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中午在美食园和纪家兄妹发生了一系列不开心的事,所以纪雅兮和单心诺她们分开后就拉着顾梦婷直接奔着Y市最大的俱乐部飞去。
水钻俱乐部,Y市最大的俱乐部,里面包含娱乐、健身、赌博、吧台(即酒吧)等,常有大人物来捧场,据说还是黑白通吃,但是,那个幕后老板却从未现身过,有人说是个男的,也有人说是个女的,不过这都是纯属猜测。
两人一进俱乐部就直冲吧台单独开了一个包间,点了数十瓶酒并将劲爆的音乐调到最大声,自顾自的开始一瓶一瓶的喝了起来。
赫连非一路上都紧跟着两人,眼睛紧紧的盯着她们,生怕一不小心就会跟丢,可最终还是在进入俱乐部后就跟丢了。他觉得他的心就好像被火烧一样,要是再找不到水浇灭就会被烧死那样,他冒着随时会被揍的前奏发毛的推开一间又一间的包间,最后在中间第三间包间里找到已经喝得酩酊大醉的两人。
“纪峰纪雅悠我要你们不得好死!”
“好!不得好死!”
“来~我们再喝一瓶!”
赫连非皱了皱眉,冲过去一把夺走纪雅兮手中喝了还剩一半的酒。
“喝那么干嘛!好好的为什么非要出来寻醉?难道不知道有人会担心你!”赫连非一边嗔怒,一边将自己身上的外套脱掉盖在纪雅兮的身上。
“阿兮?阿兮?再来啊!再来喝一瓶啊!”
这边的纪雅兮已经睡着,那边的顾梦婷却还在发酒疯。
赫连非也一把夺掉顾梦婷手中的酒,顺手将劲爆的音乐关掉,然后才将她挪到沙发上。
“我的好嫂子,你没事干嘛要陪这丫头疯,真是令人操心。”说着,赫连非就从裤带里摸出手机,拨通电话搬救兵了。
“喂,阿非呀?什么事?”耳边传来明显被人吵醒的嗓音。
赫连非忍着随时被人发飙怒吼的准备慢慢的开口:“哥,嫂子在水钻喝醉了。”
“什么!!”赫俊嘣的从床上坐起,不可置信的再问了一次,“你说婷丫头在水钻喝醉了?”
赫连非弱弱的回了句“是”。那头赫俊就已经挂掉电话,换上衣服匆匆忙忙的出门直奔水钻俱乐部。
我们都有底线,都有逆鳞吧,若是有人超过了这道底线伤到了这逆鳞,我们也难免会做出一些出格或者打破自己常规的事情,这纯属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底线或者是逆鳞。而顾梦婷恰好就是赫俊的底线,赫俊的逆鳞,为了她,赫俊甚至可能会做出更过的事,更不要说只是现在的发怒和着急了。
赫连非坐在纪雅兮的身边,眼定定的看着她酒后微红的精致脸蛋,双手不由自主的摸上她的脸,一颗急躁不安的心总算是平静了下来,嘴角勾起浅浅的笑意,一个人自言自语的说着。
“真是个丫头。要不是你说你叫纪雅兮我还真不知道你的身份呢。藏得可真深,不过估计明日所有的人都会知道你的身份了吧。”
“你戴着的琥珀真刺眼,我真想知道这琥珀是谁送你的,为什么你要那么在意……”
砰的一声,这包间的门被赫俊一脚踹开了。
赫连非一惊,立即抽回自己的手,对着赫俊挥挥,示意他将门换上并小声点。
看到已经喝得醉醺醺的顾梦婷,赫俊一张俊脸立刻冷了下来,他将身上的外套盖在顾梦婷的身上,冷眼看着赫连非。
“说吧,发生了什么事?”
抵不过赫俊的强势,赫连非只好硬着头皮将今天中午发生的事以及当他找到两人时的情况告诉了赫俊。
现在已经是晚上十点三十分了,单心诺和洛霞一直在宿舍里等着她们两个回来,可是已经十点三十分了,学校已经禁止外出进入了,这两只居然还没有回来,连个电话也没有打个!
单心诺实在是等不及了,担心她们会遇到什么麻烦事,于是拿起手机拨通了纪雅兮的电话。
“喂?”
单心诺皱皱眉,她听出那是赫连非的声音。
“在哪?”
“水钻俱乐部。她们两个喝醉了,我和我哥正打算将她们带到我哥的公寓去。”
“地址。”
“什么地址?”
“公寓。”
噗——赫连非忍不住将口中的水喷了出来,然后继续说:“你要干嘛?”
真是个笨孩子,单心诺按住想扁人的冲动,说:“两个男人会照顾女人吗?”
“可…”
赫连非还想往下说,赫俊就已不耐烦的抢过手机将地址告诉了单心诺。
“洛霞,你早点休息,我有事出去。”
单心诺挂掉电话后就嘱咐洛霞早点休息,拿了件外套就准备出去。
“小心点,注意安全。”
“嗯。”
深秋的天很快就黑,入夜后的天气也很冷,整个格治大学都静悄悄的,只有橙黄色的灯孤寂的照在路上。
单心诺知道格治大学有规定,十点三十分后校内人员禁止外出与进入,所以她并没有打算从正门出去而是打算跳墙出去。
看着近乎两米高的围墙,单心诺皱皱眉,估计可以跳过。她向后退了几步,快速跑过去,一个空翻稳定的落在了墙上。当她正准备跳下的时候,耳边却响起了刺耳的掌声。
“同学,你这是要做什么?”
单心诺下意识地往下看,看到一个男子靠在一辆红色跑车上,全然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看着她,而这个男子不是别人,正是之前在开学典礼上露过面的最年轻的现任理事长谭亮。
“同学,下来吧,上面危险。
单心诺皱皱眉,也顾不上什么,反正该看的不该看的他都看到了,也只好跳下来。
“同学,你要去哪?”
单心诺没有说话,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纸条抛给谭亮后径直坐到他的车上。
谭亮接过纸条一看,有点愣了,再看已经坐到他车里的女生,八成是将他当作是taxi司机了。
“同学,你叫什么?”
“单心诺。”
“那么,单心诺同学你要去这个地方?”谭亮坐在驾驶座上向后扬了扬他手里的纸条。
“嗯。”
好吧,真是个沉默寡言的女孩子,谭亮第一次无语了,只好专心开他的车。
他有种直觉,这个看似平凡的女孩子绝对不简单,值得一交,就算交不上也可以一帮。然而,当他多年后回想起这个夜晚的时候,他就觉得自己赌对了,因为这个女孩子在日后救了他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