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素习缘两人前方数里外的一条小溪边。
此刻,五六名天禅宗的修士正将天佛乡的三名弟子包围着,其中一名佛乡弟子已是衣衫血染,半跪在地显得萎靡不振,要不是旁边的人扶着,怕是早已倒地不起了,显然是遭到了重创。三人中另一人,嘴角溢着一丝血迹,持刀站立在另外两人前方,正一脸愤怒的怒视着天禅宗的人,“为什么要偷袭我们?我天佛乡到底哪里惹到你们天禅宗了?”
天禅宗几人中走出一人,冷笑一声:“哼哼,要怪就只能怪你们天佛乡出了个虚缘。乖乖的将你们得到的宝物都交出来,我可以做主留你们一条小命!”
另一人走到之前那人身边耳语道:“善徳师兄,真的要留他们性命?”
被称作善德的冷哼一声,也是低声回道:“暂时先稳住他们而已,逼得他们狗急跳墙话可不好。”
对面天佛乡三人大怒:“休想!就因为虚缘打败了你们的人,夺走了本届五宗大比第一?难道你天禅宗能赢得,而我天佛乡就赢不得么?”
闻言,善德似是有点恼羞成怒,“哼,只恨那虚缘赢就赢了,为何还要羞辱我善糜师弟?你可知善糜是谁?他可是我俗世亲弟,若不是有事没能参加大比,不然我早就亲手重创那小子了!”
“你…!”对面佛乡的弟子还要再说什么,直接被天禅宗的另一名弟子打断:“师兄,还跟他们有什么好说的,敢跟我们天禅宗抢第一,就要付出代价,杀!”说完便提棍冲向对面的天佛乡三人。
随着他的冲去,天禅宗其他人包括善德在内一并冲了上去,对面天佛乡三人本已是各个带伤在身,此时顿时面临生死危机!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从密林中突然袭来数道火红剑气,顿时将天禅宗众人的攻势打断,随后一道矫健的身姿伴随着凌厉剑光闪入战圈。
“虚缘!”
看清来人,天佛乡三人顿时大喜。
“师兄,就是他!他就是虚缘!”有认出素习缘的天禅宗弟子叫道。
“你就是虚缘?”善德眼神凌厉的看着出现在中间的素习缘,带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看着身后三位师兄的惨样,素习缘面色平静,斜了眼对面的善德道:“是由如何!”
熟悉他的人就会明白,素习缘表现的越是平静就越是代表他愤怒至极。
善德冷笑一声,“好,承认就好,记住杀你的人天禅宗善德是也,别到了九幽阎王殿还不知道自己死在谁的手上!”说着便欲动手。
就在这时。
密林中,素习缘出现的方向,传来一阵稀稀落落的脚步声,对峙的双方同时将目光投向那边,一道身穿蓝白相间武士服,身背淡蓝长剑,长相俊美的年轻男子从密林中走了出来,是白秀。
白秀边走边抱怨道:“哎呀!我说虚缘你速度怎么这么快?我…”一出来顿时看出眼前情况不对劲,赶紧闭上了嘴巴,迅速跑到素习缘身边。
看出两边不对付,白秀小声的询问素习缘什么情况,素习缘也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只知道自己到的时候三位师兄已是濒临危机,先简单的将自己与天禅宗那不算恩怨的恩怨告诉白秀,白秀不时用怪异的眼光瞟一眼站在对面的天禅宗众人。
对面一名天禅宗弟子阴阳怪气道:“哟,原来还有帮手呀!不过我看这帮手实力也不怎么样呀,才莲台三瓣的修为也敢来凑热闹?”
“哼,和他们还废话什么,上!”另一人吼道,提剑便冲了上去,其他人齐齐跟上。
见此,白秀抽出宝剑,就欲敌上,素习缘左手一挥拦住他,冷声道“照料好我三位师兄,他们,就由我来解决!”
说罢一个箭步冲将出去,右手一翻焰光剑磅礴出鞘,火剑散发出无边怒意,势为自己的师兄讨回个公道。
在与天禅宗冲的最快一人遭遇瞬间,长剑出鞘,一道惊芒瞬现,那人与素习缘檫肩而过后又向前冲了几步跪倒在地,突然一丝血箭从其喉间喷涌而出,那人一手捂住喉咙,艰难地扭身看着素习缘:“你、你……”似是不曾想到,自己竟然连一招都没能接下,就这么命归黄泉。
“师弟!”
