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脱离关系
深夜的寒风扑面而来,冷彻心扉。
远远地看见程相府外挂了白色灯笼,心一点一点的冷却,难道我真的错了?
“三小姐回来了?三小姐吉祥。”
刚下马就有下人上前,我立马冲向娘的院子,安静的没有一丝人气。这里没有一个人,她们在哪里?我将院子找遍了,没有一个人再这里。我来到主院,所有人都在这里,皓羽寒,也在。
我一步一步的走向棺材,脚有千斤重,感觉到寸步难行,眼前越来越模糊,突然有人挡在前头。
“让开。”我冷冷的开口。
他没有动,他的手抚向我的脸,擦掉我脸上的泪水,“你终究还是知道了,本想明日再和你说。”
我怔怔的开口,“让开。”
我现在不想多说一句话,也听不进任何话。
“如雪,不得对王爷无礼。”程忠严厉的警告。
“我说让开。”我大声吼道。
看着他的眼睛是冰冷的,如果不是你,娘也不用吃那么多苦,如果不是你,她也不用在死前还受着罪。一切都是因为你,从我第一次醒来见到你,就没瞧见你对娘好过,现在娘不在了,要怎么斗那是你们的事,与我何干。
他们让开了一条道,我听不见,也看不见任何人,不管他们真悲,还是做戏,都阻止不了一件事。
“娘,你醒醒,不要睡了好不好?”
我看到的是一具冰冷的尸体,掉下悬崖,面容都瞧不清楚,为什么就这么肯定她是娘?
皓羽寒走过来拉起我,“雪儿,冷静点。”
我转过脸望向他,他怎么能叫我冷静点,又怎么冷静得下来,他是说笑么?我挣开他的手,走向程忠,打了他一巴掌,这一巴掌震惊了所有人,程忠更是暴怒的盯着我。
“你这一巴掌是为了娘而受的,妻也好,妾也罢,娶了就该付责任,别以为你干的事没人知晓。”
“反了,反了,你一个女儿竟敢教训自己的爹,老爷,你没事吧。”大夫人言辞铮铮的说道。
“绿芜,将我娘带走。”他们这一家人,我们融不进去,生前不在乎,死后更不需要这虚情假意。
“慢着。”程忠悲痛地说,“如雪啊,爹知道你很爹,恨这个家,可是爹还是你的爹,这是不可改变的,今日这话,切不可再说,不然,爹如何有脸去见你娘。”
看着他那一副宽宏大量,痛心疾首的表情,就算所有人都相信了,我也觉得恶心,不会想到一个人做作到这种地步。
“让寒王爷看笑话了,如雪远不是这般,许是她娘走了,伤心过度以至于胡言乱语,还请寒王爷多多包涵,不要怪罪才好。”
“程相言重了,雪儿是本王的王妃,又怎么会降罪呢?”
“无论你怎么说,今晚我一定要将娘带走,还有,娘生前关在这一方小小的院落里,我不想她死后还要被束缚,所以,还有劳程相大人一纸休书,休了我娘,从此桥归桥,路归路,各不相关。”我步步紧逼,不容他有半丝犹豫,反驳的机会。
“反了,真是反了,程家有你这么个女儿,是做了什么孽呀。”大夫人在那边呼天抢地,大声嚷嚷。
“闭嘴,你放心,很快就不是了。”
程忠更是悲痛,沉重的开口,“如雪,爹没想到你是如此恨我呀,对你娘,我只能抱憾终身,是我负了她。算爹求你,就算是爹的错也不要这么残忍的将你娘从我身边带走,可以吗?”
“程如雪,别以为你当了王妃就可以不认爹了,大姐还是贵妃呢,你居然还让爹求你,别太嚣张了。”
“呵,不管是不是王妃,我,从今以后和程家没有任何关系。”我还能笑得出来,不知是麻木还是没心没肺,“深更半夜就打扰了,绿芜,我们走。”
皓羽寒没有说话,程家的人也不敢强拦,我们很轻松地就出了程府,没想到无栩已经在外面等着,我们上了马车,也不等皓羽寒,先回了王府。
“王妃,祸福将至,不是凡人能控制得了的,无栩相信夫人也不希望王妃伤心,难过的。”
我看向她,点点头,我怎么敢对他人说,这不是别人的错,更不关老天爷的事,是我赌输了,可我不知道的是,我输得惨不忍睹。什么都是我以为,我认为,结果都变成了如果。如果当时怎么样,如果我亲自去一趟又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