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是匹夫一怒血溅五步,那天子一怒如何?不说伏尸百万,杀一个沈破军那是轻而易举的。
是试探?难道这几天的试探还少吗?皇上啊,如果我真有谋反自立的心带着手下精兵在蛮郡另立为王徐徐图之好不好,当时我儿身在靖州祖地又不在京城也就没有质子之说,这次返京都,三度请辞封赏异性王,难道还不足以表达的我衷心吗?难道真像你所说还有五年之寿?怪不得会说你在世一天不亏待我沈家一天!那可如何是好?既然你能容我新皇登基容不容得下我。可这储位之争哪能容许外臣所可言之一二得。
一瞬间沈破军的脑中的思路转了千百下,思索了好多,到最后竟是无言,额头上虚汗已经成串淌下。
洪荒看到沈破军的样子已经感觉到他猜到了些什么?如同一个泄了气的皮球,颓废的跌坐在地毯上,“破军,朕一直都没有把你当成外人,别说外人,在朕眼中,你就是朕的亲兄弟,可以依靠的那一位,都说万岁万岁万万岁,可自上古以来又有几人能活过百年?”
“皇上,微臣愿效法徐福,为皇上寻得长生不老之法!”
沈破军当真是说的言辞恳切,洪荒看在心里痛在心上,摇摇头,“罢了,顺其自然吧,既然储位之事你再三不敢言语,那朕只求你一点,在你有生之年保我大乾江山可好?”
“能报陛下知遇之恩,唯死尔,为保大乾江山,微臣即便粉身碎骨也是不惧。”
洪荒伴着咳嗽连说了三个好字“男儿当如破军,顶天立地,朕今天立下旨意。你且看着。”说到这,洪荒放佛又从新回到了那个手握乾坤,执掌天下的一国之君的感觉,大喊一声,“戴高乐何在?”
这时候,白面无须的天字号大太监戴高乐进来了,看到大乾皇帝洪荒兴奋的样子,内心不禁一紧,很是为皇上担心,刚要言语却想到尚有旁人,急忙行叩拜之礼,“奴才戴高乐,听候皇上主子差遣!”
“戴高乐,你跟随朕多少年了?”
“回万岁爷的话,奴才而立之年还是直殿监一个任人欺辱的无品阉人,那年得到万岁爷的一饭之恩到如今,今天我已满天命之年,整整二十年了万岁爷。”戴高乐说到这二十年的君恩那可谓是如数家珍,如若梦中却历历在目,作为一个阉人,没有后顾之忧,得这么一个好主子,戴高乐感谢上苍。更加感谢洪荒,他的忠心堪比日月,比起沈破军更加愚忠。
“朕晓得你的忠心,沈破军不是外人,我已告之他我之寿元不长,朕今日要立下遗照,你且去笔墨斥候。”
要说这阉人体态不全易心里畸形,可一旦认准了一件事情那也真是一根筋的,听闻洪荒再次提到此话,两行“男儿泪”划落在衣襟,可戴高乐伺候了洪荒整整二十年,从未等大宝到现如今将不久于人世,更加知晓这个万岁主子的秉性,只能在心里默默担忧,却不会反抗,取过笔墨静立在一旁听候差遣。
“破军,你知道吗?如果朕春秋鼎盛,朕不吝啬赐你个一字并肩王,如果朕春秋鼎盛,朕不会命你从雷州回京,如果朕春秋鼎盛,何至于对你这三番五次的试探,多想上苍在给朕三十年,不,哪怕十年,朕就能跟爱卿一同统一整个神州大陆,朕这辈子就想功比始皇,奈何天命如此啊,朕好恨啊。朕好恨啊!”
沈破军听闻此言也是真情流露的洒出了两行男人泪,都说是有泪不轻弹,那也只能说是为到伤心处,虽说沈家事将门世家,可如果没有洪荒的慧眼识珠,哪有沈破军的平定四州,如果没有洪荒的君臣之恩,想要得一子加上保子平安又谈何容易。“陛下,微臣有生之年,定当以平定天下为己任,以定咱们大乾皇朝万世基业。”
“爱卿不必多言,既然说到这个地步,朕自不会疑你,朕不会说如若我而不可取,彼可取而代之这类话,但是朕要你明白,如果没有你的支持,、谁能作稳皇位?可如果朕杀了你,谁又能为我大乾皇朝定鼎江山匡扶社稷?”
沈破军重重的磕了三个头,“臣唯有万死不足以报陛下知遇之恩!”
