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那蜈蚣女回来之后,又见平安无事心里越是不安,那无情就此凭空就没有踪迹,倘若真是一个与绝淇大人有着密切关系的人物自己怕是怎样也脱不了干系了。
转念她又一想,不怕,他入得那魔镜,一定出没有什么办法出得来,即使出得来,只凭他那力单的样子,怎么可能救得了自己呢?
随即,她又来到了炼丹房里自顾修炼去了。
杨紫萱在房间里转了几个圈儿,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东西,只是看到那书桌上放着那一张还没写完的纸,墨迹似乎还没有干,可是那上面怎么就已经落下地灰尘,这不合常理是怎么回事呢?
杨紫萱读了读纸上的字:“平郎:见字如面……”这是一封没有写完的信?
杨紫萱一边读着一边心里起了疑窦,“怎么回事,难道这魔怪也有前生?前世,亦或者她心中的魔就是这件事吗?”
她细细地把前面已经写完的部分读完了。
原来信里说的是,这写信的女子在平郎走过就发现自己有了身孕,虽然父母死逼,但她还是生下了孩子,并且那孩子是一个男婴,而且她想一个人把孩子带大,并且给孩子起名为“盼归”。
可是信没有写完,最后面的几行还空着,那女子的落款也没有写下。
杨紫萱看完,心里一阵酸楚,虽然不知道这女子现在何处,她的这番经历真是让人痛彻心肺。
再顾也还是没有发现什么。当她一抬头的时候,眼前的这一面墙倒让自己吃了一惊,这,这不是白如烟吗?
杨紫萱看到眼前的这一面墙上像是仕女图一样,墙上人女子与白如烟一模一样,只是若是仕女图可怎么没有什么构图的章法,那些女子统一都是站立着,且一个站在一个的前面,有一些都已经看到到她们的面容,只是知道那后面一定还有许多人。
“莫非?”杨紫萱看到墙面一下子想起了什么?于是她定睛看那眼睛。
这一看,倒让她的心猛地纠了一下。
因为那眼睛里半含着泪水正望着她,且那眼睛还在眨着。
杨紫萱急忙走过去,轻声叫道:“姐姐!姐姐!如烟姐姐!”可是她的手碰到的也不过就那冰冷的平坦的墙面罢了。
她努力地伸出手去扶起,可她碰到的除了那墙壁什么也没有。她抬起头再次看着白如烟,问道:“姐姐,我问你,如果你知道就眨两下眼睛,如果你不知道就眨一下眼睛。”
听到了杨紫萱的话的白如烟轻轻地眨了两下眼睛。
“姐姐你见到夫君了吗?”杨紫萱还是最关心无情的下落。
只见白如烟眨了两下眼睛。
这下子倒让杨紫萱吓了一跳,如果白如烟眼过夫君,可她还被困在墙面之上,这说明无情可能已经被害了。
杨紫萱强忍着心中的不安又问道:“姐姐,那,那,夫君他,他现在还安全吗?”
白如烟又眨了两下眼睛。
这个回答倒让杨紫萱悬在半空的心落了地。她心想:“只要夫君安全就好。如烟姐姐一定知道夫君的去处,但这样也问不出来啊。”怎么办呢?她正想着,突然听到门外有人走了进来,她想了想赶紧钻到那一张床的下边。
进来的是两个小妖,一前一后,一边走还一边说:“这蜈蚣大人让我拿的那个女人在哪呢?我看今天蜈蚣大人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说不定在路上自己就把那个女人吃掉了,回来放在了哪里却不记得了,说不定跑了呢?”两个小妖转了一圈儿,看没有人,又转身要出去,其中一个小妖又说道:“唉!看看墙面上的那些魂魄,我的心里就一阵麻,如果我还是被挂在那里,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样子。”
另一个小妖又说道:“现在就好了吗?看看我们现在这人不像人妖不妖的样子,就是我们出得去,我们的家人不会认得我们吗?真是不知道你怎么想的。”
说着她们正要走出去,突然一个小妖转回身来,悄悄地往里走,被杨紫萱看到了,吓得不敢出大气儿,她以为那小妖发现自己在床下。
只见那小妖轻轻地走到书桌前,看了看那书桌,叹着气,“如果我们父母至亲能来到这里念念这解魂咒,我就能回家了。”
说完,又嘟囔着走了出去。
两只小妖出去了,杨紫萱好一会儿才从那床下钻出来,她拍拍身上的灰尘,又看看墙上的那些魂魄。
她心里就有了主意。
当她再次站在这桌前的时候,她的心里就明白了大概,除了那魔怪能把魂魄轻易地挂上取下之外,只要有人能知道咒语就一定把魂魄从那上面取下,可是咒语是什么呢?
