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坐在他旁边的女人可以称得上是小鸟依人了,肥膘的男人和小巧的女人好像是夫妻,不过莎丽金认为肥膘男人虐待他的妻子,不给她饭吃,所以才会瘦成这样。当她将自己的推断讲与季云骁听时,那家伙差点没把他自己的肚子笑破,说什么自己神经敏感,想象力过度丰富;她却觉得是他神经大条,所以不能感知到如此明显的“事实。”
舱里“热闹。”的气氛蒸得莎丽金心烦,男人吵架般的粗声粗气,女人的尖声八卦,婴孩的啼哭打闹,还有混杂的各种不知名的味道,都让烦闷不逸的她感到胃部不适,很恶心,有种想吐的感觉。
“真不知道为什么我要和你同行,为什么不能是婳和我一起,你和言楚一起?”莎丽金觉得很郁闷,真的,也就只有她身旁的男人有惹恼她的本事了,别人哪会这么对待她这个如花似玉的弱女子。
季云骁头靠在椅背上,睁开一只眼瞅瞅眼前百无聊赖的女人,无趣地撇撇嘴,闭上眼,继续他的春秋大梦。
她被气到了,这家伙,当她不存在是吧,“喂。”她凑到季云骁的侧脸,对着他的耳朵大叫。
她居然这么不顾形象,就是为了整他,“我说金小姐,你能不能矜持一点,我知道你很无聊,但旁人看来却不然,以为你是因为心里空虚寂寞,而你的情人又没有满足你。”季云骁无可奈何地回答,这样说纯粹是为了让某女消停一会儿。
“你说什么寂寞空虚?什么叫做情人没有满足我?”莎丽金和他耗上了,“你给我说清楚。”揪着他的耳朵,一个劲儿地逼问。
“哎哟,会痛你知不知道。”
“快放手。”她要是再这样揪下去,他的耳朵不被揪掉,也会失去听力功能的。
不过莎丽金并不打算放手,她可是真的不知道这样会痛,当然了,这又不是痛在她身上,她知道才怪。
“好我说,我说。”被揪得没法,只得解释道,“不就是你的情人没有满足你的嘿咻吗。”
什么!这样的解释太好了,莎丽金面上带着“和煦”的微笑,狠狠地给了季云骁一个手肘的一击。
腹部不期然地受袭,季云骁“哎呀”连天的叫唤,捧着肚子弯腰的模样,脸部的线条扭曲着,即便是旁人看了都心疼呀。
“你的恋人有家庭暴力,我真的很同情你呢。”是对面那个肥膘男人用同情地语气对季云骁说,他转过身,搂过小巧的女人,浓情蜜意地看着她,
“还是我比较幸运,我的小妻子很听话哦,从来不会这样对我的。”执起他妻子的手轻轻啄吻。
莎丽金在心里不知道翻了多少个白眼了,我什么时候成了他的恋人了,不要用自己的臆测来断言别人的关系好不好。
莎丽金这次学乖了,不明目张胆地对季云骁实行暴打,尽管她已经快气道跳脚,还是很能忍地和他用眼神交流,“都是你的错,让别人误解,快去解释,别污蔑了我的清白。”莎丽金对罪魁祸首递了一个这样的眼神。
季云骁也朝她递了一个眼神,“你刚才那样做,想让别人不误会都难,是谁的错,还不知道是不是你故意让别人误会的呢。”
我瞪我瞪,就不信瞪不死你,用力鼓大本就很大的漂亮眼睛瞪着季云骁,在旁人看来,她这可是娇滴滴地怨嗔。
“原来你们两的感情挺好的嘛,女孩子呢,就应该温顺一点,这样才能受到男朋友的疼爱哦。”小巧的女人头枕在肥膘男人的胸膛上,痴痴地笑着,作为过来人的口吻,淳淳诱导般地诉说着自己的见解。
季云骁在双手抱臂,假寐着,当明白女人是想好好地教授自己怎样做妻子的经验时,都不知道在肚子里笑了多少回了,忍无可忍地情况下还是喷笑了出来,换来的自然又是莎丽金的怒嗔。
实在是,她莎丽金是不是上辈子欠了他季云骁家的啊,所以今生才会受他的压榨。因为他的一时新鲜,自己也得体验经济舱的恶俗环境不说,现在又被人说成是他的女友,还被人拉着听那什么“为妻之道”。
她现在听也不是,不听也不是;听嘛,自己是接受不来那种约束的思想的,至少想让她对季云骁什么温柔的,那是绝对不可能,再说自己他又不是自己的谁,没有必要。可要是不听的话,只能用耳麦将耳朵堵上,可这又不大礼貌。正在她左右为难,耳朵快生茧子之际,小姐送来午餐,将她解离唠叨的苦海。
“来,亲爱的,饿了吧,吃块宫保鸡丁。”肥膘男人把自己碟子里的鲜肉部分全都夹道了女人的碟子里,动作轻柔地好像要将女人融化一般。
女人撅起嘴,“可是你也要吃啊,干嘛把肉的部分全给我,你知道我不喜吃肉的,还是多吃些时令蔬菜好,补充维生素C和碳水化合物,这样才有利于保持水嫩的皮肤啦。”
女人复又夹回些鲜肉放入男人的盘子,另外从自己的盘子里夹了蔬菜过去。这样一来二回,男人的盘子里的食物堆成了一座小山。
肥膘男人正夹着食物准备再次造访女人的食盘时,女人开口道,“你要再不吃就凉了,怎么想生病不成?”小巧的女人撒着娇,可语气里多了分严肃和生气。
肥膘男见了立刻噤声,将悬在半空中的菜食放回自己的盘中,乖乖地吃起来。女人双手交叉地托着下颔,全神贯注地瞧着的男人津津有味的吃相,眼睛里全是幸福甜蜜。
莎丽金看着眼前的画面惊呆了,终于证实了一点,就是肥膘的男人才是被欺负的那一个。在外人看来也许他们并不登对,但只要是见过这幅画面的人,都不得不承认他们是多么的和美。生活其实就是这么简单,要想过得开心,也许只要两人都明白彼此心中所想的,而他们所想的不外乎是对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