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个夜里,庄庄就找人打听了看到傅如意和陈有有没有勾搭的事情,结果证实,王妃使了诈。所以庄庄和冷月柔的梁子算是结下了。
冷月柔何以忍得,她头未抬,一双眸子里闪着金光,奶奶的:“走去找王爷,至于这个讨厌的婆子,来人呐,拉出去打二十板子,居然敢小觑本王妃。”苏府园子,百花争艳,一角,单国伟一袭白衣,身侧站着一位如芙蓉般艳丽脱俗的姑娘,她就是清香楼的阿訇。阿訇拿着一把小蒲扇,扇坠子是一只鹅黄色的玉石,明晃晃的阳光下,几只蜻蜓落在她插着玫瑰的发饰上。一身紫色细绸绣云束腰裙,落落生辉。
“公子可知,曲艺好是从哪得来?”婉转莺啼的声音在单国伟的耳畔响起。
“我单谋从印敏国而来不虚此行,关于曲艺,我想通晓曲艺之人一定是用自己的心在唱歌,心意落于喉间,指尖流畅于琴弦。”
阿訇浅浅一笑,弯弯的眉毛微微而动。
“公子岂不知,我苏越国最好的歌姬都在苏王府,我和苏王算是故交,一定要引荐你二人相识,才不枉你此行。”阿訇轻轻地扇着扇子,鹅黄石坠下的穗子颤巍巍地流动。
单国伟的眸子中闪现出一丝光芒。嘴边是上扬的弧度:“那就多谢姑娘了,你我有缘相识,算是知己,有时间一定与姑娘再切磋一番琴技。”
阿訇眼眸向着苏王的书房的方向,嘴边只是现出一个苦涩的微笑。书房。
上官疏虞将孙子兵法摆于案边,大婚两日,他都没有和妃子侍妾一同吃过饭。
案边被丫鬟们打扫得纤尘不染。
翠花将一个精致的茶杯递给苏王,起声道:“王爷,这是庄老板送上的西湖龙井,庄侧妃想着王爷劳顿,特地命奴才伺候王爷。”
伺候二字,加重了语气,上官疏虞听上去隐隐不快,面子上却未表现出来。
玉杯晶莹剔透,庄老板太了解自己这个女婿的个性,喜欢奢华,但又不需要太奢华,玉杯看上去只是普通的玉杯,实则是进献皇宫中的御用和田玉,但只需除去繁杂的皇家雕花,价钱却一样不菲。即便外人识货,也说不出什么违制的话。
“嗯,下去吧。本王知道了。”
翠花却没有走的意思。她知道庄侧妃叫她来,是要笼住王爷的心。不过自己一个奴才即便得到了王爷,也会被庄侧妃奚落非常的,没关系,做奴才的不就是要让主子高兴吗。
王爷抬眼,看见今天的翠花一身通绿的束腰裙摆,缎子衬得她俏丽非常,一双眼睛对着苏王频频放电。眉毛,脸颊,都仔细的修饰过,庄侧妃送来这样的一个美人,不过想挽回王爷的心罢了。
可是,庄侧妃不了解王爷的心。他不随便上女人的床。即便一次又一次地跑去清香楼,即便外界传闻上官疏虞是个好色之徒,那错了。
“王爷,您知道吗看着王爷为政务繁忙,奴婢看着也心疼。”翠花的软绵细语掌握得恰到好处,一双手也开始向苏王捏着茶杯的手移去。
苏王的眸子寒光一闪,还没有谁敢在苏王面前放肆。
然而翠花却将手伸向了他的头顶:“王爷头发上挂了东西,奴婢帮您取下来。”
说着,就弯着身子将一对****紧紧靠近苏王。一秒,两秒。
那个身影终于作势要歪倒在苏王的身上,翠花的一双眸子害羞地闭紧。
此时,苏王已经忍无可忍,要不是看在庄侧妃的面子上,他早就将这贱人一分为二了。他刚要厉声喝语,推开这个贱人,门就被打开。
阳光从门背后直射进来,进来的人恍惚间让人觉得是天外来客。因为在苏府根本不会有人梳这样的发饰。半边脸被头发挡着,头发上梳了许多的辫子,然后用发带系紧,翡翠朱钗插在发髻间,一双渐渐清晰的眸子里全是怒气。
翠花被那声突然的开门声吓了一跳,因此整个身子都在苏王的怀中。而翠花的那张脸贴近苏王的脸,双手搂着苏王的脖子。
冷月柔双手叉腰,像一只刚刚长成的母夜叉。站定在门口,嘴边由刚才的吃惊变成了一抹笑容。
“王爷真是好兴致。”
是呀,王爷真是好兴致,她冷月柔在自己的院子里闻臭大粪,他苏王在这里和侧妃的丫鬟勾勾搭搭,一个堂堂的苏越国的王爷居然在书房和一个丫头玩你侬我侬。冷月柔气得一身冷汗,她早饭都没有吃饱。
苏王这才看清,站在面前的不是别人,正是自己几日前娶进门的丑八怪。
惊觉自己怀里还抱着翠花。遂一把将翠花推在地上,翠花双手勾住了苏王的脖子,也被苏王硬生生地掰开了。再看苏王满脸通红,脸部由于狰狞,两条眉毛一高一下。翠花倒在地上,翠绿的衣服上染了翻到的黑墨,她很东北地妈呀一声,那身昂贵的料子可是庄侧妃赏的,这么回去还指不定被打成什么样呢。
苏王站直了身子,将玉杯中剩下的龙井尽数喝下。那个动作在冷月柔眼里就是用来缓解尴尬的。
苏王对嘤嘤作态的翠花说了一句:“滚。”
翠花已经摔得梨花带雨,一听那个字,便浑身颤抖似的想到回去交差的事情,遂起身子抹着眼泪跑了出去。
而苏王也纳闷,刚才的一瞬间好像怕冷月柔看到似的,一把就推走了翠花。他苏王的地盘,他怕谁,一个丫鬟而已,不过是他通房的对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遂对冷月柔的突然出现存了几分厌恶:“王妃,到本王的书房来,有什么事情吗?”
冷月柔就是来找苏王算账的,凭什么王爷要用农家肥在她的院子里呀,凭什么王爷要在她的院子里种那些花草,她对狗尾巴草过敏。
但是她却未开口提起狗尾巴草的事情,而是走到案牍前将一双手撑在桌子上,进而脸凑到苏王的面前说道:“王爷如果喜欢翠花就和庄侧妃说一声,她应该很乐于奉献的。”
苏王的脊梁骨刮起了一阵凉风,冷月柔这话说得好像自己做了什么亏心事一般。明明是那个翠花主动的,现在落在冷月柔的眼睛里,好像是苏王不正经。吃了嘴,还要打人家,还要把人家骂跑,好撇清自己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