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公子,史公子在吗?”门外传来洪亮的叫喊声。少年摇摇头,无奈的一叹,卷起画卷,起身,打开门,对门外的汉子说道:“奇大夫放心,我明天就会把银两还上的。”
“这……”来人做出为难的样子。
“怎么,奇大夫不相信蓝卷吗?”
“信,信。”奇大夫想了一会儿道,“史公子,我也不想为难你,可你也知道这年头。”
“我明白。”蓝卷理解的点点头,“谢谢。”
“那告辞。”
轻轻的关上门,蓝卷来到灵堂,看着母亲的棺材,情不自禁的想起了母亲的遗言:卷儿,娘过世之后你就到杭胡去吧,你舅舅会好好的待你的。金家无子,你和雨儿成婚以后要好好的孝顺他。
泪慢慢的从蓝卷的脸上留下,蓝卷打开自己手上的画卷,那是他花了一年的时间画的,可没想到如今,如今要把它卖了维持生活,心中不由得阵阵的疼痛。
尽管千万个舍不得,蓝卷最后还是卖掉了自己心爱的画卷,安葬了自已的母亲,还了欠下的债,单身一人来到了杭胡。
杭胡是西州的一个最大的县城,与杨州的西湖,东州的林县,南州的长安并列为全国四大富县,而杭胡则被推为榜首。提起杭胡自然的提起杭胡的四大富豪,司马,李,金,花四家。特别是听说司马一家的财富可以与当今国库相比,关于这个蓝卷当然不信,但司马一家确实城的家豪万贯了。
蓝卷站在一庄院门口,看着这座用银两打造出来的金府,就可以想象着司马山庄了:只见琉璃瓦房,大理石石狮,芬香的红漆大门,锗沙铺成的道路,真的可以称得上奢侈豪华了。
轻轻的敲门,很快家人开门,兴奋的叫道,“表少爷,快进,自从老爷接到表少爷的信后,就和小姐日夜盼望呢。快,进来。”
“恩。”蓝卷进得门来,映入眼帘的是亭亭玉立的日思所想的雨儿。
“表哥。”雨儿比金老爷先一步起身,跨出大厅,欢快的来到蓝卷身边。
“雨儿。”蓝卷看着眼前的雨儿久久的说不出话来。
“好了好了,快进来吧,雨儿,你表哥远途跋涉,也累了一天快让他进来休息吧。”金九看着眼前的蓝卷也打心里高兴,金家虽富,却无男丁,如今妹妹已世,蓝卷也来到了他的身边,早点把他和雨儿的婚事办了,也省了他再为家操心,同时也可了去已故妻子,妹妹和妹婿的心愿,真的是件好事。
进的金家大厅,蓝卷对金九跪道,“蓝卷见过舅父。”
金九扶起蓝卷,激动的说道,“来了就好,来了就好。”
“舅父,娘……”谈起自已的母亲,蓝卷的双眼又红了起来。
“我明白,明白,孩子。”金九拍了拍蓝卷的肩膀,“以后就当这里是自己家啊。”
“蓝卷谢过舅父。”
“好了好了。”金九笑着对雨儿道,“带你表哥回房去休息。”
“是。”雨儿笑嘻嘻牵着蓝卷的手进入了内房。
是,夜金九为蓝卷接风洗洗,而三年未相见的蓝卷和雨儿也进入了热切的交谈之中,只是此时的蓝卷做梦也没想到因为他的字画而引出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来。
蓝卷在金府安身以后,决定去拜访杭胡的第一才子陈至文,早在老家的时候就听说那陈至文公子不但才华出众且人品一流,深得天下书生爱戴,如今到了乾河,岂有不去拜访之理。可没想到是陈至文公子因为有事出去了,蓝卷怏怏不快的往回走时,恰巧遇到了花家公子花齐豫。
“史公子。”花齐豫看到蓝卷马上过去热情的和他打招呼。“几年不见,还是像当年那样的潇洒。”
“花公子。”蓝卷看到花齐豫转忧为喜,高兴的的和他打招呼,“花公子也一样,风采犹胜当年啊。”
“哪里,那里,史公子这是要到哪里去。”花齐豫看着蓝卷手上的拜帖道。
“原本是要打算拜访陈公子的,可陈公子不在,所以……”
“不在。”齐豫摇摇头道:“不对啊,我昨天还看到陈公子呢?”
“这……”蓝卷有点范糊涂,“花公子的意思。”
“你啊,不要想这么多。”花齐豫边说边拉着蓝卷的手往前走,“我和司马公子举办了一个小小的书生会,不知史公子有没有兴趣。”
“书生会好啊。”蓝卷高兴的说道,“我刚来此地正想和大家好好的聊聊呢?”
蓝卷兴高采烈的参加了司马相和花齐豫举办的小小的书生会,在哪里他也一展身手书写了一首诗歌,几人过来一看都引不住的称赞,却不知引起司马相和花齐豫的不满,花齐豫看着史蓝卷的诗道,“史公子这首诗确实写得不错,不过吗,不过……”
“哪里不好,请花公子指出来,好让蓝卷改正。”蓝卷的满脸谦虚的说道。
“没有什么不好。”花齐豫笑着对蓝卷道,“只是花某记得好像在以前读过此诗。”
花齐豫的话刚落,司马相也过来说道,“难怪我觉得这诗怎么这么眼熟呢?原来是读过。”司马相转身对蓝卷,一脸教训的语气道,“史公子,就算我们是个小小的聚会,可史公子也没必要如此吧。”
蓝卷一听就马上辨道,“我没有。”
“哪里没有,我也读过。”一书生马上说道
“是啊,是啊。我们这么多人都读过,难道史公子你没读过吗。”另一书生马上说道。
“你,你们。”蓝卷指着这伙人道,终是气愤的离开了这里。
西州刺史大人钟子侃到杭胡县城考察一事在杭胡传播开来,当然也忙坏了杭胡县令赵忠成,刺史府别管里,赵忠成正在有条不紊的指挥着,“快,这边,把屋给我打扫干净。”
“那边东西摆得不够整齐,重新摆。”
“花呢,有没有准备好鲜花,我听说刺史大人特别喜欢鲜花。”
“这里好了没,那里怎么样?”忙了整整三天,赵忠成总算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