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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散文(1)

塞上行

6月初,塞上正是好时光。

一行四人,偕纽约大学教授、美籍华人李欧梵先生,作塞上行。

出南门,渐行郊外。道路笔直,宽阔平坦。雪白的分道线,抽丝般向车下急速卷来。两旁树木,拱成穹形长廊,于浓绿中心处,留细细长长,一线蓝天。

隔窗望去,天蓝得洁净,地绿得葱郁。

正在秀穗的麦田,一片银银的绿;插秧不久的稻田,一派嫩嫩的绿;无边无际的芦苇荡,是浓得抹不开的绿。绿了田野,绿了小渠,绿了村落,绿了公路。也染绿了6月的小风,染绿了6月的空气。

芦苇荡上,有三两点白鸟翻飞;绿野之中,见四五个农人耕作。着红衫的农家女,如点睛之笔,勾画出“万绿丛中一点红”的美妙画卷。村舍旁,老奶奶坐在桑树荫里搓毛线,光屁股儿童在渠沟里戏水。

“巡洋舰”驶在绿色海洋中,驶在塞上农乐图里。

久居海外的教授喟然慨叹:“说出来不怕诸位见怪,在大洋彼岸,我只当宁夏是个满目黄沙、六月飞雪的蛮荒之地,没承想却是这般富庶秀美。真是塞上江南,塞上江南呀!”

进入县乡公路,两旁风光依然,路,却明显窄狭起来。车辆人畜,也渐行渐多。

今天正逢集日。

装满货物的大卡车,坐满乘客的大轿车,沉重笨拙的拖拉机,灵活机动的小手扶,当然还少不了中国人主要的交通工具——自行车,在窄狭的公路上,你来我往,挤挤拥拥。汽车喇叭声,此伏彼起;拖拉机的“突突”声,振聋发聩。热闹固然热闹矣,却少了几分宽松从容。

有车中同行者,顺口念民谣一则:“大老爷摇摇晃晃,二老爷横冲直撞,三老爷机动灵活,四老爷见空就上。”

四人会意,击掌大笑。唯教授四顾茫然,不知所言者何物。

念民谣者便详加解释,大老爷者,拖拉机也;二老爷者,大汽车也;三老爷,是小手扶;四老爷,就是自行车了。教授恍然,再看眼前景象,忍俊不禁,为这民间幽默叫绝。

我心中怦然一动:若在前些年,此等民谣,岂是可以在外人面前随便念得的?然时至今日,实话已可以让人说,实情已可以让人看,这便是大大地前进了一步。唯愿终有一日,四位“老爷”各行其道,互不干扰。

塞上行,不可不去青铜峡。

青铜峡大坝,把黄河水拦腰一截,截出方圆几十公里的一个库区来。

登上游艇,逆流而上。

但见两岸群峰列阵,似在欢迎劈山过峡、远道而来的黄河。山上岩石,层层相复,线条甚是清晰明朗。它们或如架上图书,摞得整整齐齐;或一波三折,呈一派曲线美,使人想到大自然造化的奇妙。山上有一百零八塔,据传为穆桂英点将台。

正行间,眼前豁然明亮,游艇,已从峡谷间钻了出来。

黄河,宛如卸掉盔甲的战士,一下子变得无拘无束、宽袍大袖起来。它东枕牛首山,西向塞上平原,侧卧小憩。河水坦坦荡荡,洋洋洒洒,十分舒缓闲适。

黄河岸边,是绿茸茸的草滩。雪白的羊,枣红的马,黑白相间的牛,洒落在绿草丛中。一两只毛驴,凝望着河水,一副深思熟虑、莫测高深的模样。有渔人的窝棚,掩映在芦苇滩上。

“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写尽了眼前风光,只是少了几分苍凉,多了几分秀美。

一时间,众人竟然无话。久居宁夏却不知塞上有如此景色,心中暗叫惭愧。有顷,方醒悟过来,纷纷举起相机,拍下岸边绿草,拍下草中牛羊,拍下掠过的飞鸟,留下一个永远美好的记忆。

