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恒抬起头,看着远去的人队,沉声道:“看来大事不妙!”
“的确!”简游竺冷静地分析道:“闻后此时竟然想笼络住卓城的文氏一族,那么整个顷兰的三大城就要三分之二落入这个婆娘的手中,再加上查厉国在后面的支持,要真这样想翻覆真不是那么轻易的事情!”
蓝田也皱眉道:“你们还忘记了他们最重要的一张王牌,也许看似无足轻重,但是对于我们却是致命的!”
车恒和简游竺他们俩一愣,蓝田叹道:“虽然车恒在顷兰深得民心,但是为什么到现在为止,顷兰的王权却依然牢牢的掌握在闻后的手里?”
车恒和简游竺无声地摇摇头,蓝田见状叹道:“那是因为还有车氏王族的三王子存在!”
简游竺不屑地道:“就是那个二三岁的娃娃,不足为怪!”
“虽然他只是一个娃娃,但是他却是车氏正统的血脉,而车恒虽然名为顷兰的二王子,但是毕竟只是一个养子,作为百姓来说,血统在很多时候就是决定了一切,那怕就算有一天车恒真的推翻了闻后一党,他也不可能当上顷兰王,而且很有可能会背上弑君的罪名!”
简游竺双目放出精光,大怒地道:“血统算个什么,我简游竺在世,一向认为这个世道是能者居之,就算是雍王在他没有建立曙国之前,不一样只是一个乡野草民吗,怎么车恒就不能成为顷兰王!”
车恒拍拍简游竺,苦笑地道:“蓝田说得对,虽然三弟只是一个不满几岁的娃娃,但是他却是整个车氏唯一的血脉,而且是王兄唯一的亲弟弟,就算顷兰百姓不反对,我也不可能把王兄的亲弟给拉下来,自己坐上王位。”
简游竺跺着脚,道:“车恒,难道都已经到这种时候,你再去当你的缩头乌龟吗,因为如此你就要放弃一切吗?”
“不,我既然回来,就不会轻易放弃的,”车恒微笑地拍着简游竺的肩膀,“这天地之间总有一切规则,但是我们在尽量不破坏这些规则下,还是可以拿回一些属于我们自己的东西的,放心好了!”
简游竺迷惑地道:“我有些不懂!”
车恒大笑道:“你不必现在懂,以后自然就知道了!”
然后,他看了看蓝田,道:“你和小简先回去,我想潜入王宫,看看那闻后到底玩得什么把戏!并且会会这位差点就成为我的大嫂的文紫荆。”
简游竺拉住他,道:“我们一起去!”
车恒摇摇头,“你们没有我熟悉王宫,还是我一个人去方便,不过你们也有很艰巨的任务要做?”
简游竺他们奇怪地问:“什么事情?”
车恒苦笑地指了指那个肥乎乎的黑色扬天,悄声道:“想办法把它给弄回家,真怕它跟着我还指不住添什么乱呢?”
黑色扬天刚才还懒洋洋的,但一双耳朵却非常听使唤,一听到车恒又要抛它,立刻双目精光威胁地看了一眼两个人后,那一刻整个神兽的霸气毕露,简游竺和蓝田噤若寒蝉。
然后它一摆头面对车恒时,却两眼泪汪汪,摆出一副深受虐待的样子,变脸之功夫简直让简游竺他们俩叫绝,我靠,这他还是一个野兽,简直就是十足人精。
看着车恒不以为动,它开始哼哼叽叽,看着这么一头庞然大物的神兽却如一个小女人一样在车恒上磨磨蹭蹭的,那大嘴里还哼哼的,真让简游竺他们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车恒也忍不住地浑身打颤,最后终于又一次败下阵,“好吧,好吧,你只要不这样,就跟着吧!”
同时用目光无声地责备他们俩个,都是没义气的家伙,却不知道这黑色扬天连他这个做主人都被吃得死死的,他们俩也只能去当骨灰了。
最后,他们三人在王宫前的屋顶上分道扬镳,车恒无奈的带着这头碍事的豹子,看着自己终于又一次把他们打败了,黑色扬天得意洋洋地在车恒后面活龙活现跑着,其实车恒再不答应,它誓死也要恶心死他们几个!
谁拽?除了它,还有谁,想着这里它几乎就要兴奋地哼哼,车恒一把死捂着它的肥嘴,小声地道:“伙计,让你来不是给我吆喝的!”
