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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奖品

我听到结果差点摔倒,主持人笑得阴险说:“没错,大家没有听错,就是钻石牌电风扇,我们这次的音乐会空前盛大,所以赞助商的实力也是空前,不仅有钻石商还有我们的著名的钻石牌电风扇厂商,来,现在由我们的礼仪小姐们给我们这些幸运观众送上电风扇。”

哎,我也只能接受这样的结果,心想看来这世界还是比自己想象中的复杂,一路而来事与愿违我早已习惯,但这电风扇我实在接受不了。我认为自己这个大侠可以背着风浪闯荡江湖,但绝对不能背着风扇闯荡江湖,我可不想让别人以为我是推销电风扇的。

在二十九个观众都拿到了风扇后,我站到了主持人旁边,主持人说:“这位先生,实在是不好意思,因为这次奖品有限,就在刚刚居家电风扇已经发完了。”

我摇摇头想着,很是郁闷。

“不过。。。”

支持人接着说:“居家电风扇没有,我们还有便携式电风扇。”

我说:“多便携?”

主持人说:“只要一节五号电池就能动起来。”

当真是好便携啊,这敢情就是自己读书时用的小风扇啊,不过聊胜于无,造型也是不一般的可爱,估计拿来哄哄无知学生妹还是挺管用的。

我拿过电风扇十分沮丧地走到台下,木木说:“这东西送给我吗?”

我从裤兜掏出那个小电风扇,说:“果然这群资本家都是吝啬鬼,你看,电池都没给送一节。”

木木说:“不会啊,你看这造型挺可爱的,还是小叮当。”

我说:“什么小叮当。”

木木说:“你看。”

我看清楚造型,原来这居然是个哆啦A梦,我说:“哦,哆啦A梦,广州都说哆啦A梦,说小叮当会给本地人笑。”

木木说:“为什么,我们那都说小叮当或者机器猫。”

我说:“这也没办法,香港那边叫哆啦A梦,广州人对香港有莫名崇拜,我想如果香港人管他们叫孙子,他们肯定也会叫他们爷爷。”

木木说:“我没怎么接触广州人。”

我说:“那真可惜不能让你见识见识,我虽然在广州长大,但我是殖民广州人不是土著广州人,广州有些土著很排斥我们这帮殖民的。”

木木说:“那当然,谁不讨厌殖民者。”

我说:“香港有些人就很喜欢殖民者。”

木木说:“那我更不知道了,我也没接触过香港人,香港脚倒是接触得不少,我们全家男人都有香港脚。”

我笑着说:“原来你们家男人都是国脚啊。”

木木说:“去你的,没那么臭。”

在男主持一番鸣谢声中大家都散了场,我属于最快散场的那个,我对于一场策划许久演练多时的秀从来不会掺杂个人情感在里面,但我却会因为动画片而哭得一塌糊涂,我记忆犹新的是白猫警长死的时候,我伤心了一个星期。

我当下最感兴趣的还是为什么阿呆的乐队会解散了,因为人的内心都有这样的黑暗层面,好事不愿意打听你的,坏事巴不得把这事刨个见底,我们在后台找到了阿呆,阿呆也在找我们,我说:“阿呆,你们乐队怎么解散了?”

阿呆说:“我看到狗姑娘了,我一定得为她献上我这首歌,所以。。。”

我说:“那你挺自私啊。”

阿呆没有说话,估计是觉得愧疚,不过想想也是,乐队单飞实在太正常了,不过这临场单飞估计还是乐坛有史以来第一次,我赶紧排着阿呆肩膀说:“没事的,还是单飞好,反正乐队最后都是单飞的,Beyond都单飞了。”

阿呆说:“家驹在的话,Beyond一定比披头士还出名。”

我说:“但家驹单飞得最早,飞上天了都。”

阿呆继续说:“那先不说了,我要去找她了。”

我有些惊讶,说:“茫茫人海,怎么找,而且你会不会看错了,我刚刚就差点把那个王飞给看成王菲了。”

阿呆说:“不会错,化成灰都认得,今晚就不去喝酒庆功了。”

我说:“签约的事情呢?”

