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么老夫人与老太爷定是伉俪情深吧。”韵遥听到芙蕖那句“在相府有好几个院子都是在她的名下”时,心里动了一下。根据自己前世对楼氏家族的人的了解,楼家的一砖一瓦都来之不易,不可能轻易挥霍,更别提把几个院子拨到外姓人的名下。这样的信任,在这个时代,在自己的时代是不可能出现的。
“是呢,据说老太爷与老夫人在战场上相遇,就和评书里说的一样,一见钟情,怹二老人家也不顾什么立场对立,老太爷直接把三媒六聘合为一礼,风风火火的成了婚。两个都是当朝世家,哪个也惹不起,两国的国君就只好作罢。说起来真是一段传奇。”芙蕖说着就拿起一个花瓶,“小姐,这玉瓶在当时就已经很难得了,现在更是值得权贵们一掷千金的宝物。啊呀”
韵遥正听得起劲,结果却听见玉器摔碎的声音:“怎么了,玉瓶怎么碎了?芙蕖,你怎么样啊?”
“完了完了,小姐,我把老夫人生前最喜爱的花瓶砸碎了,怎么办啊?怎么办?”芙蕖倒是一脸惶恐,手也在不停地打颤。
“冷静!”关键时候,韵遥一声hold住了全场,拿起一片玉器上的碎片,凑近鼻子嗅了嗅,开口,“这玉瓶上涂了油,任谁拿都会把它摔碎的。显然,是有人故意的。”
“哎呀,六小姐。你们怎么把老夫人的玉瓶摔碎了!哎呀,这可怎么是好?”福妈这时很不是时候的插了一句嘴。就见二夫人领着楼韵景和楼云峥一脚门外一脚内的站在那儿。
“遥儿,这是怎么一回事?怎么砸了花瓶?”二夫人方氏连忙走过来,问东问西的,“遥儿你可是有什么事儿不可心的?跟二娘说啊,别砸了这花瓶啊。”
“二娘,这花瓶不是我摔的,是我的丫鬟芙蕖一不小心摔碎了。另外,这兰辉园女儿很喜欢,何来不满一说?二娘你尽管宽心。”韵遥也没什么过于激动的神态,只是一脸平静地回答着方氏的每一句话,没有为自己和芙蕖开脱任何事情。因为她深知,越早开脱,破绽越多,可疑点越大。一旦沉不住气,就可能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遥儿,你好就可以了,倒是你身边的丫鬟——”方氏话锋一转,就转到了芙蕖身上,“这等毛躁的小丫鬟,遥儿,还是换了吧。”
“母亲,芙蕖这丫头为人坦率,性格直爽,六妹又不大爱说话。把芙蕖安在六妹的身边,既是大娘父亲的意思,又能让六妹多说些话,不让她闷着。这大娘前脚刚离开人世,后脚咱就开了这小丫头,怎么也说不过去啊。”楼云峥见方氏要处置芙蕖这丫头,连忙为她求情。却不想.
“也是,那福妈,就先罚这死丫头二十大板再做处置。”
“二娘,母亲刚过世不久,您就大动干戈,这等血腥之事,还是先行禀告父亲,然后再做处置吧。”韵遥见方氏根本没打算要放过芙蕖,更想置她于死地。好,既然你嫌火不够大,那我就再给你添一把柴。
“是啊,大娘头七未过,咱们就不顾忌她地行刑,别说不吉利,就是大娘在天上看着也寒心呢。”云峥也跟着也添了把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