杨紫萱看了看纸上写的那些字,又看了看,再看了看,她想明白了一定是“盼归”,这既是那女子为孩子起的名字,也一定含着什么玄机。
于是,杨紫萱站在墙面的跟前,轻轻地念道:“盼归,盼归,盼如烟早日归。”
这咒语一出,只看那墙面上的白如烟就像是得到了解脱一下,从墙面上像一缕青烟一下轻轻地飘了起来,接着又落到了杨紫萱的面前。
杨紫萱心中疑惑,为什么当初白如烟的灵魂被抓走的时候自己却一无所知,也一点看不到,现在为什么就能看得一清二楚呢?
她上前轻轻地扶着白如烟,白如烟见了杨紫萱悲凄地说道:“妹妹,那女魔怪不在这里吗?你我要如何出得去这魔窟啊。”
说道这里又掉出眼泪:“我前日亲眼看到夫君来到这里救我,可是误入了眼前这面魔镜,虽然与那魔怪打了一场,可是并未伤及魔怪的之身,我们的夫君好像失去了灵力,向那魔镜深处去了。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杨紫萱回头去看那一面魔镜。
眼见得远远的好像有什么人从那镜子的深处走来,越走越近。
且说无情一路往回走去,一路迷蒙之中,不知不觉又回到了那个镜子最初吸入自己的入口。
远远地便从一片黑暗里愈走愈明。看到从那镜面透进的光亮,那一排排冰冷的影子还站在原处一动也不动。
一切还像他刚刚从镜子吸入时的样子。
当他来到镜面前面的时候,正见得杨紫萱手里扶着白如烟的魂魄。他着急向着那镜面走去,可是就像与那蜈蚣女打斗之时一个样,那镜面坚硬而且透明,他只能看到外面的世界却无法穿越出去。
杨紫萱与白如烟眼见得过来的正是自己的夫君――无情,那杨紫萱几步上前想要把无情拉出来,可是她伸过去的手碰到的又一个冰冷的镜面,眼前又只是自己的影子,连无情的影子也看不见了。
这倒把杨紫萱急得团团转。
“这要如何是好,这要如何是好?”杨紫萱一边用手去镜面的划拉着,一面回头对白如烟说,“姐姐,夫君为何进得去出不来呢?我的手为什么就伸不进去?刚刚你不是说那魔怪与夫君打斗之时,把力足伸了进去吗?”
说到这,杨紫萱想要用身体把魔镜撞开,还没有等到白如烟说什么,那杨紫萱就一头撞了上去。
只听得:“嘭……”得一声,那魔镜安然无恙,只是那杨紫萱被撞得自己的身体倒有些体力不支,倒在了一边儿。
无情看到外面的二位夫人心里更是焦急,他又拿出那把得来的神剑,挥了挥手,示意让白如烟站得远一些,用力向那边砍去。
没声音,也没有裂痕,什么也没有。
无情心里一凉,这下子,如果那魔怪来了,我们三人不都会成为那魔怪手中物,口中之食了吗?
想着他的手一下子又抚到了放在胸前的那一支兰儿送给他的木簪,他轻轻地拿起来,反复地看着,那看起来是一支普通的发簪,但是上面好像有一几个小字:“遇魔而开”。
看到这几个字无情心中大喜。
只见他用手握住了木簪的一端,另一只手轻轻地扶着镜面,只轻轻地一划。
这下子可不得了了,那镜面就像是被什么锋利的物件划开一样,外面的空气就像寒风一样打着旋儿从那一条缝里吹了进来,无情一看有门儿,于是用力在那镜面上使劲儿地划着。
这下子,整个镜面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打碎了一般,“噼噼叭叭”地变成了千千万万个小小的碎片落了下去。
那些在镜面的所以冷冰冰的影子也像是魔力消失一样,都化成了一阵烟儿,消失不见了。
当无情被这一切的变化过后带来的力量挤出墙壁的时候,差一点儿就摔了一个筋斗,还是那杨紫萱上前去接住了这已经分别几日的夫君。
他们三个人抱在一处,正在伤心之时。
那墙壁里又掉下一个人来。
说是人也不完全是人,但他有人形,说他是妖,是仙?谁也说不清楚。
看看这人的面目的时候,正吓了他们一跳。因为站在他们面的这个人,在他们各自的眼中都不一样?只除了无情之外,她们二人齐声问道:“你是谁?你怎么与我一般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