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明鉴!我们什么也没做呀!”
“太子……”
一片哭喊声中,突然冒出了一个尖锐的叫声:“临福!”
所有人都被这个扭曲的声音吓了一跳,看向发出声音的地方,只见一个小太监吓青了脸,结结巴巴的说道:“太子殿下,临福昨天刚被调任了,他、他告诉小的,说、说人要选对主子,小、小的不知道他说的什么意思,但是小的猜想,他、他会不会和这件事有关……”说着,小太监重重的磕起头来,连声说道:“殿下明鉴呀!奴才们什么都没做,殿下明鉴呀!”
龙应天皱起眉头,侧身问道:“祥静?”
祥静赶紧抽出随身的小册子,打开一看,连忙回道:“殿下,确有此事,临福被调任到绣衣坊当总管去了。”
“绣衣坊。”龙应天咬牙,那个地方,是君贵妃的地盘!
正在这时,一个尖锐的声音传来:“圣旨到。”
龙应天顾不得其他,立即率一干仆人到殿外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时值越沙百年大旱之际,弄风国不但不愿伸出援手,反而对越沙国落井下石,有辱国体,太子研究水稻进展不顺,是为一大过,为将功补过,兹封太子为伐风大元帅,随同大将军炎武瑞一同东征,讨回国威!钦此,谢恩。”
越沙国皇都,呼热图城被笼罩在一片炽热之中,时值正午,所有人的都放下了手中的工作,懒散的躲进屋里,偷得片刻清凉。守城的卫兵三三两两的靠在墙角,焉耷耷的守着城门。
忽然,远处传来阵阵闷响声,终于惊动了无精打采的士兵,他们站直了身子朝远处眺望。渐渐的,响声越来越大,远处也出现了一道道滚滚尘烟。
站在城墙上的瞭望兵对着下面的卫兵叫道:“列队!列队!是二皇子和大将军回来了!快,快!”
一听到瞭望兵的叫喊,所有士兵都神情紧张的站回各自的位置,顾不得炎炎烈日,一个个挺胸抬头,精神抖擞,仿佛刚才的萎靡不振都是幻觉。
二皇子和大将军!
这两个人他们是一个也惹不起的。二皇子是越沙国中出了名的骄横霸道,只要是看不惯的人事物,他都会不问缘由的用马鞭招呼你;而大将军则是有名的军中阎王,铁面无私,只要看到任何违纪之事,都会严加惩罚。这两个人是越沙国中鼎鼎有名的人物,得罪了其中任何一个都不会让人好过,更何况是两个一起得罪?因此,一听到是二皇子和大将军两人,一群人立即站回了自己的位置,就怕被两位大人物盯上。
不一会儿,打着旗帜的队伍出现了,队伍最前面的是两个鲜明的身影,一绿一灰。两人的脸色并不好,日夜兼程的赶路,令他们脸上露出了疲色,马队并没有在城门停下,一阵尘烟滚过,轰隆的马蹄声整体划一,留给守城士兵的是一对严整的身影。
“炎将军,这么多天的赶路真是辛苦你了!你先回府去吧,明天再上朝,等一下回宫的时候我会向父皇禀告的。”飞速前进的马上,龙应情大声对炎武瑞说道。
炎武瑞也不推辞,一声告谢便率领一部分人离开,而龙应情,则怀着不安的心加快了速度。不知道为什么,这次出使竟然被叫了回来,让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君瑢宫外,龙应天焦急的徘徊着,不时朝里面张望,就连君瑢宫中散发出来的凉气都降不了他的心火。
宫内,龙嬴正揽着君沛莹,享受着美人在怀,软玉温香的快活,君沛莹也笑意盈盈的倚在龙嬴的怀中,轻侬软语,娇媚可人。
一个小太监轻手轻脚的跑到荷儿旁边,细声耳语一番,荷儿点点头,转身在门外不重不轻的敲了三下,待君沛莹出声询问之后方才禀报道:“皇上,太子在殿外求见。”
龙嬴眉头一蹙,立即被君沛莹轻柔的抚平了。
“皇上,太子前来,必定是为了攻打弄风国一事,此事既然已经下了圣旨,就不能更改了,君无戏言,皇上可不能朝令夕改呀!”君沛莹担忧的说道。
龙嬴沉吟,深深的望了君沛莹一眼,开口问道:“爱妃,照理说,你是弄风国的人,怎么却对我们攻打弄风国一事非但不劝阻,反而还……”
君沛莹突然起身,离开龙嬴的怀抱,转身背对龙嬴,幽幽的说道:“臣妾知道皇上的意思,皇上不用多说。”
君沛莹柔弱的背影让龙嬴心中一软,忍不住柔声唤道:“沛儿……”只有动情时,龙嬴才会唤君沛莹的昵称表示亲近。
“嬴,我知道,你的怀疑是应该的,毕竟我是弄风国的人……”君沛莹叹息一声,不等龙嬴说话,继续说道:“我也知道我现在的言行确实不符合情理,但是,什么是情理?从小的教育告诉我,作为女人要三从四德,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在我还是一个天真无邪的小女孩的时候,在我被告知会作为和亲的人嫁到这里时,我也曾经抗争过,但是最后还是服从了,因为我知道女人这一辈子都是要遵循三从四德的。现在,我嫁给了你,就已经是你的妻子了,不管你的身份有多高不可攀,在我眼中,你也只是我的丈夫而已,民间有句话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现在我嫁了你这条真龙,也只有跟在你身后努力追着走。出嫁从夫,我从了你,就不再是弄风国的子民,我现在是越沙国的贵妃,是越沙国的子民,因此我所想的、所做的,只会围绕着越沙国的繁荣与昌盛,我不会去做任何阻碍越沙国利益的事!”君沛莹越说越激动,最后甚至是用带着哭腔的嗓音低哑的嘶吼着。