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夜山有些热泪盈眶,可惜他现在当着那么多人面与自己的师傅相认。
没错,那为首的三人之中,除了中年的一个中年男子之外,一左一右的两位副将正是夜山的两位师傅,松武和岳林。
“军长大人,副军长大人,末将不负重托,终于招兵而归!”楚风上前单膝跪地,拱手禀告。
“参见军长,副军长大人!”跟着楚风的新老士兵们都是齐声下跪问候。
“好!好!”那军长哈哈大笑,“楚将军果然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若是楚帅泉下有知,定会感到很欣慰的!”
“军长大人,这本是末将职责所在!”楚风继续恭声回答,却是没有接过军长的话头,他不想在人前承着父亲的威名,更何况父亲已然战死。
“没想到还是元帅之子,想必也是从小投身军伍了!”夜山心中感叹一声,正常来说只有年满十六才能够应征入伍,而这楚风看上去实际也和夜山差不多年纪,却已经是百夫长,显然也是从小入伍的,这可是正式的军队,和守卫军比起来不是一个档次的。
夜山看向自己的两位师傅,心中也是惊讶万分,没想到自己的两位师傅竟是在短短几个月中,就是晋升到了一个正规军的副军长,那可是足足有三十余万大军啊!
当然夜山可不能让他们发现自己此时的惊骇,低着头默不作声,可惜虽然夜山自己不想露脸,有人想让他露脸啊!
“军长大人,此次归途路上,凶险重重,在冷岩湾百里外还遇上了南里军队驻守的一个五百人大队!”楚风禀告着一路上的详情。
“哦,五百人!”军长眉头一皱,“那你们是怎么突围而回的?损失了多少人?”
“军长大人!”楚风笑道,脸上也是露出几分自豪,“莫急,我们并未折损多少人,而且将那五百人歼灭,并且带回了很多战利品!”
“真的!”军长惊叹道,三十几人歼灭了五百人,那可是开战以来,不,历年战争中最为奇迹的战绩了。
“让我看看!”军长欣喜地走到新兵后方,只见几十匹战马分别驮运着几十杆火枪,气喘嘘嘘的样子,时不时发出几声低沉的鼻息,显然累得够呛。
军长摸着那数百条火枪,简直乐开了花,如此便是能够组建一个火枪大队了。
“楚风,这次你功劳最大,说要我怎样奖励你!”军长哈哈一笑,显然心情极好,要知道数月来一直且战且退,如今更是被逼到了穷途末路的时候,如今这样一场堪称奇迹的战斗,让他都是为之一振。
“军长大人,末将不敢居功!”楚风摇了摇头道。
“哦,难道你觉得还有人比你更值得受赏吗?”军长奇怪的问道。
“当然,我不是刚让人通报你,新兵中招得了几个奇兵吗!”楚风神秘一笑。
“楚将军,你就不要再卖关子了!”军长无奈一笑。
“夜山,时一迁,罗铁你们几个出来!”楚风朝着身后的新兵么喝道。
夜山眉头一皱,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正当三人想要起身敬礼的时候,那松武与岳林突然惊呼一声。
其余人都是奇怪的望向他俩,夜山也是心头一紧。
松武与岳林早早就发现了那队伍身后大批的军火,却没有像军长这般惊讶欣喜,反而感到无限的伤感,因为他们想到了自己的好徒儿,更是好兄弟,夜山。
亦是因为这些小小的几杆破枪而还得夜山家破人亡,自己也是生死不明,所以先前二人尽皆没有插任何一句话。
“你说夜山?”松武惊呼着抓住楚风,“那个,指给我看!”
楚风一愣,想到了什么,赶忙解释道,“松副军长,您误会了,此夜山不是那个夜山!”
“不是?”岳林眉头一皱,在新兵中扫了扫,的确没有发现夜山的身影。
“别废话,先把夜山给我叫出来!”松武怒吼一声。
“是!”楚风赶忙答应一声,他可知道松武是出了名的暴脾气,他可不想无缘无故遭顿骂,“夜山,还不出来!”
