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就像个村民。
阴沁也不再问。只要他救了羽夜凌就好,其他事,他不愿说也就罢了。
“希望你们离开后,不要再回这里。也不要再找我。哪天要是遇上青儿,也请你们装作不认识她。”
说完,鬼医再次进了屋子。
阴沁皱起眉头,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总感觉他对羽夜凌的态度与莞青有关。来不及细想,羽夜凌已经穿好衣服,走了出来。
解了毒的他,脸色看起来很好。两人还没说句话,莞青也从屋里出来了,她对阴沁打了个招呼,又看向羽夜凌,上下打量了一番,笑道:“看来公子恢复的很好。”
羽夜凌走到阴沁旁边,与她站在一起,“是鬼医医术好。”
“我送你们出去。”莞青羡慕的看了一眼他俩,走在前面。
三个人,出了竹林,穿过树林。河岸两边的花依旧开得绚丽,河里的水还是是那清澈。莞青拉出船,阴沁二人走上去,莞青便划起船浆。
两边的山倒影在河水上,就像一水墨画一般。林间小鸟在唱歌,给这幽静的山谷增添了色彩。
阴沁看着莞青的身姿,纤细窈窕。这次,她将长发辫成了两条大辫子搭在胸前,模样纯真,气质清新。就像个跌落在山林间的小精灵。
“莞青姑娘,我看你义父很疼你。”
“是啊!我从懂事起就是跟义父生活在一起。直到我十岁的时候,义父就把我赶出外面,让我自力更生了。”
说起义父,莞青的脸上露出了欢喜的笑容。
阴沁终于明白为何冥宫查不到鬼医有没有亲人的事,鬼医行事低调,做事很有自己的一套,连这个义女也保护得很好。与其说是让她自力更生,还不如说是为了保护她的安全。
“那你可记得你的亲生父母?”
莞青摇摇头,脸上并没有露出什么悲伤。
“我一点印象都没有。义父说捡到我的时候,是在一条小河里。其实到底是在哪里,我也没有在意过。反正我不记得亲生父母,也没想记得。他们狠心不要我,我又何必去想他们?”
她说得很轻巧,很坦然,“我早就把义父当做亲生父亲了。”说着,朝阴沁微微一笑,又继续划船。
阴沁也不再问她,只是看着两边的风景。羽夜凌却无心,他早上忘记了一件重要的事,现在见她心情很好,也不忍打扰。
船钻过了山洞,终于出现在大路边上。阴沁二人下了船,莞青站在船上。
“我只能送你们到此了。”
“多谢谢莞青姑娘!也感谢鬼医。”
之前鬼医说过就算是遇到莞青也装作不认识,阴沁也没有再说什么有缘再相见之类的话。只是表达了谢意。如果不是遇到莞青,他们不仅会走一趟冤枉路,也会拖延了羽夜凌的救治时间。
羽夜凌也微微对莞青点了点头,莞青露出了爽朗的笑容,撑了一下船浆,船立刻便退了一步。
“咱们也只能算是扯平了,不用谢。你们慢走,我也先回去了。”
“好。”
看着她的船进了洞之后,阴沁二人才转身朝京城方向走去。
两人一路都静静的走着,气氛突然就凝固了。终于,羽夜凌开了口,“沁儿,昨晚是谁来杀我?”
阴沁停住了脚步,睁大了眼睛看着他。昨晚他不是昏睡了,怎么知道?那他知不知道自己摸他?一想到她趁他不省人事的时候触碰他的场面,阴沁便不再看他,继续走。
羽夜凌皱了一下眉,跟上她的脚步,“沁儿!”
“断情!”
“又是他!”
“是林远朝让他来的。还有,林舒雅怀了龙种,估计柳正德和林远朝之间,也会拉起大战了。”
阴沁说这话的时候,仿佛就已经看到了那两个老匹夫相斗的场景。只要他们起了内讧,对羽夜凌是一方是有大大的好处。
羽夜凌是没有想到林远朝也会对他出手。若是之前林远朝和柳正德合伙对付他的话,或许还有些难搞,不过他们的关系一直不好,现在林舒雅怀了龙种,正如阴沁说所,那两个老匹夫之间的嫌隙也会越来越深。
“断情怎么会告诉你是林远朝让他来杀我的?”终于,羽夜凌发现了这个重点。他可没有忘记第一次与断情交手的时候,断情说了就算是要死了,也不会透露买家的。
“他也知道你的身份?”昨晚他虽然不醒人事,但也听到了打斗声。凌王妃会功夫,而断情又告诉了她实情。只能说明断情也知道阴沁的身份。
羽夜凌这一惊一乍的问题让阴沁挑了一下眉。但也没有打算瞒他,点了点头。
“其实在第一次之后,他便开始怀疑我的身份了。后来,他到冥宫告诉灵犀,若是我不出现的话,他便将凌王妃是冥宫宫主的事情张扬出去。”
阴沁没有说那一个晚上她被南宫汐如叫去安慰南宫阳的事,反正南宫阳应该也知道不管是魅姬还是阴沁,都不会是他的良人。
羽夜凌停下了脚步,脸一下子垮了下来,阴沁见后面的人没有跟上,转过身,看着脸色难堪的他。
“那你去见了他?”
语气里透着浓浓的醋意。希望她说没有去见。
阴沁坦然地点了点头。
这可把羽夜凌气极了,上前就抓住她的肩,“你怎么可以去见他?你怎么可以单独一人去见他?”
阴沁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待他平静的时候,才拉下他的手,“难不成你想所有人都知道你的王妃是个女魔头?我去见他,只是想知道他到底想要做什么。不过去了之后,我就跟他打了一场。也没有说什么我就走了。”
羽夜凌被她说得一愣一愣的,他没有想到她竟然单独去见了断情。先不说他有些小心思是不想让他的女人跟其他男人见面,也怕断情不怀好意。毕竟他们都不知道断情是个什么样的人。
不过当听她说他们打了一场的时候,羽夜凌的心更是乱了。
“你回府怎么也不说一声?你要是受了伤我岂不是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