阿迪说:“等我处理好狗姑娘的事情再说。”

我脑海想了许久都没有想到该说什么好,最后还是说了祝你马到功成之类的祝福话。

望着阿呆那追梦少年般的步伐,我心想,就连阿呆都能这么大胆了,为何我却还要这般胆小得如同一个鼠辈,但我一想到木木的那个未婚夫心里就很不是滋味。这种滋味跟听到别人有男朋友的滋味最大的区别就是,未婚夫会突然就大肚子,而男女朋友则没有这么放得开,怎么也会留一手。想到大肚子这三个字时,我不禁望向了木木的肚子,木木说:“你看什么呢。”

我说:“我在看你怀孕了没有。”

木木说:“神经病,我未婚夫都死了,怎么怀孕。”

我居然有点激动,虽然很不厚道,我问道:“你昨天才去见了他,怎么今天就死了啊?”

木木说:“是啊,去见他的墓碑。”

我嘴上说着,真不好意思,提到你的伤心事了,但内心却按捺不住激动。

木木倒是没有流露出一丝伤感的意思,说:“都过去了,就是人死得太窝囊,我现在都没法释怀。”

我说:“怎么个窝囊法。”

木木说:“我还是不说了。”

我想这多半便是传说中的难言之隐,死讯这东西我早已经司空见惯,所以我不会有那些孤陋寡闻的人听到死讯时心里那种复杂的滋味。我出生那年我爷爷便过世了,我的家人说,我是带着爷爷的遗愿降生的,但我并不这么觉得,我想,这可能便是所谓的生死论,一个人的降生必定会伴随着另一个人的离世,这样才能保证天上的人口不至于膨胀,也就是说,是我的降生才导致了我爷爷的离世。

我在得知木木的那个未婚夫已经是个死人时,胆子也大了起来,当然这不是意味着我就敢做出些什么事情,归根到底一个感情上的胆小鬼胆子再怎么大也就一个感情上的小鬼,再大点也就是一个鬼,顶多只会阴魂不散。

我说:“你看还这么早,我们出去古城外面走走吧。”

木木点点头,我的想法是这样的,这个古城实在是太过热闹,哪怕把整个小城翻个底朝天也无法找个安静的地方,我理想的安静地方是幽静的公园。我以前也看过一些言情小说,我很喜欢这样的场景,就是男主拖着女主的手在昏黄的路灯下面,在幽静的小道上面各怀心事地行走,然后女的一个哎呦欲倒,男的一个好家伙可终于让老子给逮到了,然后男的就用堪比运动员的神经反射去扶住女主,接着本是纯情的画面就复杂了。

我走出古城,一心想着这时候有辆慢悠悠的自行车把木木载往一个幽暗的公园那该是多浪漫的事情,这种慢悠悠的浪漫不是四轮车能够给到的。虽然V的那辆破车子同样慢悠悠也能达到那种浪漫的效果,但自行车的标签就是慢悠悠,可是四轮车的标签是速度和车震。而V的车子没有速度就算了,就连最基本的车震属性也无法满足。我幻想过自己在V那辆车上车震的场景,我想,那看起来一定跟儿童乐园的那些投硬币的玩具车是同样的感觉吧。

我想着想着,突然发现眼前居然就停着一辆自行车,并且还没上锁,这让我色心大起的同时还贼心大起,我走顾右盼,发现周围空无一人,但这自行车就这么堂堂正正的随处乱停。我走到草丛里面看了看,木木说:“去进草丛干嘛?”

我说:“我怕有人在钓我鱼,你想想看有人敢这样停自行车,这得是有多大胆子的人才能干出这样的事情,除了钓鱼以外实在没有什么其他可能。”

木木有些吃惊地说:“你要干嘛?”

