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台上,韵遥一身白衣,不卑不亢的走上了柴堆上,任他们将自己捆得五花大绑。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近年蝗灾、旱灾数不胜数,前朝公主落氏自请,祭祀于天,赎其罪,造福于民。钦此~~~~”
“吾皇圣明!万岁万岁万万岁”百姓也是一脸的奉承,跪拜叩首
看着台下的一干民众,韵遥鼻子一酸:父皇,这就是您的臣民。国家危难时背叛祖宗,也枉了您一辈子为他们作出的付出。
“也罢,也罢”韵遥咕哝着,随后便抬起头,俯视着台下的民众,道:“本宫今日烈火焚身,他日本宫定要亲眼看着天祁是如何灭亡。看他钟家是如何破败凋零,无后而终!”
“真是不知好歹,人陛下成全她,她还咒我天祁,死了活该”“就是,她人都要死了,还敢放言说要看这我天祁灭亡,不说她就要死了,就是活着,她活得了那么长的时间吗?当真晦气!”台下黑压压的百姓经天祁皇的洗脑后,忘了曾经的北落为他们做的,忘了天祁曾害死了他们的妻儿,只记得北落公主落氏,乃国家之余孽,容不得她,放开了嗓子骂她。
“哎呦,公主诶,咱家奉劝您一句,您啊,就别惹麻烦了,免得生前遭人骂,死后也不得安宁!”那吴公公一脸讽刺地“劝”她。
“呵呵,当年我苟存于世,世人皆说我背弃祖宗,不忠不孝。如今我又成了前朝余孽,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认为我会在乎吗?”韵遥浮起一丝嘲讽的笑,说出的话也从之前的平静变得凌厉起来,把某位大太监堵的从铁青的脸又成了猪肝色:“你!不知好歹!哼!”
看着某位吴太监甩袖而去,韵遥公主恢复平静,又是一脸淡然。
“时辰已到,行刑~”
一桶一桶的油无情地被泼在干柴上,熊熊的烈火点燃干柴上发出噼噼啪啪的声音。韵遥站在火堆上,丝毫没有畏惧,更浮起一丝嘲笑。
烈火一点点侵蚀上去,侵略着她雪白的衣裙,一点一点烧上去,烈火焚身,何等剧痛。可韵遥看着如此一干人,只会阿谀奉承,如墙头草一般的人,背叛了国家,背叛了自己,背叛了她的父皇母后。她身不痛,心痛。心里如凌迟一般,一刀一刀地剜着她的心!
痛到极点,她笑了,笑世人,也在笑自己。雪白的衣裙,妖艳的火光,还有一丝诡异的笑。这一刻,她很美,却又有那么一丝。可怕,令人生畏。这一刻,定格在每一个人的脑中。韵遥公主没了,北落王朝彻底没了,落氏家族无后而终。这时候,本应欢快地举国欢庆,却被韵遥生前的诅咒打得灰飞烟散,剩下的,只有恐惧。
阵阵清风,飘来徐徐清香,留在了刑场上,那香气竟沾了几分梅花的清冷孤傲沾了几分秋菊的高傲不屈,更沾了几分悲伤的味道。这一夜,无一家入眠;这一夜,栀子花亦再无一朵盛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