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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贪食蛇(1)

池子能在深夜被中村豢养。

这是我要等的东西吗?

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1.我

山谷很深,从断崖看下去,应该有二十多米。如果一个人从这样的高度摔下去,刚好可以死得彻头彻尾,又不会被恐怖的漫长坠落过程折磨。

所以,断崖下面那位睡在沟边石头旁的仁兄,应该是死得很痛快的。

山中阴风阵阵,吹得那位的头发一动一动的,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我总有他没死的错觉。我发现的时候他已经在下面挺尸了。趴在断崖边研究了大约二十分钟后,我终于认为他确实不再需要我的救援。我有轻微近视,在傍晚山谷鬼里鬼气的阴霾中,看不真切下面那位的面容,只能大致从衣着上断定,他是和我一样的驴友,且是十分不明智的孤身进山者。原来世上还不止我一个找死的傻逼存在!一想到这点,就让我很他妈欣慰。

但那傻逼分明已经找死成功了,而我的情况却甚为微妙。

旅游之于我,是逃避现实的借口。当然,这里要看怎么定义“现实”。对外人,我会将重点放在心灵的回归和野性的呼唤上,好像我命中注定是个迷路世间的浪子,一生都在寻找自我,或者我是头离家出走误入人丛的半兽人,几千公里外的部落萨满一敲鼓,我就知道是变身的时候了。如果旅途上遇到模样还不错的母驴,我可以转而研究人生的意义、生活的本质之类的哲学课题,努力创造一个桃源高人的形象,以及一个桃色夜晚的可能。

所以,当那天晚上房东、室友、网吧老板、小吃摊主以及其他几个熟人一致认为在我身上的集资不存在升值空间,轮流前来要求兑现的时候,我就知道,命运之轮又开始转动,我该出发了。我认为这次需要用智慧,在彼此厌恶的自己和现实之间做个彻底了断,斩断尘缘,有借无还。而另一方面,为了让自己良心上好过一些,也附带让我被抓住的可能小一点,我这次出来得相当仓促,随身装备有些匮乏,随机选择的路线也不太理想,以至于我在这片偏僻的深山老林里风餐露宿七八天了,也没见到一个人影。

直到我看见断崖上那个红色的帐篷,继而发现它的主人在我到来之前的某个时候滑到了断崖下面的沟里,我才总算是松了口气。从遗留在帐篷里的行李和装备判断,他确实是孤身一人。很遗憾,看来他并没有再上来继续使用这帐篷的意思。我想我大约可以暂时借住几天,换换身上发臭的衣服,吃点像样的干粮,出山之后再卖掉这个八成新的帐篷和里面的装备,应该是不会有人有异议的。帐篷的驻扎地既靠近水源又无山洪之忧,显示崖下那位相当有经验。这天晚上天色已暗,所以尽管这里靠他太近而让我有些不快,我还是决定在这里住一晚,明天再做搬家的打算。

老天在上,这时候我还真没想到这事会有那么麻烦。

豆子Ⅰ

那天夜里下起了小雨,红色单人帐篷换了主人。我的行李包括一个带睡袋的帐篷,一个装有若干工具的背包,三五套衣物和急救包,干粮、火种、维生素则放在包外一口便携式折叠容器里,卫星导航看上去被雨水淋坏了。一个金属小碗和一个不知道干什么用的竹篓子在帐篷角落里,都有点腥臭,但却没有任何东西。总之对于单人入山来说,这些东西稍嫌多了点,但也不过分。我在行李中钻来钻去,兴致却不是很高,因为值钱的东西委实不能算多。后来,我在帐篷上的拉链口袋里翻出一个信封。

信封未被拆开过,不知道是别人留给崖下那位的,还是崖下那位留给别人的,但不管怎样现在的我都绝对有权力一阅。

于是我拆开信封,里面只有一张白纸,上面潦草地写着几个字——

“喜欢这套装备吗?豆子。”

豆子是谁?是崖下那位的昵称?

