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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借调,家事

休会之后,会议进行的节奏明显加快。最终确定了三个最核心的问题,超大型对撞机建设项目,基于人脑开发的智慧型超级计算机项目,加快新技术军转民。

其余的决定确实无法和这三个项目比,对撞机被誉为突破基础物理学的捷径,欧洲、美国都有各自有特色的对撞机了,虽然说是国际项目,但这次国内建造的超大型对撞机将更先进,更高效,更自主,对国内基础物理学等基础科学,加速追赶世界顶级水平,甚至超越有着重大意义。

而人脑开发的智慧型超级计算机项目,得益于王佳参与的人工羊水与白教授的脑神经研究,在量子计算机出现遥遥无期的情况下,脑域的全面开发和强大的处理能力必然被人们重视。与会者有人认为不人道,有人认为不安全,但苏浩问了反对者一个问题:当你在孤独的荒原中挣扎,已经饥饿到即将面对死亡的时候,你是否会吃你身边唯一的食物?你自己。吃也许会活下去,当然也可能死的更快,不吃必然会死,你选择吧。

宇宙比荒原更荒芜凄凉,人类在其中比想象的更孤独,更饥饿。

而军转民就不再那么沉重了,对于社会而言这绝对是好事。那些不会引起社会动荡的项目,比如电力汽车普及项目,外骨骼医疗应用项目,超音速巡航客机项目,百万吨级运输空艇项目等等。而一些项目,需要考虑如何减少对社会固有道德底线的冲击,用温和的方式让大众逐步接受,比如人工羊水带来的机械化代孕项目,人造人项目等等,交给社会学家们继续讨论吧。反正带来的好处绝对会超乎所有人的想象,只要目标是好的,方法用对了就好。别像英国人为清朝带来工业革命一样悲哀就是了。

本是重头戏的觉醒者制造问题,反倒次要了。

首先,元素类觉醒者被制造的可能性无限趋近于零,赵博士的实验报告和俘虏都说明了这一点;其次,肉体觉醒者暂时并没有强大到无视普通人类武装的地步,就像二战时的虎式坦克也架不住T-34组成的狼群一样,而且成功率奇低,成功后成长性又奇差;第三,敌人不同了,曾经的潜在敌人,现在应该算是竞争对手而已,从阶级矛盾下降到人民内部矛盾了。

综上所属,人造觉醒者计划最终被否决,胎死腹中。而全军修炼内力,普及基础功法被一致通过,并且在政府的引导下,不久将向国民逐步开放。大中小学体育课首先开始五禽戏的学习,并且明令要求增加体育课的课时,每日上下午各一节,并严令禁止其余课程挤占体育课,违者将受到严肃处理。

五禽戏也列入中高考项目,不再是几十分,而是占到了六分之一强,官方理由是地球污染严重,国民身体素质直线下滑,在努力控制污染的同时,国民体质必须从娃娃严肃抓起,国家拨专款进行此计划,并公开接受社会监督。评价不一,但点赞的绝对是大多数。谁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孙子身体棒棒的,吃嘛嘛香?

而多次意外成为会议主角的苏浩,最终还是被借调了,而借调的不是军方,也不是科研单位,而是外交部。当调令和晋升命令一同发下来的时候,苏浩都不知道应该高兴,还是应该哭鼻子。外交部和觉醒者有关系吗?

“有,而且是未来外交发展的重点之一,会彻底影响两国之间的关系。首先,参与起源号研究的各国必然有和我们相同的组织,非觉醒者无法真正理解你们的世界,所以各国与各种组织的相互沟通中,需要觉醒者的参与。

第二,教育改革已经发布,这么大的动作,他们不可能不怀疑,有心人也许会效仿,甚至会散播新的汉国威胁论,以便达到他们不可告人的目的。而外交就成了我们必须加强的交流手段。

第三,你最近已经进入了一个瓶颈,一味的训练和研究对你未来不一定有多大帮助,组织上一致同意让你换个环境,对你未来的发展有好处,闭门造车不符合时代要求。

第四,目前所有的觉醒者中,你最腹黑,最符合要求。所以,外交部挑了你,你要努力配合外交部完成任务。”王局看上去不带任何表情的解释道。

可你眼睛里为什么有笑意?小爷这叫居安思危,叫有危机意识,叫……反正不叫腹黑!!

