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发烧北海,反叛军营中。
“大哥,你看如何是好。这军队常年训练,比起我们这些起义军来说,不知要强出多少。再加上,我方连一点懂得排兵布阵的将领都没有。这样下去,迟早是败啊。”一名穿着藏青布衣的男子坐在营帐之中,忧心忡忡的说道。
那名被称之为大哥的男子,双眉紧缩,闭起眼睛来。
“依我看,直接带着大家,一路杀往京都。直去那黄毛老儿的性命,何须顾及那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坐在军帐之中的粗壮大汉叫喊道。
其余的人也是纷纷的议论道,或是符合,或是担忧。
被称之为反叛军大哥的,便是那重阳。好似汉高祖那般,知人善用,奈何手下却无萧何、韩信那般兵马,只得愁眉不展。
此时听得众人禁言,却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忽报,帐外一男子求见。
重阳便是叫人把那人带了上来,让众人安静了下来。
“来者何人?”重阳看着那人带有一股书卷气,心中却是暗喜。
“鄙人—李道然,本事奔往北海军营的士卒。后不耻于刘枫的为人,前来投奔我起义大军,还望将军收留。”那人正是李道然,经过三日三夜的赶路之后,终于到达了起义军的所在之地。
“奥?我怎知晓你是否为北海军营的坛子呢?”重阳再问道。
李道然却是语塞了,只顾着马不停蹄的来到这里,却是忘记了这些个事情,一时间,语塞了起来。帐内的一群人,便是开始议论了起来。多数人认为李道然是北海军营派来的坛子,那布衣男子却是力排众议,支持了李道然。
“诸位,安静!那李兄本是来投靠我起义军,你等若是这样,那谁还敢再来投奔我起义洪流呢?”布衣男子起身对着众人斥责道。
李道然看那人面貌清秀,看来跟自己一样,也是一介书生。
那布衣男子名为重材,乃是重阳的亲弟弟。重阳还有一个三弟,是那军帐之中的粗壮大汉,名为重武。三兄弟从小便是无父无母,重材乃是读书最刻苦,也是最是嗜读的。论才学,三兄弟之中,重材乃是第一位的。
“那也不行,反正他有可能是奸细。宁愿错杀一百,也不放过一个。若是有一个混进我们其中,那离我们完蛋的日子却也是不远了。”重武说道。
帐中,一时却是无人说话了。
李道然想说什么,却发现此时说什么也是不合适,只怪自己来时也是太莽撞了。未经思考便是直接闯了进来,若自己是那起义军的一员,却也是不会轻易相信自己的。
那重阳想了片刻之后,道:“来人,现行把他擒下去再说。”
李道然眉头一缩,自己本是来投奔此地,却是莫名落得这种待遇转身便是往帐外走去,几名士兵便是拦了上来。
“哪里走!”一士兵扑了上来,准备把李道然按倒在地。
谁知,看似瘦弱的李道然,反应却是奇快无比。转瞬之间,那人不但没有扑倒李道然,自己却是扑倒在地。
另一人看着李道然,一拳挥了过来。
李道然后退一步,避开来之后。乘机按住那人肩部,一个策摔,那士兵便是被重重的甩在了地上。李道然却是对自己何时拥有如此的气力而吃了一惊,却不知完全是那吐纳法诀的功劳,那可不是一般的凡物,而是仙家的基础口诀。
“此人,看上去是书生,却有这番身手。难不成真是奸细?”重阳此时也不经怀疑了起来,原本不确定的感觉,也是被放了下来。
几个士兵看敌不过李道然,便是把李道然围了起来,准备一齐联手制服李道然。
“上!”