我耸耸肩,随手将信塞回口袋。

2.谭一

收到翻出钱包的消息,我双腿不由自主一软,就倒在了帐篷里。这倒不是因为钱包里的现金多得让我的双腿超载,而是几天来累积的疲惫超重了。我躺着翻了下钱包,现金不多,倒是一张证件引起了我的注意。

末了,我点了支从行李中搜罗出的香烟,就着水壶里的开水泡了杯茶,躺下一边休息,一边借着手电端详身份证,以研究这位“我”的身世。

谭一,作为身份证上的大名,这名字简单得古怪,甚至不比“豆子”更让人觉得正常。这也许是他爹妈给他上户口的时候赶时间,但也可能他爹妈对他有超乎常人之望,因为这种名字成就大业的概率比较大,比方说刘三、朱八……总之研究了一阵之后,我发现这个谭一和我有不少共同点:

第一,他和我年岁相近,居住在同一个城市,且喜欢旅游。这个可以理解,被都市罪恶空气长期毒害的年轻心灵,都希望投入慈爱的自然母亲的怀中……不过对谭一来说,自然母亲怀中的沟可能太深了些;

第二,从他在身份证上的照片来看,他的五官轮廓都和我有七八分近似,除了稍微胖一些。事实上,他的这张大众脸可以说和全国八成男青年近似,但巧合的是,他留下的衣服裤子甚至鞋子,都和我的尺码一模一样。我想,除了缘分,这很难找到其他解释;

第三,出于各自的原因,我们恰好选择了同一处实在很难算得上风景区的偏僻山脉。这里道路艰险,荒无人烟,穷山恶水,鸟不生蛋,嗯,还有些长得不甚友善的山谷和过分热情好客的断崖。

所有一切都指向一个结论:运气来了!运气来的时候,甚至不容人拒绝。相信每一个和我一样胸腔里没心没肺却充满了各种邪恶念头的人,在这个点上都能猜到我的打算。可能是疲劳和放松的缘故,我忽略了那个口袋里关于豆子的信息。于是我掐掉烟,心满意足地睡去了。

我睡得很不安稳。梦中崖下那位发白的手指一勾一勾,而我开始吃他的帐篷,而后他又抓着沟边的石头坐起来,而我开始吃他的衣服,后来他好像还试图爬上来,我一边看他努力一边吃他的装备;最后我吞掉他的身份证,满心欢喜地认为吞下去就成为谭一了,他突然抬起头,空洞的眼睛看着趴在断崖上的我,他张开嘴,用我自己的声音,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池子能在深夜被中村豢养。”

然后我就醒了。

帐篷外面似乎在下雨,风呜呜地带来些雨滴在帐篷上滴答作响。我一向睡眠很好,所以并不大适应半夜被噩梦惊醒这样的扯淡事,更记不住梦中说的什么话。我辗转了一阵,作为枕头的一包衣物中露出一个巴掌大小的笔记本。

毫无疑问,这是谭一的笔记本。就着手电我顺手翻开,到有字迹的最后一页,只见上面是一行歪歪斜斜的字迹。在看到字迹的那一瞬间,我心中再次涌起一阵狂喜,眼光飘过钱包,以及钱包的银行卡。

笔迹,意味着可以模仿练习,这真让我感到……不好意思。

但当我看清笔记本上那行字到底在写什么的时候,浑身毛发瞬间全站了起来。不是雷击,而是这句话太有杀伤力,将我从道德泥潭中一把拖出来,再一屁股踢进惶惶的深渊。

那赫然写的是:池子能在深夜被中村豢养。

雨水淅沥拂过树枝,汇聚成大滴的水珠再一颗一颗砸在帐篷上。我怎么听,怎么觉得是在复述那句话。池子能在深夜被中村豢养,池子能在深夜被中村豢养,池子、能、在深夜、被、中村、豢养……

这话乍一听上去,很有东瀛意味,似乎关系到一个名叫“池子”的日本女人,和一个姓“中村”的日本男人,但究其意思,却又生晦难明。除了爱情动作片,我对日本可没什么多余的好感。债主们可以作证,我这人虽然性格洒脱不拘小节,但在国家仇民族恨这样的大环节上还是一向能把握住自己的。

我的疑问是,为什么我还没有看到这句话,事先就能在梦中听到这句话?难不成我还有我自己不知道的能力,有潜质成为第六感超人?