“是!”夜山无奈起身,硬着头皮,向着军长和副军长问候道,“军长好!副军长好!我是安夜山!”
“安夜山?”松武放开楚风,狐疑地在夜山身上扫了扫,确实不一样,以前的夜山一头棕色短发,身材算是挺高大的,特别是夜山的为何是独眼,他是清楚的,因为左眼是蓝瞳,而且左眼还有一条长长的疤痕。可是眼前之人是一头棕色长发,身材只能说是一般,而且双目都是黑瞳,左眼下也没有任何疤痕。
松武与岳林都是上下打量着夜山,看得他心中直发慌。不过二人都是无法瞧出什么破绽,只是隐隐感觉到眼前之人与夜山有着几分相似。
“你认识夜山?”岳林突然问道,眼中透着些许杀意。
“我也是五云中人,当初的夜山四军长当然是知晓的!而且就是因为久仰他的大名,才改成如今这个名字!”夜山镇定地说着,他是个修真者,而且有有着人皇血珀镇定心神,怎么会被一个普通凡人的杀意给震慑道。
“哦!”松武眉头一挑,继续问道,“那夜山如今背负的可是投敌卖国的罪名,你不怕受到牵连吗?”
“松副军长,难道你也相信这样可笑的谎言吗?”夜山忍不住透出几分怨念,厉声问道。
“呵呵,我当然不信!在那混蛋祝纲失踪,以及刘家在南里大军压境,立刻投敌的情况,我早就猜出了其中的实情!”松武也是愤然说着。
“是,若不是因为他们,小夜和常军也不会死!”岳林狠地简直牙痒痒,可惜祝纲不知所踪,刘家也早已投了南里,想要报仇,也是力不从心。
“常,常军长死了!”当夜山在此处未曾看到常军之时,心中便是有了几分不安,没想到,常军真的已经生死,夜山的胸口有些发痛,他还想向常军道歉,可是那日一别竟已是生死两隔。
“是的,常老弟死的憋屈,被那刘家买通的守军在背后捅了一刀,导致五云县城轻易被破,若不是这样南里大军怎会如此轻松地进攻到这里!”松武哀叹一声,看向夜山得神情却也是变了。
“罢了,既然你不是夜山,我和你说那么多作甚!”松武摆了摆手,对着岳林说道,“我们先走吧!”
岳林点了点头,临走之时还看了夜山一眼,于是二人纷纷向军长告辞,便是先行离去。
“夜山,你怎么了?”时一迁见夜山一直呆愣在原地,戳了戳他的后背,疑惑地看着他。
“没,没事!”夜山这才反应过来,似乎自己先前有些反应过激了,心中想到,“两位师傅,怕是猜到了吧!”
其余人都是面带疑惑地看看夜山,看看那已经走远的两个副军长,都是摸不着头脑。
“这三人就是你说的奇兵!”还是军长适时地将众人撤回了正题。
“是的,这是夜山,这是时一迁,这是罗铁!”楚风一一介绍道。
“嗯!”军长看着三人,若有深意地点了点头,在看着夜山得时候更是笑了笑,“那你说说他们奇在哪里!”
“好!”楚风点头一笑,将那晚的经过详细地叙述了一遍,那一旁的士兵们听着都是目瞪口呆,看向夜山三人,目光中都是透着敬意。
“果然是少年出俊才啊!”军长赞叹道,“我看就算是罗铁你也是三十刚出头的样子吧!”
“是!军长大人!”罗铁点了点头,没有多废话,毕竟他一直觉得自己这功劳受之有愧,其中夜山可是帮了自己不少的忙,不过一路上夜山让自己不要放在心上,他也就无奈不提了。
“好好好!”军长畅然一笑,“数月以来,今天是我最开心的时候,有你们这样的人才,大宋不怕没有复兴之日!”
