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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三个人默默地走,悄无声息,漫步穿行林间。

好一片高山原始森林!

松萝枝头挂,

雪茶地上生。

微风拂林梢,

天籁阵阵急。

石榴花挪到最后老远,边走边捉蝴蝶,偶尔哼唱几声,也无歌词,只藏语叹词连缀哼唱,引来三声两声鸟儿模仿,哪儿赶得上石榴花的歌声婉转悠扬?鸟儿害羞,不敢再唱。

阳光从林梢间漏进来,蝴蝶在阳光中舞蹈,偶尔,也有一只两只惊飞的小鸟从阳光的甬道飞出林梢,只在林间抛下一长串惊叫。清凉的水珠从林梢滴下,滴在天仁的脸上,融入他不知何时流出的泪里,一滴,两滴……三滴……

几头黑油油的猪在林间觅食,不是野猪,是放养的家畜。逍遥的猪听见他们,抬头望望,没了兴趣,继续拱扒脚下厚厚的落叶和泥土。它们对人间的喜怒哀乐不感兴趣,树根下的美味才是它们最爱的佳肴。

合抱粗的大树动也不动,是历经千年沧桑老人,只浓密的树叶悉悉着响,仿佛老人在叹息:唉,又一个伤心的人。

忽然,天仁眼前一亮!

一座巍峨庙宇在绸缎般绿林间泛着金光。悠扬的颂经声从庙里传来,那是喇嘛们在合唱。合唱从庙里传来,唱响森林,唱响山峦,唱响大地,直达天庭,直达天庭里菩萨的心里。菩萨感念这一方子民的虔诚,保佑他们岁岁平安吉祥。

庙宇挪到身后,一座雕楼移到面前。

雕楼挪到身后,又一座雕楼移到面前。

一座,一座……又一座……

跟着雕楼移来的还有藏族阿妈们的笑脸;一张,一张……又一张……

孩子们的笑声近了,近了……远了……又近了……又远了……

路边野花,开得火红。谷间溪水,流得欢畅。

天上的云……不,一丝云也没,空荡荡一片蓝天。

天仁在梦游,梦里,绕过碉楼,穿过花丛,跨过小溪,来到滔滔大渡河边,跨上牛皮舟。河水滔滔,浪花朵朵。牛皮舟下,河水唱响万年不变的歌谣,那歌谣的含义恐怕只有大河的伴侣——那日夜陪伴着她的神山才听得懂。

不知不觉,天仁已然走近朵玛的山寨。一条威武的藏獒冲了过来,惊醒梦里人。天仁本能地抓住肩上背包。藏獒停步,警惕地打量着天仁:哪里来的野小子?敢跟着我家女主人?

朵玛摩挲着藏獒的头,唤:“熊熊,他是客人,去,招呼客人。”熊熊不理睬客人,只顾跟朵玛撒欢,全不理会人类的待客礼仪,到底是个畜牲。

到了朵玛家的雕楼,朵玛招呼天仁去院坝里坐定喝酥油茶。

天仁坐下,望望朵玛家的雕楼,分明是座画舫。红红绿绿,色彩斑斓。屋脊上饰着红太阳,窗棂上饰着圆月亮。天仁正欲赞叹,朵玛的阿妈捧出酥油茶,朵玛的阿爸端出青稞酒。天仁连忙站起来,双手不够使,不知道该先接住哪一边?正欲道谢,背后几个姑娘的笑嚷唤他回头。啊,火红的大丽花后是几张红红的笑脸。

那几张笑脸嚷:“快!朵玛,妹妹们都穿戴好啦!”又麻雀般飞快地跑开,抛下一长串嬉笑。石榴花嘻嘻嘻也跟着那几只麻雀飞走。

阿爸阿妈笑嘻嘻进屋。天仁忘了向阿爸阿妈道谢。

院坝里,剩下朵玛和多吉陪着天仁。

“今天是妹妹们的成人节。待会儿,你一个一个看个够。喏,喝酥油茶。”朵玛唤天仁。天仁这才从那几只早已经飞去老远的麻雀身上收回目光,转过头来,脸红起来。

“今天晚上,石榴花……你……嗯。”多吉悄悄对天仁说,双手一枕头,对天仁比划个睡觉觉的动作。

朵玛装作没看见,走进屋里,再次出来时,已经换了一身新藏装,红艳灿烂,拉上天仁走,指头在天仁手心扣扣。

天仁随朵玛和多吉来到一座千年古雕前。那古雕,基座巨大,棱角分明。天仁好奇绕场一数,竟有十三角!抬头望去:古碉细上去……细上去……如一柄利剑,直插蓝天!