剩下的天禅宗众人睚眦欲裂,大吼一声,以更快更凶猛的攻势袭向素习缘,一时间,密林间战声喝起,刀剑纷飞,尘土飞扬。
禅宗之人攻势凌厉招招逼命,素习缘也不硬拼,避锋藏巧,腾闪挪移之间,尽显不世身法。游斗之间,素习缘快剑喋出,一剑一惊尘,一招勾一魂,交手不过数个回合,整个战圈便只剩素习缘与善德二人,其余禅宗人等尽皆毙于素习缘的剑下。
无言的怒,新丑交旧恨,一者是辱弟之耻丧友之殇,一者是伤友之怒,迥然之怒,却在照眼一瞬,交迸出最激烈的战火!素习缘、善德同时扑向对方,交手的瞬间两人名招极出,叠叠的战火,交织出生与死的画面,剑与剑战的是黄尘翻飞,四野愁惨,林间木削纷飞,鸟兽惊魂。茂密的树林中竟被方才的交战硬生生开辟出一块数十丈方圆的空地。
强者遇强强更强,交手数百回合,两人竟是战得旗鼓相当,力拼一招,双剑交锋,威势强逼,锋刃竟双双脱手而出,各喷一口鲜血倒退数步,又以极快速度召回兵刃,而后脚不沾地复又扑向对方。
大喝一声‘双式覆湖海’,只见善德剑破天,掌劈地,掌剑夹带绝顶之势逼向素习缘。
面对这凌厉一击,素习缘丝毫不见慌乱,左手掐决,扬剑指天,神禅剑诀第三式‘三阳炼岳’愤然而出,强势轰向袭来的招式。
轰然一声。
两人又同时倒退数步。
善德提剑再欲上前,突来一人抵于身后,一把锋利长刃横于喉间,却是方才一直在旁观战的白秀!
善德顿时不敢动弹分毫,面带恨色,善德声嘶力竭地对素习缘吼道:“你卑鄙!羞辱我弟,杀我同门,现又不敢与我单独对战,竟使出如此下三滥的招式!你无耻……”
“闭嘴吧!”“噗!”身后的白秀空出一只小胳膊,对着善德腹部就是一拳。
不理善德,素习缘眼神凌厉的看向白秀,语气有些冰冷,“为何要多管闲事?我不是让你不要插手了么,这是我天佛乡与天禅宗之间的事,你以为就凭你所处的宗门能承受的了天禅宗的报复么?”
“我…”白秀一时语塞,一张俊脸憋得通红。
“为何要对我等杀下手?”这句话素习缘是问的善德。
“哼!大比时既然胜了我弟善糜,你又为何还要羞辱他,逼着他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道歉,你知不知道这对他的伤害有多大?杀我同宗,我天禅宗长辈必不会饶了你的!”
“噗!”白秀又给了善德腹部一拳,直打的善德口吐鲜血,“呸!你还要不要脸?我可都听说了是那善糜侮辱天佛乡在先,虚缘让他道个歉怎么了?还有刚才我可看的分明,明明是你们天禅宗先对我虚缘大哥他们下的杀手,技不如人反被杀,怨得了谁?难道只许你天禅宗做得初一,别人就做不得初五?”
“呵呵!”善德冷笑数声:“是又怎样?我天禅宗是天禅界第一大宗,你们能奈我何?”
素习缘实在想不明白,同位佛修,为何天禅宗的人心性会是如此扭曲,冷然道:“善糜如此,善瓀如此,你亦如此,看来你们天禅宗都是如你等这般蛮不讲理之辈了!你们还能算是佛修么?不知道自己已经离佛越来越远么?”
“虚缘大哥,跟这种人废话什么,直接一剑斩了算了,省的留着祸害!”白秀不耐道。
天佛乡的三名弟子乘这段时间稍微恢复了些伤势,相互搀扶着走过来对素习缘道:“是呀,虚缘师弟!对这种人根本不必手下留情!”
素习缘提剑在手,想了想,道:“也好!”说罢挥剑斩向善德。
善德眼露惊恐之色,毕竟谁也不想就这么死去!
就在此时,突来变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