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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石头:肉(1)

把痛苦献给性爱——石头《答汉家十问》

一、每一个真正的写作者,无论哪种文体,首先面对的就是语言问题,这是一个绕不开的壁垒与道路。石头在诗歌作品中一直以“减法”推动写作的演进,力图找到语言的根本,以此来创造或叙述原生态的生命体验。我想问的第一个问题是,石头如何在创作中不断地“去蔽”?这种“去蔽”的探索是否是可靠的?也就是说一根筋地去挖掘生命的本体,并在语言上极简化地表达,是否在抽干语言水分的前提下,也一并将汉语的多种可能性,进行了辜负与拒绝。从而使作品变得单调与单一,失去了汉语本身所具有的多种技术合成的美感,或者说失去了汉语丰富表现性的资源库。

答:首先,谢谢汉家的赞美。但我几乎已经成为一个不关心赞美的人。所以,这个谢谢是敷衍的、客套的。

我写过言八条:(1)止于言;(2)言无穷;(3)言有德;(4)言必学幼童;(5)妄言成灾;(6)耻于言;(7)止于不得不言;(8)不言。

尽管我一直约束自己少言,但我还是很愿意回答汉家的问题。我相信汉家值得我不断尊重、持续尊重。

我真正需要的是同道,以及挤压、对抗。

莫非我是一个自虐狂?是的,我不放过任何一个自虐的机会,我对自己下狠手。

用刀子把自己划开,看见红肉和白骨,

也给你们露出来。

关心赞美只会让我自以为是地多一层布匹的包裹。我反对。

我写过一首《就像》的诗算是表白。“喝茶是一个人自己的事情/就像疼痛,是一个人自己的事情/是一个人自己的/白骨/红肉/我为何想找另外一个人对饮,/让她看我用自己的手/端起苦味的水/倒进自己竖立的/尸体/一个人喝茶/为何用两个杯子,就像多余。/皮肤以外/空气繁华/就像我用自己的疼痛/羞辱自己的疼痛”。

关于语言问题,我在即将出的日记体长诗《肉》以及《附录六章》里,已经多次叙述。在现阶段,我不想再多说。语言是一个大于诗歌的问题。而诗歌的审美本质就是语言,也只有诗歌有这样的“身份”,其他文体都不是。没有语言自觉的诗人,我没有理由苟合。

我很早就开始学习诗歌写作,上高中的时候模仿宋词的韵味写,也写过顺口溜。从初中到高中语文成绩一直名列前茅。记得上高中的时候语文考试,写作文写到妙处能自己笑出声来。1984年上大学后,因嫌小说写起来字数太多,太麻烦,就选择了诗歌。1985年开始在校报、《山西日报》、《飞天》、《星星诗刊》等发表诗歌,并参与和组织大学生诗歌活动。

但我把2000年之前我的写作都视作“虚妄写作”。

为什么是“虚妄写作”?一是那个阶段自己还没有足够的拒绝的力量和勇气,迁就的东西很多,内在力量没有爆发出来。二是附加了很多浪漫主义诗歌的虚夸,浮浅的抒情和矫情成分很多。三是被修辞束缚着手脚,还在用“诗歌的公共语言”写作。对语言没有个体的自觉。四是封闭,没有及时吸收来自先锋诗歌的营养。比如,“叙事”、“在场”、“细节”、“控制”、“低姿态”、“及物”等。

2000年之后,开始进入网络。主要在网易社区的“诗人的灵感”板块活动,后来接触其他诗歌论坛,加大了与外界的交流和新营养的吸收,并实现了自我发现。当提出“原生态诗歌写作”理念之后,就彻底抛弃了唯美,开始了有方向地、自觉地写作。具体讲就是当时提出的“厚重、直接、倒退、呈现”。从此,在我的写作中没有“赞美”。

应该说口语诗歌给我提供了一个自我革命的机会。到后来是杨黎。这样的语言追求使我从“扮演”中自我解救出来,向“本我”不断靠近。修辞是一个离虚伪最近的东西,我越来越厌恶、厌烦,甚至恶心。“酸气”、“酸腐”也来自它。