塞上行,最后一站,是沙坡头。

腾格里沙漠,自天边奔腾咆哮而来。至此,却戛然而止——滔滔黄河,截断它的去路。于是,它便如一匹被猛勒缰绳的奔马,陡然立在黄河西岸,留下一排高高陡陡的沙山。

由沙山顶端下滑,若是晴天好太阳,便有隆隆之声,如天边远雷,如汽车发动,自沙山里面传出,这就是著名的沙坡鸣钟了。

我们来得早了点,太阳刚刚露头。众人齐心合力,拼命下滑,终于听到一丝响声。远客不免连称遗憾。

沙山下面,便是黄河。

自然要坐羊皮筏子。

看人坐羊皮筏子,觉得十分浪漫有趣,身临其间,却全忘了那份潇洒。从木棍和羊皮的缝隙里,看黄河水从身下流过,心中不免惴然,再三再四叮嘱划筏的老乡:慢点!小心点!可见叶公好龙者,世上众矣。

筏子划近中流,上一沙洲。遍地五颜六色、形状各异的鹅卵石。一人带头,纷纷响应,都捡那圆而且薄的鹅卵石。打水漂儿。一点、两点、三点,那一圈一圈螺纹,似乎一下子把时光转回来几十年,眼前的人,似乎都不是教授、作家或别的什么了,从那水漂儿里,人们听到了童年的声音,看到童年的身影。

人们常把黄河唤作母亲河,在母亲面前,哪怕你已七老八十,哪怕你浪迹天涯,哪怕你功成名就,你不永远是母亲的孩子么?

客人拿出一个小瓶,单腿跪下,俯向黄河,灌了一瓶水,说:“我们要把这瓶黄河水带回美国去,放在案头上。”

海原二题

南华山

出海原县城向南,不远,便进了南华山。路两边是茂密的芨芨草,山坡上长着不甚多的灌木。进山不久,路便陡峭起来。一个一个的急转弯,一个一个的大上坡,画着“之”字向山顶猛猛地盘了过去。不时见几只呱呱鸡,在公路上悠闲地散步。汽车过来了,犹如不见,一副闲庭信步、见惯不惊的从容,直待汽车很近了,才嘎地一下飞起,钻入路旁的芨芨草丛里。车载着人的笑声爬到山顶。这里已是海拔两千米的高度了。站在山顶放眼望去,但觉天高地阔,一览众山小。清风徐徐,一瞬间便荡尽了胸中尘烦。对面一幅宽宽大大的山坡,缓缓起伏,线条极是柔美。山坡上草嫩嫩茸茸地绿着,雪白的羊群散布在嫩嫩茸茸的绿草上,像是天上的白云,更像是一池碧水中朵朵洁白的莲花。曾听说南华山本名“莲花山”,这“莲花”二字莫不是由此而来?一面绿坡,坡上白羊,看呆了车上人,道是如此美景,令人心醉。便有人言道,山中还有更美处。

更美处是南华山林场。

去林场的路极为险峻,一边是高高的山,一边是深深的沟,山与沟都刀劈斧剁一般地壁立着,车便在山与沟之间窄窄的石子路上随着一个紧接着一个的急转弯蜿蜒行进。

林场藏在山深处,林场果然美得醉人。

林场之美,全在一个绿字,时值五月,正是暮春,满山满坡的白桦树一片嫩嫩的绿。三月的绿稍嫌单薄,七月的绿太过老到,只有五月的绿,比三月饱满丰润,较七月年轻鲜活。十八女儿一般,青春年少,惹人怜爱。一派嫩嫩的绿色之中,穿插着一棵棵深绿色的塔松,像是文章中的标点,像是乐句中的休止符,给满山绿色凭空增添了层次感、韵律感。深深浅浅的绿色从山顶漫过山坡,流到山脚,在沟底汇作一条绿色的山泉,清清亮亮地绕山流淌着。绿的山、绿的坡、绿的泉、绿的水,染绿了山间的微风,染绿了空中的阳光,有薄荷的清香在绿色中若隐若现。有一声两声鸟鸣,自绿色中脆脆滴落。一时间,使人如沉绿海,如饮绿醅,人便醉了,道是:人在山中便是仙。若得茅屋半间,薄地两亩,岂不是神仙过的日子?

