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沉死了!”裴娜与服务生好不容易才把宋少宇扶到椅子上,没多久宋惠思也到了,因为她提关打了她电话。
“哟,醉了!”宋惠思有点意外,两人一起把他架到车后座,裴娜也跟着坐进去。宋少宇虽然有些醉,但还是有三分清醒的,他坐进车后便把眼闭起来仰靠着不发一言,宋惠思发动了车子。
“裴娜,对不起。”忽然他有些含糊的说。
裴娜动了一下嘴角,似乎不明白他所指,于是转过头去看着他的梭角分明的侧脸。
“在你面前喝醉酒,不好意思。”他吞一口口水,补充说。
她不想听太多他的对不起,从第一次她向他表白她对他的爱,他对她说过以后,她就开始讨厌他对她说对不起了。
陈小雅看着墙上的钟,已经指向11点了,丈夫被出去与另外一个女人呆着,到现在都还未回来。
她已经由他出门那刻开始,就跟着指针转了四圈了,每转一圈,她的心就跟着沉一下,现在,已经快沉到谷底,并轻轻颤栗。因为她开始相信宋大姐的话了。
晚上她正在整理房间,宋惠思意外地敲她的房门进来,她说:“你选择离开吧,为了我的父母,为了少宇。也许你很不甘心,也很痛苦,这些我都理解,但是,如果你继续留在一个不再爱你的老公身边,留在一个再也不愿容纳你的家里面,你只会更加痛苦。”
她说:“虽然这个家不愿容纳我,但老公还是爱我的,离不离开,我自己会作出选择,这个不需要你干涉。”
宋惠思说:“爱不爱你是你说了算还是你想了算?是不是真爱,你很快就会知道的!”宋惠思被她冷硬的话顶了一下,也高傲地摔门走了。心里还恨恨的,哼,不但毫无修养还是一副牛脾气!
难道她说的是真的?其实这几天他有意无意的也在躲避她,难道就是因为有了新欢?自己一直那么信任那么依赖的爱人,已经不知不觉地背离了她?
看着时钟指向十一点,她的心真的慌乱起来,各种念头瞬间充满脑袋,就在她六神无主的时候,忽然听见一阵凌乱的腿步声和轻轻的说话声由楼梯传来,她急急开门出去,一眼看见已经醉了的老公正被宋大姐与裴娜扶上楼来。
宋少宇见到她错愕的神色,略微醒了醒,“哦,我回来了!”努力想做一个微笑,却不能好好控制神经。
另外四只眼睛同时望向她,观察她神色的变化。
陈小雅迅速看她们一眼,眼光最后落在裴娜搂着老公那只手。她的两手暧昧的搂着他的腰,老公的一只手横搭在她的肩。
她忽然觉得老公的醉三分真七分假。
她原本想过去接住的,看到这种情形停住了,任由她们把他扶进她的房间。
他与她去喝酒,喝到醉回来!她在家傻傻地等他,他竟然一个电话都没有!
所有的事情都到此结束了吧?一切都已真相大白。尽管她内心曾经痛苦地挣扎,她曾经艰难地挽回,到最后,终归是陌路,直到最后一刻,自己才知道原来是在毫无用处地坚持,也根本人没有人把她的坚持当一回事,只有她自己,象个白痴一样。
她愣愣地站在那里,好象刚刚发生的一切都是不真实的梦一样,直到她们从房间里出来。
“娜娜,这么晚了你又喝了酒,干脆不回去了跟我睡吧!车子就都放那边吧没事的,那里有人看着的很安全。”宋惠思站在门口看着裴娜。
“好啊,我正不想回去呢。”裴娜微微一笑,一同走向宋惠思的房间,两人根本把她当透明一般连招呼都不跟她打一个!
她拖着两条软软的腿进去,见少宇已经被收拾得干干净净地躺在床上盖着被入睡了,衬衫长裤也脱下放在床边,看来他什么都有人代劳了。
她木然地坐在床边,看着他入睡的样子,呼吸均衡,脸容安祥。
真是满足写意啊!
那一刻,她也做出了决定,按理说做完一个重大决定,心情会轻松吧,可是她只觉得更沉重,心仿佛要炸开一般闷和痛。
宋少宇故意闭着眼,他不敢看她,他也不知道该如何跟她解释,所以,闭着眼比较好。听了很久才听到她上床,然后他在酒精的作用下慢慢无法控制睡意,便慢慢睡着了。
而宋惠思的房内,宋太太低声问宋惠思与裴娜:“怎么样?成功吗?”
“妈咪真聪明,看来一定如你所愿啦!”
三人心神意会地微笑。
……
“小姐,我们这些房全都是高级的装潢,设备齐全,并且随时可以入住!您要不要去看看样品?”
鑫富花园的售楼小姐热情地接待着陈小雅,用三寸不烂能说得天花乱坠之舌一一介绍推销着她的楼。
陈小雅面无表情看也不看她的资料,“给我一套不太高不太低的的吧。”既然是他们随手丢来买掉她的爱的钱,她也随手用吧!爱算什么?用一大笔钱就能买到了。
“好好好!”那小姐象捡到一位金主般恭顺兴奋,即使是最有钱的楼主也未曾出手这么阔绰,可以连楼都不看就订楼的!
“您看这一套可以吗?C座502。”
“好,就这套吧。”陈小雅想都没想。婆婆原说过要送一套给她的,她拒绝了,既然要把她赶出来,就干脆切底些,连住哪都不要知道好了。
手续也办得很快,有些未完的手续也都可以慢慢再办,款项一次性全部付清,于是当天她就搬了进去。
宋少宇下班回家见到卧室突然少了许多东西吃了一惊,一件件翻看见唯独不见了陈小雅的东西,他疑惑地冲出房间:“妈!小雅的东西怎么全不见了!小雅呢?!”
“嘘——小声点,你爸在里面休息呢!”宋太太慈爱地瞪他一眼止住他。
“小雅的东西哪去了?她人呢?”他想尽量放低声音,但说出来的话依然是那么大声。
“她走了!”宋惠思从楼上下来。
“走了?”他撑住软软的身躯,不可置信地认真地看着宋惠思,“她为什么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