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头疼欲裂,软弱无力,几乎连身子都立不住。而我最头疼的就是他们,不——我自己在什么地方?在干什么?学生最优秀的品质是什么?不耻下问呗!
一点也不装样,我竭力稳住摇摇晃晃的身子,努力露出一个自认为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笑脸,悄悄的问“尉迟将军”:“帅哥,你们是不是还要加班哪?”
“尉迟将军”又是惊讶的看了我一会儿,扭脸忧心忡忡的对那个老头说的:“景伯,杨将军情形实在堪忧,我们怎么办哪?”
景伯迅速的和那个超级大帅哥对视了一眼,仿佛得到他的什么指令,用不容置疑的口吻命令道:“无论如何,我们都要马上离开这里!”
“尉迟将军”拖着我来的那匹枣红战马身边,把马缰绳递在我的手里。为了证实我心中迷糊而又绝望的猜测,我几乎哆嗦的喊着:“等等,请问,这是哪里,你们要去干什么?”
景伯和超级大帅哥已经骑在马上,大帅哥仍是冷冷的皱眉看着我,仿佛我在装腔作势。景伯叹了一口气,用哄小孩般忍耐的声调对我说的:“杨将军年少英雄,岂能因为区区伤痛就心神迷离,轻弹男儿泪?你醒醒吧。”
年少英雄?轻弹男儿泪?我真想用手指着自己的脸好好问问他,是不是老糊涂了,我可是个如花似玉的青春玉女耶!
这个该死的糟老头,跟我玩逻辑游戏?答非所问。还老鼠钻进风箱里——咬文嚼字。仿佛是动了怜悯之心,超级大帅哥第一次开了金口:“这里是燕云口,我们要远赴塞外柔茹王庭。”
一股寒意从头到脚罩住我的全身,燕云口?记得那次老班带着我们全班郊游。我们站在郊外的山顶上俯瞰全城,老班用手指着脚下的那片繁华,自豪的说道:“这里就是古代的燕云之地,曾经发生过许多慷慨激昂的抗击外辱悲壮的英雄故事。”
为了证实我心中迷糊而又绝望的猜测,我又执着的问道:“现在是什么纪元?”依旧是那个好听的声音波澜不惊的答道:“圣泰常六年。”
圣泰常六年?那是什么年?和圣斗士有关系吗?虽然我是文科生,搜肠刮肚我所学的历史知识,也记不起现在我身处哪个朝代。回答问题的人惜字如金,并不肯仔细解释给我听。
要命哪,我最不愿意相信的事情就这么真真切切的发生了,一脚踢飞了一只足球,打碎人家一块玻璃。肇事逃逸的严重后果就是,一头跌进那个始料不及的大坑。
然后,说的不好听就是借了一个不知是几千几百年的古代人尸身还魂,(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弄明白这个尸身是男是女?)说的好听点就是最溴的穿越了。
我真想把自己拍死了,就是再晕过去也行啊!早知道在这样,我干嘛拼命的帮他们打仗?生怕自己小命不保。干脆让那个黑熊把我敲死算了。
这样,说不定我眼一睁,就在那个属于我的世界里了。不就一个几丈深的土坑吗?还能把我摔死了?顶多也就摔晕过去。至于要我穿到这个烽火连天的朝代吗?
这些本来早就灰飞烟灭的古人活生生的站在我的眼前,想想都会把我吓死过去。偏偏,我这会又不死了,真是岂有此理!
成天神秘兮兮的讨论着什UFO啊,时光隧道啊,我真的不知道原来时光隧道是农民工叔叔们修马路挖出来的。怪不得早就有人给他们写了一首歌歌颂他们:“咱们工人有力量,嘿,咱们工人有力量……”
穿越就穿越吧,人家穿越都是潇潇洒洒,泰然自若。不是这个下定决心要以美色祸尽天下,就是那个发誓要在古代过的风生水起。你看我倒好,糊里糊涂,魔鬼附身一般,霎时双手就沾满无辜的鲜血。
而且不文不武,不男不女,哭哭啼啼,哆哆嗦嗦。就像姥爷说的敲锣找孩子——丢人打家什。没有目的,没有自信。虽然我平时爱看一些乱七八糟的的闲书,性子超野,拿刀砍人毕竟还是没有那个胆子的啊!
你说说,我是不是史上最雷人的穿越?还有最重要的一点,现在早已经不流行穿越了,我还来弄这个,岂不是末末末代的傀儡穿越?写这个文的人,我发誓,和你势不两立!以后回去我都没脸描述给我们班同学听。他们要是知道了,还不把西红柿,臭鸡蛋扔我一脸才怪。
可是要我如何跟他们才能说得清呢,小贤哥哥真有先见之明,你听他唱的多有学问:“我怎么说你都不清楚……”还有更可恨的事,我的手拉着马缰,那匹马仿佛有什么奇异的灵力,透过缰绳迅速传递到我的身上。
莫名其妙的,我的心中陡然生出前所未有的万丈豪情,腿脚也不哆嗦了,一种跨马横刀的冲动战胜了我的恐惧和忧虑。枣红马喷着响鼻,轻轻的的运动着,好像在鼓励我快点勇敢的跨上它的脊背。
悄然而至的力量,让我的情绪逐渐稳定下来,既来之,则安之。切,好歹我也是个比他们先进几千多年的未来人,难道怕了他们?一个一个甭给我装的高深莫测,本小姐就陪你们轰轰烈烈玩一场吧(典型的忽冷忽热、人格分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