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人一见承明到来,脸露喜色道,“谢谢。”
“不用谢。”承明朝老妇人温柔的点点头,帮老妇人把水挑到家里。
承明进得屋来,大概的打量了一下这个屋子:这是一间简单的茅屋,屋里除了两张床,几张桌子外就什么都没有。
老妇人端上一碗水对承明道,“公子请喝茶。”承明接过老妇人的水,两眼直视着老妇人,那种熟悉感觉忽然袭上心来。
面对这承明这种直视,老妇人没有避开,而是怔怔的看着眼前的白衣公子。
两人就这样久久对望一阵,都不觉脱口。
“大娘,我好像在那里见过你。”
“公子,我好像在那里见过你。”
再一次的怔住,彼此细细的打量着对方,慢慢的眼里流出泪水。
“奶娘,是您吗?”承明饱含泪水,深情的呼唤。
“少主,真的是你吗,我在有生之年还能见到你,真的吗?”泪夺眶而出,那满是皱纹的脸上写满了心酸,也写满了此刻两人再次重逢的喜悦。
双眼模糊的承明看着眼前失去昔日风华,一身烂衣,满头白发,满脸沧桑的老妇人正是自已的奶娘伍春花时,心中充满了愧疚,扑通一声跪下,悲痛的泣道,“奶娘受苦了。”
“少主,快请起,老身承受不起,快起来。”伍春花擦干眼泪,赶忙扶起承明,细细的端详着眼前的白衣少年,激动的道,“少主真的是你,真的是你,这就像做梦一样,我,我没想到还能再见到少主。”语毕,泪再一次的流了下来。
“没事,过去的都过去,过去了。”承明平复心情,轻轻的为伍春花擦干眼泪,“没事了,那些都过去了,都过去了。”
“对,都过去了,过去了。少主您坐。”
“奶娘请坐。”承明扶着伍春花坐下,“这么多年来,真是辛苦你了。”
“老身没有什么好辛苦的,只是少主你怎么会到这里来?”伍春花满是疑惑的看着承明。
“我得到消息说母后还活在人世,所以才特地出来寻找。”
“什么,你说王后还活着,是真的,真的吗?”伍春花抓着承明的双臂激动的问道。
“恩。”承明朝伍春花点了点头。
“真的,真是苍天有眼,感谢老天啊。”伍春花说完,起身,来到窗边跪下,诚挚的拜了三拜。
承明扶起伍春花,“奶娘您怎么会住在这里呢,这些年您过的可好?”
“这啊,要从叶贼闯进皇宫那天说起。”伍春花慢慢起身,望着窗外缓缓的道,“那天叶贼闯进皇宫,王后就知道大事不妙,立马命我等几人保护公主从后门逃走,而她却决定带着玉玺亲自去找您。我等几人听从王后的命令带着公主往后门逃走,可没想到还是被叶贼发现,辛的大家拼命保护,我和公主才逃过一劫。哎。”伍春花叹了一口气继续道,“我和公主逃出京城,日宿夜行,躲避追杀,来到一户农家,但没想到是那家人为图荣华富贵把我们给出卖。预先得到消息的我再次带着公主逃了出来。当我们逃到一片树林时,慌乱之中公主摔下山坡侥幸逃过追杀,无奈,当时我身受重伤,只能在山上眼睁睁看到一辆马车将公主救走。等我伤好以后四处寻访公主的下落,却一直了无音讯。”
“如此说来王妹她还活着。”自已的感觉是正确的,王妹果真活在人世,真的是要好好感谢上苍,让他们一家人还有再次相聚的机会。
“公主丢失,老舍失职,请少主责罚。”伍春花说完就向承明跪下。
“奶娘,不可,我相信您当时一定尽力了,快起来。”承明扶起伍春花来到桌边坐下,倒了一杯水替给她。
“谢少主。”伍春花接过承明替来的水喝了一口。
“苍天有眼,既然母后和王妹还活在人世,我就相信我们一定有再次相见的一天,我们一家人也有团圆的一天,奶娘无需自责。”承明尽力的安慰着伍春花。
“老身也相信少主和王后,公主一定会有相见的一天的。”
“恩,一定会的,到时还要接奶娘到京城和母后一聚呢!”
“老身谢过少主。”
“奶娘一个人住在这里吗?”承明换了个话题,四目张望,再次打量着这间茅屋,里面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真不知奶娘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逐提议道,“奶娘还是先到县衙住一段时间,到时我再……”
“少主有所不知,其实老身有一干儿子,因这几天外出,才不在家。”伍春花看了看这屋的四周满意的道,“泗儿是个好孩子,我呢也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
“这……”
“好了,老身知道少主的心意就行了。”还像孩提时一样,伍春花亲昵的拍了拍那双大手,“少主找到王后了再到这里来接老身就好了,要听话,要乖才是。”
“是,奶娘放心,明儿一定会乖,一定会听话。”
“少主。”
“奶娘。”
两眼深情的相望,十指紧紧的相握,在这寒冷的夜晚,心不再孤独,悲凉,充满了温暖。
“驾,驾,驾。”一身蓝衣的赵锦驾着一匹棕色骏马飞快的穿过高山,树林,山庄,村落,直往目的地青稞县城而去。
“驾,驾。”马背上一脸冷漠的赵锦看上去还有些着急:不行我一定要快点找到国主,一定要快些,否侧国主危险,“驾,驾。”赵锦驾着马飞快的往前面一片树林冲去时却发现前面树林的空地里站着十来个客商,正好挡住了他的去路。
“吁。”的一声,赵锦勒住了马缰,停了下来,对着这十来客商道,“请让开。”
而这些客商像是没听到似的,只是目不转睛的紧张看着前方,赵锦抬头一看,只见在这些客商的前方,一紫衣女子正在和十来个黑衣人进行着激烈的搏斗。
“我等在此处收取保护费,与姑娘有何相关,姑娘为何要多管闲事。”一黑衣男子边说边拿着一把剑直朝紫衣女子的胸口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