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藏民见天仁好奇,自言自语道:“这古雕楼的年纪,谁也说不清。听我爷爷讲,好多好多年以前,这家人生了个男孩,新爸爸欢喜得不行,决心要垒一座特别的雕楼。七角九角不希奇,他要垒座十三角的。可十三角的怎么垒?试了多少次都不成。有一天,路过的一个姑娘,随手捉了个蜘蛛,往地上一放,蜘蛛绕地上一爬,拖出个十三角的蛛网,分明是个地基图。那姑娘一走,新爸爸沿那蛛网一垒,嘿嘿,成啦。你说,稀奇不稀奇?那姑娘可不是观音菩萨显灵?”

天仁环顾四野,见高高低低雕楼撒满山野悬崖,或五角,或七角,或九角;有的高,有的低,有的已残破。那漫山黛绿许是漫天碧波?那千年雕楼许是浪花朵朵?

见天仁还在发呆,老人的声音又响起:“下面那座缺了一个角的古雕楼,看见没有?乾隆皇帝打金川,那座雕楼可没让清兵少吃苦头。清兵攻了半年多没攻下,弟兄倒是遍地留下了不少,最后只好草草收兵。留在地上的弟兄,还是等清兵败走后,碉楼里出来的战士们帮清兵收拾干净。”

天仁吃惊,想不到这一片老鹰和麻雀会相爱,夜枭和老鼠也握手的地方,也曾是铁马金戈,杀声震天的古战场?遥想那绵绵的历史长河,这里也曾经多少次鼓角争鸣,硝烟弥漫?人啊,争来斗去为哪般?远去了,一代横扫六合的大帝;远去了,双方厮杀的英雄。留下的只有这雕楼,雕楼无语,不知是在歌颂着过往的英雄?还是在嘲笑着过往的豪杰?

天仁不由得移步近雕楼,仔细一看,见雕楼的原料就只有石和土。这石,这土,脚下俯拾即是。再仰望雕楼,铮铮然,巍巍然,岂是城里那些现代化大楼的钢筋铁骨可比?乾隆大帝又焉能轻易征服?

老人见天仁不动,渭然长叹:“看见崖边那座雕楼没有?对!就是那座最雄伟的。那可是红军长征时,藏民独立师师长马骏的师部。马骏,唉,真是条汉子,可惜啊可惜,死得不明不白。那时,我还是个娃娃,亲眼看见过他骑马带兵的样子,威风啊威风。”

天仁更加诧异:这是英雄的土地,这是英雄的山河,这是英雄的雕楼。

一阵姑娘们的笑声唤天仁回过头去,见十来个盛装少女,花团锦簇,手牵手飘来。一个更比一个艳丽,一个更比一个娇美,一个更比一个快乐。如一团云霞从天上降落,如一群仙女自天外飞来。天仁惊得目瞪口呆:今夕何夕?我可是在做梦?

多吉及时来到天仁面前,点醒他没做梦:“姑娘们的成人仪式就要开始了。晚上,你可以去顶石榴花的牦毡。”

“顶牦毡?”

“跟爬碉楼是一个意思,就是晚上去跟石榴花睡觉觉。我们这儿,有的寨子兴爬碉楼,有的寨子兴顶牦毡。”

“是谈恋爱吧?”

“那是你们汉人的说法。”

天仁望着不远处花团锦簇人群出神,刚才那位白发老人站在人群当中。

那人群,笑,大笑,安静。又笑,又大笑,又安静。

聚拢,散开,聚拢。又聚拢,又散开,又聚拢。

最后,终于安静,聚拢。

站在中间的那位白发老人口中似在颂祷。

天仁听不懂白发老人的藏语颂祷,合着老人的语调节拍,自己心里替姑娘们默默颂祷:

姑娘们,你们从哪里来?

从天上来。

那五彩祥云后面,

就是你们的故乡。

十八个漫漫年华,

十八个漫漫长夜。

消逝了阿爸阿妈的容颜,

你们终于长大成人。

美丽的格桑花吐蕊了,

骄傲的小马驹奋蹄了,

云雀唱出了第一首赞歌,

草甸穿上了嫩绿新衣。

你们原本就从天上来,

也把天上的快乐带给人间。

你们的歌声将响彻山林,

你们的笑声将撒满草甸。

祝福你们,

扎西德勒!

白发老人颂祷完了,几个老阿妈送上甜美酥油茶,几个小妹妹献上洁白哈达。中间那一排姑娘双手接过老阿妈的酥油茶,弓腰让小妹妹们戴上洁白哈达。

天仁看得真切,有的姑娘在哭,有的姑娘在笑,有的哭了笑,有的笑了哭。姑娘们四周站满小伙儿,个个穿上了新衣,你捅捅我,我捅捅你。人人鬼笑,笑里好像满是坏水儿。

中间那一排姑娘齐声唱起来:

“感谢您,

勤劳的父母。

感谢您,

善良的祖先。

你们把我们带来人间!