国内诗人我更欣赏余怒,他不和任何一个人靠近。另一个是陈小三,一直保持独立地、诚实地写作。我认为先锋写作就是敢于打破现有诗歌秩序或者审美秩序的写作。我一直从当下优秀的诗人那里寻找营养。

周围的诗人我更欣赏宋耀珍,他是唯一影响过我写作的身边的诗人。

你说“一根筋地去挖掘生命的本体,并在语言上极简化地表达,是否在抽干语言水分的前提下,也一并将汉语的多种可能性,进行了辜负与拒绝。从而使作品变得单调与单一,失去了汉语本身所具有的多种技术合成的美感,或者说失去了汉语丰富表现性的资源库”。我不知道你的担心和怀疑是来自内心,还是来自被知识蒙蔽的感知。

我说过“诗歌不是万能的”,我们不要企图把一个全面的、无所不及的东西强加给诗歌。我们也不要企图把一个全面的、无所不及的东西强加给某个诗人。

我只选择我选择的。

我只反对我反对的。

二、我注意到石头的作品,《诗身体》,现在有可能改为《肉》。从题目的变化中,我看到石头的指向性越来越直白和缩小范围。《诗身体》的题目,是作为一个诗人的思考而统摄的,类似于个人思想史的诗歌言说,这里面“诗”的运用,有“浪漫与抽象”的成分。而《肉》,归结为物质的本体,作品的主题更清晰,范围更加狭小。我想问石头,对于这部作品,他是如何把握语言走向的?真实与虚构在其中各占多少的比重?他是否想在作品中把握身体与世界的融合与对抗?而这种融合与对抗的努力,作为石头本人,究竟相信自己有多大的语言可控性?

答:2008年我的诗集《瞧,这堆垃圾》出版后,突然空虚,找不到诗歌语言。也就是处于诗歌的失语状态。我是一个很容易空虚,也很容易忧郁的人。下一步的写作如何展开,如何用更大的力量来镇压空虚。因此,我开始了《诗身体》的写作。

《诗身体》是我写作的一次重要实践,貌似简单的背后隐藏着驳杂。就作品本身我不想多说。我要说的,一个是更加注重文本的独特性。日记体诗歌写作早在2000年之前我就有过实践,这一次更加自觉。二是在语言的自觉性上也更加本性。也可以说是我的一次语言训练。三是写得更加放肆,少有禁忌。

最近,想把《诗身体》印个小册子,让在北京的叫兽设计封面。他说要设计一个牛封面,但建议我把“诗身体”修改为“身体”。我说好,并赞美了他对词语的敏感。但后来我觉得“身体”还是大,不如再往里些,叫作“肉”。叫兽信息:“肉定”。

其实,一个诗人一直在寻找与自己最贴身的词语。我们的写作不应该是重复,应该是不断地向深处重复。

《肉24》写道:“相对于心灵,我更相信身体。我试图建立一种/‘本能思考’。我试图建立/‘肉思想’。”

我一直在试图“去蔽”,一直在拒绝浮夸的、修饰的、伪装的。因此,肉就是肉。

三、石头的《诗身体附录六章》,在我看来是一个极为重要的诗论随笔,也是山西近年来最为关键的语言探索文本,即使放到全国的诗论中,也毫不逊色。在这里,我不是说《诗身体附录六章》所言的尽是真理,而是说石头的这种语言本体的深入,已经抛弃了太多腐朽的成规陋见,显现出一个诗人的诚实与思考力量。在《附录》中,我读到《父亲》一章,对于“父子”之间的语言关系,和“父亲”这样一个形而下的概念,石头几乎穷尽了所有关于“父亲”的形而上的重大命题,从个人体验到政治,他对于词根的一路砍杀与追问,可以用惊心动魄来形容。我想问石头,这种对“父亲”词语的深入与无限度延展,是否会造成“父亲”词语的自我膨胀?也就是说这种探索类似于上帝般的判定,具有神示的意义,而作为一个写作者,是否会自我怀疑这种探索的终极准确性?