山中果然有人,他们有茅屋薄地,却无神仙的浪漫,他们是林场的工人。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无论酷暑严冬,无论雨雪风霜,他们种草种树,护林防火,每一棵树,每一株草,都是他们辛辛苦苦栽培起来的,满山满坡的绿色,是一代又一代林业工人的汗水染成的。面对着他们被山风吹得皴裂,被烈日蒸烤得黑黢黢的脸膛,一股敬意油然而生。握一握他们布满老茧的大手,道一声珍重。车动了,人远了,再看他们,已与满山满坡绿色融为一片。

才知道,南华山之美,美在了那里。

柳州城

柳州城,据传是第一个称帝的西夏王李无昊的行宫。民间传说李元昊选海原女子为妃,遂在海原建此行宫。

柳州城,在今海原县城西南约五公里处。

暮春时节,一行人来访柳州城。

远远地,便见一带土筑城墙,虽经千年风雨剥蚀,仍依稀可见当年的高大巍峨。登上城墙,眼前豁然一亮——四四方方好大的一座城池,城墙内,春水般汪满绿油油的麦苗,风过处,便有细细的绿浪在麦田上轻轻漾起。如果不看四周古老的城墙,这蓝天丽日绿野很难让人有地老天荒之慨,然而只需在麦田中走上几步,便看见了历史。田埂上一堆一堆圆形方形的,是千年前砌墙垒院的石块。麦田中,黑瓷大碗的碗底,上着黄釉的缸沿,豆青色细腻滑润的瓷片,布纹清晰可辨的破瓦片俯拾皆是。有懂行者讲道,那黑色的是西夏本地土窖烧就,而那豆青色的细瓷片,则是宋时颇有名气的耀州古瓷。还有破瓦缸沿等,都是当时宋、辽、金等地物产。

满地的残砖破瓦标示着千年前的兴盛繁华。西夏,公元1038年立国,与宋、辽、金处于同一时代,历时189年之久。最强盛时,它的势力范围扩大到今青海的西宁、新疆的哈密,著名的丝绸之路也在西夏控制之中。西夏统治者大力招揽各种人才,尤其对汉族怀才不遇的知识分子,文臣武将,“或授以将帅,或任之公卿”。并在农业生产,工业品制造,及科举制度等各方面向当时地处中原、最先进的宋朝学习。当时的西夏,国力强盛,可与最强大的宋朝抗衡,“西掠吐蕃健马,北收回鹘锐兵”。一代天骄成吉思汗,可以长驱直入花剌子模(今中亚、伊朗、阿富汗一带),越过高加索山,进入顿河流域,攻战伏尔加河,威震欧亚。然而他征服西夏时,并不是所向披靡,战无不胜,先后攻打六次,才终于把西夏消灭。有一种传说,成吉思汗就是在与西夏作战时,兵败六盘山,死于军中。因怕军心涣散,秘不发丧,直待太子匆匆赶来才马革裹尸,运回草原。传说不是史实,未必准确,但成吉思汗对西夏格外仇视却是千真万确的,这从他平了西夏之后,便不分老幼妇孺一律斩尽杀绝,连能够记载一国大事的史料也不给留下这种做法中,便可以看得出来。二十四史,有宋史、金史、辽史,与宋、辽、金同时的西夏却无只字片纸的记载。西夏因此更显神秘,也因此给想象提供了驰骋的天地。

想象中,李元昊该是高大雄壮,叱咤风云的一代英杰;想象中,半农半牧的西夏该是水草丰美、嘉禾满野。辽阔的疆土上,驰过荷戟持戈的兵马;丝绸之路上,走过驼铃叮当来自遥远西域的商队。李元昊的朝班中,立着身穿汉袍的中土人士,没准还有个把金发碧眼的波斯人。柳州城既为行宫,想来也是殿宇雄伟,楼台高耸,昼夜笙歌,美姬如云。歌乐之中,有丝弦清越,有羌笛呜咽,有胡茄声声,但李元昊他却绝不沉湎酒色。他一定是善于骑射的,那距柳州城不远的南华山,当是他最好的围猎场地了。高高的南华山,迎接过李元昊的车骑吧,南华山上空的那轮太阳目睹过西夏国的兴衰吧。如今,青山依旧,日月依旧,却是往事越千年了。昔日歌舞繁华地,现如今唯有断壁残垣;昔日宫殿巍峨处,今日里只见田畴野老。

古人不见今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

然而,访古者正不必为前不见古人而悲凉,也不必为后不见来者而涕下。历史本是个大舞台,帝王将相,金戈铁马,一个个走上舞台,又一个个走下舞台。谁都不可能永远占据住历史这个舞台。“江山代有人才出,各领风骚数百年”,只需将你在台上的那段时空里,淋漓尽致地扮演好了你的角色,那你便既无愧于古人,也无愧于来者,你便是一个高高大大立于天地之间的人。

天地尽管悠悠,却大可不必怆然。

几百年或者千余年后,只需后来者说一句:那个时代曾经辉煌。

走下柳州城,正有优美的诵经声自近旁村子的清真寺里传来。下午四时,该是穆斯林兄弟做礼拜的时候了。

丽日晴空之下,山与树绿得正好。

喊叫水

喊叫水,是西北黄土高原上的一处地名。

每次看到、听到这三个字,总让我感到惊心动魄,感到周身战栗。

喊叫水,它让我看到剥皮跣足,匍匐于地的乞求;看到仰首苍天,双臂高举的呼号;看到目眦俱裂,呼天抢地的呐喊。

水!水!水!

