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舒还在可怜着乔言温的时候，顾芸灵又幽幽开了口说道，“今天是姐姐的忌日。”
“忌日！”周小舒心里莫名一惊，一下子想起那间隐蔽的小木屋来，她记得木屋的二楼上吊着的红色绣花鞋，屋内的桌子上摆着的空白牌位，牌位后面挂着顾芸夕的画像，心里不禁怀疑道，“难道她的遗体就藏在那间小木屋的二楼上？”
“每年这天我都会来跟他要姐姐的遗体，但每次都被他拒绝，这次恐怕也是同样的结果。”顾芸灵说着看向周小舒，“我需要你帮忙。”
周小舒皱起眉，“这个忙我恐怕帮不上。”
“不，你帮得上的，只要你让乔言温把感情转移到你身上，他自然就会放下姐姐交出她的遗体来。”顾芸灵十分有把握地说道。
周小舒愣了一下，摇摇头，“对不起，这个忙我帮不了，而且你姐姐是自杀的，按照这里的习俗不是说自杀的人只能吊在千尸林里不能土葬吗？既然不能土葬，藏着总比吊着好吧？”
顾芸灵听了这番话露出苦涩的笑，“你和乔言温还真是想到一块去了，他每次都说他舍不得让她吊在那片林子里风吹日晒，但是作为乔家少爷，他肯定有办法不去管习俗让她入土为安的，他只是在给自己找借口，他始终舍不得她。”
周小舒没有说话。
顾芸灵沉默了一会继续说道，“当初老爷要你们这对纸人新娘陪葬的时候是我替你们求的情，又帮你们说了很多话让你们分别嫁给了六少爷和四少爷当了少夫人。”
周小舒有些意外，愣了一下后随即感激道，“谢谢。”说完不禁想道，“她就是为了要我帮这个忙才求的情吗？不过不管怎样，她也算我们的救命恩人。”
“那么，看在我当初为你们求情的份上，你可以帮我这个小忙吗？”顾芸灵诚恳道。
周小舒顿时哑然，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好，沉默了许久才开口说道，“我没办法答应你去做到让他把感情转移到我身上来，但我会尽力帮你说服乔言温。”
顾芸灵听了这话轻轻叹了一口气，无奈道，“好吧。”说完站了起来，继续说道，“也请你劝一下他，人死是不能复生的。”
“好。”周小舒重重点了点头，“我会找机会劝他的。”
顾芸灵没再说什么，出了大门穿上鞋子转身离去，周小舒目送着她走远才重新走到桌子旁坐下来，闭起眼睛揉起太阳穴，红因在这个时候端了食盘过来，冷声叫道，“少夫人。”
周小舒被这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一跳，睁开眼睛来发现红因穿了一身白衣，头上还插了一朵白色的纸花，一时征在那里。
“今天是少夫人的忌日。”红因说着望向屏风的方向，“五年前这一天的晚上，她吊死在那里。”
周小舒听了这话顿时觉得脖子后凉飕飕的，突然想道，“除了紫因和顾芸夕，这里还死过多少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