几个士兵一起向李道然扑了过去,奈何李道然反映太快,凌空一跃。一脚踢开一名士兵以后,钻了出去。其余的几名士兵,却是衰在了一起。李道然看了那几名士兵一眼,上前扶了他们起来。
自己原本是来投奔起义军的,却是不分青红皂白,便是把自己抓了起来。李道然心中,对着反叛军便是心凉了几分。
可转念一想,自己的过错已是在先。
那几名士兵站起来以后,看李道然如此厉害,便是升起了几分敬畏之心。
越来越多的士兵,围了过来,那几名士兵自觉不好意思,便是往后面退了去。
李道然固然厉害了不少,但是在众多士兵一齐攻击之下,还是被擒住了。之后,便是被送往了地下牢狱之中。
…………
“诸位,你看那人如何处置?”重阳问道。
“我看那人定然来此另有目地,该杀。”
“我看也是,那人来此肯定是另有目的。”
“我倒是觉得那人说不定是真的,不过以防万一……”
听了诸多意见以后,基本上都偏向于将李道然初绽,重阳看向了自己的二弟,素日一来,自己二弟做事甚是稳重,虽然说佣兵才能欠缺,但是谋略大事却是精通。而今日,诸位都是表达了见解,唯独自己的二弟一言不发。
“二弟,你可有什么看法?”重阳问道。
重材抬起头来,一番深思熟虑之后,走到了重阳的身边,对其耳语了几句。重阳点了点头,道:“就依你所言。”
李道然在狱中,却是忧愁无比。
本想是投笔从戎,奈何军中人士居然一个个如同朝廷一般腐败不堪。就拿刘枫来说,为了一己私利,便是将鲛人少女炼化。为了储存实力,便是一次又一次的放弃大好机遇,痛击敌人。只是为了名利,而去一次又一次的邀功,实为不耻。
本想是投往反叛军,结果却是落得如此下场,真是可笑至极。
“李道然,你的饭。”牢头送来了伙食。
米饭、鸡腿、酒肉……几乎样样都有,丰盛无比。
“这是何以?难道这牢中伙食这般好?”李道然问道,在这战乱年代,这酒肉可不是顿顿都有的。
“送行饭,上头有令,将你明日问斩。这是给你的最后一顿饭,所以好吃好喝的招待,不让你做一个饿死鬼。”牢头丢下了一句话,便是走了。
李道然一口一口的吃着饭菜,却是觉得无味。
问牢卒要来了笔墨之后,便是题诗而就,作于墙上:
酒酣从事歌送我,
教觅勋臣写图本。
唯将半影借披书,
海滨分作两处生。
六合车书混为一,
引郎枝下结同心。
但问君恩今若为,
苏武才为典属国。
“好一个,但问君恩今若为,苏武才为典属国。”李道然刚刚提笔做完诗后,一阵赞叹便是传来。
狱卒为那人看完牢门之后,便是现行离去了。
“我本书生,一心为国。先生这藏尾诗,可是另有涵义?”那人询问道,李道然定睛一看,却是那日帐下为他说话的书生。
“此国非彼国,我之国,乃万民之国。你口中之国,却是大唐。是否?”李道然猜到那人在说些什么,那人还是在怀疑他是否是细作。
也难怪那人会怀疑他,这诗乍一看,谁都会误解。
说罢,李道然便是做了下来,闭上眼睛,默然不语。
那人看着李道然的诗句,仔细的欣赏了起来。
不仅是诗句,这字中却是含有这一番刚劲有力。每一笔一划皆是体现着李道然的为人,是非曲直皆是藏于字里行间。
“不满先生说,此行来,我便是想放先生回去,并且邀请先生做我家军师。我名重材,与先生差不多,乃是一名童生。不过论才学,较先生还是相去甚远。”重材沉默了一番之后,开口道。
“相比是,你们快要粮草尽断,不攻自破了吧。”李道然笑道。
来之前,他便是估计过反叛军的实力。
所以对双方情况完全是一清二楚,重材来此的目的也是猜的相差无几。若不是反叛军被逼得走投无路,那么估计他们也不会用到李道然。毕竟是从敌军而来,若是按照常理,即使启用,也必须调查清楚。
“先生果然聪明,不知先生的意思?”重材暗暗惊叹于李道然的才智,这反叛军中,没有一人知晓粮草即将断绝。而李道然仅仅凭借着推理和计算,便是知晓了这一切。
这种人,天生便如同卧龙先生那般,才华横溢。
“我?我当然去了。来此本是为了这般,不了却是太匆忙,疏忽了。”李道然心中却是高兴了些许,不过也带有几分凄苦。若不是自己恰逢时机,若是稍早一点,那便是死路一条。
“那好,先生,随我来。”重材领着李道然便是出了监狱。
牢卒也是暗暗吃惊了一番,这文弱的书生,来了还未有半个晌午,便是出了去。最重要的是,片刻之前,他还是即将面临死亡的死囚。这回便是二统领亲自带着他出去,这书生不是一般人啊!
重材领着李道然见了重阳,李道然便将自己的计划全盘托出。
听的重材满脸通红,一遍又一遍的道“先生,好是神机妙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