“还有问题吗?”王局看着憋得脸红的苏浩问道。

“没了。”苏浩翻了个白眼,气哄哄的走出办公室,眼看要离开的时候,身后又传来了王局的声音,“临出发前先去一趟科研所,交接一下你的研究工作。”

“靠,没人性,肯定是一堆工作等着交接是吧。”苏浩咬牙切齿的离开了。

一周后,被榨成人干的苏浩爬上了再次改装的GL63,在一位上尉女秘书的陪同下,在伙伴们热情的“腹黑苏!慢走!”的欢送声中,在专家教授们“早点回来,这点成品也就只够研究几个月的。”叮嘱声中,踏上了去往燕京的路。

GL63,或者不能再称为GL63了,AMG的外形,接近依维柯的体积,极具视觉冲击的26寸轮毂,伸缩式自动调节三层尾翼,前边的小三角标识,也被嚣张的变成了硕大的草书中的‘浩’字。浩字号油电混合动力战车,以220公里的时速在高速上轻松而平稳的飞驰,身边的郝上尉神情自若的削着苹果。

“郝姐,练过飞刀吧,这苹果皮削的,比卖水果出身的杜月笙都利索。”苏浩在辅助驾驶系统的帮助下,悠闲的和新伙伴聊着天。

“你还不知道?少华算是我的小师侄,我可是正经八百从武当山上下来的。”郝敏敏完全不顾苏浩可怜的眼神,一边吃着苹果一边说道,“好多时候不能配枪,所以我们这些贴身的都有一手独门功夫,我们原来队长的飞针,才叫神鬼莫测呢!我这个小意思了。”

“飞针在神奇也不能削苹果是不?没您这个实用。给咱也来一个?”苏浩腆着脸说道。

“想吃?成,姐给你削一个,苏少校。”郝敏敏晃着手中的苹果,又打量了半天苏浩,就是没有动手的意思,“少校同志,削了你也没手吃,还是算了吧。”

“唉~郝姐啊,我的好姐姐,我这个少校不是工作需要吗?您可别再挤得我了。”苏浩举白旗了,上北海保镖军衔都不算低,晋升也不算慢,但和苏浩这个坐着航天飞机,不到一年变少校的家伙比,还是慢的和蜗牛一样。

“切~没诚意。”

“LV的包包一个?”

“哦?限量版的?”

“不成啊,太扎眼了,钱包吧。”

“苏浩,你的一切我可是有汇报权的,你自己考虑一下哦!另外告诉你,姐姐这里,”郝敏敏诱惑的拉起裙摆,逐渐露出雪白的大腿,那里绑着一排飞刀,“陶瓷的,绝不含任何金属,而且15米内,绝对比手枪好用。”最后给了苏浩飞了一个媚眼。

苏浩咽了口吐沫,“呵呵,小玩笑,从箱子到钱包一整套。刚才没说清楚。”

“这还差不多。外加一辆918。”郝敏敏放下裙子,从背包里掏了个苹果又削了起来。

“嗯,能先回趟家吗?”苏浩问道。

“当然可以。不过……”

“不过什么?”

“你打算怎么介绍姐姐我啊?秘书、朋友、还是……”郝敏敏轻轻的靠向苏浩,38C的事业线在特意积压下,更加的壮观了。

苏浩知道自己被调戏了,涨红的脸却依旧不受控制的,时不时的转向偷瞧事业线。在郝敏敏的放声大笑中,浩字号加速到260公里,咆哮的钢铁巨兽带着苏浩驶向家的方向。

“妈~~!”还没回到新家,苏浩就看到买菜归来的老妈。

“大儿子,你回来了。”看着从‘卡车’上跳下来的苏浩,老妈高兴坏了,放下菜篮子就在抱着苏浩一通摸,好像生怕他身上少点零件似的。

“妈~~,同事笑话了。”苏浩转移妈妈的注意力。

“阿姨好。我是苏少校的秘书郝敏敏,您叫我小郝就成。”郝敏敏潇洒的跳下车,走到苏妈妈面前一个军礼,英姿飒爽。

“好,好,苏浩给你们添麻烦了,他没给组织惹麻烦吧。”老党员就是老党员,觉悟杠杠的。

“妈~~~少校,看,升官了。”苏浩指着自己的肩膀,“惹麻烦还能升官?”

“入党了吗?”

