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又来偷东西,这次看你往哪跑”李大娘在紧紧追着一为少年,虽然李大娘一把岁数,但看起来好像一点都不累。
少年嘴里吃着一个包子,手里还个拿着一个包子,边跑边回头说:“这哪里是偷,明明是拿,是光明正大的好不好,等我将来发达了,许你一座包子城”。
“好好好,老娘就等着你的包子城了,一口吐沫一个钉,男子汉说话算话”嘴上说着,但双腿却没停下,显然不相信少年的话,只不过说些话鼓励一下他,男孩子都爱面子,说不定还真的能实现呢。教育孩子就应该鼓励,多鼓励,有自信。
少年一个加速,拐进了巷子不见了。后面的李大娘并没有停下来,但追赶的方向完全不是和少年不是一个方向啊。
少年所在的这个村子名叫大柳树村,因为在这个村的中央长着一颗大柳树,谁也不知道这颗树有多少年了,据村中最老的长者说,这棵树在他爷爷的爷爷时候就已经在了,要比村子的历史悠久。
村子的人口大概有80户,一户人家有好多孩子,但孩子的成活率不是很高。村子四四方方,最西边是一片庄家地。
少年往家的方向走,他的家住在村子的最东头,家中只有一位爷爷,他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据村子人说他也是孤儿。他只记得五岁以后的记忆。
“让你偷我的吃的,打不死你”,远处传来声音,一个略大点的男孩正在对地上躺的女孩拳打脚踢。女孩蜷缩在地上,手里拿着馒头,使劲的往嘴里塞,虽然女孩挨着打,但女孩脸上并没有看到一丝痛苦,好像挨打的人不是自己。女孩目光呆滞,双眼看不到神采。
‘哦呵,叫都不叫一声,看来还是下手不够重”,男孩加重了力度
“住手,杨二蛋,你又在欺负人”。听到后面传来声音,杨二蛋转头看见少年道:“打她怎么了,这丫头不知好歹,竟然敢偷我的吃的,活的不耐烦了”。
“不就是一个馒头吗,有什么大不了的,来来,我给你一个包子”
听到有包子,杨二蛋就跑了过去,也不在管地上的女孩。少年把胳臂搭在杨二蛋的肩上,用手向前指道:“从这往前走,再左拐,再右拐,看到一棵槐树,在槐树下面你会看到有新土埋过的痕迹,把土扒开,你就可以找到包子了”。
杨二蛋一脸鄙视,用手把搭在自己肩上的猪蹄打掉,“你当我傻啊,哪有人把包子埋在地下的”。
少年笑道:“说你傻你还真傻,你也知道我爷爷不让我偷东西,这不刚刚偷了张大娘家三个包子,没有吃完,又不敢带回家,所以这才想着藏起来,等到晚上再去吃,但想来想去也不知道藏在哪里是好。”
看杨二蛋认真地听着,少年故意挠挠头“突然灵机一动,还是藏在这树底下最安全,咱们不是天天在树下拉屎,挖个坑,然后埋了。我就想着也挖个坑把包子埋了,这样别人肯定不会猜到埋的是包子。”
杨二蛋听后觉得很有道理,自己以前怎么没有想到这么好的一个办法,不禁的心里开始佩服起少年来,想着自己以后也可以把吃不完的这样藏起来。
“放心,包子外边包了几层纸,不会脏的”,少年又添油加醋的说道
杨二蛋道谢离开后,少年走到女孩的身边蹲下,“吃吧”少年从怀里拿出一个包子,女孩坐起来,接过包子就吃起来,没有什么表情,也没说声谢谢。
“哎,你叫什么名字啊”少年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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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会是哑巴吧”
过了一会儿,女孩吃完包子,拍了拍身上了土,“我不是哑巴”。
“你叫什么名字”少年又问了一遍。
“别人都叫我丫头”女孩冷冷的答道。
“哦,丫头,这是小名吧,你官名叫什么”
“没有官名”
“我叫上官云,你就叫上官云妹吧,啊哈哈哈,我太有才了,以后我还叫你丫头,丫头叫起来顺口”少年为自己的才华拍手称庆。
丫头没有说话,没有同意,也没有认同,像看****一样看着他。
上官云就这样和女孩聊着,但基本上都是上官云在说,上官云说几句,丫头才说一句,但就这样大概情况也基本了解了。
原来丫头是和自己一样,是个孤儿,奇怪的是她和自己一样也只记得5岁以后的事情,怪不得刚看看她就觉得熟悉呢?