答:《附录六章》既是《肉》写作的出发点,也是补充和深化。从这里可以看见《肉》后面的驳杂。同时,《附录六章》也可以独自成篇。

其中,我最喜欢的是“第二章黑蛋”和“第四章事实”。它们释放出了我本性的味道。“人们试图在太极图里让黑和白达到平衡,我不同意。世界是黑的,白只是打开的一小部分黑。黑是整体,不是局部。黑包含着白,白仅仅是表象”。“对错无法涵盖事物的关系。事物之间的关系具有神秘性。神秘性超越对错”。最近,日本发生九级大地震,人类聪明的痕迹一下消失,什么科学呀,飞机呀,汽车呀,全部失效。这也反证了我对黑白的认识。

我一直以嘲笑的方式来看待世界。瞧,这堆垃圾。

《第三章父亲》的写作是一次自我解放。不是对“父亲”的添加,是剥皮。我在《肉》里写道:“桃花为证,我想剥皮”。

诚实不能停留在道德意义上判断。我认为的诚实就是对本质的亲近。一个诚实写作的人在我看来必然是一个对词语不断怀疑的人。一些人善于用词语搭建一个花架子,呈现虚美,我看不起。

四、有诗人质疑石头对语言的追杀,将最终陷入写作的混乱与无能。在我看来的危险,不是陷入混乱,而是担心进入狭隘的语言偏见中。我曾经与石头辩论,我说我不怀疑语言是写作的本体,我在实际写作中更直接的是对语言工具的选择。我认为对于一个写作者,如何使用语言工具是一个重大的检验。就我而言,我不排斥任何汉语的使用范围与修辞资源,只要适合于当下的写作主题,我都会大胆地使用各种各样的语言工具。而石头的写作,在技术上倾向于直露与粗糙,并留有语言的厚重余味,这是他的作品特征,也是他的审美趣味。我想问石头,这种对“粗糙”的追求,如何能在写作中真正保持一种天然的趋向,而不是另一种刻意的营造?也就是说,一不小心,对“粗糙”的写作诉求就会成为一种有预谋的写作策略。石头在写作中是怎样做到对“有预谋”的回避与化解的?

答:我说过语言的工具论不可能靠近语言的本质。诗歌的审美本质是语言,如果把语言低级到工具,这样的话题我拒绝再去讨论。在《语言》第一节,我先谈了语言的工具性,接着向后延伸,最后谈到诗歌语言问题。其目的就是把语言问题从低级形态到高级形态进行一次梳理。你提到的以及质疑的语言问题,我在《附录六章》里已经讲过了,我不重复。

担心我进入狭隘的语言偏见中,这样的担心不靠谱。顺着这样的思路,我可以反问,什么是语言的偏见,什么又是语言的正见。莫非我即正见?

我一直在追求一种贴身的、贴肉的写作。也就是依照本心、本性、本真去写。不去故意设置圈套,去遮蔽,去蒙蔽。也不故意去摆个样子,像照相一样。要见心,见性,见真。

我很欣赏我的好兄弟老六的一个短诗《简单》,“进门一把钥匙/家里没有一把锁/媳妇一个/女儿一个 10岁//一生无宏志/连身高也刚好1米6//面对此身世界/4岁都嫌多/只想用3岁以下的智力对付//不就是人生吗/活得简单点/再简单点//就连写下的这首诗/能发表/都不想用笔名/直接用老六”。我也写过:“我多想念那个天真的少年,害羞,他对世界保持着自己的浅显”。

我说的“粗糙”就是这样的粗糙。

五、在石头的作品中,我看到很多他童年和青年时代的生活印记。作为一个60年代人的写作者,反复在作品中采用早期生活的素材,应该是在童年和青年时代的一些重要的事件,塑造了石头内在的价值观和写作核心。我想问石头,他在早期的生活中,是什么重要的事物给予他强有力的生命刺激?