黑色扬天自知理亏,只得闷哼一声,难得乖的一次跟着车恒后面走。
黑夜时,车恒闪电般的窜过数座房舍和王宫的高墙,不片刻就来到了甫城的王宫时,只见里面园林与院落浑成一体,布局清幽,建筑都是颇具特色,非常幽静。
而至闻后坐拥着整个甫城之后,就把原来顷兰国的正宫搬到了水轩阁,那里以主宅厅堂为主,水石为衬,复道回廊与假山贯穿分隔,高低曲折,虚实相生。水池之北是座歇山顶式的小楼,五楹两层,翘用飞檐,像蝴蝶振翅欲飞,非常别致,车恒知道闻后的寝宫就在那里。
车恒由侧墙跃入院里,此时黑色扬天以更快的速度跃过高墙,看到这里的水榭石山,一时都有些看呆了眼。
透过朦胧的纱窗,他终于听到了闻后娇甜的声音在屋内响起,“雪原,文氏大小姐安顿好了没?还有城图已经绘制好了吗?”
“已经安排妥当,并且丝毫没有一丝怠慢,”接着一阵轻响后,接着是打开图卷的声音,雪原道:“至于车恒他们踪迹,我们已搜索了整个城南区和以北的方向,仍末找到那简游竺和车恒他们的人,故必须把范围扩大,同时将已搜过的地方封锁起来,以免给他们溜回去。而且同时也却在东南方继续搜查,相信不久之后,他们的形踪必会出来。”
车恒心中叫苦,他们大军的位置正在东南,而且此刻卓城文氏一族也加入进来,看来未来真是前途未明!
就在闻后与雪原商量了如何按部就班,搜遍全城附近的方法,又定下如何分区封锁后,闻后忽地娇呼一声,然后屋内响起了亲嘴的诱人声音。
闻后大嗔道:“不要这样,人家现在没心情!”
雪原冷哼道:“没有心情,你什么时候才有心情?我们多久没亲热了?”
闻后不悦地道:“哀家没有心情就是没有心情,难道还须向你雪原交待吗?”
雪原的语气软化下来,以近乎哀求地语调道:“太后,你该知道我对你是一片痴心,而且为止我甚至出卖自己的兄弟,千万不要让外人影响我们的感情好吗?”
车恒在外不觉有些奇怪,听他们的语气,难道他们之间已经生出间隙。
闻后语气转寒,道:“不要乱说,什么外人内人,只是我累了,你无事不要无端猜疑,好不好?”
雪原有些恼羞成怒地道:“我本也不想说什么,但是自从那个宗政崇小子来到顷兰之后,你整个人都变了,我不是没有感觉,不要以为我是一个傻子!”
外面的车恒感到既尴尬又大感不是滋味,想雪原为了这个女人出卖了他,却没有想到此时,他们却闹成如此,竟然还惹出来他幼时的同窗好友宗政崇,看来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这时只听到闻后大怒道:“我的事情不用你管,而且整整一个顷兰国都要我一个女人来支撑,你却在此说出这样的话,你什么时候体谅过我,堂堂一个大男人却在这里如女人一样醋意横飞!”
雪原的语气又软了下来,叹道:“宗政崇他来此接近你,意在得到顷兰,他心思缜密,而且心毒手辣,今趟来到甫城,摆明是要搞风搞雨,顷兰越乱他更可以浑水摸鱼,跟这种人拉上关系没有半点好处,我不是吃醋,我只是担心你。”
闻后默然半晌,忽然道:“现在我心中想到的只是如何保住这来之不易的顷兰,若让它落入车恒手上,我心实在不甘,放心吧,我的心永远都在你的身上,别人是抢不走的!”
说完,就听到耳鬓厮磨的声音,车恒不看也知道里面在干什么,想来听下去也没有多少意义,他转身翻墙而去。当他来到离开王宫,掠过高墙时,落到了一片寂静地村林,尽中忽现警觉。
而此时,上空一道黑影向他射来,他非常机警,立往横移,岂知左脚踝一紧,已给绳子一类的东西缠个结实。
他大吃一惊,想以最迅速的速度拔出背上的刀,却在这时一缕斗气由下向上向他袭来,点向他的死穴。
就在这时,冲到前面的黑色扬天已经警觉后面发生的事情,转身以闪电般的速度向那道黑影扑了过去,它的速度非常快速,伸出的利爪又快又狠,只听到那黑影一声娇喝,袭向他的指风后退了几步。
只到这时,他才看清对方一身夜行衣,还戴着头罩,只露出双目和口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