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的门被推开,陆涛然抱着肩膀看着还在镜子前面照个不停的陶司肖,语气略带些调侃的说:“陶哥啊,您现在都已经貌比潘安了,还对着镜子美什么啊,快点走吧,还有一个半小时宴会就开始了。”
陶司肖白了一眼他,然后整理了一下领带:“今天,曾木木也在。“
陆涛然微微的愣了一下,没有说话,这些年来,在他面前,知道曾木木的人都决口不提这个名字,谁不知道那是陶司肖的一处伤疤。那伤疤不是随着时间慢慢愈合,而是愈发严重、溃烂。他甚至一度以为,陶司肖就要在这场回忆里,守着那个姑娘过一辈子。
车上,陆涛然瞥见陶司肖眼睛里充满了幸福和光芒,许是因为快要见到她了,嘴角都挂了一丝笑意。
晚上八点半,宴会开场,他们也准时到达。举办这场宴会的正是曾家人,为的就是庆祝和陶氏集团合作,可见他们对这次生意上的合作颇为重视。
陶司肖走进会场,目光巡视了一圈,却没有看见那个姑娘顿时变得有些失落。他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来,心不在焉的和一些生意上的伙伴聊着天。期间也有不少姑娘上来和他搭讪,全被他厉色拒绝了。
宴会开场二十分钟左右,一对男女走了进来。顿时吸引了许多人的注意力,女生从骨子里散发着优雅的气息,头发被盘起,露出雪白的脖子,鬓角垂落下来些许的发丝,使她看起来更为温和活泼一些。她把手跨在她身旁男子的臂间,有种小鸟依人的模样。
陶司肖死死的盯着她,这七年来,她变得更加漂亮了,甚至让他有些认不出了。他感觉自己的心好像快要从胸口里蹦出来,那种心悸使他想要立刻冲到她的面前,然后拥著她,告诉她这七年来自己到底有多想她。想要告诉她自己已经完全不在意当年离别时她伤人的话。可是,所有的冲动在看见他身旁的男人时,瞬间停止,他感觉自己前一刻还是一个膨胀的气球,下一刻就成了零星的碎片,而那个针,就是她身旁的男子——迟骆铭。
他早就知道她已经订了婚,有了未婚夫,可却万万没想到,那个人竟然是迟骆铭。他甚至在想,是不是早在七年前他们就已经相爱了,而自己却像一个傻子一样付出着。突然,他意识到,迟骆铭高三毕了业,就去了英国,而一年后,她向自己提出分手后去的地方也是英国。这一瞬间,他发现自己所有的爱,都变成了一股强烈的恨意,这股恨意来的太过突然,让他喘不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