“是!我等定当为大宋效尽犬马之劳!”夜山三人齐声能回答。
“嗯!传我令,择日起,楚风晋升为潋风军第十都统,夜山为副都统,良姜升为麾下小都统,时一迁和罗铁分任百夫长一职!”军长向着众人喝令道。
在场之人无一不怔,潋风军是什么,是整个南部三十余万大军终唯一配备了火枪的军队,仅仅一千人,而这都统便是整个军队的统领,地位可想而知,更何况这几人原本最大的也不过百夫长,甚至还有三个新兵,竟是都连跳了那么多级,这想不让别人震惊都不行!
“惊讶什么!”军长扫视众人,“就他们取得的战绩,这个封赏,值!有谁不服,大可一个人去给我灭掉一个什队,给我瞧瞧,我立刻给予同样的封赏!“
军长的命令,不容置疑,况且,在先前楚风的禀报中,他们便以对夜山等人的实力心中有底,而楚风的大名在军中也早已流传已久,众人都没有再吭声。
“谢军长大人!”楚风,夜山等人也是面带欣喜地领命道谢。
“好了,先散了,战利品,立刻运回营中,晚上,我为楚都统,夜副都统们接风洗尘!”军长哈哈一笑,先行回营。
那一众新兵们看向夜山等人,也开始充满了自豪,虽然自己没有受什么封赏,但以后在其他新兵当中也是有了吹嘘的资本。
..
另一方面,南里大军的驻扎之地,一个格外豪华的营帐中,南里大军的元帅,朱迪正对着下属们发着滔天怒火。
“温良,你说,那是你的人,到底怎么被灭的!”朱迪大发雷霆,那可是五百人,整整五百人的火枪大队,而且其中还有五门神武大炮驻守,不说就算连只蚊子也飞不进去,至少稍大点的野猫野狗也休想无声无息地穿过吧。
“元帅!”那温良颤声道,“据逃回来的士兵所说,那应该是大宋的军队,看阵势,怕有近千人,声势浩荡,而且是在夜晚偷袭,驻军们解释睡得正熟,所以触不及防之下,损失惨重!”
“千人?夜袭?触不及防?”朱迪大怒,“你是猪吗?千人大队,离开冷岩湾,我们会不知道?夜袭,难道驻军在晚上全部蒙头大睡了不成,你想唬谁呢!”
温良全身颤抖,哆哆嗦嗦道,“对,对,对了,因为,因为军火库突然爆炸,将隔壁的营房尽数焚毁,害了不少士兵被活活烧死!”
“好啊!”朱迪指着温良,真相将他拉出去直接砍了算了,“你说你派出去的都是些什么人,竟把军火库建在营房中间,是那根经接错了地方吗!还是你根本就眼瞎了!”
“元帅,元帅末将知罪,知罪了,求元帅饶命!”温良再也不知如何辩驳了,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磕头求饶。
“元帅,温将军虽用人不淑,但是念在他平时战功卓越,还是饶他一命吧!”一个光头大汉,也是将军打扮模样的人开口请求道。
“是啊,将军,不日就要发动总攻了,若是现在将温将军杀了,怕是有碍军心,这事还是不要随意透露地好!”朱迪麾下的一位军长也是开口请求。
朱迪长呼了口气,定了定神,“好吧,我就饶你一命,不过从你的话中我也是听出了一些端倪,刘副军长,谭将军,你们两将那些逃回来的士兵一一审问一番,我需要知道具体实情,我相信事情绝对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
“是,元帅!”那刘副军长和谭将军立时领命。
“而你!”朱迪盯视着温良喝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下去领一百军棍,扣一个月的俸钱!”
“谢元帅,谢元帅!”温良长舒一口气,一百军棍,对他这种皮糙肉厚的人来说,还真是毛毛雨而已。
“都下去吧!”朱迪叹息一声,众将官纷纷退下。
“大宋,难道有了奇人相助?”朱迪面朝着冷岩湾方向,陷入了深深的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