我走近车子,一脚跨上座位说:“上车。”

木木说:“你要偷车啊。”

我正气凛然说:“不是偷,是借,你看这车子摆在这所不定就是想让人偷了,就好像那些遗弃猫猫狗狗的人一样,可能还巴不得有人能够收了它,你就当这是辆流浪车。”

木木说:“如果不是流浪车车主报警怎么办。”

我说:“放心,不可能报警,就算真的报警警察也不会理一辆自行车这样的事,谁会去理一辆自行车的事。”

我用口才说动了木木,因为自行车也符合了木木这种大学刚毕业游手好闲的文艺女青年追求,不过如果这坐的是路虎当然她也不可能拒绝,但我这只是马路上的爬山虎,这速度简直可以用爬来形容。我按照预先规划的路线骑到了一个城市公园。可惜这里也没有想象中的安静,不少发型怪异裤脚紧绷的小青年早已经在这盘踞了各个有利的亲热靓点。我摇摇头绕着各条林荫小径巡视了一圈,发现各路英雄所见果然略同,而且这帮人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就连挡住公厕的那堵墙都惨遭毒手,此时已经有个姑娘被人按在了墙上。

木木说:“你想骑到哪里去,还不打算停吗?”

我说:“你不喜欢我这速度吗?”

木木说:“不是,就是我哪里有点疼坐着。”

我吓得差点失控,心想这可不得了,说:“这不会是你的“大姨湿巾周”吧?”

木木说:“什么跟什么嘛?干嘛突然扯《三国》。”

我说:“我在说这周不会是你的生理周吧。”

木木说:“我是说我屁股疼。”

我停下车,说:“那你直接说屁股疼就好啊,干嘛说那里疼,我就好奇了,你是坐又不是骑,那里怎么会疼。”

木木说:“屁股说起来多难为情。”

我说:“你说那里我才难为情呢。”

我推着车在一对对坐在石凳上用对方相貌来遮挡自己相貌的情侣面前经过,这让我想起了自己高中时偷鸡摸狗的恋爱生涯跟在大学时肆无忌惮的恋爱生涯,顿时百感顿生,差点就又要想起自己的前女友时我被几声吵架的声音阻止,赶紧跟木木说:“走,去看看。”

木木说:“不太好吧,人家吵架我们凑什么热闹。”

我说:“你不懂,这人吵了架后,就有空的位置坐了。”

果不其然,一个气冲冲的女人朝着我的方向疾走而来,不用想后面肯定有个跑得更快的男人一脸懊恼地在后面追赶,我笑得开心,一是因为我就喜欢看着那些情侣闹别扭,二是因为那对男女的离开空出来的位置正好的我刚刚绕了一圈公园后心仪的几个位置中的其中一个。

我说:“我们坐坐吧。”

木木嗯一声点点头,那么羞涩,让我不禁怀疑这女人是不是已经对我动心了心思。不过女人的心思还真不好说,就好像我高中时有个平时表现得特别痛恨我的女生,在毕业之时居然把我硬生生拉到天台上去表白一样,那刻起,我算是真正体会到了女人心海底针这句古训。

我坐下后靠近了木木,说:“你知道为什么我带你来这地方吗?”

木木说:“可能你是想安静下。”

我摇摇头说:“在让你知道这原因前,我觉得我应该在让你知道一件事情。”

木木说:“什么事情。”

我说:“其实也不是一件事,就是一句话,我想了很久都没敢说。”

木木有些吃惊说:“什么很久,你我昨天才刚认识。”

我说:“久不能用时间来衡量,这是个相对的概念,比方说两个小时对于一天来说就很短,但对于一节课来说就太长了。”

木木说:“好吧,那你说吧。”

我深深吸了口气,这句话我昨晚在床上辗转反侧了许久才构思好,然后我又用了从起床之后到现在这么长一段时间来酝酿,虽然我的每段感情都开展得很失败草率,但这次我决定用与众不同的方式来表达感情。所谓女人不喜欢男人嘴上说说喜欢见行动,又所谓女人喜欢主动的男人,我综上所述,决定这次豁出去了,直接把嘴巴亲到了木木的嘴上。木木首先了愣了一下,然后瞪大了双眼,这个过程整整持续了大概一分钟,但在我的眼里这一分钟居然过得好像只有几秒那么快,不过在木木眼里这一分钟恐怕是有一个小时那么漫长吧。

在木木缓过神搞清楚发生什么事情后,这已经过了一分钟,她赶紧推开了我,怒色说:“你这是干嘛!”