你们给我们幸福无限!

感谢您,

慈祥的老人。

感谢您,

和蔼的乡亲。

你们给我们多少爱怜!

你们当我们是自家闺女!

感谢天上的神灵,

感谢仁慈的神山。

扎西德勒!

扎西德勒!”

歌声象磁石,把天仁的脚步吸过去,未等他走近姑娘们,姑娘们已经莲花般盛开。天仁躲闪不及,被卷进花心。锅庄舞,跳起来啦!五彩的蝴蝶,在他身边飞舞;七彩的孔雀,在他身边开屏;欢腾的河流,在他身边流淌;瑰丽的云霞,在他身边升腾。跳啊跳!唱啊唱!直跳到云朵归梦乡,直唱到月亮来天庭。

老人们慢慢回去,就剩下姑娘和小伙。

篝火点燃了。篝火为界,一边姑娘,一边小伙。

多吉悄悄来到天仁身边,捅捅天仁。顶牦毡!天仁猛省,心中有几分好奇,有几分期盼,但,接下来的是惭愧,因为小伙子们顶牦毡用的是歌声。这牦毡,我显然顶不了。

对歌会开场啦。

一个小伙子急吼吼第一个上场,敞开歌喉:

“对面山上的梨树哟,

我眼巴巴望着梨花开。

今天果实挂枝头哟,

可否让我来采摘?”

对面花丛般姑娘堆里那个被小伙子呼为梨树的姑娘正在向小伙子们这边挑挑选选,经旁边一个姑娘一捅,回过神来:你?哼。撅着嘴唱答:

“可是那只蹩脚獒啊?

谅你怎能爬上来?

蹩脚獒只配啃地瓜哟,

树上梨儿岂是你采摘?”

两边同时响起哄笑声。小伙子不服气,憋足吃奶的劲儿,又唱:

“我是天上神鹰啊,

能把月亮也背来。

我是天上战神啊,

能把阎罗也赶开。

太阳不会天天有,

月亮不会夜夜来。

果实累累挂枝头哟,

小心有颗没人摘。”

梨树生了气,脸上那一朵梨花涨红成了格桑花,飞快唱骂:

“没人摘就没人摘,

渴死你也不让你摘。

累累果实变石头,

铺天盖地砸下来。

姑娘姑娘当心哟,

蹩脚獒转到你脚下来,

吃不到梨儿想苹果哟,

这样的蹩脚獒。大家说,渴死他,该不该?(梨树大声问。)”

“该!”(众姑娘齐声答)

两边同时响起哄笑声,蹩脚獒败下阵来,象个初次上战场就吃了败仗的武士,焉妥妥低下头。哼,倒霉,不单尝不到梨儿,连苹果也尝不到,挨饿无疑。

又一个小伙子上场,歌声舒缓:

“这满山的花朵啊,

一朵比一朵鲜艳。

这满山的花朵啊,

一朵比一朵娇美。

最美最美的花儿哟,

开在万丈悬崖边。

哥哥我的梦中人哟,

她不在眼前,

她不在眼前。”

歌声激起众怒,姑娘们齐声唱骂:

“哪儿来的犏牛好大胆?

最美的格桑花在眼前。

睁着眼睛说瞎话,

小心扔你河里边。”

小伙子不急不慌,歌声依然舒缓:

“哥哥我心里火辣辣,

拜托你扔我河里边。

一头游到东海里,

先把龙王来打翻。

采来东海红珊瑚,

采来东海蓝珍珠。

我要做一顶王冠哟,

献给我的格桑花。

她在我的心里面哟,

她在我的心里面。”

几个姑娘动了心,一齐张开红唇欲抢唱,一个鬼机灵的姑娘抢了先,唱答:

“神山遥遥望东海,

哥哥一人好孤单。

妹妹甘心陪你游哟,

哪怕东海路漫漫。

妹妹为你挡鱼鳖,

妹妹领你过险滩。

有我妹妹来作伴,

哥哥呀,

岂止游到东海边。”

两边鼓掌声和欢呼声同时响起。小伙子仿佛英雄凯旋,走回小伙子中间,故意向蹩脚獒晃晃脑袋。

从姑娘花堆里又飘出歌声。随着歌声,飘出一位姑娘,姑娘歌声情意绵绵:

“远方来的哥哥呀,

为何闷闷不开言?

可有烦恼在心间?

可有忧伤在心间?