答:在我的诗歌中经常出现“西河沟”、“黑蛋”、“白蛋”等词语。这些词语已经成为我诗歌的重要构件。

在《肉》里有这些句子:“1987年,他是一个长发青年。比现在/更想江山”。

“从前,他是一个羞涩少年,灯下苦读,梦里/遗精。在江山面前挽袖愤怒。这多像大风裹挟着的白雪/未来痛苦,内心/坚定”。

“西河沟是一个黄土沟壑。即将结婚的/那年,把老房子拆了重盖/那根大梁上有‘光绪×年’的字样/我对我的出生是模糊的/那是1967年4月30日。这个世界或者说在西河沟/多余了一个生命”。

“生于1967,于我,是一个错误。我适合去/傻社会部落/当头领。我不适合这样的/人间”。

“长发及肩,内心荒凉,1986年,我穿着/红衬衫”。

“1967年4月30日之前,我还没有身体。接着是:/投胎、转生以及哇的一声”。

“1985年,我在铭贤学院的草坪上发呆。那时我有瘦骨头,上课睡觉流口水,看佛洛伊德,写青春诗歌”。

“一棵老树下,小草围着它生长,/1984年的苦闷青年,/天上放着他/用过的眼睛”。

其他的,不说了。

六、《附录》中的最后一章是“山水”,全文如下:我不满足任何外在的要求。“山水”是一个哲学命题,对传统文化而言,山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精神概念,而在当下的社会坏境中,山水是扭曲变形的伪命题。石头对“山水”的提出,一定是有根源的,我认为是在打破原先的设置与遮蔽。“外在的要求”,在石头看来是可疑和需要抵抗的,也就是他不满足的。我想问石头,那么什么事物,或者哪一种方向是他能够得到满足的?

答:在《肉》里我写道:“到大山里寻找大山,把肉身给它,/不要了”。

“最近,心烦,我一遍又一遍往山里跑/去山中踩石头,/踩杂草/‘呼——呼——’地吸气”。

“最近,我很消极,我一直在山水之间/寻找着山水”。

“万物有灵,树是,月是,蚯蚓也是/它们各自坦然。在暗处生死/轮回”。

“肮脏的雪,被弄脏的雪,被弄成脏水的/脏雪”。

“他一直在逃避或者说逃跑。从甲到乙/从乙到丙。空无之处已经挤满鬼魂,他想暂时附体在/一棵小草上,那样卑微”。

“我经常远离自己,到野外去,或者更远一些的坟场。像鬼离开坟墓,离开寿衣,离开纸钱”。

“去山中找石头,山中到处是石头。/或许,我找的不是石头。/我是在找/和石头一样的东西”。

《附录六章》和《肉》是一个整体,既呼应,也补充。就《附录六章》来讲,前面的几章说得已经太多,到了《山水》一章,已经不需多说。这也是山水本性。

我是一块石头,我不会飞起来。飞起来的都是灰尘。一块石头不论有多高,都会向下滚。坠落,下降,倒退,这就是我的本性。

七、石头的《一声嚎叫像杀猪一样》,在其个人作品里是重要的。杀猪到最后,是全诗的落脚点“肉浆”,在案板上的“肉浆”。这种惨烈而直白的叙述,对读者的审美形成冲击力。我想问石头,这个作品中,他感到猪被宰杀的命运,与个人的联系,用如此语言暴力的方式,来进行一次看似冰冷平静的叙述,是否来源于他心中的悲观主义的腔调?他是不是一个内心绝望或偏重于悲观的诗人?如果是,那么他的生活力量在哪里?如果不是,那么他的希望又在哪里?

答:《一声嚎叫像杀猪一样》无疑是一首优秀的作品。叙述止于叙述,没有任何多余和附加。

确如你说,我是一个悲观主义者。在我的诗中找不到赞美,在我的眼中燃烧着对虚美、伪美的仇视。我一直追求“反美”的诗意。我一直有一种反抗力。记得高中的时候,学生喝不上开水。深夜,大家都睡着了,我从宿舍溜出来。在学校用于宣传的黑板上,写下:“学校茶炉冰加霜,学生喉咙冒火焰”。或许就是反抗力一直在支撑我。

刚才,你提到的《父亲》写作,其实也是反抗力的升华。在我的写作中,一直贯穿着这股劲。

我几次写到杀猪。小的时候,多次看过这样的场景。几个人摁住它,把一尺多长的刀子从喉部捅进去,血“哗”的一下喷发出来,那猪无力地蹬几下就安静了。

在这首诗里,有一个词“出卖”。让我们用俗了的词,回到原来状态,剔除附加的、衍生的词意,这一直是我的追求。

还是看看这首诗吧。

一声嚎叫象杀猪一样

一头花猪

一头黑猪

一头红猪

一头白猪

它们都是一头猪

吃食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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