洪荒扶起沈破军,“来,看朕为你留一纸诏书。”
只见洪荒手握狼毫,笔写朱砂,一道圣职一气呵成,上书到,“朕二十有五登基,至今二十载,本欲一统神州,奈何命不久矣,朕悉超品公爵沈破军乃忠心保国之士,定能为我大乾皇朝千秋万世尽定鼎之功,朕命吾百年之后新皇务必尊我之此诏,封沈破军为护国王,以父待之,封其子沈洛为超品公,世袭罔替,如若新皇不才,卿可折皇子之中贤者而立,钦此。”
沈破军已经被感动的无以复加,“万岁,这该如何是好,臣本是莽夫,怎堪如此大任!”
“破军,朕信你,你可当得朕之信任?”狠戾。是的,这个时候的洪荒就是一个狠戾的君主,只要沈破军敢言之其他,那定是斩立决的待遇。
沈破军郑重的点头,之后三拜九叩。“臣定不负陛下所望。”
“朕自会留给戴高乐一份诏书以牵制你,不过你无须担心,只要你兢兢业业为大乾,只要你忠心保我大乾皇朝,哪怕你另立新君,此诏皆可不奉!戴高乐,你出去吧,朕想和沈公在说说话。”
就在这时候,沈洛已经来到皇宫的内书房外,戴高乐出来的时候正碰上头,戴高乐一声通禀,沈洛也进入了内书房,现如今只剩下沈家父子已经洪荒。
沈洛虽然只有十三岁,已经身高六尺,不像乃父的莽夫之像,更像是一个通古博今的大儒,一袭长衫衬托的更加玉树临风,叩拜之后端立在一旁显得很是规矩,洪荒越看越欢喜,“破军,我的三个女儿,你看谁可当你的儿媳?”
沈洛知道这个场合没有自己说话的份,只有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父亲,之前已经跟父亲说过自己的态度,他相信自己的父亲能够体谅自己并且满足自己。
沈破军自然知道儿子的想法,但是在洪荒面前更是知无不言,“臣晓得陛下的恩典,更加感激,只不过,洛儿尚未及冠,且不爱功名利禄,非是臣不孝君心,实乃吾儿不爱功名,臣请旨降其平民,永不录用。”
虽然沈破军拒绝了自己,但是洪荒知道,这也是沈破军纳的最最有诚意的投名状,如果真下了这么一个旨意,那么沈洛永远不可能躺在沈破军的腹背上自立为王,但是这个沈洛确实是好孩子啊,“朕如果想用沈洛如何?”
“请陛下赐我无罪,我实行我沈家的家规。”
洪荒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朕准了。”
“沈家子孙,洛儿何在?”
“洛儿在此!”
“父知你不喜功名利禄,知晓你不喜官场的尔虞我诈,但父深受皇恩,现命你,今生以大乾兴盛为荣,知否?”
“儿知”
“当以大乾衰败为耻,知否?”
“当以平定大乾山河为荣,知否?”
“当以失大乾寸土为耻,知否”
“当以大乾繁荣昌盛为荣,知否?”
“当以大乾民不聊生为耻,知否?”
“。。”
八耻八荣说完,沈洛全部应下,“父亲再上,刚刚父亲所言,定当儿之所愿,儿有生之年,定不负此言!”
看得沈洛与父如此言语,洪荒心中很是欣慰,“洛儿,朕尊你的父亲为兄长般朕叫你洛儿可否?”
沈洛当然不会不允,只道一个好字。
洪荒接着说道,“朕有三女,一个十六一个十三,一个七岁,如若可以,朕想你娶其一为妻。可否?”
沈洛知道这个时候不是父亲所能替自己回答的,略有所思,“小人所尊皇命,当无所不从,只不过我此心向往长生,恐慢待公主,但吾有生之年,力所能及之处,定不负皇恩。”
没有答应没有拒绝,跟其父一个样子,都是铁骨铮铮的汉子,洪荒看到这一幕心中甚喜,沈破军却说道,“陛下,臣想公告天下,吾儿沈洛永不封官授爵。”
“朕心甚慰,朕知道,如若强制把某个公主许配你家沈洛,你怕新皇根基不稳,又怕他朝取而代之,但是朕不怕,如若真有那么一天,我希望你能叫你家沈洛把孩子的姓氏改为姓洪。可好?”
“陛下,臣惶恐!”
“破军,说实话,朕本想立嫡长子唐王,只不过他处处学朕,那天你班师回朝竟还敢学我,须不知,我能定你功名生死,其不能也,鲁王知晓君臣之道,朕却怕你不能容他,其余皇子尚未成年,你教朕如何是好?”
沈破军一看又提到储位的选择上,“臣实不敢言,但臣尚有一心,定当为大乾鞠躬尽瘁死而后死,不图己身富贵!”
“既然你不想言,朕也不多说,只要你能处处为朕的江山找想就好,这样,朕还是想跟破军你家联姻,朕的三个女儿都在皇家书院读书,朕的儿子们也在书院亲近亲近也好,从明日起,沈洛入学皇家学院。”
沈洛与父沈破军一起躬身应道,“臣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