我说:“亲你啊。”

我已经做好了被赏赐巴掌的准备,因为电视剧里面这种时刻男主一般都是要被赏巴掌的,不过我也算过这是笔划算的买卖。但事实证明现实跟电视剧还是还是有些区别的,木木只是脸带愠色且有些慌张,不过我也可以把这看成是小鹿乱撞,木木说:“你做事怎么这么不经大脑。”

我说:“感情这东西本来就是不经大脑的事情。”

木木说:“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我说:“我自己也没想到。”

木木说:“你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我说:“真是抱歉,但我实在太喜欢你了,我一想到我马上就要离开丽江这地方了,我就很着急,我想我是不能慢慢跟你磨了。”

木木说:“你,你一个马上就要走的人,你还亲我,你怎么这么自私只考虑自己的感受。”

我说:“感情这东西本来就是这么自私的。”

木木说:“我跟你哪来感情。”

我说:“我对你有单方面的感情。”

木木说:“好了,现在我对你也有感情了。”

我很是吃惊,说:“啊,怎么这么快?”

木木说:“你刚刚亲了我,所以我对你有感情了。”

我心想,不是吧,我说:“木木,你会不会是因为认定了一个要嫁的男人自己嫁心已决,所以你未婚夫过世了就无论如何也要让自己赶紧儿嫁出去,哪怕像我这样的也可以,抱歉,木木,我现在还不能娶你。”

婚姻对于我来说未免也太遥远了,我曾经给自己定的目标是四十岁结婚,但一想到在如今这个激素四射的年代里,我就算能活到四十岁恐怕我的精子也没这个命能活到四十岁,所以我又给自己定了三十岁的结婚的目标。所谓男人三十一枝花,但在这个滥情****的年头,到时就算没有变成一枝花,我可以保证变成一枝花柳绝对是没问题的。

木木说:“你以为我会嫁给一个像你这么穷的人吗?”

我说:“看来你这人还算清醒,知道穷光蛋不能嫁,那你要怎么样?”

木木说:“我未婚夫死了之后我也没有感受过这种感觉了。”

我说:“亲嘴的感觉?”

木木说:“你非要说得这么露骨吗?我是说爱的感觉。”

我说:“我也不愿骗你,我对你的感觉只是喜欢,不是爱。”

木木说:“我对你没感觉,只是你让我找到了我未婚夫的感觉。”

我想到了V之前也这么说过,为什么我就这么容易能让人找到备胎的感觉?我不能理解,说:“那你快说说你想怎么样吧。”

木木说:“不是一般都要去酒店的吗?”

我虽然顿时一股热流涌上脑头,但毕竟也算是深谙女人的伎俩,觉得这多半是试探我的为人,我很冷静地说:“不太好吧,我还是送你回你住的地方吧。”

木木说:“我就住酒店。”

我暗爽,这实在是太好了,不过得了便宜卖乖是我的本性,我一边想着这事情的发展实在是太遂愿了,一边又在想没想到木木原来也是个这般随便的女人,当然,如果木木突然间改变主意我也不会觉得木木又回归到清纯的形象,我反而会更加鄙视她装什么矜持,并且心乱如麻上一整个晚上。

我坐上了自行车,说:“上车吧,我送你回酒店。”

这一路我骑得如同腾云驾雾,丝毫没有留意周围环境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只是觉得四周的灯光怎么这么迷幻,五颜六色的灯光似乎像是在为我今晚出色表现的道贺。

木木拉了拉我身子说:“你看,这怎么这么多警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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