丫头住在隔壁一个叫牛村的村子,这天丫头饿的头晕眼花,眼前都已出现幻觉,看见自己坐在一个温暖的屋子了在吃着烤鸡、烧鹅。
一个中年人过来,给了她一个馒头,当时她不知道是怎样接过馒头的,只知道这个男人是多么的高大。“丫头,跟我回家”,这男人伸出手。
女孩就这样牵着他的手,“这就是希望,这就是温暖吗,感觉好舒服,从此我也有家了”丫头从来都没有过这样幸福的感觉。
来到家中,这里只不过是一个大一点的树洞,家中到处扔的都是酒瓶子,但女孩却觉得这世界上再没有比这更好的地方了。
女孩过的很幸福,她以为这样的日子会一直持续下去,但是突然有一天,中年人喝得醉熏熏的回来,就开始打骂她。女孩只是忍受着“他只是喝醉了,只是喝醉了”她相信只要他酒醒,他还会很温柔的。
她等着他清醒,等的他来告诉她昨天他只是喝醉了,但是她的期待并没有到来,那天他告诉她,她不过是他捡回来干活的,让她认清现实,不要期望逃跑,在这里还有口饭吃。
其实中年人真正的想法是等她再长大一点就把她卖掉,看她现在这模样将来肯定会卖一个好价钱。现在他剥掉虚伪的外衣,感觉轻松多了。
以后的日子里,中年人让她把家中所有的活都包揽了,这样小小的年纪她怎么能吃得消,再加上经常被打,不久她就病倒了,但中年人哪里舍得花钱给她看病。此刻她还在幻想着这不是真的,这不可能,他明明是那样温柔的一个人。
她的病情越来越重,中年人把她赶了出来,他可不希望她死在家了,那样会带来厄运的。女孩紧紧的抓住他的手,“不要赶我走,我什么都会干,也吃的不多,我还要好好挣钱给你看病”女孩大声的哭道,她的痛哭不是因为她受到的折磨,而是她认为他一定是生病了才会变成这样,她一直都记得那个温柔的他,那个伸出手对她说“跟我回家”的他。
“敢诅咒老子有病,你才有病,赶快走,实话告诉你,不过是看你长的还行,将来能卖个好价钱,鬼才懒的管你”中年人一脚踹开她,叹息道“可惜这一个月的饭了,又白吃白喝了,快走,快走,该死哪死哪去”
女孩绝望了,不知道是怎样走出来的,可能是命贱,女孩奇迹般的活下来了。
女孩不知道在她走后,那个中年人就死了,死状极其残忍,内脏全部不见,像是被野兽吃了,这个世界被野兽吃是很常见的。但也许是报应呢,也更希望是报应吧,毕竟谁也不知道有没有报应呢。
女孩就这样无目的的走着,来到了这个村子。在这个村子她已经待了两天,就住在不远处的一个废弃的树洞里。这个树洞本来是张奶奶的,张奶奶一个月之前刚刚去世,树洞就废弃下来。刚好给了小丫头一个遮风避雨的地方。
丫头已经两天没有吃饭了,这时杨二蛋拿着两个馒头从这里经过,估计也是偷的。看见馒头,丫头也顾不得其他,就从上去去偷杨二蛋的馒头,说是偷,但好像是抢。这就有了刚刚发生的事情,说起杨二蛋,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杨二蛋根据上官云指的方向到了柳树下,果真看到了新土覆盖的痕迹,“上官云还真没有骗我,够义气”,急急忙忙用双手去挖,正当他挖的正高兴时,听见一声杀猪般的叫声,“啊~~~上官云,我要杀了你”,只见杨二蛋双手金灿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