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伟宏一夜也未合眼,他焦虑地盯着泯灭一举一动,其能力越来越强大了,而自己的人却远未拿出定论,若让泯灭超过太阳系之外,那可真回天乏术了!
“爸,我给你带了个人来,你一定要瞧瞧!”上官瑜上前挽住他左臂,心头高兴之极。
“唉,我现在没心情陪你玩,爸有正经事要做。”上官伟宏极不耐烦。
“他可是地球上唯一的幸存者啊!”上官瑜故意拖重话音,他立马用一双犀利之眼盯住楚风惊叹道:“啊!你真是地球的人?”
楚风点点头:“在下正是,如假包换!”
上官伟宏来回打量于他,他纳闷之极,眼前的男子棱角分明,形貌伟岸,深瞬游动之间颇具沧桑,一点也不见所谓的原始人痕迹,难道原先探回的信息全都是错的?楚风看穿了他心思,遂轻咳两声打断他思路道:“你想得没错,你的确被上面些人给骗了!”
“此话何解?”上官伟宏吃惊不已,“他们的确说你们都变成了原始人,但我看你?”
“呵呵,你太低估我们的实力了!”
上官伟宏也笑了笑:“呵呵,是啊,你们的能力远远超过了我们的想像了,居然能引发光泯灭”
楚风突然沉默了下来,他立在屏幕前,注目之际升起一股莫名的悲哀:“其实,这都是你们自个儿造的罪孽,你听说过三千多年前的事么?”
上官伟宏点点头道:“略有所闻,光裂爆炸时,我们的祖先乘飞船逃离了地球,后几经辗转磨难,终才寻到新地球稳定了下来!”
楚风似有怨恨:“那你们就能抛下云梦泽与春日山?”
“你是说那两群人类?”上官伟宏摇头道,“陈年往事了,些小细节我也只是从史书上看了一点儿,好像是当初的飞船吃紧,不能将所有人载走,几群人之间又有隔阂,所以才”
楚风也对此有所听闻,当年不也因云梦泽合力拒绝了春日山才落得这般下场吗?大屏幕上浪起云涌,泯灭已呈现出实体之形,引力牵绕之下已将方圆万丈远的杂质吸了过去,星尘与碎石疾绕其旋转,深黑浓烈之间阵势越来越强。再看月球,大半个身形已陷入了其中,相互缠绕时难舍难分,楚风有些着急:“光泯灭已毁掉地球与月球了,你们怎么都无动于衷啊?难道就任其自由发展下去吗?”
上官伟宏叹息道:“唉!我们至今还未拿出合适的方案出来,要阻止它的扩散还真是没那么简单啊!”
“爸,你为什么不用‘时空凝冻’啊?”少航弄不明白,“趁它现在范围还小,我们嫩可以完全控制住它啊!”
上官伟宏斥责他道:“臭小子,你就不能开动脑筋多想想?‘时空凝冻’专对那些静止之物,若用在大型运动之物上,成败参半啊,成功了固然是好,若失败了整个宇宙都可能要消失,这之间还要牵扯出反宇宙,还有好多问题”
少航满脸无辜,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又问:“你尽说我不对,我不是在为你着想吗?再说现在你又没有别的办法,那我们就眼睁睁地看着它恣意妄为?”
上官伟宏见他还跟自己顶嘴,便挥起巴掌吓唬他道:“只要你别来捣乱,我迟早会想出办法的!”
少航伸伸舌头道:“想要用它还不简单?你把它弄停下来不就行了吗?”他边说边往楚风身后躲藏,楚风大致明白了两人争执之意,泯灭旋转甚猛,他凝望片刻后顿有所悟:“我倒有一主意,可以依少航所言让泯灭安静下来!”
上官伟宏惊讶之极,他望着泯灭处看了良久:“小兄弟,你是开玩笑的吧,泯灭此时的直径已超过月球了,这可是宇宙自然之力啊,能有什么法子让它停止转动啊?”
楚风神态自若,心想自己连死都死过了,还有什么可怕的?他朝三人神秘地说道:“山人自有妙计,任它是宇宙也好,人力也好,我如何也要跟他斗上一斗!”
上官瑜一副诧异的模样:“你要凭你一己之力吗?但你只是骨肉之躯,如何能止得住它的旋转啊?”
楚风淡淡一笑:“有人帮我也行,两人绕其反转,总比一人好多了!”
上官伟宏一下反应了过来:“小兄弟,你是要以极快之速绕其反转,反制其转动之势吗?”
楚风不想他也明白,便将计划一一道出,上官伟宏脸色由白转红,自叹弗如:“哈哈,小兄弟有此神力,要让它停下来也不是难事啊,我愿意同去助你一臂之力!”
“爸,你让我去吧!一会儿你要操纵‘时空凝冻’,无暇东顾!”上官瑜望着父亲,双眼尽是渴求之态,她不愿错过这趟刺激之旅,何况还有楚风,这更让她向往之极。
上官伟宏看看少航又看看上官瑜,只好应她道:“也好,还是你去吧,总比这臭小子去好多了!”
少航急了:“你这么偏心,你就一点也不信你的儿子吗?”
上官瑜使劲拽他胳膊,他回头一瞧,姐姐脸上正红晕双飞,他立马明白过来笑嘻嘻道:“这回我就不和你抢啦,还是姐姐的终身幸福为重,嘿嘿!”两人顿时面红耳赤。
楚风找回了透明神,少航驾驶飞行器将两人送出了母舰,能量泡顺势而起牢牢将二人包在了里边,待飘到太虚时,真如赤身裸体一般置于宇宙之中,气泡先随泯灭四处飞舞,楚风沉下千斤之劲,那气泡立即稳了下来,随后他踏出飞升道,誓要将极速之诀完全使出。手中的透明神也未闲着,正源源不绝地朝他传去无穷巨力。泡泡果真绕泯灭外围反转起来,伊始之速还比较慢,这逆向旋转好比于河上逆水行舟,不单要克服无形的阻力,还要多出一份来驱动泡泡向前飞。上官瑜早已看不清他的身形了,只感觉狭小之内恍有一影儿,疾飞之下绕得她头昏眼花。渐渐的,那泯灭的外表越来越模糊,眼前的所有东西终于全化作了一团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