这样的问题显然注定不会有答案,于是我又翻开前一页笔记,上面只写了两个字:“等待。”雪白的纸,中间两个字,别无它迹。

等待是什么意思?

我再往前翻一页,只见写着:“驻营,等待。”

这么看起来,就有点前后因果关系了。我按时间顺序逆翻,下面依次是:“翻山”,“翻山”,“翻山”,“进山”,“到达,准备”,“出发”,“购买装备,话别”,“话别”,“辞职,话别”。

再往前,就是些没有关联的内容,基本是些摘抄的诗歌,以将肉麻当有趣的情话和指向各个方向的人生指南屁话居多。这些所谓才子们的长短句一向是为我所鄙夷的,它们无一例外的又闷又骚、自吹自唱、无聊无耻、且臭且长。

有价值的就是每篇几个字的记录。记录没有日期,我认为可以合理推断,谭一这个文艺小骚包,是十二天前辞职的,经过三天的道别和购买准备,于八天前出发,第二天到达山脚,第三天进山,经过四到五天的翻山,到达这个断崖驻营并在等什么东西,等了两天,在写下那句莫名其妙的话之后……成全了我。

多情自古伤离别,虽然我知道自己是个特例,时常会因为不忍心当面告别或者别的什么原因一走了之,并对依依不舍的小儿女肉麻作态不屑一顾,但我敢肯定没有人会在一般意义的旅游之前辞掉工作,并花两三天的时间来跟熟人道别。

显然,谭一很清楚自己在干什么,他十二天前就已经准备一去不复返了。那么,三天前让他在这里等待的东西就有相当的玄机。这里我认为他也许已经等到了他要等的东西,因为从他的记载方式来看,如果他尚在等待中,那么应该会将“等待”两个字写上去——这个逻辑其实并不大靠得住,因为完全有可能是还没来得及写上去。我承认我在潜意识里有些逃避的念头,没准就是他等待的东西要了他的命。另一方面,如果那个东西还没到来,显然,我老人家就成了替代的目标。

崖下那个谭一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应该也知道自己在等什么,而崖上的谭一却对此两眼一抹黑。唯一的线索,就是那么一句奇怪的话。

池子能在深夜被中村豢养。

这是我要等的东西吗?

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那天夜里我就在雨滴的陪伴下疑神又疑鬼。出于紧张思考的缘故,我又喝了不少茶水,但最后临到天亮的时候,我居然又睡着了。记得睡着前的唯一念头,就是赶紧睡一觉,养足精神以便起来就搬走所有的行李和装备,从此与这些乌七八糟的事情没有任何瓜葛。

豆子Ⅱ

在看到豆子之前,我一直处于癫狂的自我否定状态。一觉醒来已经日上三竿,我发现自己的单人帐篷边上悄无声息地多了一个桃红色的小帐篷,里面虽然没人,却又处处显示这里曾有一个女孩睡过。

我想不管用雷还是囧,都无法准确形容我的感受。因为我清楚地记得睡前我是一个人,地上也只有一顶帐篷,但现在,不仅仅多了帐篷,树枝间还多出了晾晒湿衣服的绳子,上面有我和“她”洗过的衣服,地上还多出了篝火架子,一些食物的残渣堆在一旁。从眼前的迹象出发,得出的结论会是,昨晚断崖上一直有两个人存在,并在此欢宴共寝。