苏浩傻眼了,跟不上老妈的思维了,好像还真没人跟他提过这个问题,而且他也忙的顾不上。

苏妈妈那里还看不出来,“这可不成,你都当了快一年的兵了,就算是文职也要要求上进啊!组织提拔你,你更要认真的为党和国家出力,不能只打自己的小九九。而且入党是思想上要求进步的象征之一,你不能随性的对待。”

“妈,回家我就写入党申请书,您指导我写好不好?咱们先回家吧。”坚持党性和原则的科研老妈,果然思维永远保持着高度忠诚。苏浩打开车门,搀扶着老妈上车。一回身就看见郝敏敏含笑着举起大拇指,眼神中说道,你妈妈可真不一般,你怎么就没你妈妈这觉悟呢?苏浩直接回瞪回去,眼神交流,我不是忙的忘了吗?不许在我妈妈面前说我坏话,她会当真的。郝敏敏伸出了两个手指,两套包包。苏浩有瞪了一眼,过了啊!趁人之危啊!郝敏敏竖起三个手指,苏浩叹气点头,为郝敏敏开车门。

“小郝啊,苏浩在你们那里表现还好吧。”苏妈妈端着果盘和郝敏敏唠嗑。

“苏少校,在基地非常受人欢迎,工作努力,思维开阔,特别是举一反三的能力,被我们基地里的专家称道,要不怎么正么快就升校官了呢。”这语气多少有点酸。

“别叫他少校少校的,在家里,就叫他苏浩,浩浩或者聪聪就好。”

“聪聪?”

“嗨,说道这小名啊,还是他自己三岁的时候自己起的。原来啊叫狗狗,那会儿都喜欢起个贱命,老人说好养活,小名吗也都没在意,就顺了老人的意,谁想到三岁的时候,他就不干了,非要全家人叫他聪聪,还绝食抗议,你说说这孩子。”苏妈妈一脸幸福的回忆。

“还有这么一说儿呢?”郝敏敏也被逗笑了,想着一个小屁孩气哼哼的,拒绝吃饭的搞笑画面。

“你多大了?一直和苏浩是同事?”

“26了,半年前调任的,在办公室做文职,苏……聪聪借调到外交部当武官,我又有两年高级助理的经验,就被调到聪聪手下了。”郝敏敏自己边说边笑,“聪聪”被她咬的特别重,乐在其中。

“哦,不小了。不过大点好,你也看不出来26了。”

“啊?”郝敏敏慢了半拍,反应不过来。

“我们苏浩啊,第一次带女孩子回家,从初中同学开始,什么时候都是带男孩子回家,你不知道我们老两口都有点担心了。”苏妈妈唉声叹气。

“啊!”郝敏敏反应过来了,这个误会有点大。

“你可是第一个来我们家的女孩子,又这么懂事,一看就是经过组织考验的,组织上还让你负责照顾苏浩,你可要多费心了,我们老两口也能踏实点。”

“啊~?!????!!!”郝敏敏彻底败退了,组织上还负责发对象?这节奏完全和自己去年回家时,老妈见了男同事一样了啊!相亲进行时?还是直接见父母的干活。

“阿姨……我去看看他们要不要帮忙。”不等苏妈妈回答,郝敏敏的武当轻功就全力爆发,嗖~飞向厨房。

“我是不是太直接了,吓到孩子了?”苏妈妈自己碎碎念,“不会啊,我家苏浩不会随便带女孩子回家的。不成,回头我要问问苏浩,虽然大了点,不过人美身材又好,而且一看身体条件就不错,也认识了半年了,有一定感情基础了吧?……”

完全不知道客厅里发生了什么的苏浩,正在厨房里掂勺儿,一锅古老肉眼看就好,浓郁的肉香带着甜甜酸酸的汤汁,一点不比酒店的差,这可是跟基地里炊事连长学的,绝对星级水准,就为了回家给老妈老爸做顿可口的。

“聪聪要帮忙吗?”郝敏敏打算调戏苏浩,缓解苏妈妈给自己带来的压力和不美好的回忆。

“不用~!来,你尝一块,刚出锅。”苏浩承好盘,兴奋的加了一块给郝敏敏,还贴心的吹了吹,完全是为了展示自己的成就。

“嗯,不错,厉害。”郝敏敏也没感觉有什么不正常,竖着大拇哥夸赞道。都是战斗兵,仅有的女性战斗兵,又和苏浩他们更亲近,所以在餐厅里他们经常打闹在一起的。

“那是~!”苏浩得瑟的扬扬眉,“去,给我妈端出去,等会儿,给你划个鳝段,知道你是苏州人,喜欢河鲜。”

