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殊途同归
马明在一次同学生日宴会上认识了周琼,周琼告诉马明自己是工人家庭出身,家里并不富裕,想尽快找个钟点工做。这次,马明找到周琼说:“舞蹈班的班长陈佳开了一家午餐店,找服务员,月工资八百你干不?”
周琼问:“你干不干?”
马明说:“我干的了,我是总管。”
周琼又问:“你的工资是多少?”
马明说:“我的高,两千元。”
周琼说:“给我的也是两千我就干。”
马明说:“那是不可能的。”
周琼说:“不可能,我就不干。”
马明问陈佳:“陈老板,我们还搞不搞开业庆典?”
陈佳说:“不搞,连开业大吉之类的字都不贴,只把‘味佳午餐’四字牌匾挂上就行了。”
马明说:“没有一点儿动静能引起顾客的注意吗?”
陈佳说:“我们这店主要是面向学生,学生认可了,自然生意就好,学生不认可,你再耍花招也无济于事。”
杨云是陈佳的高中同学。她知道杨云的对相是富二代,两人租住着楼,根本没打算打工挣钱,可陈佳想雇几个可靠人,马明已经表露出有鬼点子,如果再有杨云和她对相孙备牵制一下马明那就好了。
陈佳说:“杨云、孙备,我知道你们俩不缺钱花,可我开了一家饭店急需可靠人管理,我又事情很多,班里的,校学生会的。”
杨云说:“我们帮你一段时间,不要工资,这工夫你物色合适人选,等找到了,我们就退出,怎么样。”
陈佳说:“也好,就这么定了,我还是给你们开定额工资,因为钱不咬手。”
快中午时,李梅收到了白莲的短信,她就打车来到莲莲宾馆。见了李梅,白莲说:“怎么不快点儿,这个顾客做完要赶火车,着急的了。”
李梅说:“一放学,我连饭都没来得及吃就来了。”
白莲说:“好好好,快进去吧。”
李梅走进房间看见客人心里直恶心,一个比自己父亲岁数还大的胖老头用混花的色眼盯着她。李梅想退出来,可是,不做,连二十多元的打车钱都白搭了。这时,胖老头凑过来抱住了李梅。李梅推开老头说:“你先等等,我出去一下。”
李梅出来对白莲说:“你怎么不给我选一个像样的,这个老头儿我看了恶心。”
白莲说:“嗨,又不是给你找对相,逢场作戏,他给你钱,你满足一下他的野性,然后就互不相干,什么恶心不恶心的,快快快,快进去。”
老头儿是高级工程师,很有钱,他做完后疲惫地说:“谢谢你,姑娘。”李梅说:“谢我干什么,我是拿人钱财给人满足。”
老头儿说:“你让我快乐了,我怎么不该谢你呢,姑娘,我搂你一个小时再给三百行吧?”
李梅问:“你不是着急赶火车吗?”
老头儿说:“我可以退票,票作废也无所谓,我这么大岁数了,享受才是最主要的,你说我还能活六十五岁吗?年轻时候,辛辛苦苦打拼,现在再不玩儿,我就没机会了——老板。”
听了喊声,白莲来到门外:“什么事?”
老头儿说:“我和姑娘多呆一会儿,我再给你三百元,行吧?”
白莲说:“行,可是,老大哥,你可要注意身体呀。”
这一次,李梅分得四百元,白莲也轻而易举地收入了两百元,临走的时候,白莲说:“李梅,这个钱就是来的容易,所以,女孩儿一旦走了这一步,再不愿做其它的营生了。”
李梅笑了笑没有回答。
周琼问李梅:“你不在饭店打工吗?”
李梅说:“我已经在一家宾馆打工的了。”
周琼说:“哦,那还行,工资是多少?”
李梅说:“月工资五百。”李梅不想多说。
周琼很惊讶:“一个月才五百元工资你也干那?”
李梅嘿嘿一笑说:“我想一个月拿五千的工资,可谁给呀!”
望着李梅的背影周琼嘴里嘀咕:“五百一个月也干,真是穷人家的孩子没见过钱。”
周琼是那种身材娇小而相貌美丽的女孩。
周琼的爸爸是老实男人,她妈是二十年的村妇联主任,周琼是看着妈妈摆布男人长大的,也是看着一个窝囊男人忍气吞声的样子长大的,周琼还记得她小时候村里的冯支书一来,爸爸就牵着女儿的手出去在村里转悠。在冬天小周琼会说:“爸爸,我冷了,回家吧。”可爸爸说:“冷了?我女儿冷了,那我们去奶奶家。”后来冯支书死了,妈妈的年龄也大了,周琼的爸爸才渐渐从尴尬中走出来,可爸爸落下了肺病——也许就是妈妈气的吧?近些年,妈妈经常熬中药笑眯眯地端来给爸爸喝,爸爸面无表情,接过来就咕嘟咕嘟喝,有一次,爸爸喝完药汤把碗摔在地上,碗碴崩伤了妈妈的手背,妈妈捂着手说:“你发什么疯?”爸爸并不争辩,闭上双眼坐着。
周琼曾不止一次地听妈妈说过:“这女人啊,年轻时候是块宝,年老了就成了无人过问的枯草了。”妈妈这句话是有道理的,周琼时常这么想,眼下,周琼交了两个富翁,一个是齐齐哈尔东顺集团董事长贾全,一个是沈阳兴沈集团公司老总方林,两人都是亿万富翁,两位老总都答应给周琼在本市买楼房,月工资出奇的一致,都是六千元。两人的年龄又都差不多,都刚过五十。(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