我徒劳地抽了几支烟,企图稳住在暴走边缘的理智,控制住十指呈爪状抠树的冲动。但逻辑如同自动诊断机插通了电源,“帐篷”、“衣服”、“篝火”等等资料从入口进去,出口就一抽一抽地自动吐出结论:“该吃药了”。思绪不可抑制地开始了多重人格、精神分裂之类的妄想:看,原来一切都是我自己的幻觉,我的脑海里有很多角色,崖下那位是其中一个,而睡在桃红色帐篷里的女孩是另一个,鬼里鬼气的笔记是我自己写的,这刚好能解释为啥我在看到那句话之前就能梦到。也许还有更多结论……也许连债主们也并不实际存在,只是我分裂人格的投射?这个想法突然跳出让我眼前一亮,但背后的窸窣脚步声打断了我来之不易的欢乐。

一个女孩提着水桶从背后树林中走出来。她看起来年岁不大,有一头短短的碎发和一张圆圆的脸。看到我一脸“你看不见我因为我只是一棵树”的表情,她展颜一笑:“睡醒啦?”

“……啊?”

此时此刻我无论如何都想不出能说点什么来。她一身典型的母驴打扮,穿着一套鲜艳的登山服,浅色的牛仔裤和靴子刚好衬出姣好的身材。我见过她,全中国的母驴都是这么一个人。她目光狡黠,动作麻利,精力充沛,爱笑爱闹,分明是山上野惯了的。在她眼里,人的年龄到了十七岁半之后不会再增长,而“冷场”这个词语根本就没有被人类发明过,比如说现在,她就在絮絮叨叨:“……快凌晨五点我才找到这个鬼地方,也不带这么折腾人的吧?我爬了整整四天啊。帐篷支起没来得及睡,天就大亮了。我瞧你睡得香就没叫醒你,顺便帮你把脏衣服洗了。你可睡得够死的,我刚才吃过早饭又抽你身下的衣服你也不知道。喂,你说句话行不行?死盯着我看干吗?又不是没在网上见过照片。我是不是和网上的豆子长得不一样?”

豆子?

原来她是豆子。如此看来,这套装备多半是她为谭一挑选的。糟糕,我心中一凛,她跟谭一应该很熟悉才对。虽说听起来这也是豆子和“我”的第一次在现实中见面,但保不准已经很是熟络了。

豆子越走越近,却叽叽喳喳始终说个不停。我提起的心慢慢放了下来,看来她并未发觉我不是“我”,这说明两人确实没见过面。看来这两个孤男寡女都是驴友,在网络上约在这个地方见面。我狠狠地上下看向豆子,牛仔裤下她的玲珑曲线若隐若现,而厚厚的登山服并不能阻挡她的青春活力散发出来。我认为这次见面的目的以及登山服下的真相,都很需要我抽丝剥茧层层深入发掘。如果笔记本上的“等待”,是为了等她的话……我瞅着豆子的曲线,心中嘀咕这一个人格可能算是分裂得比较理想的。

也许是因为我的眼光有些异样,豆子一瞪眼:“喂,说你呢!”

我嘶哑着嗓子:“哦?那个……多谢你帮我洗了衣服。”

“没事,”她嫣然一笑,“我从后面绕到崖下的水源取水,不算太麻烦……”

崖下!我的双眼在眼眶里一跳!她还在说:“……你声音怎么啦?听起来好好唉。”

“睡觉伤风。”扔下句话,我一阵风似的赶到断崖边。

断崖下面,一股清亮的泉水从树林深处潺潺流出,绕过崖下的石头,朝着树林深处蜿蜒而去。阳光从树丛中穿过,洒在泉水上一片闪亮跳动。微风阵阵,一时间芳草鲜美落英缤纷。

但这一切送到我的脑袋里却如同山崩地裂翻江倒海,让我头晕目眩。因为那个应该睡在那儿的人,不见了!他不见了!

它不见了!

这真是个恐怖的发现。但我还没来得及打个哆嗦,豆子就从背后赶过来:“你怎么啦?”

我看看豆子,又看看崖下美好的夏日林中风光:“你……”

“我怎么?”

“你在下面取水?”

“对啊,”她一脸疑惑,忽然间恍然,“你!你朝下面方便过!是不是?肯定是!”

我松了口气,豆子没见过那个真正等她人的尸体,但我放下的心马上又因为另一个疑问悬了起来。

谭一到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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