“好嘞,记得放点糖,我喜欢甜口。”

“啊?那怎么吃啊?甜咸配?”苏浩想象不出甜口的溜鳝段什么味,但是一旁伴着凉菜的苏爸爸,自以为看出了点味道,在温普(过去的抄野生红果,现在买不到了)拌雪梨中,又加了一大勺砂糖。

“孩儿妈,你说这小郝有多大了?我看着比孩子大不少吧。”得着机会,苏爸和苏妈小声交流着。

“26,我刚问的。”

“呦,那可不小了啊!”

“你就是瞎操心,孩子自己的事,你别瞎掺和。”苏妈严厉警告苏爸,(其实谁在瞎掺和?)“你看她走路,绝对是个处女,这点你不懂。26了不仅漂亮还这么规矩,家教一定特别好。比你给挑的那几个强多了。”

“嘿~怎么又撤上我了,我那几个都是朋友的亲戚,知根知底。”苏爸不干了,自从听儿子的话卖了公司,全部投到女娲后,他除了偶尔被请去摆弄古董家具,就剩下关心自己的后花园和关心未来儿媳妇了,符合老人家标准的照片,书桌抽屉里已经有一打了。

“见过的几个,那个不是二手的?二手的都是好听的。”身体不好(八九十年代坚守革命岗位劳累的),早早退下的苏妈妈,更是全心扑在儿子的身上,可是眼光太高,枕头底下没几张可心的,完全是矬子里边拔将军,现在总算有点盼头了。

“得,我不搀和了还不成。你拿主意,你把关,不过我跟你说啊,你也悠着点,多听听孩子是怎么想的。”苏爸爸永远说不过苏妈妈,家族传统。

“还用你说。”苏妈妈白了一眼苏爸爸。

“聊什么呢?吃饭了啊~!”苏浩系着围裙出来了,回头自然的喊了一句,他真没多想,最多是对郝敏敏不停叫他聪聪的打击报复,“敏敏,忘了拿汤勺了,再拿几个汤碗吧,别串味儿。”

二老眼睛一亮,有戏。

“吃饭吃饭,去把我那瓶女儿红拿过来。”苏爸爸高兴的指挥着苏浩。

“喔?那可是十五年的陈酿,上次小叔过来你都没舍得喝。”苏浩惊讶的说道,拿了酒又拿了两个空杯子,打算陪老爷子喝两杯,自家老爹有存酒的习惯,他自己又不贪杯,酒柜里的好东西照实不少。

“多拿两个杯子,我和敏敏也喝一点。”苏妈妈笑眯眯的说道。

“这就敏敏了?”苏浩依旧没发现什么,“还是外来的和尚会念经啊~!这就和我老妈结成统一战线了?我这地主的日子不好过喽~!”苏浩还自以为是的调侃着,殊不知自己给自己在挖坑,深坑。

而另一位当事人郝敏敏,敏锐的发现了问题,毕竟被自己老妈逼着相亲的经验异常丰富,可是她能说什么吗?苏浩就是个小弟弟,根本什么都不懂,完全还是食堂里兄弟姐妹们打打闹闹的状态。而两个老人的热情又让她不忍心解释,其实解释了更复杂。忍了,大不了姐姐我再让聪聪多造一辆兰博基尼,算是精神补偿吧。凤凰的那辆看着也不错哦。

一点不知道饭桌上其他三人都在打自己的主意,苏浩一杯杯和老爹拼酒,其实在基地里根本就不饮酒,毕竟小队随时要保持着战备,他完全是靠着年轻和身体素质硬来,所以没用多久,就被酒精考验的苏爸爸放翻,然后苏爸爸一抹嘴儿,一句年龄大了有点上头,回屋睡了。苏妈妈主动承担了收拾的任务,那能让第一次来家里的客人动手啊!义正言辞!临了说了一句,“没出息的小子,麻烦敏敏照顾他了啊!他的房间在三楼,旁边就是你的客房,我刚才收拾过。我们老两口就住一楼,上台阶费劲。”

啊?啊!郝敏敏哭笑不得的看着晕乎乎的苏浩,这算是暗示吗?腿脚不好所以特意收拾了三楼,再空出二楼?唉~难道是平时在餐厅里抢苏浩的口粮遭到了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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