乌云遮不住太阳,

礁石挡不住河川。

妹妹的心里面哟,

是没人踏过的草原。”

多吉捅捅天仁,小声提醒道:“快,石榴花反顶你的牦毡啦。”

天仁瞪眼一看:好一朵石榴花!脸蛋红艳艳,眼睛水灵灵,一点儿不比朵玛差。面前篝

火尽俯首,哪敢往上窜?羞见石榴花。昨晚还当她是个小姑娘,哟嗬,仅仅过了一个晚上,就真的长大成人啦?成人礼蓓蕾初绽,对歌会暗表芳心。石榴花,我顶。咳,咳,咳……

旁边一个小伙子想夹塞儿,多吉悄悄拦住。

天仁终于“咳”出来啦:

“有个老外叫大川,

老远嫁来山里面。

天仁也想当大川,

也要嫁来山里面。

石榴花儿红艳艳,

石榴果子大又甜。

摘下果子尝一口哟,

哎呀呀,

咬出果实三百三。”

天仁哪里是在唱?分明是在说,说的快板,手里要是再有块金钱板,就更象那么回事儿了。两边的哄笑声,掌声,尖叫声连成一片,还从来没有谁这样对歌的。

石榴花也不惧怕,高声挑战:

“三百三就三百三,

妹妹就是大草原。

养的牛羊还怕多?

就怕哥哥哟,

熬不过三晚哟,

熬不过三晚。”

石榴花捂脸,飞快跑回姑娘堆中。

这边的小伙子们开了锅,对天仁又是推,又是捅,取笑个不停。天仁的脸比石榴花的还要红。

天仁躲避小伙子们的取笑,逃出人群,抬眼一望。啊,这茫茫大山里,歌声似春风,阵阵吹来;笑声如海潮,滔滔涌去。忽然,云端百灵,婉转放歌;俄而,林中孤狼,仰头长号。莺歌燕语伴虎啸山林,百鸟恬躁混万马齐鸣。有独唱,有合唱,有对唱;有咏叹调,有协谐曲,有多声部。没有伴奏,但管旋丝竹,显然多余;只有林涛,然林涛习习,恰是绝妙伴奏。天上月亮在俯首,远处神山在倾听。这一群刚刚跨入人生的年轻人,在远离尘嚣的大山里,在太阳刚落下月亮又跟来的地方,放歌生命,放歌青春,放歌爱情,陪伴他们的只有这神山,只有这月亮。月华如泻,带给世界一片清朗。歌声在月光中飞扬,飞扬,飞扬……

对歌会直到天亮才结束,年轻人纷纷散去。

多吉要天仁送石榴花回雕楼,天仁不敢,多吉抓俘般押着天仁跟上石榴花。石榴花在前头红脸低头走,朵玛追上石榴花,附在石榴花耳边叽叽咕咕。石榴花脸蛋瞬间更红,一把推开朵玛。

石榴花家的雕楼在崖边,脚下是滔滔大渡河。悬崖上孤零零一座雕楼,若天外飞来。红檐绿窗,青瓦白墙,天台上烟囱冒着炊烟。

石榴花去开栅栏门。

天仁一回身,身后早不见了多吉和朵玛,想溜,又不愿意溜,转头猛见栅栏里一头威武的藏獒正朝自己呲牙咧嘴,转身拔腿就跑,沿来路跑回老远才追上多吉和朵玛。

“石榴花家的藏獒吓死我啦。”

“哈哈哈!”

“嘻嘻嘻,天仁哥,你真笨。”

第二天早晨,从多吉家出来,多吉和朵玛送天仁来到公路边。天仁拿出500块钱,双手捧给多吉,多吉死活不要。

朵玛要过天仁的纸和笔,把自己县文工团的收信地址和电话号码写给天仁,说:“天仁哥,路上开慢点儿,别忘记顺道去感谢你的救命石。”

天仁去老乡院坝里发动他租来的奥拓轿车,缓缓上路,开不多远,见大河对岸一个红装少女正向自己招手,睁大眼睛一看:石榴花!

天仁连忙停车,下车。石榴花转身不见了,跑进背后雕楼。不多时,石榴花早爬到高高的雕楼顶,手里挥舞着一条红丝巾,歌声隐约飘来。忽然,一阵风来,把石榴花手中的红丝巾吹落了,直卷向蓝天,漫卷舒展,忽落,忽升,飘向滔滔大河,卷入滔滔浊浪。

那条红丝巾把天仁的心卷走了,胸腔里空空荡荡。哎,石榴花,你为啥不攥得紧点儿?

天仁站了许久,若有所失地上车,不住回头,开不多远,见路边又有人向自己招手。啊?!李校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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