这是干渴得嘴唇爆裂,形容枯槁的山民的喊叫。

水!水!水!

这是被蒸干了体内最后一滴水分,做着最后挣扎的生命的喊叫。

水!水!水!

这是干旱得一片焦黄,划根火柴便能燃起大火的土地的喊叫。

喊叫水,这是一片干旱到极点的土地。

这里没有一条小河;

这里没有一条小溪;

这里甚至没有一个小小的泉眼。

中国的第一大河——黄河倒是从并不遥远的地方缓缓流过,可那是在几百公里之外、几百公尺之下的峡谷里。水向低处流,这一亘古不变的自然法则,使这些居住在高高台地上的人们只能舔着干裂的嘴唇,无可奈何地望河兴叹。

这里的人们只好把乞求的目光投向高高在上的老天爷。

老天爷是一个乖戾的老头儿,他情绪多变,喜怒无常。

赶到老天爷高兴的时候,他便给这里洒点雨,洒点雪。这时,山民们便欢呼雀跃,他们用铁锹锄头挖出一条条小沟,把雨水引进自家水窖里。他们用小铲用扫帚,把积雪扫进自家水窖里。这便是一家人吃喝洗涮的所有用水了。水窖,是这里人家最宝贵的财产,是这里人家贫穷或是富有的象征。

给女儿找婆家,首先要打听的便是男方家的水窖。

媒人上门提亲时,只消说“那是个富人家,有两个水窖咧”。这桩亲事十之八九便成功了。

讨饭的上门,可以给他一碗粮,却不舍得给他一碗水。

水在这里是太宝贵太稀有了。

有雨有雪的年份,这里满山满坡一片油绿。麦子、糜子、荞麦、胡麻比着劲儿地生长。这里的土地知恩图报,只要有很少的雨水,它便捧出丰硕的收获。这里的山民有情有义,只要有个好年成,他们便对老天爷感恩戴德。

这里的土地所需很少很少,这里的人们所需很少很少。只要一些些水,让庄稼能够生长,让牲畜能够不渴,土地和人就都满足了。

可是性情乖张的老天爷对这里格外吝啬,他常常是,连续四五年一滴雨也不下,连年大旱,赤地千里。燃烧过的灰烬一般残白褐黄的土地上,不见一丝生命的绿色。干渴得冒烟的土地上,走过衣衫褴褛拖儿带女的山民,他们抛家离舍,走青海,走新疆,走内蒙古。他们去抓发菜,去挖甘草,而他们抓发菜挖甘草的结果是严重破坏了地表植被,使土地更加沙化,气候更加干燥,在更大范围内形成气候的恶性循环。

水!水!水!

山喊水,地喊水,人喊水。

喊了千年,喊了万载,如饥儿号乳,如杜鹃啼血。

如今,这呼喊终于有了回应,你看那长长的水泥管道,铺过了高山,铺过了平川,铺过这一方干渴的土地,一头扎进百公里之外几百公尺之下的黄河,长龙吸水般地,把黄河水吸上来了,提上来了,向着那干渴了千年百代的土地流过去了。

如今,共和国的最高决策者们注视着这片干旱的土地,继固海扬水工程之后,规模更大的“1236”工程已经上马。几年之后,这一片干旱的土地将被浓郁的绿色所覆盖。

我为此而欣然。

然而,我又很难欣然。

我听到从那些本不该呼喊水的地方传来对于水的呼喊。

——古都西安,炎炎烈日下,人们在水车前排成长队,领取从远处运来的河水;

——晋地太原,人们凌晨一两点钟在闹钟声中醒来,接存只有这个时辰才供应一会儿的自来水;

——最不该的,依傍着八百里淮河的安徽蚌埠,居民们却要提着大大小小的水桶,购买太空水、矿泉水和深井水饮用。昔日绿水碧流、杨柳夹岸的淮河,如今被工业废水充斥着,流着一河恶黄油黑的臭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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