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尘坐在原地,收起了刚才那一副轻浮的样子,严肃无比,双手抱拳放在胸前,拳头紧了紧。从前,他只知道他不像卑界人一般,肤色偏深,体型壮硕,反而生的白嫩纤细,甚至都有些不像男孩子,他的肩上也没有代表卑界一族人的卑字,从记事起,他便没有父母,按照爷爷的说法,自己的父母早在五百年前就死了,他们本都是恶帝一族东都的人,后来到西都生活,但是东都早已消失,他们是怎么来到这西都的也并没有告诉他,而且,按照爷爷所说,那么无论父母何时相识,他简尘的年岁都不应该是如今这般年幼,他也曾问过爷爷这个问题,爷爷只说是,五百年前,恰逢帝皇以身祭卑,八大种族****不堪,父母为了他的安全,便把还为生命团的他,冰封起来,直到爷爷八年前,找到卑界的大祭司才将他放了出来,开始成长。
那么问题来了:
虽然在这卑祭大陆年岁过百并不是什么稀罕之事,但是,他总感觉那空白的五百年,一定是有什么特殊的事情发生,不然光凭爷爷如今的这般潦倒,又是如何找到卑界地位不低的大祭司来帮忙的呢?现如今,他身体内毫无卑魂力,却无师自通的会了帝人一族的吐纳之法,还有着他也不清楚到底厉不厉害的归零境。这简直是,要绕晕他了。
不管了,现在还是先想想如何从这归零境中出去好了。简尘盘起腿,整理了下大斗篷,挺直腰板,开始冥思苦想,他曾经见过别人修炼时,都会这样盘坐,似是在参悟什么大道理一样,眉头苦皱,咬牙切齿的。想来,模仿下应该没有错,于是也是这般正经危坐。
简尘听着自己的心跳,一下一下,很快他便表情故作痛苦的开始吐纳,几次吐纳后,发现皱着脸实在是太累了,于是恢复了正常的表情。
简尘周身开始出现白色的小气流,白色的气流围绕着简尘流动,盘旋而上,周围亮白的环境开始忽明忽暗,简尘开始呼吸急促,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脑袋里像是有意识一般,指挥双手在胸前划着诡异的符号,周围明暗跳跃的越来越快,手中的纹路也画的越来越快,简尘此刻的脑海中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控制归零境!既然是自己的地盘,那必然是要听自己的话,总不能让他这个主人都不懂的如何出去吧。
右手在画完最后一个符号的时候,一直缠绕在自己身边的白色气流,忽的全部向右手涌去,模糊间,简尘仿佛看见白色气流全部涌进右手的血管里,想要融进自己的血液里,手臂疼痛难忍,简尘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这白色的气流是尚淳力,他很清楚,如今他在这归零境中,按照帝人一族的理解,应该是无论发生什么也都是在修为上的改变,并无大害,眼看这尚淳力的来劲,竟是像冲破血管直入骨髓,想起那个无脸人所说的淬体,简尘沉了一口气,也许这也是其中一关吧,那便驾驭尚淳力,让它在自己的控制下淬体,至少来的不疼。
简尘本想着自己会经历一番痛苦的折磨才能成功,没想到,他只是在脑海中,凝神,然后心里默默说了句‘听话’,那本还在右手跳弹的白色气流,就安静了下来,十分乖顺的停在血管的表面,甚至弯了弯,像是在对简尘鞠躬一样。看着颇为乖巧的白色气流,简尘的语气也是轻柔了许多,“乖,温柔点,做你要做的事,前提是不能伤害我。”白色的气流在空中旋转了一圈,猛地向下俯冲而来,钻进了简尘的身体,浑身206块骨头,在此刻好像都动了起来,骨节与骨节链接的地方,像是在快速的生长一样,简尘的身体像是蛇一般的扭动,有一瞬间好像全身的骨头都不见了一般瘫痪在地上,一眨眼的时间便又恢复了。
简尘站起身,听到噼里啪啦的声音从自己全身的骨节处传来,伸展了一下身体,又蹬了蹬腿,像是个小大人一般的,将双手背到身后,看着此刻恢复到全白的四周,跺了跺脚。、
.。。
“居,居然出来了?!”周围熟悉的火红色,和眼前这张猥琐的无脸人头像让简尘确定了,他真的是,不知不觉的,跺跺脚就出来啦……
“臭小子,想不到你才花了两年的时间便进行了换骨,倒是有点悟性,你这白斩鸡的身体,如今也是完成了淬体,你且试试。”
“两,两年?无脸人,我说你是在骗我吧,我觉得我也就进那个归零境没有几个时辰,怎么就两年了?”简尘这时才仔细的看了看自己,吃惊的发现,身上穿的那些衣服裤子,此时都不见了,只剩下一件颜色有点奇怪的大斗篷。
“喂,我说,淬体就淬体呗,你干嘛把我的衣服都给脱了!!小爷我是不会看上你的!!”简尘一出来,又恢复了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简尘从心里感觉到,这个人太复杂,他玩不过,只好装疯卖傻来蒙混过关。
“臭小子,你身上那几件破布做的衣服,怎么可能受得住我这灵火的焚烧,早就化成灰烬了,也就你身上这件灰斗篷还不错,烧去掩盖在外面的一层兽皮,亮出了原本的样子,你到是可以将这斗篷幻化成衣服穿在里面当作护体盔甲。我们帝人一族的斗篷,都是可以随着主人的想法所变换,当然帽子除外。至于时间问题,我懒得做答,很快你就会明白修炼的的时间是如何度过的了。哼!”说罢,也没有等简尘在说些什么,便是消失在火海中。
简尘撇撇嘴,很快将达斗篷幻化成了自己想要的样子,除了大帽子改变不了之外,其余的简尘还是挺满意的。面对现在发生在自己身上的这么多变化,他已经无暇去问了,相信时间会给他最好的答案。
如今,他只想出去,做一些该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