冷冷清清,这时的他觉的自已还有很多很多的事要做,而当务之急只有尽快的找到母后,想到这里承明大步跨进县城。
一进县城,就发现这县城果真和自已想象的一样,毫无生气。只有县城中心的一家茶馆的老板在无力的叫喊,“凉茶啊,清凉可口的凉茶啊!”
承明来到小茶馆门前,伫立,正在吆喝的店家老板看着伫立不前的承明笑嘻嘻的道,“这位公子是从远方来吧,赶了很远的路吧,口渴不,要不要来一碗凉茶。”
承明看着热忱的老板道,“好,就来一碗吧。”
老板一见,马上转喜,麻利的打扫桌椅,满脸笑意的对承明道,“公子稍等,凉茶马上就来。”
“恩。”承明进的茶馆,将包裹放在桌上,仔细的打量着周围观景,这是一座建立在城中心的小小茶馆,茶馆建设的很简单,只有一间小小的茅房,几张破烂的桌椅,如此看出这应该是店老板维持日常生活的一个小小经营,而从刚刚老板擦桌椅所带起的丝丝灰尘可以看出这家小小茶馆也应该是在苦苦挣扎。
“公子,请用茶。”店老板端来一碗凉茶兴奋的说道。
“谢谢。”承明没有马上喝茶,而是从随身所带的包裹中拿出一副王太后的画像对店老板道,“老板,你有没有看到这画上的妇人。”
老板摇摇头道,“没有。”
“谢谢。”承明失望的收起画卷,喝了一口凉茶道,“好茶,清爽宜人,虽不是精品名茶,却带着泥土的气息,如果我的猜测没错,这茶应该是老板自己种的且是刚刚摘采而来。”
店老板一听,马上接道,“啊呀,真的没想到公子还是品茶高手,才喝一口就道出我这韩家茶的出处和精妙,佩服,佩服。”店老板边说边竖起手指对承明大大的赞赏。
“老板姓韩。”
“老朽叫韩平,因这茶是夫人和女儿在家自已种的,所以为其取名叫韩家茶。”
“恩。”承明点点头,再次的抿了一口道,“好一个韩家茶,没碧螺春的甜美,普洱的老辣,铁观音的闲雅,却独带一股泥土的气息,在这暖暖的春日品尝,果真另有一番赏受。”
“韩老板最近生意不错啊。”承明正在和韩老板高兴的谈茶时,走进来五个身带大刀的灰衣少年,其中站在五人中间的一位笑嘻嘻的对韩老板道,“韩老板最近生意不错啊,也该交交保护费了吧。”
韩老板一听,马上来到那少年身边,毕恭毕敬的道,“请商老爷行行好,我这茶馆已经有三四天没有人来,今天才好不容易来了一位公子。”
“真有那么巧吗?我们一来你就有客人了,如此说来,我们应该多来才是,韩老板你说呢?”另一个少年皮笑肉不笑的道。
“韩老板,你劝你还是老老实实的把保护费给交了吧,免得到时受皮肉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